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刀疤青年充满了怨恨。
脸上的刀疤更是随着肌肉在抖动,甚为吓人。
耗子突然感觉青年像吃人的恶魔。
好一会,刀疤青年才恢复平静,看着耗子,道:“
干的不错,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是我答谢你的。”
刀疤青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耗子本能的就要上去去接,突然之间,手像触电一般的又收回去。
“我不能要,我的命都是恩人救得,岂能再要钱,”
“哦?”青年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嗜赌成性的人,居然会拒绝自己的银子。
“你…………”
青年有些不解。
“恩人,这些日子,我想了好多,人还是要踏实点啊,哎,想我耗子一声,沉迷与赌博,挖人祖坟,不走正途,如今,想来愧见祖宗啊。”
耗子一副痛定思痛的样子。
刀疤青年听后,身子不由一震,低语道:“父母?”
只见刀疤青年两眼略微有星星泪光。
但也就是一瞬间,又恢复正常。
“你还是拿着吧,路上用得着。”
说此话的时候,刀疤青年的语气有些怪怪。
耗子,莫名的觉得身子有些冷.
“难道自己发烧了“
耗子有些纳闷。
“恩人,我真的不要,路上我真的用不着的。”
耗子道。
“你会用的着的。黄泉路上客栈少,你上路后,我会在多捎给你一些银子的。”
“真的不用,黄泉路?什么?恩、恩人….你…..”
耗子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安心走吧。”
刀疤青年手握一把匕首,已经插入了耗子的心口。
“恩人,你…….”
耗子似要问个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救自己一命的恩人要杀了自己。
耗子倒下去的时候,两眼瞪得又圆又大,死不瞑目。
“对不住了,我此次必须成功。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的,我信不过你,你安心去吧。”
刀疤青年,看了看耗子的尸身,轻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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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金陵城不寻常的气氛已经弥漫到了任何地方。
城中的百姓也都隐匿在家里,很少在出门。
总而言之,气氛有些压迫,让人感觉到难受,稍微带些不安。
但是在一个地方,却依旧如常。
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那便是望尘的小屋。
此时,望尘正翻着一本野史外传,看着正有劲。
似乎外面的世界与他并无任何关系似的。
“咣当”一声,门稍微有些粗暴的被打开。
随之传来很不满的声音:“气死本小姐了,外面居然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人都哪去了?害的本小姐逛得没兴致。”
不用说,望尘也知道,是哪位惹祸的主回来了。
望尘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书,只见一个身影已经进了来,“望哥哥,我回来了,好无聊呢。”
菲儿半撒娇的摇着望尘的左臂道。
“对了,灵姐姐也来了呢.”
菲儿赶忙道。
不用她说,望尘也早已看到了菲儿身后的灵位。
颇有些尴尬的拿开菲儿缠住臂上的手,对灵位不好意思的一笑。
灵位,早已经习惯了菲儿的这种样子。
反而比望尘表现的更随意些。
“风雨欲飘摇,此处却无声。”
灵位看了眼,桌上那本野史传记,幽幽的道。
“我无争世心,何苦自扰人。”
望尘听闻,淡淡一笑。
旁边的菲儿听到有些发懵,嘟囔个嘴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莫名其妙。”
“你真的,想卷身世外?”
灵位问道。
“你觉得呢?”
望尘反问道。
“我不知道。”
灵位沉默了一会,道。
“河边走,鞋如果不能保持干的,那何妨要绕过它呢。”
望尘道。
灵位听闻此话,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局势有些复杂,局面已经远远超出了控制的范围,我也是迫于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灵位看起来,有些憔悴。
的确,现在的她,随着近几日各方势力的出现,越来越感觉到这次事件的不平凡。据葬花宫各地传过来的消息,许多久未露面的人或古老的家族也都闻风而动。
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灵位并不惧怕。
因为,拼起命的灵位,绝对会令任何一个人恐惧。
但是,灵位,却感觉到有些心力憔悴。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些人似乎被人在掌控着,任由别人来操纵。人心之间的复杂,相互之间的利用。让她有些深感疲惫。最令她感到无力的是对于背后的那种莫名的未知。
如果说什么东西最可怕,那么未知永远是排在第一位。
虽然灵位已经和葬花宫达成了盟友关系,但是盟友也只是盟友,谁都知道,这是与虎谋皮。
而且,葬花宫虽然实力雄厚,但是,如今出现的大门大派也似乎不在少数。如此多的变数,让灵位突然生出了无力感。
自己的师傅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璇玑盒这么重视。
师傅的武功足以傲视羣雄,要武功秘籍也没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师傅从来都不爱在世人面前展露自己,对任何事情都无欲无求。所以,知道师傅的人寥寥可数。
按理说,师傅不是一个贪图名声钱财之人,所以图什么呢?
自己不清楚,师傅老了,也已经五年没下过“天龙峰”,自己也直到半年前璇玑盒的消息留露出之时,才收到师傅的亲笔信,要求自己将盒子带回“天龙峰”。
师傅对自己很好,自己一直都铭记在心,所以即使拼了命也会帮其完成心愿的。
如今,自己出现了无力感,突然之间倒是有些无措。
今日来见望尘,便是希望他能够鼎力相助。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因为,这个忙实在是太大了,要面对整个江湖人士的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