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想也许你会后悔说这句话。”他很自信的笑着。
说实话,尽管我不大相信他说的我会后悔。但是这样的笑容不免让我也要经过“三思”。
“哦,有什么原因么?”我还是留了条后路给自己。
“想知道?不过现在告诉你就不会有什么意思了。我们还是先回归正题,闲话等等谈。”
“好的,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不过有些问题我的回答是不会变的,我想你也一定很清楚。”
这位警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就先问你在傍晚到凌晨的这段时间在哪里吧。”
“对于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同样有原因不能告诉你。我在做一些我自己的事情。”
“哦,难道你不知道发生命案了?”他反问。
“我当然知道,我是第一发现者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我那里发生的事会更让我痛心疾首。我现在不怎么想提。还有,不用问命案现场的情况了,你们都做了勘察,我只能说一句你们不相信的话——这不是一起自杀事件。”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觉得他是自杀,这样就不会是他杀了?“他从座位上立起,隔着桌子,俯身靠近了我。
“你们不相信是很正常的。我的初衷不包过让你们相信这个。”我没有侧过头,而是迎着他的目光。
“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你就这么确定?”
“什么意思?”我开始感觉有些诧异,我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为什么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没有。现在我问你,你现在有什么事需要做吗?你那边的事。”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的确我有些事要做。我要快些确定胡境反回去了没有!
“对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能不能借我……”
我再一次愣住,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这实在是很稀奇。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走到窗户边开始向寝室打电话……
看来是没有人接了,胡境反仍然没有回去吗?这下事情很严重了。我必须快些回去才可以!
“对不起,你还有什么事么?没有的话,我需要回学校了。”我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说。
“不用回去了,没有用的。我们继续话题吧。”他没有回头。
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他不是一个人,否则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想法,怎么确定我用不用回去?
还是,等一下,难道说……他的长相、他的行为、他说话的态度……
也许真的是也不一定。
胡境反,我想你还活着吧……
“也好,我们继续……”我从容的坐回位子。不过这次他的表情有了些变化。
“哦。不急了?”
“我想也是,我们来谈谈眼下的一个秘密吧。”我笑了笑。
“秘密?什么秘密?”他也不甘示弱的笑着。
“关与你的秘密。”
“我?”他迟疑了一会儿:“有意思……”
“我刚刚进来还奇怪呢,为什么你会一个接一个的问着我奇怪的问题。而且似乎否认了正常人的看法,这说明你的看法不俗啊。接着就是——你知道我需要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而这一点正常人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再然后就是你的‘没有用的’,有谁能这么确定事情的结果?除非这个人已经看到了结果!”
“呵呵,你分析的不错。不过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了你具有所有案件的可靠来源,拥有一个类似‘间谍’的帮助者来和你分析案件。这使你对案件有了不俗的看法!据我所知道的,我们学校调查此事的人并不多,也就那么几个而已。把这一点联系到‘你知道我想什么’这一点上就很明显了。
既然你知道我这方面的事,那么你的间谍‘必然’是与我靠的很近的人。当然,除了我们寝室的人外,依然有几个女生与我有联系……不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视线范围发生的——只有我们三个人——余玄、胡境反和我。最后就是那句‘没有用的’了。这件事我明显是为了他而说的,你却比我更为知道他的下落……没错吧。胡警官……”
警官将低下的头渐渐抬起,仍然微笑。
“小夥子,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我已经确定了,只需要你的承认。”我笑着。
“果然是这样呢,南宫冰钦。人如其言……不算笨。既然被你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正是胡境反的父亲……”
“谢谢你。还有,把他也叫出来吧。”
“境反,出来了。”警官朝门外喊了一句。
门被打开了,外面站的人——正是胡境反。
“南宫,表现的不错啊。嘿嘿,我还活着呢。”胡境反进来并关上了门。
“你混蛋啊,要我着急死了才甘心啊。”
“看来你们这朋友做的很亲切。”胡警官笑了笑。
“那当然……对了南宫,余玄他……”
“好了,看来你也发现了些蹊跷。余玄他……”我顿了顿,表情凝重。那些话说不出口。
“他们怎么了?”胡境反感觉不对了。
“他昨天已经……已经……”我实在不想提。
“他已经怎么了?南宫,告诉我。”胡境反使劲摇了摇我。
“他中了陷阱……死了。”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什么……什么?南宫,这……”胡境反瞪大眼睛后退了几步。
“是、是……的。”我小声的呢喃着。
“不、不会的。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南宫。”胡境反又走近我。
“我……我也很悲伤,不过……没用的,这是事实。”我坐到了椅子上,始终没有抬头。
“南宫冰钦,你指的案件难道是……”胡境反的父亲皱着眉头。
“不,不是关于案件。而是我不能告诉你的那个原因,我的行动失败了。”我十分沮丧的说。
“这……”胡境反的父亲表情严肃。
“南宫,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胡境反好像还没有醒过来似的,目光呆滞。
“对不起,境反。”
胡境反用手抓了抓头发,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余玄最后告诉我说要我们尽快找出真凶……别再有伤亡了。”我又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安慰胡境反悲伤的心情。
“好了,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现在,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了。你们先不要沉陷在这里,我们真诚的为他祈祷后……干我们真正要干的事。好么?儿子,挺住。”胡境反的父亲摸了摸胡境反的头。
“我……我明白了……”胡境反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