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出手,掀动的总是一片腥风血雨。
“你………….”
气势的凌厉确实让灵位有些意外。
她和望尘相识已经数年。这种情况印象里只有一次,如果不算这次的话。
那也是他们初次相见之时。
西北塞外,数日的奔波让自己无比疲乏,在一个破落的小镇,好不容易可以得歇。
而那时,马贼猖獗,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江湖上都说,自己杀人无数,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会放过,被外界称为魔鬼。
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被外界盛传杀人魔鬼的自己,其实完全是被曲解了的人。
自己杀人,虽然下手狠辣,出手绝不留生机,但却也有自己的原则。
当年之所以杀掉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其实是因为,那个婴儿的肠子已经被父母的仇家挑了出来,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自己出手只是想让他早点解脱罢了。
可是自己的一片好心,传出去却成了自己狠辣的一面。
灵位没有解释,她是高傲的,她不需要向别人解释什么,她只要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无愧于心就行。
所以,她背负着骂名。
而那次,马贼来袭。看到马贼的狠辣,过往之地寸草不生。
真个是老幼妇孺无一放过,自己一怒之下,单挑整个马队。
却未曾想,半路杀出一个人来,与自己并肩而战。
于是,自己便认识瞭望尘。
那时的望尘,年少气盛,怒火起时,散发出幽蓝的冥火,让自己都远远的离开。
除了杀意还是杀意。
那一战,马队全军覆没。
那一战,奠定了坚实的友谊。
悠悠回想起当年的往事,灵位不由暗自感慨,命运的相似。
如今他们俩,又站在了共同奋战的路上。
想到此,灵位嘴角微微扬起,有些淡淡的笑容。
望尘不由心神一荡,随即恢复清明。
一笑倾城,怪事,难道她修有什么勾魂夺魄法或是魅惑之法?
望尘暗暗想道。
他可不敢说出来,那种阴晦的法门,灵位自然是不屑学习的,如果要是知道望尘敢这样想,估计她就的暴走了。
……………………………….
黄龙山的深处,阴湿的泥潭。
绝迹的环境,此时却并不平静。
枯黄的树叶打着卷的从树上慢慢落下,落进泥沼,沉进去。
七个黑衣人围成一个圆圈,将四处紧密的封住。
光从气势上看,这七个人,绝对不一般。
任何一个人,太阳穴都是高高鼓起,显然是功力深厚之人。
一个人就已经是高手,如果七个人都是这样,会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情。
他们七个人,来到此,是接了大长老的任务的。
而他们要面对的,也是曾经在熟悉不过的人。
他们一生中,可能最不愿与之为敌的人就是他了,但是,今天,他们又必须面对。
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都是狠辣无情的。
他们也很自信,他们相信,他们的“七杀镇”只要摆出来,即使是一只苍蝇,也绝对飞不出去。
因为,教授他们这套阵法的人就是他们的师傅。
而他们的师傅,最后就是死在他们的这套阵法里的。
师傅说过,如果他们用这个阵把他杀死,那么他们就可以出师了。
师傅还说,他希望他们把此阵发扬光大,他要向一个人证明,证明自己不比她差。虽然师傅没交代那人是谁,但师傅说了,只要创出名声了,那人就会看到的。
五年的刻苦,他们出师了,而他们的师傅自然也就死了。
连创阵之人都无法破解,这世上还有谁能破解?
教祖面色发寒。
对面的七个人,他认识的。曾几何时,是自己的兄弟,也是自己的属下,而如今,却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敌人。
“七杀阵”的厉害,自己也曾见过的。
破阵之法只要有两人以上便可成行,但如果仅仅是一个人。
除非功力极度高深,能破其一即可破阵。
但是,这样的人,整个江湖,除非是寥寥的那些隐居消失已经的老辈了。
教祖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缓和的道:“众位兄弟,想不到昔日一别,如今再见,却不是把酒言欢,为何非要如此相逼?”
七人中一个卷胡子的长者,冷冷道:“我们已经不是兄弟,从你
背叛老共主之日起。”
教祖听完,脸色微变,意欲发火,随即又强忍下来,恨恨道:“我背叛他,我为什么背叛他。他何曾讲过理,一心为了他的大业。害死了涟儿,我恨他………”
“少主,涟儿姑娘当初是患激身亡,并非老共主所害。”
一个矮胖的汉子,心直口快道。却没意识道自己嘴里的尊称变化。
“如果不是他死活不同意我和涟儿的婚事,横加阻挠,涟儿怎么会抑郁成疾。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连涟儿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过,漪儿怎么会从小没了娘,他却依然苦苦不饶,在漪儿八岁的时候,从我身边夺走……………”
教祖突然之间,有些失控。
“废话少说,今日,既然各位找上我,你我兄弟之情,犹如此袖,自此而断。”
教祖说罢,左手一挥,右手的袖口飘然落下。
罂粟花的标志在空中翻来覆去,颇为显眼。
周围七人均是心中一愣,想不到教祖说动手就动手。
卷胡子长者还待说些什么,却见教祖已经攻了上来。
压缩的空气之声已经扑向来面门,卷胡子疾步后撤,大喝一声道:“
布阵。”
另外六人见势不妙,立刻迎上来。
教祖冷冷一笑,由于占得先机,这一下,倒也功的他们措手不及。
卷胡子长者慌乱之余,与教祖对上了一掌,随即等等蹬暴退几步。
嘴角渗出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