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你该死
别墅的花园里,人们坐在马扎上,喝着啤酒抽着烟,吃着瓜子唠着嗑,欢天喜地的看着一对父子撕逼。
炎钰脸红脖子粗的拽着凌飞衣服,双眼几乎凸出眼眶。
凌飞生怕他眼球崩出来溅一身血,脸扭过一旁,不停的嘟囔:“有话好说,别动手啊,你打爹骂娘会被雷劈的。”
“我不怕!”炎钰愤然怒喝:“当年的事你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永远过不去,我和你没完没了。”
凌飞被喷了一脸唾沫,无奈的说:“我说了好几遍了,当年的事儿我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你就算非要一个解释,也等我瞭解个始末详情再说啊。”
“装,你使劲儿装,”炎钰一口唾沫吐在他鞋上:“你就一老狐狸,天天装得人畜无害,其实一肚子歹毒,天魔八凶和你站一块,各个都是大善人。给我来这套,门儿也没有。今天你还非得给我个解释,不然我绝不和你善罢甘休。”
凌飞被摇晃的头都晕了,勃然怒喝:“还没完了。和你说炎钰,我也不是好惹得,你出去打听打听,飞哥是干什么的!”
炎钰当头敲了他一下:“我管你是干嘛的,不给我个解释,我干你一头火疙瘩。”
“嘿,你们就在那儿看着我被欺负?”凌飞挣脱不开,把目光投向看热闹的人们:“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夭夭摊开双手,耸耸肩膀:“你这是家庭纠纷,我们不好掺和的。”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家务个屁,你见过这么大逆不道的儿子么?看看,脑袋被他打出个包了!”
众人看了,一阵哄笑。
就在吵嚷之际,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冷然落在花园之中,昂首顾盼,环视羣雄。
此人气势犹如一把出鞘的长刀,锋芒毕露,震慑的诸人都从马扎上站立了起来。
见炎钰目光扫向不速之客,凌飞趁机一推,脱离了孽子的魔爪,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三五米远,整整衣襟咳嗽了两声:“来者何人?”
炎钰冷冰冰的说道:“连白起都不认得,爹,你还是回乡下种田吧。”
“这一声爹叫得我百感交集啊,乖孙,你终于认我了。”凌飞忽然脸色一变,道:“白起,长平之战坑杀七十万赵军的杀神白起?”
何止是凌飞变色,花园里的每一个人都遽然变色。
白起的杀名,在华夏无出其右。哪怕放眼全球,白起二字也是至尊恐怖的存在。
白起瞥了炎钰一眼,沉声道:“哪位是凌飞?”
凌飞一愣。他不记得自己招惹过白起这号杀神,难道是前世惹的祸?时间也对不上啊,帝俊威风的时候,白起估计还没有祖先呢。
众目睽睽之下,他肯定不能撒丫子逃了,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我是凌飞。”
白起手一扬,一把大剑跃然指尖。
凌飞盯着看了半天,道:“这把剑,眼熟熟的,不会是我的吧。”
白起双手捧剑,向他递去。
凌飞皱了下眉头,道:“干嘛,献剑啊?”
这时,夭夭忽然如一阵旋风般冲了上来,脸色苍白,双目泛着血丝:“这是,这是白池的剑啊!”
凌飞心中一凛,森然望向白起:“你把这剑的主人怎么了?”
夭夭双肩剧烈的颤抖,连声音都似扭曲了的五线谱:“剑在,人在。剑亡,人,人,人……”
她嘀咕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完。可是在场每个人都听明白了: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凌飞心头狂跳,颤巍巍的接过那把剑。他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这太可怕了。
“我要你偿命!”夭夭如疯了一般冲向白起,挥拳就打。
在白起面前,她的攻击显得太儿戏了。剑光一闪,夭夭整个人从腰部一分为二,残躯高高的飞上了天。
两秒之后,两端残躯无缝链接,融合为一,夭夭拍了拍腰肢,冷笑道:“哪怕你剑术如神,在我面前也是徒然。”
白起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原来是广寒宫月桂,传闻你有不死之身,今日看来,果然有点门道。”
夭夭的小拳头几乎攥出血来:“死在临头,还说些有的没的,白起,你真是一坨狂妄自大的狗屎!”
话音未落,她背后已凭空生长出两条墨绿色的藤蔓,如鞭子般抽向了白起。
剑光一闪,藤蔓化作满空深绿,片片如雨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