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主持人惊讶到不行的声音从音响中传了出来。
“龙月,龙月居然败了?!——”
全场哗然,败不败他们可不知道,但现在就连龙月的影子都找不到,不是逃走就是被打到场外了吧?不过听她刚才的意思,好像是被收,收走了?
观众席还有一处尖叫不已,吵得周围的观众纷纷侧目。
“啊啊啊啊,你们看清楚没有?花砂,花砂居然赢了!”莉莉激动的用拳头直打艾奇的头。
“我看到了啊,你能不能住手!”
海智微皱着眉头看向赛场,看来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啊。
就在场内沸腾的直冒泡的时候,主持人从一处圆形高台上缓缓降落,步入了场中。“花砂小姐,请问龙月先生去哪里了?”
花砂想了想,明眸道,“如果我把他放出来的话,就是我胜了吗?”
“这个,这个,小姐是借用了其他宝器吗?”主持人搓了搓手有些为难。
“宝器?”
“是的,除了灵神之外的武器。”
她的鎏金鼎算吗?是宝器吗?难道她违规了?她只知道墨飞是她的灵神,那封印墨飞的鎏金鼎……也是她的灵神?
这么说起来的话,她曾经好像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好像……
“你先别想这么多,现在在比赛,快点回答他!”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墨飞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傲娇之余还带了点尴尬,难不成被她猜对了?
“花砂小姐?”
主持人大叔见她半响沉默不语,不禁提醒道。不过话说起来,这个少女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什么时候来着?
“哦哦,这个不是宝器哦,是我的灵神。”花砂从衣领里拿出吊坠,给大叔看了看。
“啊?!这个是——”大叔瞳孔倏的放大数倍,嘴巴大张,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见状,花砂紧张的咬着下嘴唇,他怎么了?该不会被他认出来这就是宝器吧?
他知道了!他知道他为什么看她会这么眼熟了!哈哈,哈哈,居然被他发现这么大一个秘密,看来以后不发财都难了,她真是他的贵人啊!
呃……她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主持人大叔脸色一变,正经道,“哦,也就是说龙月现在就在这里面是吗?”
“嗯。”
“好的,你可以把他放出来了,这场比赛是你胜利了。”
“真的?”
花砂高兴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浑身的伤痛,太好了!还以为自己输定了呢!这下奖金到手了,吼吼!
花砂兴奋之余,将龙月从鼎里放了出来,只见他从一个沙粒大小渐渐变大,脸上尽是惊恐之色,彷佛在鼎内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目光呆滞,浑身动弹不得。
花砂瞥了他一眼,倒吸口冷气,该不会是见到墨飞了吧?
“先生们女士们,这场比赛的获胜者是花砂!!!——”
就在主持人拿着话筒激情长啸的时候,花砂一把抢过了麦克风,鼓着小脸用尽了浑身气力吼道,“不!我的名字是异•花砂!!!——”
没错,她不是什么花砂,她是异人,她是混血,她是异•花砂!
全场鸦雀无声,像是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
花砂扫视着全场几千双眼睛,向前迈出了两步,握着麦克风的手心全是冷汗,她吞了口口水,“以前你们可以瞧不起异人,可以把他们当作猪狗看待,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异人和纯血一样,也是有血有肉的,他们有亲人,有朋友,他们会哭,会笑,会伤心,会难过,就因为他们是双生灵神,他们天生难开灵,就要被你们欺负,被你们奴役,这公平吗!如果你们觉得我在说笑的话,那我可以用行动告诉你们会开灵的双生灵神究竟有多可怕!我会让你们在心底里铭记这一刻,铭记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铭记属于异人的强大!”
一阵狂乱的气流自花砂身边卷起,犹如数条卷着狂风的巨龙围绕着她肆意旋转着,金色长发在风中翻飞,细碎的刘海也上下舞动着,露出了她小巧的额头,她双眸如水晶般澄澈,带着一种决然扫视着全场,胸前的鎏金鼎也回应着她的心意,在嗡嗡的鸣叫着,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犹如神器降临,一股浓重的威压在场中弥漫开来,力量较弱的观众突然感觉胸口彷佛压了一块巨石,丝毫喘不过气,难受的将要窒息。
在贵宾席坐着的一个金发男人,目睹了这一切,他慵懒的眼神终于泛出一丝光芒,修长的手指一勾,位于其身后的黑衣男子连忙上前将耳朵凑了过去,耳语几句后,黑衣男人便离开了,而金发男人又是一副困倦的表情,右手架在把手上,撑着脑袋,懒洋洋的重新盯着赛场。
寻云巅上,独峰而立,四处远眺皆是云海茫茫,此时一玄衣男子独坐于山巅之上,墨发飘飞,衣袂连连,白玉面容,一双秀目合起,正聚灵冥想。
他双眼陡然睁开,盯着自己的右手,其上浮现了一个紫色的灵动符文,此时正缓缓的消散……
不好,她,居然解封了!
花砂感受着自己浑身充盈的力量,以及脑袋里疯狂涌入的记忆,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是被人杀死的!是那个男人救了他们!
凯尔家族是吧?
紫衣军是吧?
纯血很狂是吧?
哈哈!哈哈!她会将他们通通碾碎,等着吧!
“花砂,花砂小姐,你冷静一点。”主持人大叔在她身后数米处顶着飓风,但又不敢太靠近,这股力量,这个灵力,没错,他没有猜错!
冷静下来之后,花砂看着全场倒下了一半的观众,收回了灵力,看来只是引发了鎏金鼎的灵力,她离开灵还有点距离。不过记忆的封印解开了,而且这个封印的感觉……好像老师?
想到这里,花砂神游似的离开了赛场,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茶色地毯,一步一步的走着,彷佛陷入了无限的循环,她找不到答案,更找不到出口,一想到老师可能知晓一切,却不吐露分毫,只看着他们被蒙在鼓里,傻兮兮的出来闯荡,不知道的以为老师是为他们好,要历练他们,可实际呢?他们的身世,他们的仇人,他们的未完成的任务……这一切的一切都容不得他们在这里玩乐,他们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素鞋。
花砂向左边让了让,那鞋却跟着她去了左边,她又向右边让了让,那鞋又跟了过来。
花砂狐疑的抬起头,看着那人,一身黑衣,一边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一边皮肤白皙,秀眉纤细,狭长的眼睛尽是冷色,没有棱角的侧脸彷佛女人般柔和,此时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是?”
话音刚落,只觉颈后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黑衣男人趁她倒地之前将她揽在了怀中,打横抱起,走了没两步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