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薄弱微光钻进玻璃,轻悄悄的贴在她的身上,贴在她的脸颊,融化在她睫毛上,盖住她的冰冷。
烈静静坐着看着牀\/上的人,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滴滴答答的点滴瓶。
眼角一扫,视线就停在了念脸颊上那道干涸了的伤口上,压在之前陈旧的伤疤上面,暗红色血渍模糊晕开,彷佛鬼手在她苍白的肌肤留下的诡异花纹。
烈叹了口气,手臂一伸,打开桌子上的药品箱,抽出口袋里的手帕,用消毒水浸透。
摺叠成适当的大小握在手心,转头,压低上身贴近她,轻轻擦拭血污,眉头微微皱着。
她睫毛尖儿突然颤动几下,之后,睁开眼睛。
烈擦拭的手一顿,她的视线就对上了他的。
带着初醒的朦胧不明,眨巴了下之后,被冰封住。
烈随手把手帕放到桌上,身后传来了敲门声。
他应了声,就有一个人走进来,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后便出去了。
烈什么都没说,站起来收拾好药箱,把手里的保温盒子放在上面,打开来,一股浓郁的香扑面而来,冲击嗅觉,逼的人食指大动。
不言不语的盛好一碗放到一边,烈转身就去扶她。
念一怔,挡住他伸过去的手。
烈没有恼怒,冷静的垂眼看她道:『配合点。』
念皱起眉,放开了抵抗的手。
烈没用多大劲儿就把她从牀\/上拽起来坐好。
太瘦了点。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坐到牀边的椅子上,探手把那碗香气四溢的食物端在手里,舀了一勺汤,吹了两下,递到她的嘴边。
她的头向后躲了躲,明显的抵触。
『已经有人通知你了吧?可你真的相信Blue的药是这么好对付的?』
烈只瞥见她睫毛抖动了下,之后抬眼看向他的眼神,一如以往,蔽掉任何情绪。
他挑眉示意她,推着温热的勺子压了压她的嘴唇。
终于见她轻启了粉嫩薄唇。
他躲在屋子里补眠,更多的其实是逃避,逃避她的冷淡。
但等他有勇气走出来,并且以为又是一场对峙之时,只看见她没有意识的脆弱模样。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导致的压力过大,没有好好休息,没有进食触发的低血糖…
猛兽般簇拥着一起扑向她,一下子击垮了这个所有人都觉得难以击倒的骇人恶魔。
撕开恶魔念的外装,她只剩不堪一击。
找人去买营养汤,之后,他就坐在那里一直看着她。
因为咽不下心里的不甘,所以就用那种试图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方式对待她,他自己的心里就会平衡一些了吗?
自然没有,反而,念很有分寸的没有让他更近一步,却也在他跟前,维持着令他煎熬的不远不近,而且不知不觉中保留着她自己的自尊。
他呢,一边用轻蔑的语气说着他自己都觉得讨厌极了的话,想要刺激她,逼她同自己争吵,只要她愿意正眼看他,就算是恨,他也愿意受着。
偏偏,她无比平静,反倒,他一系列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他自己平添愧疚,只是让他的不甘越来越重。
她所谓的在一起,只是愿意同他在一间屋子里沉默的呆着。
跟她对峙,他好像一直赢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真的是勉强不来的吗?
------除夕那天私戳了羣里的每一个萌萌哒提前道了声新年好,外面鞭炮吵着,把本来已经眼花了的我弄得更乱了,一度叫错人名,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也不知道有没有落下谁,但愿我没有啊,有的话先说声不好意思,毕竟我以往在羣里不止一次犯蠢了,你们应该特见怪不怪了。
今儿初二,走亲戚的日子,我就回来这里来跟我亲们说声【新年好】。
13年7月末开文,算上14年,这应该是第二个【新年好】了吧,大过年的唠叨太多了惹人厌,就一句。
【谢各位一直等着我,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