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尘醒来的时候,发现菲儿已经不在屋里。桌上却留着一张纸条:
老公,我出去了。不用担心。”遂也没在意什么。虽然城中纷争日益加剧,但是,想来以她的身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
想到此,不由整理好衣物,这几日的压抑之气,应该散散了。
推门而出。门外阳光还是柔和而惬意,虽然依然压不住那日渐寒冷的空气。深呼一口气,眯了眯久不见阳光的双眼。眼望远远的忽隐忽现的山影。顿觉心情一片开阔。
远处,巍峨高山,在云中若隐若现。虽只远观,却也能感受到磅礴之气。正是:看崇山峻岭,展胸中豪迈。
望尘顿时,心中豪气万丈,大有一番:天地间,谁能阻我?之势。
不由仰天长啸。
声音不是很大,却如同海浪般不断向远方传去。
“嗯?”
泥沼内,一个声音嗯了一声,甚为惊异。
“哦米拖佛……….”
寺内,宝象大师眉头微微一皱,双手合十。
“师叔祖,外面却是好强大的气息……..”
笑佛陀,满脸惊骇。
“阿弥陀佛,想来不知那位施主行宫突破之际。却甚是强大。”
宝象满脸沉重道。
“突破了?果真不愧冥王传人啊”
灵位,正在吃着鸭血粉丝汤,闻声不由轻道。
“咳咳….太好了。此时突破。”
躺在牀上的葬花宫主,心里暗喜,流露于表面,向小翠道。
“宫主,缘何能肯定是望公子呢?”
小翠疑道。
“年幼之时,曾听师傅提过。冥王决的厉害之处,在于引而不发,气势如同海浪般一发而不可收,但是却没有雷鸣般的张扬。如今,这股啸声,声音不大,但却绵绵不绝,愈加有变强之势。”
葬花宫主肯定的道。
“宫主果然见多识广,小翠果真佩服无比。”
小翠笑道。
“死丫头,竟会说俏皮哄人开心的话。”
葬花宫主笑道。
……………………………………………….
却不提众人有何反应,却说望尘,此时,身心具以和周围之物溶于一体。此时的他,如同一根稻草一般,任何外力,都足以使他受到重创。
望尘此时正处以一种难言的境界中。
似在梦里,梦里一明一暗,相互交替。
望尘看着眼前。
“黑漆漆的海,平静,确切的说是死气沉沉,毫无一点声息。”
自己就站在海中心的一座圆形岩石上。周围没有风,没有声。有的只是静默。
“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望尘问道。
“咳咳…多少年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等不到你了。”
一处声音想起。
望尘一惊,道:“谁?”
湖面上,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一叶扁舟,悠悠的向这里荡来。
舟上一人蜷缩的撑着蒿,舟在动,湖面却未荡起波纹。
“老人家,你是?这里是?“
望尘连续发问。
“阴阳路上度冥河,璇玑终须惹风波。干坤颠倒冥日显,冥王归时伏众魔。”
老者歌道。
小舟不紧不慢的行驶到望尘面前。
老者向望尘重重一失礼:“小臣,见过冥王殿下。”
“冥王?”
望尘有点缓不过神来。
老者并未多答。只是微微一笑:“小臣在此,苦等大人两百余年,本以为今生无望。想不到得蒙上天垂怜,终等的殿下而来。想来之前的罪孽也已偿清了吧。”
“两百年?你在此呆了两百年,….你难道不是人?”
望尘突然明白过来了,不由大为震惊。
“殿下肉身尚在,尚未脱离凡胎,获取冥体。记忆上未曾回归。自然不解其中道理。”
“你,你是,说,我是冥王?是阎王爷?”
望尘有些不敢相信。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老者慢慢的道。
“这话怎讲?”
望尘开始由震惊中反应过来。
“两百年前,殿下您桀骜不驯,惹出祸事,被贬凡间,历经劫难。哎……….”
老者不愿在回忆当年之事。
“嗯?我惹出祸事?什么祸事?“
“老人家您再此呆两百年,莫不成是因我的缘故?“
“不错。小臣五百年前,失手打碎了金龙玉盏杯。被大帝罚刑五百年。两百年前,幸的观音大士求情,故此免刑责,以肉身之躯,来领冥王回归之事。”
“什么?打碎一盏灯,就罚五百年?“
望尘倒吸一口冷气,这大帝可真够狠的。
“难道我,是弄坏了一枝花?被罚两百年?“
望尘道。
“咳咳…殿下您…哎,还是不说了吧,还请殿下上船.”
老者赶紧调转话语。
暗地里肺腑:“您,差点没把天翻了。”
望尘听闻,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老者微微笑道:“自然是送殿下归去。”
“是吗?太好了。”
望尘喜道。
遂举步上船,突然之间,脚步顿住,变色道:“缘何这船无底?”
“无妨,无妨,还请殿下快快上船。”
老者道。
望尘,一咬牙,豁出去了,走上了小舟。
“咦?还真沉不下去,怪事。”
望尘奇道。
“呵呵,殿下请往后看。”
老者低语道。
望尘回转向身后看去,不由大惊:“湖面上,一个人漂浮在上。正是自己。”
不由咳道:“这是怎么回事?”
“恭喜殿下,洗身成功。从此之后,在非凡体。”
老者笑道:“小臣使命已完,归去也。恭送殿下回阳。”
说罢,只见湖面突然,出现层层漩涡,越来越大。只中心处,似是出现一道亮光。
老者轻轻一推望尘。望尘,不留神下,跌入湖中。
老者一闪消失。
望尘心中惊慌,正欲大喊。
突然,一道黑漆的光,穿脑而过。
顿时,双眼一睁。眼前黑暗尽去。
望尘此时才反应过来。
刚才好似做了个好奇怪的梦。背后以及额头上已尽是汗水。
刚才明明是有所感,隐隐感觉到功力又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