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梦里还跟父母与一起,妈妈带我去上街,人多得不得了,我一下子走丢了,我找不到妈妈,我大叫,“妈妈,妈妈---”妈妈没有回我,周围都是人,围着我,我都不认识,我一下子哭起来了。
我一下子被摇醒,看看天都亮了,小天坐在牀边,看着我,说,“你几岁,听你在哭着喊妈妈呢。”
我揉揉眼睛说,“我,我,我骗唐姨的。我做了错事情,不敢回家。在问题没有解决前,也回不了家。但我不是坏人。”
小天,笑着说,“你哪里是坏人?唐姨的眼睛,什么坏人都逃不过她的法眼。醒了,就起来吧。”
我坐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几点啦?”
小天看看时间,说,“6点不到,5点40分,给你哭醒了,睡不着的。我们这边有个公园,早上空气不错的,要不一起去看看。”我一听,看能不能碰到一两个明星,连忙起来,没上班,先穿回昨天自己的衣服。
和小天一起走,小天说,“看你怪可怜的,有家回不了,看样子也读过书吧?在这里上班真委屈你呢。”
我心中叹息,嘴里却说,“不委屈,有地方住,有饭吃不错的。我身份证毕业证都没有,哪里还想找什么工作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树林洒到地下,街道上车辆还少,过去一辆洒水车,空气中,一股清新的味道。到了公园,更是清爽,老人们多在来回比画太极。我想起,金老先生,他一直在公园的,他会不会在这些比画的人中间了。
小天想去爬山,我摇头说,“你先走走看,我站这里看看他们打太极,我喜欢的。”小天看我很认真,也就没有叫,自己去爬那边上的小山,其实就是个稍微有点土或者石头的小土坡,这里也算是山吧。
我站在边上,瞪大眼睛,用我1.5的眼睛去看有没有金老先生在里面,头发白白的,半白的,灰色的,老头老太太,慢慢地一招一式比划着动作。小鸟在叫,太阳逐渐升高,没有,我逐一看他们的面庞,扫完一遍,再扫第二遍,没有,真的没有。
我坐到边上的椅子上眼泪无声流下来,又变小了,眼泪怎么老是流下来。我的眼泪顺着脸流下来,为什么别人穿越就成为女主,成为武林高手,我只想回到自己正确的时间里,怎么就这么难呢?还是,我就要这样没有身份在明星志愿的游戏里过到死。
爸爸妈妈,LG,你们知道吗?我不要上美丽男明星,也不要当女主,我只要回去就好,怎么这么难。
半晌,我停住眼泪,看边上一只筋脉突出的手,递给我一块灰色的看起来很干净的手帕,手的主人温和地说,“小姑娘,不嫌脏的话,就擦一下吧,看你流半天眼泪了。”
我点点头,接过手帕,“谢谢。”擦干眼泪,然后说,“我回头跟你洗一下,明天还给你。”
我抬眼看一下手的主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半点不费功夫。我一下子又哭出来了,“你是金老先生吧,我找你半天了。”
老人穿着件练功服,发角斑白,方脸,大眼浓眉。
“你认识我,你找我?什么事情?”老人疑惑地看了一下我,又把手帕给我再擦眼泪。然后把手帕收起来,摇头不要我给洗。
我激动,激动万分,回家有望了。老人看我很激动的样子,疑惑得很,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来找我。”
我想了一下,思维飞快运转,骗吃骗喝,要回去,一想,真的又哭起来,“我皓薰的女朋友,他现在不要我了。他说带我来台北,结果到了台北就把我丢下来了。”
老人看我又开始哭,说,“你是小薰的女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连忙停住哭说,“皓薰的生日是7月4日,和我同一月的生日,你,身体现在还好吗?”
老人摇头,坚定地说,“我还好。姑娘,你是我们小薰的女朋友?”
我连忙说,“你叫他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老人摇摇头说,“我还是不太相信,我家小薰会做这种事情。而且,我不管这重事情。小薰现在忙的不可开交,我不叫他。”
我眼泪呀,又开始流,我说,“没有看到薰薰,那我今天不走了。”我们就僵持在那里。
正在僵持中了,我就看见那个刺猬头的薰薰走过来,要坏了,我连忙迎上去,叫,“薰,我换了件衣服,你不认识了吗?”
薰薰很奇怪地看着我,意思,你是谁?我拉薰薰的胳臂,低声说,“我能帮你的公司起死回生,等会说什么,你都说是。”
薰薰看了我一下,“我认识你吗?凭什么相信你?”我听金父在哪里叫我们。
我小声说,“你现在没有钱,没有艺人,爸爸重病,对不对?我能帮助你的。”
薰薰看了一眼,我来了个姑且相信我的表情。“记住,我叫燕非,你女朋友,冒牌的。”
我故意亲热地拉着薰薰到金老跟前,说,“金先生,不信,你问薰薰,我是不是他女朋友。”
薰薰点头说,“爸爸,是的。最近事情太多,我忘跟你说了。是吧,燕---”
我看,这个猪头居然没有记住我名字,“金先生,忘了介绍了,我叫燕非。”然后瞪一眼薰薰,“我们认识几个月了,他也不敢同你说。以后,我们会经常来和你见面的了。”金老还是不太相信,但是,也不在追问我们的关系了。
金老看薰薰说,“你不能对人家不负责的。”
薰薰点头说,“我会负责到底的。”
金老点头说,“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我可以指导的地方呢?当初,我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SD跑了,就全完了。”
薰薰说,“爸爸,我会努力多签几个艺人。”
我连忙说,“我也会帮忙的,我会帮薰薰多发掘几个艺人,给他们培训,打工之类。”
金老问,“燕小姐,也懂这个事情?”
我笑,“金先生,稍微懂一点点,在你面前,不敢说懂,不然关公门前卖大刀了。”金先生笑起来,“这样呀,那你多帮一下小薰呀,我也放心了。”
我想起来,问,“金先生,你在这个公园,有没有看见小魔女呢?”
金先生说,“太见外了,叫我叔叔吧,小魔女是骗人的,你们不可以相信的。她在过这个房子后面转角大树下面地方,靠湖泊边。”
我说,“谢谢了。薰薰,你跟爸爸说会儿话,一会儿,我们一起走。”看他们父子俩说了半天的话。
小天回来了,拉我走。我笑笑说,“小天,我想我应该不去上班了。谢谢你们收留我昨天,那个--是我朋友,我大概有地方吃饭。你先跟唐姨说一下,等会儿,我会回去跟她说的。”
小天看我高兴,也替我高兴,然后和我再见.,我想起来说,叫她,“要主动和小唐告白,我要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小天红着脸跑了。
等他们父子说完话,薰薰走过来,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问,“你现在的艺人是谁?帐户还负多少?”
薰薰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
我笑着指前面,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小魔女,看她怎么说我,可以吗?我想会帮你摆脱现在的困境的。”然后,我们回头和金老先生拜拜。
太阳已经升高了,公园的人也逐渐多起来,来到了那颗,七八个人也合抱不起来的榕树下,我的心,也澄净下来。无神论者,也相信神了,不能怪我,事情就是如此,我来到这里,怎么回去呢?
小魔女,面纱叮当作响,看见我们过来,说,“你终于来了。你要占卜吗?”
我看一眼薰薰,说,“你先吧?”
薰薰摇头说,“你去吧。我不来。”
小魔女摇头,“好,你说,你的问题?”
我叫薰薰走远点,说,“帮我看看,我怎样才能回到自己正确的地方去呢?”
小魔女的牌开始转动,说,“姑娘,你的生日是七月初十五子时生人,鬼月正中,鬼门大开,要有此一劫。”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农历的生日,如何化解呢?”
小魔女说,“帮你今天一起来的人完成心愿即可。”
我回头看,天呀,居然是薰薰,我怎么不带小天过来,帮她追小唐容易多了。我喜欢电脑上的明星志愿,而不是生活中实际的,我简直悲痛欲绝。
我问,“那我明天换一个人和我一起来,可以吗?”
小魔女摇头,“就第一次机会,以后,不算。”
我追问,“有没有别的方法呢?”
小魔女说,“你就留在这里过下去。”
我急切地问,“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你明明是西式的做法,为什么还用中国式的处理方法呢?”
小魔女不理睬我了。看她的样子,我问不出什么了。
美丽的公园,我的景遇却是如此。原来只是想骗吃骗喝的,现在好了,没有那么容易了,只能一门心思帮他了。天呀,这,这日子怎么熬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