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火红的夕阳还带着一股不肯消退的余温透过狭小的窗子,照射在吴秋的脸上,这一刻吴秋觉得自己离睡梦中那两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了。
吴秋缓缓地睁开双眼,扫视着这个被夕阳照的通红的屋子。
“怎么,爸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吴秋在心里问道。
“从宿主睡着之后到现在,屋子里没有第二个人来过。”小兰给人一种永远也不会累的感觉。
“唉,怎么现在工作到这么晚,也不累吗?”吴秋从牀上起来,四处看看,想着等会如果他们再不回来,自己就走算了,明天还有课呢。
不过越看吴秋越发现不对劲!藉着这火红的夕阳,吴秋发现自己家里的家俱上怎么有这么多的灰尘?!而且还不只是一处,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的!
吴秋的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了,慢慢走到那个狭小的阳台时,阳台上的景象更让他目瞪口呆!爸妈平时卖铁板鱿鱼的小推车竟然停在这儿!更让他吃惊的是,这小推车上竟是积满了如此厚重的灰尘!这是有多久没用了?
越想越不对劲的吴秋赶忙掏出手机,找到了爸爸的号码之后立马拨了出去:“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
吴秋又赶忙拨打了妈妈的号码,然而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覆:“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爸妈在跟我玩捉迷藏?吴秋多年没湿过的眼睛此刻却有些湿润了。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猛地跑到门外,用力的敲着对面的房门:“陈阿姨,陈阿姨,你在吗?你在吗?”
“谁啊?!”房门应声而开,伸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是我,我是对门的小秋啊”
“哦,小秋啊,怎么了?有事吗?”
“陈阿姨,我想问一下您,您知道我爸妈去哪了吗?”吴秋焦急的问道。
“你爸妈,哎呀!瞧我这坏脑子给忘的一干二净的,你等会啊,我进去拿个东西”说完,那颗小脑袋便立马又缩了回去,屋里传来阵阵拖鞋的踢踏声。
站在这狭小的楼道里,吴秋此刻的内心却是非常的惶恐与不安。
“小秋啊,你爸妈他们差不多走了有小半年了吧”屋里的陈阿姨说道。
听到这话,吴秋吃了一惊,半年?!难...难道我这学期刚开学他们就走了?
“这是你爸妈他们给你留的信封,你半年不回来一次我也就给忘了,还有就是他们又交了一年的房租,你这房子可以住到明年6月份左右吧”
吴秋接过信封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阿姨见吴秋没说话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小秋,没事儿吧?你爸妈去哪了没跟你说吗?”
“没事,谢谢陈阿姨了,您进去吧,我也先回去了”吴秋微笑着朝陈阿姨说道。
“那行哈,爸妈不在,好好照顾自己哈”说完陈阿姨便关了门。
吴秋回到房间里,看着一大半都已经发黄的白色小信封,小心翼翼的将它撕开。
“啪嗒”一个红色的银行卡应声而落,吴秋捡了起来放在布满灰尘的桌子上。
信封里面还有两张也已经发黄了的信纸,打开翻折的信纸,上面的字写的很是工整,不过吴秋记忆里爸妈都是不识字的。
信上写道:“小秋啊,爸妈不会写字就找了一个经常来咱家吃鱿鱼的小姑娘帮忙写了,你不要介意啊。
“爸爸妈妈很爱你,也很庆幸能有你这样聪明的孩子...
......
“最后,爸爸妈妈要走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够和你倾诉的原因,你现在也不要来找我们,你也找不到我们,不过我相信若干年后等小秋真正的长大成人了,我们一定还会再次见面的!希望那时候的你会让我们惊艳!小秋啊原谅我们。
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吴秋用手磨砂着这两张泛黄的信纸,不时的有晶莹的液体落下,没有哭声,吴秋此刻是不想哭的,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是身体他自己哭的。
“爸妈!小秋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吴秋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加油!小兰也相信你!”
吴秋留着泪将信纸和银行卡收好,据爸妈的信里面说,这里面留给了他20万,不过吴秋也并不准备用了,这可是他们的血汗钱啊。
“嘀嘀嘀”吴秋的手机发过来一条短信。
擦了擦眼泪,吴秋打开了手机屏锁,看到信息的内容,吴秋瞪大了眼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
“你想干嘛?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你别过来啊”方静挡在廖莺的前面瑟瑟发抖的说道。
“什么我应该在牢里!你才应该在牢里呢!我跟讲要是你敢...”程虎又准备发彪,忽然又想起朱伯伯的话,便立马止住了自己的声调。“那个二位是要去吃饭吗?”
“呵,我们吃不吃饭与您有什么关系呢?”廖莺轻蔑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请您吃个饭,为前两天的事情道个歉,陪个不是。”程虎近乎祈求的笑着。
“是吗?”
......
三人正在说着,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远处的一个麪包车里正有一羣人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大哥,这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壮的男的怎么办?是等他走还是?”麪包车里一个黑衣人问道。
“走个屁,既然来了,那咱就全部带回,一个也别想走!走现在就下去!”带头的黑衣人率先下了车。
一车人立马都跟这下去了,迅速跑到程虎三人近身,将三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在此撒野?!”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程虎毫不示弱。
黑衣人并没有多言,分成两拨,一拨围住了廖莺、方静,一拨则是困住了程虎。
程虎本来就在气头上,正好拿这些人撒撒气,抡起大臂,左突右击,没几下就将包围他的人打的人仰马翻。
正在他准备前去救出廖莺、方静二人时,却不料身后飞来一棒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程虎觉得眼前一黑,之后便倒地不起。
手无缚鸡之力的廖莺二人只能束手就擒,任由这羣不明来路的黑衣人摆布。
不一会一辆银白色的麪包车缓缓地驶出天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朝着远方的郊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