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壁沉仰面朝天喘气,如果还能喘气就表示还活着,别的就不是什么事了。
嘚瑟不起来但不影响他离开,他离开茶楼样子在外人眼里绝对是快死了。
他没有看一眼巷子深处漂亮女人,也许他觉得此时不需要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经过繁华街道走到无人问津的河边时,他忍不住去喝口水,现在他发觉水在此时比酒好喝。
这时路边从轿子里跑出来两个女人,年纪不大,脸上一点脂粉也没有,穿的衣服也很破旧,现在打打闹闹过来,白壁沉见状吓了一跳,无论女人是什么路数现在有歹心,那自己就完了。
女人大点叫大桃,小点叫小桃。
她们笑起来也跟桃一样,大桃说小桃想过来,所以就过来了,小桃说大桃看上这男人,害臊故意遮掩想法,所以过来了。
白壁沉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走开这两女人跟着,他不是愣头青,摸过女人屁股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见过主动女人也不少,可这么主动的真不多,白壁沉觉得她们俩虽然脸皮厚,可一点都不讨厌,也许她们漂亮又年轻吧?
大桃笑了,“你应该称心如意了,可以跟情郎多说说话了。”
小桃也笑了,“分明是你得偿所愿了,嘴里竟都说漂亮话,说便宜别人,其实自己心跟猫爪似的,想的都快受不了了,我看你能撑多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跟我装什么蒜。”
白壁沉叹口气,心想你们两人一起上不就全解决了,这种事自己很有经验,受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得心应手做不到,应付过来没问题。
大桃不笑了,“世上只有我瞭解你最多,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过我想提醒一下,压抑自己冲动久了是对老天的不尊重,会受到惩罚的,装的越深罚的越重。”
小桃也不笑了,“别以为比我多出来一阵就趾高气扬嘚瑟,我跟你说这事根本行不通,你不就是想要我知难而退吗,让你一家独大吗,真让呕心,我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你别想讨的一丁点好处。”
大桃一把抓住白壁沉的手,大肆媚笑,笑的男人饥渴难耐,“我可没有以大欺小,现在可展现做姐姐的高风亮节,说白了就是你先来,姐要剩下的,没办法谁叫你小,我什么都要让着你。”
小桃也一把抓住白壁沉的手,嚣张跋扈的邪邪笑着,虽然邪却透着一股妖里妖气,这种妖气也是魅力,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听,骨子里怎么想的我可一目瞭然,骗别人尚可骗我就算了,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太瞭解你了,说白了你不就想让我知难而退,然后独吞享受吗,上一次王相公就是活例子,你躺他怀里还大肆挥霍口水,玩命抹黑我,此奸诈手段简直骇人听闻,我这一次不会让你了,一定要替天行乐,不让男人着你的道,成了你裙下奴隶,还有听你忽悠,说这是极乐净土,其实是人间炼狱。”
白壁沉听的张口结舌,这两娘们不像好人啊。
大桃笑一下忽然停止,给男人的感觉就是先亲一下又亮出冰冷的刀子,“你说我龌龊,可你也高尚不到哪去,听你这么说感情是我阴险狡诈,把你跟王相公分开的,我霸占王相公很可耻,殊不知你为了得到王相公简直机关算尽,手段可谓层出不穷,听来简直令人作呕、发指,你敢说不是为了得到王相公把这厮家人用绳子扣起来吗?人家一点不随你的意,家人就饱受鞭子抽打、棍子使劲砸、烙铁烫,还有别的手段,你这样下去很危险的,迟早男人都不敢相信女人。”
小桃板起脸脸慢慢展开笑意,笑的跟狐狸似的,“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就不用提了,你说我给女人丢脸呗,可你没有吗,你去找那男人之前,把他心爱女人当面宰了,问要不要继续,还是倒在裙下,这种人尽可夫的事也只有你干得出来,我是望尘莫及的。”
大桃咬牙,眼睛一转,“我们这一次玩点别的,这样抢过来抢过去真没意思。”
“你说。”
“让他自己选,我们不抢了,怎么样?”
“正合我意。”
两人同时看向白壁沉,意思是说你现在选,认真的选,没被选上的人一定会狠毒报复的,这是必然非偶然。
白壁沉皮笑肉不笑,两边看看,不敢选择,因为这不是选女人的事,是选生死的事,无论选谁都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努力控制住心中的恐惧,“两位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人,人品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形容也不为过,只是容我伤养好了再选,现在带伤而选,非但对你们美色侮辱,而且你们又享受不到男人带来的刺激。”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们神经病吗,为一个病快死的男人大打出手,简直丧心病狂,你们早该天打雷劈。”
两人神奇的点点头,然后把白壁沉架到轿里,二桃此时俱拿出看门绝技,不停乱其心智,抢其魂夺其魄。
地方并不大,她们展出的本事当真了得,跟世间刀剑决斗有的一拼。
白壁沉感觉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生死一线徘徊,出去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出去的,就跟做梦似的,做着做着就不上路子了。
白壁沉洗澡桶里蹦躂,他都不知道在洗澡,两边斗的不可开交,简直骇人听闻,白壁沉知道面对面以命相搏中的紧张局势,他发觉两女文绉绉的决斗也不差,至少自己此刻领教了,真乃巾帼不让须眉。
就在两人为一条毛巾歪鼻子瞪眼时,白壁沉赶紧出手,一把分成两块,这才避免了一场火拼,形容他此刻伴君如伴虎真是入木三分,如果说成是伴虎如伴鬼会更贴切点,何况他伴的不是一虎,是两虎。
洗澡后就小心翼翼坐在桌畔等着她们过来,她们喜怒跟天上的云差不多,说不对就不对,不分时间不分地方,也许这就是得不到满足的女人境地,可怜是真的,可怕也是真的。
桌上摆着两份饭,左边一份右边一份,白壁沉傻眼了,这先吃谁的好呢?他不想得罪谁,因为他还想活着。
大桃笑着推推自己准备的,“先吃我的,我的有人蔘、鹿茸,吃了之后男人生龙活虎。”
小桃当然不会让了,她推推自己准备的,“先吃我的,我的有枸杞、玛卡,吃了之后活力充沛如下山猛虎,大战三万回合都不带累的。”
白壁沉两边看看,只见两人都大叫先吃,她们应该说出没说的话就完美了。
“不先吃老娘的,弄你。”
这句话他们当然不会说,可更要命,所以白壁沉一咬牙干脆铁了心,大叫一声,“两份都好吃,我都要。”
就这样白壁沉吃了两份,吃的时候两女人没走,趴在桌面看,也在嘚瑟,不停逐意相斗,真乃人间炼狱,白壁沉吃一口左边的饭,右边的人眼珠子跟锥子似的瞪着自己,他不得不吃一口右边的饭,因为他想活着。
人有时候活着真不容易。
这顿饭白壁沉没注意吃了什么,只觉得裤裆凉凉的,吃完就被锁在屋里,白壁沉觉得这是一种享受,至少不用看见两虎了,关键地方还大,又干净舒服,自己在这嘚瑟也不算委屈自己。
然,非也。
白壁沉嘚瑟时间不长门被打开,有两人被丢进来了,跟他们丢进来的还有一句话。
“你们老实待着,别乱来,等我们回来临幸,我们现在出去打野,回来看见你们谁若不在,我抽谁的筋。”
门“哐啷”一声关起来了,不用考虑,锁一定没忘。
白壁沉没有继续嘚瑟,想法子让别人嘚瑟,他知道嘚瑟过头就会有灾难砸头上。
这不是至理名言,却很实在,一个人如果太飘,老天都看不下去,忍不住送上灾难大礼包。
于是他不停打量两人,去套套近乎拉拉感情什么的。
发现这两人样子相同衣服相同动作相同,关键这两人都年轻,都是不讨厌的那种,身上肌肉也发达。
这种男人一定很受女人欢迎,没少被女人惦记。
“我叫大哥,不是这边人,你们哪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过来相互认识一下,别不上路子,这样大家都不舒服,说说话要好过点。”
两人在不远处坐下,渐渐放开大大咧咧了,“我是小鱼,这是大鱼。”
白壁沉点点头,又笑笑,“既然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活着,就是兄弟,就要讲义气,就要肝胆相照,好事一起享,坏事一起扛,就要同舟共济,共预前路。”
小鱼点头。
白壁沉一瘸一拐挣扎靠上桌子,取出三茶杯倒满,他当先端起一杯高呼,“来来来,大哥以茶代酒先敬一杯,聊表寸心,喝完茶大家以后就是兄弟了,人在哪里应该义字当下,这样路才走的远走的稳。”
看着他们把茶喝光他又笑笑,“人要懂得感恩,要分得清大小前后备份,否则这人还叫人吗?”
小鱼点头,大鱼也点头。
白壁沉笑意不变,接着又恬不知耻的忽悠,忽悠跟脚气一样,得这种病时间长不去抓抓,就不知道什么叫刺激。
“不用比划年纪,我做你们大哥是必须的,你们不吃亏,逃不掉的,贤弟们也应该看得出我身受重伤,做什么事都无力应对,这两娘们就暂时辛苦两位贤弟了,日后我身体复原,一定以重金答谢。”
小鱼一口茶笑的喷出,一本正经点点头,“那是自然,你的事就是我们俩事,休要言谢,太伤感情,此举太不把兄弟感情当回事了。”
白壁沉点头,“也好,以后就不提。”
小鱼放下茶杯,“不知为兄伤是如何弄的,好深啊,这差点丧命,愚弟实在想听听。”
“昨日饮酒过量,走在路上误以为是牀上,所以被几条疯狗咬的。”其实他想说的是,“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心我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