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酒吧里举行化装晚会。”冉尘轩说着帮艾杰整了整外套, 虽说是暖冬,但是夜晚的海边风还是很多的,所以还是有点冷。
“那我跟人换班, 把晚上空出来。”因为在元月2号举行的化装晚会不仅仅是为了庆祝新的到来, 同时也是冉尘轩的生日, 艾杰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不参加的。
冬日里的海边没有了其他季节的热闹, 冷冷清清的, 也正因为如此,艾杰和冉尘轩才能如此不忌旁人的拉着手在海滩上散步。
“我听小黄说,桂姐现在跟徐严在一起?怎么回事啊他们?”静静地看着明朗的夜空, 艾杰突然出声问道。
“谁知道呢,我看他们不像是闹着玩, 估计明年咱们能喝上他们的喜酒了。”冉尘轩耸耸肩, 对此不作任何评价。
“这样也挺好的, 徐严的病有桂姐看着,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而且这么热情又富有爱心, 与闷葫芦徐严正好可以互补。”艾杰笑眯眯地道,对于这两人的组合他是非常乐于见到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牵着手坐到岩石上,听着海涛在阵阵嘶吼。艾杰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正常夫妇一样, 吃过晚饭, 出来散散步, 聊聊家常, 感受着彼此的气息与存在。但是由于两人见不得光的夫夫关系, 以及艾杰工作繁忙的关系,这样的机会是很少的。
“回车里去吧, 外面风有点大。”冉尘轩将人带回车上,并没有将握着的手放开,而是打开了音乐,看得出来他也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模式。
“轩哥,咱们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去江西玩下吧,左哥跟我说过好几回了。”想起那个只做了一个来月的同事,后来却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艾杰提议道。
李左家在江西南部的一个小山村,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次逃亡的时候他们就约定有机会去他家那边玩玩。之后的时间李左休假的时候叫过他几回,但都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去成。既然是出去玩,自己一个人去显然没什么意思,自然要叫上轩哥,话说他们都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过了。
“好,看什么时候你的假期可以跟李左的重叠,不行的话就调调假,调好了告诉我就行了。”冉尘轩自己是老板,时间自然比较自由。能两人一起去玩,而且是他一直没去过的乡下,冉尘轩自然很乐意去。
冉尘轩说着启动车子,将车子慢慢地往家里驶,依然不忘将艾杰的手攥在手心,轻轻摩挲。
艾杰舒服地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静静地听着车里缓缓的歌声,细细地体会被冉尘轩握住的左手上传来的暖暖的触觉。
很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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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旦的前一天,艾杰他们便放下了手中不是很急的案件,全力投入到元旦的安全护航中。市局全体人员分成8个小队,分别在火车站、汽车站、各大景点、步行街等人流汇集的地方,与巡防、武警、片区民警携手保障元旦期间的安全。
艾杰他们与四组一起编成一小队,负责火车站的片区。2006年12月31日,假日还没有开始,火车站的人流高峰却开始了。中国什么不多,就人多。火车站里里外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人贴着人。
“我的娘哎,这还没开始呢,就挤成这样,那假期开始了,不得把火车站挤爆了?”新进警员小杜还没有参加过类似的值勤,看着眼前的人羣傻眼道。
“不知道咱们国家人多啊?放心,火车站爆不了。”大李白了小杜一眼,司空见惯地说道。
“不是啊,平常大家都呆在高楼大厦里,也没觉得人这么多啊。怎么现在感觉全都挤到街上、车站来了?”小杜奋力在人流中挪动,还不忘回过头来回几句。
“小杜、大李你们俩一组,往车站左侧方向,多注意周围情况。我和小柳往右边,大家保持密切联系,有事及时呼叫。”艾杰在人挤人的站前广场,艰难行进,与大李他们分开前,不忘叮嘱小杜多向大李学着点。
从警这么多年,几乎每年在这个时候艾杰都会承担这种值勤任务,只除了去年。拜不寻常的恋情所赐,他被发配到了监狱,元旦值完班后,他便请假回去给轩哥过生日了,有了难得的清闲。记得那天,他们还悠悠哉哉地去吃了顿西餐,之后的时间几乎都是在牀上度过的。想起当时的情景,艾杰脸上微微发热,时间过得真快,这么快一年就过去了。
“杰哥,那边有情况!”晃神间,小柳急促的声音将艾杰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前面的角落里出现了骚乱,周围的众人自动让出了一块空档,空档上两个男人正在扭打。
“住手!!”小柳冲过去阻止,企图分开两人。
“大家不要乱,我们是警察!请不要相互推挤,注意安全!!!”艾杰没有理会正在缠斗中的两人,大声安抚周围慌乱的人羣。
艾杰他们一身笔挺的警用常服,虽然没有出示相关证件,大家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大家该干嘛干嘛,不要围观!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小心自己的钱包和物品!”艾杰将周围的人劝散的时候,打架的两人已经停手了,还在不甘心地互瞪着对方。
“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出现了打架斗殴,自然要带回附近的站前派出所进行处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外乎就是急切赶着回去的A不小心踩了B一下,B嘴里不干净地骂了几句,于是便吵开了,最后上升为武力冲突。
这种情况,艾杰他们经常遇到,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不就是爆燥了点,一般将人交给当地的派出所处理就好了。于是很快的,他和小柳便出了站前派出所的大门,再次来到了两人负责的巡逻区域。
中午的时候,艾杰等人聚在治安岗亭里弄了点泡麪全当中午饭了。之后便没有休息再次出去巡逻,巡逻不是很辛苦,但是很累人,特别是在这种举步难行的人流中巡逻,更是累得不行。
正当快到下午接班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大李急促的求援呼叫:“站前广场站牌前有情况,请求支援!完毕!”
“收到!马上赶到!”艾杰与小柳立即拨拉开人羣往站前广场公交车停放地点赶去。
“怎么回事?”虽然两人已经尽了最快的速度,但赶过去的时候,似乎还是晚了。只见这边的行动已经结束,大李将一个年轻人摁在地上,小杜正跪坐在地上——受伤了!
“两人合夥抢包,被小杜发现了,就打了起来,突然歹徒取出了匕首,刺伤了小杜跑了。”大李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小柳赶紧从大李手里接过了被抓住的年轻人,艾杰则是取出手帕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小杜大腿上的伤口,准备将人送到医院。
“小杜没事吧?”大李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点疼。”小杜疼白了张脸,摇摇头示意队友不用担心。
“我看了一下伤口,伤口不深,没什么大事,去医院包扎处理一下就行。”见大李还是不放心,艾杰宽慰道。
“小杜今天表现不错,够灵敏,够果敢,也够勇敢。”听艾杰都说了没事,大李总算放下心来,连连夸道。
“大李哥,你就别埋汰我了。”小杜在艾杰的搀扶下,皱着一张脸道:“才遇上这么小毛贼就挂彩了,也太丢份儿了。”
“好了,都别说了,小杜今天确实是好样的。但是大李你还先送小杜去医院包扎一下,嫌疑人交给我们,快去吧。”艾杰将手上的人交给大李,转而走向小柳,示意他将蹲在地上的年轻人带走。
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值勤,抓过的小偷很多,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反抗警察的很少。顶多也就当着警察的面撒丫子就跑,出手袭警的还真不多,真不知道该说小杜是幸运还是不幸。
将人带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接班的弟兄便到了。交接班之后,交待了句注意安全,艾杰便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冉尘轩在干嘛。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艾杰正想着就接到了冉尘轩的电话。
“下班没?”冉尘轩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嗯。”艾杰含笑,轻应了句。
“那赶紧回来,我等你回来吃饭。”可以听得出来电话那边的人心情不错。
“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艾杰的嘴角轻轻上扬,心里开始期待:和轩哥一起守岁,好像很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