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子仪进兵河中府,法场挥泪斩元振。
郭子仪率军到达治地后,令郭曦率精兵一举擒拿为首作乱的王元振等几十人,下令尽皆斩首,王元振大叫不服,吵着要见郭子仪,郭曦和王元振曾是朔方军同僚,两人还曾经一起统领过朔方军都督府的卫队,郭曦实在不忍,有心救王元振,请来了郭子仪。
郭子仪:“王元振!你罪大恶极,死罪应当,为何不服?!”郭子仪满脸怒气,看着王元振。
王元振:“大帅!末将是为您才起事的,末将冤枉!”
郭子仪:“啊!为本帅起事?本帅倒要受教!”
王元振:“相州战败,关大帅何事?为何领军的鱼朝恩和诸将都没事,却独独罢免大帅!谁不知道大帅功盖天下!末将是为大帅鸣不平才起事的!”王元振振振有词。
众兵将:“大帅,冤枉!”四十几个兵变的将领一齐喊冤。
郭子仪:“啊呵!你们还是为了本帅!你们这一鸣可鸣得好啊,朝中有人说你们兵变是本帅指使的,要不是皇上英明,颜真卿大夫保举,按鱼朝恩的意思,本帅早就人头落地了!”众兵将都不说话了。
王元振:“大帅!弟兄们出生入死,也是有大功于朝廷的,朝廷却老欠着粮饷,末将等起事,事出有因,判我等死罪,不服!”
郭子仪:“本帅也不否认军中欠饷的事实,可是谋杀军帅,你们还是得死!”郭子仪说得很坚决。
王元振和众将:“大帅,冤枉!”众将一齐喊冤。
郭子仪:“感觉到冤是吧?!感到冤枉你们找安禄山喊冤去啊?!安逆反叛前,朝廷多富啊!长安和洛阳府中,多的是钱,那时朝廷何曾欠过你们的粮饷?啊!你们说说!那时朝廷何时欠过你们的粮饷?!”众将都不做声,因为那是事实。
郭子仪:“王元振!你说说!那时朝廷何时欠过你的粮饷?!”王元振不作声了。
郭子仪:“大唐又不是不富,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就是现在,中原和北方已乱,但光是江南的粮赋仍然足以养活全国的军队,都是因为安逆叛乱,切断了运河,粮赋要经剑南转道关中才能运过来,是一时转运慢,而不是没有,你们就对朝廷失望了!朝廷和节度使都再三说过,到时一并补上,你们就是不听!欠三个多月的军饷你们就杀了节度使和观察使,以后谁还敢再统兵!如果没人统兵,叛乱何日得平?!叛乱不平,你们想过六七年前那样安乐太平的日子,那只能是梦想!所以你们必须得死!”郭子仪这次心硬了。
王元振:“大帅,我跟您十多年了!没有功劳有苦劳啊,大帅!”王元振有所悔悟,还在哀求。
郭子仪:“谁说你没功劳?!你的功劳我都记着的,你们的功劳本帅也都记着的!”郭子仪又对其它的四十来个兵将说。
郭子仪:“这是本帅刚刚写好的表章,我已在表章里上奏你们是和叛逆作战时阵亡的,都不会知道你们是死于军法,朝廷和本帅会加倍抚恤你们的家人!”
众将:“大帅!”众兵将已开始哭泣。
郭子仪:“元振啦!不要怪本帅心狠!你已经是统兵大将啦,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带头闹事,你干嘛就不能忍忍!竟然把观察使节度使都杀了,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你是知道的,自古慈不掌兵,我不是不想见你,本帅是怕见了你把不住心软,坏了朝廷的威严和法度,都象你们一样,杀大帅,那和安禄山有什么分别!所以别怪本帅心狠!你死之后,我把我们家的小七嫁给你的三儿子,他们两个在灵武时就从小要好,你是知道的,他们两个成了亲,你我家事也就完成任务了,人终有一死,你就放心的去吧!”说罢,子仪眼泪流了下来,王元振听罢嚎啕大哭。
王元振:“大帅,末将服罪!大帅保重!”说罢朝郭子仪拜了下去,仰起身,闭上眼晴,头昂在那里,不哭了!郭子仪转身试泪,朝郭曦挥了挥手,郭曦非常害怕,朝副将挥挥手,转身避开,副将一声:“斩!”四十多个人头落下,血流满地,郭子仪“啊!”的一声大哭出来,立不住身,众将无不惊惧感叹,左右扶走郭子仪。
郭子仪分发了军中积欠的军饷,同时用肃宗给的金银抚恤了被处决兵将的家人,一举平定河间府的兵变。
郭子仪领军北上太原,太原河东节度使下将领,代州都督辛云京效法郭子仪,狠心平定了太原府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