服服,与世无争的,简简单单的,了此余生。 玉珏以琴——你真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一个人! 她闭上了眼睛,两个眼眶变得又红又肿。她这十年里就只哭了两次,两次全是为了钟流浔! 转眼已经到了早上,陆闲去给她送早饭的时候,看到了以琴的面容,着实吓了一跳。她手中握着酒杯,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几只空酒坛,两只眼睛肿的像铃铛似的,显得她疲惫极了。 陆闲将东西放在了圆桌上,摇了摇头,“你又宿醉了。”她用着一种责备的语气说着她,“你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以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手撑住了脸,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你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呀,何必在心里憋着!”陆闲有时候最讨厌她的这种性子了,有什么事,宁愿自己在心里憋死,都不打算说出口。就算你跪在地上求她,只要她不想说,也是没用! “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以琴现在已经很累了,实在是不想提起昨晚梦到流浔的事情。 陆闲心疼的看着显得非常疲惫的她,“先吃点东西吧,你又喝了这么多酒,身体怎么会受得了?” “我不想吃。” 陆闲叹了一口气,“那你就去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晋渊王和夜阳可能会来接你。”陆闲说着,就走到了琴娘的牀边,帮她整理着牀铺,催促着她赶紧睡会。 “接我?去干什么?”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他们约好了出去,为什么要接她? “今天是梳华他儿子的满月宴,他们一会儿应该会来接你一起过去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脑子,连自己大外甥满月的日子都不记得。 以琴听陆闲这样说着,躺在牀上,竟仔细的算起了日子等她算完之后,说了一句,“还真是。” 陆闲看着这样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你睡吧,他们若是来了,我会上来叫你的。”她又指了指桌上的餐盘,“待会若是饿了,别忘记吃。” 以琴看着她,点了点头。有陆闲帮着她,她还真是省了不少事儿。 “嗯,那我就下去了,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别一直有事不说。你昨晚喝酒的事,要是昨晚被我发现了……” “好了好了,你快下去忙吧,我要睡了!”以琴的丢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微笑,就让她走了。以琴知道陆闲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是那一句,“我饶不了你。”这句话她都听了十年了,也没见陆闲把她怎么样。 不过,以琴这个样子,还真让陆闲有些放心不下。只好叫桐千在门口守着,自己就下楼看着去了。 陆闲走了之后,她还真有点不敢睡,她害怕,害怕自己睡着后,又梦到钟流浔,她就只好躺在牀上,翻来覆去着。 但她最终还是没忍住疲惫的感觉,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又看到了流浔。流浔看向她的表情有些凝重,就像刚刚陆闲看到她时的表情一样,但流浔的表情里,多了几分担心。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流浔捧起了她的脸蛋,深情地看着她,好像不舍得离去似的。 以琴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知道么,修寒竟可以让我嫉妒的发疯,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灵体,根本没有办法拥抱你,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跟你见面。”流浔皱着眉,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他的样子,好像把自己心里的话,向她说尽。 “流浔……是我对不起你。”以琴终于肯说出口了,但是这样的一句话,又对身为灵体的他有什么用呢? “我们都有错。” 的确,他们两个人都有错,一个任性,一个又不爱解释。最终错过了彼此,阴阳相隔。但这种事情,又让人无可奈何。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在梦中惊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