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孟婆像大爷一样坐在老板椅上,悠闲的看着报纸。凌飞在一边端茶倒水,被她使唤的滴溜溜转。
最初的愤慨之后,凌飞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模式,把伺候孟婆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正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孟婆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恭恭敬敬站在了一旁。凌飞则大摇大摆的坐了回去,享受的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的感觉,真美好啊。”
“那点出息。”孟婆冲他竖起一根中指,恐吓似的呲了呲牙。
凌飞着实拿她没有办法,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进来。”
掩余一脸震惊的走了进来,惶然说道:“老大,来客人了。”
凌飞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掩余,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丢到哪里去了,别整天诚惶诚恐一惊一乍的行不行?”
掩余苦笑道:“姬丹来访。”
凌飞直接从椅子上倒翻了过去,半天也没能爬起来,还是孟婆把他给原地抱起放回到了椅子上。
他一脸震惊大惊小怪的叫道:“你说谁来访?姬丹?”
“正是。”
“我去,有种。”凌飞难以置信的砸了一拳桌子:“世界上居然存在这么有种的男人,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孟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所谓的喜怒不形于色,就是这样的?”
凌飞磔磔的笑道:“我只是太兴奋了而已。被人好好的阴了一把,不讨回来的话吃什么美食都一股屎味。害得我连睡觉都在作噩梦的男人,又要见面了啊。掩余,你要在这儿发呆到什么时候,还不快去把客人请进来。”
“啊?是。”
孟婆一脸忧色:“你真要动手?姬丹加云邪的组合,可不是咱俩能够击垮的。”
凌飞切了一声:“你的胆子要是有你脾气的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怕什么,烛庸和许愿都在俱乐部里玩,雪儿她们距离这里只有三分钟路程。真要是打起来,我就不信灭不了他姬丹。”
过没片刻,风度翩翩的姬丹顶着一头白发,缓缓地走进了凌飞的办公室。
彷佛宿命之敌一样,姬丹和凌飞的目光一瞬间就在虚空中对上了,那火药味之浓,使得在场的其他人都生出了一股寒意。
凌飞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前两天承蒙姬兄款待,一直想着回礼,没想到姬兄真是善解人意啊,居然亲自光临寒舍,在下诚惶诚恐,欢喜的很。”
姬丹并没有带云邪和骊姬来,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红头发的桀骜男人,与他的满头白发形成了强烈的色差对比。他似乎没有听出凌飞话中的杀机,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没有预约就来拜访,确实有些冒昧了。只是我老婆一直待在飞狼兄府上打扰,本人实在过意不去。很久了,她该回家了。”
凌飞的眼中几乎喷出血来,怒极反笑:“你在和我说笑话?”
姬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来接回自己的老婆,这听起来像是个笑话?飞狼,我辛辛苦苦讨个老婆,可不是用来供你取乐的。”
凌飞点了根菸,悠悠说道:“你说是你老婆,有什么凭据?不过就是当初玩闹时的一句戏言。人家无心一说你就当真啊,拜托,你可是一帮之主。”
姬丹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就是当真了,你待如何?”
凌飞面色一正,朗声道:“我与小失失订婚,乃是由颛顼、恶来、宋江三位作的见证,传告天下,人尽皆知。最重要的是,她本人愿意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你。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扈若失都是我凌飞的未婚妻,这一点毋庸置疑。姬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死搅蛮缠,我可否理解为你是在挑衅?”
姬丹忽然笑了:“我就是挑衅你,怎样?”
凌飞的神情渐渐变得阴沉:“你想开战,我就奉陪。别再牵扯扈若失,她和你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