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夜幕笼罩之下的综合楼……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暗示了什么吗?还是,仅仅是一种错觉?
丁启昌,进去了……
片刻之后,我也轻轻推开了玻璃门,进入了这一块让我充满不安感觉的空间。
丁启昌在前面走着,手中打着一只手电筒。而我,只能够看着他打手电筒……
丁启昌不停的向四周巡视着,在粗略的看过前面后。他开始转身,把手电筒的那一束光线朝着后面照过来……
我脚跟前几厘米处地面上的那一缕幽光,移走了。幸好,我及时躲进了陷入墙壁里的门格子里——他没有发现我。丁启昌如此小心的行动,这让我更加对他现在所要做的事情感到好奇了。
好奇?好奇有时候是寻求真相的绝佳途径。而有时候,它也是能将你送到死神面前的死亡之路……
但我就是好奇。
丁启昌在经过一段的长廊后,开始往上爬楼梯了。我几乎是落下他一层楼才开始跟上去。还好,万幸的是丁启昌在走楼梯的时候并不是太过安静,那些微弱的脚步声可以帮助我判断他与我之间的距离。甚至可以通过脚步的频率来分析他此时的心态。是紧张,还是放松。对我是有所察觉,还是浑然不知……
在这样黑乎乎的楼道中,我们可以说的沉沉的“飘”了几分钟……渐渐的,他的脚步的微弱到难以分辨了,因为已经到达五楼了!我暗自在心里数了十几秒。之后,我才小心的跨上了五楼。这时,我又能依稀听见脚步声,它告诉我——丁启昌在走廊通行着,而不是在楼梯口的转角处等着我……
我将半个脑袋拎了出去。虽然走廊万分黑暗,但是我还是可以隐约看见他向音乐室走过去的背影……他又去音乐室了!他现在会干一些什么?
远处的丁启昌在音乐室门前站了一会儿,玻璃门就打开了……他拿钥匙开的门?或者自己橇开的门?还是……其他人从里面帮助他开的门?不过,在我看来里面好像什么人也没有。
我很艰难的看出丁启昌是在接近那里,那一架古老的三角钢琴。可惜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勉强看见丁启昌和钢琴模糊的影子,但是——丁启昌在那里干什么呢?如果说我看不清的话,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但是,我如果现在去接近那个音乐室的话,不是就等于去“自首”吗?丁启昌随时都可能出来!
看来我只能想象他现在在干什么了……对了,《月光奏鸣曲》!他要弹么?还是说,他要在钢琴附近以某种手段去播放这首恐怖的钢琴曲吗?如果假设成立的话,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我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无论是杂啐微弱的噪音还是有节奏的钢琴乐曲……他现在究竟在干什么?
突然,玻璃门打开了——好像是丁启昌出来了。
我迅速躲到了一间门格子里,知道确定他从前面的楼梯走下去后。我才小心翼翼的出来从扶手中间的缝隙向下监视着……
片刻之后,丁启昌消失在我的实现范围。声音也渐渐变小,直至无声。那他究竟做完什么事了?
我来不及多想,偷偷的跟了上去。
丁启昌走出了这里——综合楼。待他走的稍微远后,我也推门而出……
丁启昌开始走下石阶……我看了一下手表,也开始追上去……
突然,我左眼眼角的余光里闪过了一个异样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个影子,而且是——一个森白的影子!那,会是什么?真的是个影子?真的躲在那里的树丛里?还是我看错了?
难道说……我转向左边用眼睛仔细的寻找着,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又回头看了看综合楼,那股不祥的感觉又充满了我的全身。
事件似乎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