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多想,这个世界还是实力为上,没有相应的修为,即便给你一把真器你也保护不住。该让你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接下来为父便为你指点一下你接下来的修炼之路。壮其根骨,阔其经脉。此为壮骨境之要义。武修一道,在乎积累,正如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厚积方能薄发,因此壮骨境对于武者至关重要。为父观你已达壮骨巅峰,距圆满只差一个机缘了。为父接下来传你一套拳法,名为山河破,虽其为不入流武技,但与现阶段的你来说,仍难度巨大。为父这便演练一遍,你可要仔细观看。”
听到武技二词,曹伍的兴奋简直难以抑制,不过刚才父亲的教诲仍历历在目,曹伍压下心头的喜悦,握了握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到凉亭外边空地上的父亲。
曹鸿站到空地上,双眼微闭,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双目闪过一丝精光。身体亦随之舞动起来。脚下如老树盘根,坚如磐石,一动一静间,烟尘飞舞;手上拳势,一往无前,烈烈生风。
看着父亲的一拳一式,曹伍彷佛看到眼前山体崩塌、江河断流。曹伍暗自道,“怪不得取名山河破!太厉害了。”
三招拳法演练完毕,曹鸿收腰挺立,深呼了一口气。转而看向曹伍,“都记住了吗?”
“没,。”曹伍摇了摇头,甚至不敢与父亲对视。
“大部分的人第一边观看都很难记全,你记住了几式?”曹鸿安慰道。
曹伍再次摇了摇头。曹鸿以为儿子耻于开口,“三式?还是五式?”
“我一式都没记住。”曹伍咬着牙,鼓起勇气说道。
“一式……什么?你一式也没记住?”曹鸿简直难以置信。
“嗯”曹伍确定的点了点头。
失神的看着儿子,曹鸿心里有些发苦、有些庆幸。难道上天看到了我儿子的野心,不肯让他祸乱天下。这样的确可以让他安逸一生,可这公平吗?
“父亲,怎么了?”曹伍小心翼翼地问道。
告诉儿子,他没有练武的资质,可这样他能接受吗?于是,曹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你看到了什么?有什么感觉?”
“我就是感觉眼前山体崩塌、江河断流,”曹伍如实回答道。“”
“什么?”本来心若死灰的曹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儿子的胳膊再一次问道。
曹伍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曹鸿听到儿子的话,欣喜若癫,连着说了三个好。
看着状若癫狂的父亲,曹伍有些担心,“父亲,您怎么了?”
“哈哈,没事、没事。”曹鸿摆了摆手,然后抚了抚颌下的胡须,赞赏的说道,“想不到我儿竟能窥明武技意象,了不得、了不得。”
曹伍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父亲。
“武技修习分四个过程,入门、小成、大成、圆满。而武技意象是武技修习圆满的表现。武技修习圆满需要感悟,一日不悟,武技一日不得圆满。圆满武技不止是在力量上攻击对手,更在精神上压制对手。刚刚为父只是打出了此拳法入门水平,常人来看,也只是虎虎生风而已。而我儿竟能通过武技招式,感悟到武技意象。你说了不了得。”曹鸿满面红光地对着儿子解释道。
听到父亲的解释,曹伍也很激动,没想到自己悟性如此之好。
“武道一途,悟性只是其次,莫要懒散,白白浪费了这天纵之资。”平静下来的曹鸿忍不住对着儿子警醒道。
“父亲,我明白这个道理。江郎才尽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曹伍拍着胸脯保证道。
曹鸿满意的看着儿子,“那为父再为你演示一边,记好招式。”话毕,曹鸿又打了一遍山河破,而且,这此还故意放慢了速度。
“这次记住多少?”收功的曹鸿看着神驰物外的儿子,关心的问道。
曹伍缓缓回过神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
“我全记下了。”
日晒三杆。
竹林里,曹伍挥汗如雨。尽管有些疲惫,但曹伍的每一拳都是竭尽全力,曹伍的招式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和入门相比,也有了几分神似。
“小伍,吃饭了。”曹鸿隔着竹林喊道。
听到父亲声音的曹伍感觉父亲就在自己耳边一样,太神奇了。曹伍对武道更加的向往了起来。
“多吃些肉食,可以增加自身的气血,促进壮骨圆满。”饭桌上,曹鸿夹了一块土狸肉,放到了儿子的碗里。
“父亲,这是什么肉呀?真好吃!”曹伍差点咬掉了舌头。
“今天运气不错,我上了趟云山,发现了这只土属性妖兽土狸和一株百年紫金人蔘,于是回来便一起下锅炖了。”曹鸿擦了擦嘴巴说道。
“妖兽呀!它厉害吗?”曹伍吐出嘴里的骨头,好奇的问道。
“锻体初期的攻击力而已,不过它的逃逸能力很强,不使用特殊的手段,锻体圆满的武者都很难捕捉到它。”曹鸿淡淡地说道。
“父亲,你究竟什么实力呀?”曹伍咀嚼着食物,模糊地问道。
“先天吧!别多问,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和你说的,快吃饭。”曹鸿模糊的说道。
“哦。”
接下来的三天里,白天,曹伍去竹林打拳;晚上,在房间练习父亲传授的融天诀。
心法并不能提升后天武者的修炼速度,反而会减缓修炼速度。后天武者可以通过心法控制自出生起所带的一缕先天之气,洗涤身体杂质,提升骨骼和筋脉的韧性。这样虽然会损耗自身的一些气血,但却可使武者的根基更加牢固。
三天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曹伍的山河破已经入门了。曹伍的身体也清减了一些。虽然现在境界仍然卡在壮骨,但曹伍相信,现在的自己打败原来的三个自己也绰绰有余。
晚饭时刻。
“你明天不要再练拳了,去云城逛逛,自己买一些衣服。习武之人,勇猛精进,固然是好,但也要劳逸结合。”曹鸿对着儿子教育道。
“嗯,我顺便拉上铁山。已经三天没有看见他了。”曹伍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思念。
毕竟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曹鸿的心里如是想道。
清晨的露珠自竹叶上缓缓滑落,曹伍屏气凝神,心里回荡起了父亲昨日挥打的圆满级山河破。双腿微微分开,成马步姿势,右手攥拳,左手背于背。少顷,曹伍睁开双眼,身体也随之动了起来。一拳出,虽无山崩河断的威势,但也可断砖碎木。三招拳法、二十一式,曹伍使得是随心所欲,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渐渐地,曹伍沉迷了进去,陷入了顿悟,每一拳都随心打出,看似毫无章法,实则紧紧相连。
“啪。”一声音爆响起。曹伍也随之惊醒了过来。
“这便是山河破小成之境吗?果然厉害,原来父亲说的‘去死求生’就是这个意思。拳法不应该依套路按部就班,而是随即而出,适时便可。”这一明悟,曹伍对武技的见解进入了一番新的天地。
吃完早饭,曹伍拿着父亲给的10枚银币,欢快着跑去找铁山了。
耀阳大陆的钱币是统一的从最小面值起依次是,铜币、银币、金币、紫金币、暖玉币、和灵石。金币是大陆的硬通货,紫金币大都是贵族使用,而暖玉币和灵石则是修者使用的。暖玉币和灵石中蕴含灵气,可供先天之境的武者修炼。不过据说大陆之上,还有另一种名为源晶的罕见钱币,供至尊使用。
至于它们的换算单位1灵石可兑换10000暖玉币、1暖玉币可兑换1000紫金币、1紫金币可兑换100金币、1金币可兑换100银币、1银币可兑换100铜币。像可供武者修炼的暖玉币和灵石,兑换低级钱币容易,可由低级钱币兑换它们却要多出等价的换算过后的钱币数目。
像曹伍所居的曹家庄一户人家每年也就2枚金币的花销。在云城这个边远的小城池,十枚银币已经能够买许多普通的家居物品了。
而像丹药楼、武器铺、拍卖行之类的地方,非有千金之财(紫金币),很难在里边买到有价值的东西。但是一些普通的解毒药、疗伤药和利刃武器对于长期游荡的锻体武者来说,还是比较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