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君安姐弟俩危急之时,君无忧刚刚冲进院中,立即飞身而出,一掌将措不及防的君无道打飞。
那几个家奴一看主子被人打了,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扶起君无道。
君无道被君无忧一掌打在腰间,肋骨被打断了几根,左臂也撞断了,痛得惨呼不止。
这货惨嚎着站了起来,待到看清偷袭自己的人竟是君无忧时,更是气得哇哇大叫,对他那些呆若木鸡的手下们直嚎道:“你们几个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快给我打死这个废物。”
众奴才之中,就包括先前因嘲笑君无忧,而被君无忧狠揍一顿的家伙在内。
这货早上被君无忧打了一顿,心怀怨恨,便跑到君无道那里一通糊说,搬弄是非。
君无道本就是个草包,平日里也根本就没将君无忧放在眼里,一听这个废物居然敢欺负自己房中的人,立马火冒三丈,带着几个恶奴冲上门来,要找君无忧算账。
谁料君无忧恰好上街买药,他们没找到人,却看到院中多了一位姿容秀美的素心兰。
君无道顿起色心,强行要抢素心兰回去做妾。
素心兰自然不依,君无道凶态大发,欲要强抢,正在养伤的君安出来阻拦,君无道恼羞成怒,令人将君安一通毒打。
若不是君无忧恰好赶回来及时制止,君安就算不死,也会被打得终生残疾。
君无道想不到,君无忧这个废物居然敢偷袭自己,心中大怒,红着眼大声催促着众恶奴们围攻君无忧。
众恶奴们对视一眼,却是彼此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一丝惧意。
很显然,君无忧刚才这凌空一脚实在是太强悍了,给他们的心灵深处,抹上了无法清除的迫压。
虽说君无道的修为只有淬体境第三重,却是比他们几个要高得多。君无道都不是君无忧的对手,他们再上,岂不是更不够君无忧几脚踢的?
众恶奴们心中本自惶惶,再一看君无忧傲然而立,眸子中所溢出的,竟是如凶兽一般地邪芒之时的目光时,这些蠢货们的心中,就更为颤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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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道虽是痛得呲牙裂齿,站都站不稳,但头脑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
看到这几个窝囊手下的废样,直气得一阵哇哇大叫:“你们怕什么?刚才本少爷不过是被他偷袭得手而已,你们一起上,快给我杀了他!”
一听这话,众恶奴这才明白过来,一个个壮了壮胆,齐声怒吼着向君无忧冲了过去。
看着这些纸老虎们一个个色厉内荏的样子,君无忧的脸上,更是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他目前的修为虽然只有淬体境第五重,但也绝不会是这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恶奴们能比的。
眼见众恶奴们一拥而上,君无忧仰首发出一声清啸,体内火属性命魂罡元流转如风,迅速游走于三脉七轮之间。最后自掌间喷发而出,化为一股威猛至极的火焰,向众恶奴扑击而下。
啊!
君无忧一掌拍出,便有冲得最凶的两名恶奴被当胸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横飞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
这一招的威势,似乎比刚才脚踢君无道更为令人震撼。
其他几名恶奴本来还想往上冲,看到这一幕,早就惊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敢再往前送死,一个个赶紧转身作鸟兽散,任凭君无道在背后大声鬼嚎,也没人再敢回头。
赶跑了这些恶奴,君无忧与素心兰一起将身受重伤的君安扶起坐好,而后冷眼走向正满面发呆的君无道,鄙声说道:“君无道,若是你来看我,我君无忧欢迎之至。但是,你的来意如此险恶,你说我应该如何处置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的经脉明明堵塞不通,怎么可能还能够凝聚罡元,修炼玄术?”
君无道的双眼之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之色,对君无忧的问话闻若未闻,只是暴睁着双眼,仿如站在眼前的君无忧,是个超级恐怖的怪物一般。
“不错,以前,我的确因经脉受阻无法修炼。但天道是公平的,老天没有让我沉沦,所以,又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看着君无道满面的惊容,君无忧的神情,却变得极为淡定,缓缓说道:“而我,正是要借这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让那些曾侮辱过我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废物!”
君无忧说话的语调,虽是轻描淡写,但听入君无道耳中,却是无异于道道震天惊雷,让他心颤不已。
别说他此时身受重创,不可能与君无忧有抗衡之力。就算是没有受伤,以他这种被酒色淘空的身体,也根本就不是君无忧地对手。
君无道很明白此时的处境,再回头一看,发现除了两个倒在地上哼哼哧哧的家伙,先前还跟在他身后的恶奴们,早已跑得一个不留了。
“君无忧,你等着,今日之仇,我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君无道恨恨地丢下几句狠话之后,正欲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离开,却突然听到君无忧发出一声冷哼道:“站住,我允许你离开了么?”
“你……君无忧,不要欺人太甚!”
这番话听入君无道耳中,无异于一声惊天雷劈,他愕然转过身来,目中也尽是难以置信的忿恨神色。
君无道实在想不到,君无忧自从半月前死而复生以来,就仿如彻底变了个人一般,不但突然通了经脉,有了修为,而在这种内外气质上,也变得极为强势。
“欺人太甚?哼,君无道,你还敢说我欺人太甚!”
怒视着君无道,君无忧厉声喝斥道:“君无道,你跑到我家中捣乱,不但打伤了我的兄弟,还想强抢我的姐妹,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你……这……”
君无忧所举的皆是事实,君无道就算是想要狡辩也无从说起,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然而,君无忧却不想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继续厉声喝道:“你欺负了我的朋友,还想让人来围攻我。一见打不过便想走。试问,天下哪有这般容易的事情?”
“你……你想要做什么?”
一看君无忧神色狠厉,那紧紧逼视自己的样子,仿如一只欲择人而噬的凶兽,君无道这才觉得心下有些发慌起来。
这货一边后退,一边吞吞吐吐地说道:“君无忧,你可不要胡来,你……你若敢杀我,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杀你?哼,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君无忧冷笑一声,森然说道:“虽然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就这样让你轻松离开的,我做事素来讲求礼尚往来,你刚才用哪只手碰了心兰姐,哪只脚踢了君安,都不要留了!”
“什么?你想要废我手脚,君无忧……你敢!”
一听君无忧想要废自己一手一脚,君无道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及身上的伤痛,想要向后退走。
“我有何不敢?你还是乖乖躺下吧!”
君无忧鼻下发出一声冷哼,岂容君无道逃走,身形电闪而出,出手毫不留情地废了君无道一手一脚。
“啊!”
君无道本就受伤不轻,又如何承受这断手断脚之苦,再加上心中的惊恐已达到极点,竟然痛得晕倒在地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还之!”
君无忧看都不看痛晕过去的君无道一眼,而是一指那两个刚刚哆嗦着站起来,还未来得及逃走的恶奴,冷喝道:“把他给我抬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那两个恶奴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一听君无忧发话,哪里还敢作逗留,赶紧抬起瘫软在地上的君无道,飞快地逃出小院。
看着他们远遁而去的背影,君无忧目中的鄙意却是更盛。
顿了少许,君无忧回过头来,关切地扶起君安,对满面写尽了担忧之色地素心兰道:“君安伤势颇为严重,普通药物已难医治,快扶他进房,我要以罡元为他疗伤。”
素心兰不迭答应着,两人一左一右将君安扶进内屋。
进得房中,君无忧也不迟疑,打好坐后,开始以双掌抵于君安背后,透发体内罡元进入双掌之中。
而后强行将一股命魂罡元化着柔力,缓缓打入君安的体内,修复他受损的内脏。
整个疗伤过程,大约维持了将近两个时辰。
当君无忧缓缓收回布于君安体内的罡元柔力之时,却是赫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罡元,几乎也已经消耗一空了。
再看君安,却是大口吐出一滩黑血,身体一歪,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素心兰关心情切,惊呼着想要去扶弟弟。
君无忧面色平静地说道:“他的内伤已经治愈了,现在身体很虚弱,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吧!”
素心兰点了点头,将弟弟搀到牀上,替他盖好被子,与君无忧一道走出了房门。
两人并肩站在秋意浓浓地院子之中,看着黄叶颇有诗意般地从树顶飘零而下,心中却是不由地涌上了别样的感触。
“无忧少爷,都是因为我们,才让你……”
素心兰看着默然未语的君无忧,娇容之上,却是掩过深深的歉意,不安地说道。
她心中很清楚,虽说君无忧将君无道赶跑了,但君家的暗流却也因此而被触发,一场针对君无忧的狂风暴雨,也许很快就要袭来。
“没什么,你们是我的朋友,我君无忧再不济,也不会坐视朋友被人欺负而不闻不问的。”
君无忧却是淡然一笑,继而又握紧拳头,正色说道:“更何况,这些人欺负了我这么久,我也沉默了这么久。与其在沉默中灭亡,不如趁势爆发,搏取先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