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地面瞧了瞧,脑子里一阵晕眩。太可怕了,几十米之下的地面上,一点灯光也没有,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假如就这样眼一闭腿一伸,来一个俯冲向下……
我的天,这下可够警察忙的了,不通过DNA检测,肯定分不清落在地上的一堆肉泥,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了!
假如是白天,有谁不小心看到了这么高的窗户上,还蹲着一人,想必会紧张地打电话报警吧?想必要不了多久,楼下面便会聚集着无数多的看客,有一脸关心的,有皱着眉头焦灼不安的,也有好奇心猛增来看热闹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羣中,当然也少不了110,或者119,还可能引来很多新闻媒体的记者,在他们现场直播的大肆报道下,说不定一下子就成名了!
想必没有谁会想着用这种方式成名吧?我还不至于流落成像那些讨薪不成,被逼无奈的农民工兄弟们那样,凄惨地站在高处,做出与这个世界诀别的样子,以求得人们的同情和媒体的关注,好要回那少得可怜的薪水。至少我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落到如此的绝境。
为了把鸽子的病看好,再大的苦难我也能承受,我要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
幸亏这时候是在夜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至于引来人们的好奇和围观。我孤伶伶地处在高空中,不敢再往下看了,小心地磨动着身子,伸出两腿悬在半空,坐在窗台上,右手紧紧地扣住上面的窗沿,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再把身边的窗户玻璃慢慢地关上。这样从楼内有灯光的地方,由于反光,很难看到外面黑乎乎的窗台上,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想必警察不会那么有心,走到了这一层,看见铁栅栏死死地关着,还会有兴趣爬上铁栅栏,伸头朝窗外看看吧?
假如警察站在地上,这么高的窗户,加上外面天黑,是没有理由看到我的。
我稍稍放下了心,不再往下面看,调整呼吸,在一阵阵的寒风中,身上的燥热逐渐散去,刺人的痒也慢慢地散去。
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冻得快不行了的时候,才看见两个警察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警察走上来,猛一下见到铁栅栏挡住了道路,和我跑上来时一样,站在转弯处,愣了一下,这或许也是他们不曾想到的。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说:“靠,怎么给堵上了?”
高个子警察继续上了几级台阶,来到铁栅栏近前,仔细打量一番,见一把锁锁牢了铁门,便伸手进铁栅栏,摸着大铁锁,死劲拽了拽,大铁锁纹丝不动。高个子警察还不放心,歪着头朝着楼里面望望,没有瞧出什么不妥。
站在下面的瘦子协警明知故问:“上不去了吧?”
高个子警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忽然来了一句:“妈的,这小子哪去了?害我爬了半天楼梯,累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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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窗台上听得真切,真想冲下去给丫的一嘴巴!
这是什么警察啊,居然还说脏话!要是爷爷我给你录个像,交给电视台,看你丫的还不装孙子!
高个子警察气呼呼的踢了铁栅栏一脚,只好无奈地转回身往台阶下走。我正要松一口气,忽然,高个子警察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朝着窗户上面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