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斋就在传送的附近,地理位置极好,站在店铺的外面,看着古朴的店门,金色大字的招牌,丝毫感觉不出这居然是一个闹鬼的房子。
两人对望一眼,秦校上去用钥匙打开店铺的大门,轻轻一推,“吱”的一声,店门缓缓开启,一阵阴风从店铺内呼啸而出。
秦校向后跳开几步,回头看到云飞儿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一红,带头进入店铺。
店铺里空空荡荡,除了几个柜台,显得格外冷清。一条孤零零的楼梯通向二楼,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云飞儿双手抱肩,向秦校靠了靠,这里比外面的温度低了好多,但也没有管家所说的闹鬼。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真是闹鬼的大好时机,秦校被她的动作搞的也是有些紧张,但在美女面前做不能现出害怕来。当下挺了挺胸膛,换出追魂枪,小心翼翼的向楼上走去。
脚才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吱吱的响声,这响声像是在诉说着店铺的历史,而且还是黑暗的、令人抓狂的。
就在一只脚将要登上二楼的地面时,一把木椅向秦校飞来,速度不快,但太过突然,急忙用长枪一档才没有被击中。但另一把木椅紧随其后,躲闪不及,正击中了他的肩膀。
他的身形晃了晃,但好在没有滚下楼去,纵身一跃,站稳脚跟。
但这里空无一人,原来还真是闹鬼啊。但伏灵洞都走过一趟了,还怕你一个小鬼不成。
正冲楼梯的是一间客厅,但此时大门紧闭。外面有一个半开放的空间,里面有些家俱,刚才飞来的木椅应该就来自这里。
此时这个空间里面一张八仙桌缓缓飘起,飞离地面一米左右,开始缓缓转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秦校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名堂,缓缓退后两步,谨慎的看着快速转动的八仙桌。
突然,八仙桌犹如强弓上的钢箭飞离弓弦,加速向秦校飞来,化作一道寒光,让人丝毫不能低估这里面蕴含的力量。
巨大的八仙桌没有丝毫迟疑的攻向秦校,他正在小心提防,看到一道巨大的光影乍起,本能的跳向一旁,才幸运的躲开八仙桌的一击,若稍一迟疑,必被击中。
听到二楼的动静,云飞儿也跑了上来,正好看到八仙桌进攻的一幕,差点儿尖叫出声。因为这里并没有外人,那发起进攻的只能是鬼了。
彷佛是要回应她的想法,二楼客厅的大门缓缓开启,数道阴风喷射而出,两人都用手遮住双眼,但又要努力的通过缝隙查看发生了什么。
客厅的大门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笔直的站立,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笔直的漂浮。脸上彷佛挂上了一层薄冰,正冷冷的看着两人。
云飞儿躲在秦校的身后,偷偷的张望着。纵使她心比天高,但终究是女人,总会害怕这些东西。
此时秦校却松了一口气,看不到摸不着的威胁才最恐怖,既然正主出来了就好办。
白衣女子咬牙切齿的道:“你们这羣无耻之徒,受死吧!”
秦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道:“先别动手,你刚才说什么?无耻之徒?”
“害死我一家,又来赶紧杀绝,难道还不无耻吗?”
这时候云飞儿从秦校身后走了出来,小心的道:“这位姐姐可能弄错了,我们是从城主府买下这里的,并不是来杀你的,我们只是想开家店而已。”
死一般沉寂……
白衣女子依然是冷冰冰的看着二人,但也许是女人之间总是比较容易沟通,没有刚才那股子杀气。秦校看到气氛有些缓和,接着道:“恩,是这样的。我们是探险者,想开一家店铺,但手中资金短缺,恰好这里比较便宜,所以就买了下来,他们说这里闹鬼,我们也没当回事儿,不知道姑娘为何这样守护这里?”
彷佛被触动了心事,白衣女子的眼睛有些闪光,嘴角也轻微的开始抽动。又抬头看了眼二人:“你们,真的不是和城主一夥的。”
“恩”二人同时点头应答。
“唉,是我错怪你们了,我为刚才的事情道歉。”
“姐姐能跟我们说说你的事情吗?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尽力。”
白衣女子有些感激的看了眼云飞儿:“唉,你们进来吧,若你们想听听一个凄惨的故事,我会告诉你们的。”
秦校看了云飞儿,看到她的眼睛彷佛已经泛起了泪花,心中不忍,抓住她的手。云飞儿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却看到秦校安慰的眼神,心中一暖,和秦校携手走进客厅。
客厅里面依然是简单的陈设,但有各种各样的 药材分布在四周的货架上,难道这里以前是个药店?
白衣女子让二人坐下,叹了口气就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白衣女子名叫萧诗雅,和父母一起经营一家药店,由于父亲医术高超,又是炼药宗师,炼制了很多效果显着且价格低廉的丹药,所以生意格外的好。但这样一来,城中的另一家药店就格外嫉妒,那家药店的老板不在自身找原因,只是一味怨恨萧诗雅的父亲。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计策,陷害萧诗雅一家。萧诗雅年轻貌美,北旗城的城主垂涎已久,但都被萧一家拒绝,也是怀恨在心又心痒难耐。此时他就找到城主,先上一计,两人相视大笑。
一天,城主发布一道请贴,请萧诗雅的父亲去城主府为老城主看病,萧的父亲不疑有诈,稍作整理就跟随来人来到城主府,看到老城主面色红润,没有病态,但还是开了些补养的丹药。但当夜萧的父亲就被抓紧大牢,宣称老城主服用了他的药之后,病情突然恶化,危在旦夕。
萧的父亲在大牢里面被折磨致死,母亲悲愤难平,一病不起,不久也随父亲而去。之后城主就来逼婚,萧诗雅叫天不应,只有一条路可走,一条白绫,香消玉碎。
城主收走了萧的尸体,但她的怨气太大,化为灵魂之体,盘踞在药店的客厅,无法消散,但她无法离开药店,这一等就是十年。只到秦校二人的到来,她才第一次向人完整的诉说往事。
秦校咬牙切齿,拍桌而起:“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