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张北辰不满地将桌子上的酒瓶全部都推到。
他真的气坏了。
上一次干掉吴皇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暴躁,这一次,显然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张北辰说:“明天就是公盘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差点就被吴总长给踢出局了,幸好有你啊阿峰,矿区那边的事,你处理好了吗?”
我坐下来,撩起来长发,现在说这些都没用。
我说:“处理好了,我垫付了五千万做赔偿金。”
张北辰特别愤怒地说:“我他妈的投资了那么多钱,又在公盘上做了赞助,现在资金有点羞涩,但是,阿峰你放心,这笔钱,我一定还给你,陈光胜这个畜生,我也一定会弄死他。”
我摇了摇头,我说:“现在,这点钱,解不了我们的困局,关键的问题是陈光胜,他用手段,稀释了我的股份,我需要大笔的钱,在腾辉跟他对垒,现在弄死他,都没用,因为我的钱拿不出来,那是十几亿,弄死他之前,我必须得把我们的钱弄出来。”
张辉立马说:“现在怎么办?那么多钱,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见得能拿出来。”
我说:“明天就是公盘了,我想在公盘上试试运气。”
张辉有些吃惊地说:“公盘?你想去赌?你能赌赢那么多钱吗?”
我说:“一刀穷一刀富,试试看,总不能把这么多钱都给陈光胜陪葬吧?他不值得。”
张北辰说:“可以,我们就先赌一把,而且,在仰城,我也没办法下手,为了公盘的事,这里调动了军队,把仰城保护的跟铁桶一样,没有人能在这里下手的,一切,都等公盘结束之后再说,我作为投资方,可以给与便利,给你们安排身份,走特殊通道进入公盘会展。”
张北辰说完,就十分疲倦的坐下来了,他伤神的捏了捏鼻梁。
我立马站起来,我说:“阿叔,别太生气了,我们越生气,陈光胜越是开心,我们要保持好精力,跟他斗到底。”
张北辰点了点头,他说:“阿辉,去调集人手,他妈的,公盘结束之后,我们就灭了陈光胜。”
张辉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阿爸,我马上去办。”
我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张北辰的包房,到了外面,凌姐就走过来问我:“处理完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说:“啊姐,你想休息,明天再说。”
凌姐点了点头,我就给凌姐他们安排房间。
安排好了之后,我撩起来长发,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万绮罗在矿区有那么多人,怎么就让陈光胜的人混进来用火器炸塌方了呢?那么大的塌方,那得多大的量?
我心里有点后怕,我真的怕万绮罗剑走极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极端。
我一想到万绮雯那张可怜的脸,我就觉得好心痛啊。
他就不能忍一忍,熬一熬,有点耐心吗?
看到我很焦急的样子,吴灰就说:“大哥,要不要,把我们在内地的兄弟叫过来?”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在仰城有危险,我叫再多的兄弟来也是送死,因为这里要办公盘。
公盘期间治安有多严格,可想而知,敢在这个时候动我,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很害怕陈光胜会打我们一个出其不意,这次的塌方事件,就给我敲响了警钟。
我必须得防着。
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图玛的号码。
我接了电话,图玛说:“我想要见你。”
我说:“刚好我也想见你。”
图玛说:“我在仰城酒店12楼贵宾包厢,我等你。”
我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吴灰,我说:“按兵不动。”
我说完就直接上楼去,走进电梯,直接上12楼。
到了酒店门口我就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我看着图玛穿着盛装出来迎接我,一见面,她就迫不及待的拥抱我,亲吻我,将我拥入怀中。
我将她搂起来,抱在怀里转着圈走进房间,我将门关上,与她亲吻,翻腾。
她像是彻底得到自由的小鸟一样,敞开心扉,与我欢愉。
我很开心的能跟图玛温存感情,也很开心,她能爱上我这个男人。
温热的水,犹如她温热的心与身体,她把最美好的时光与身体都献给了我,像是一种报答,像是一种崇拜,与我尽情欢腾。
……
浴缸里惊起一阵阵波纹,波纹扩散,撞击到浴缸边缘,缓缓消散,犹如我们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一样。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享受着属于他的芬芳。
她说:“阿爸做了很多牺牲。”
我说:“我知道,我一定会补偿的。”
图玛嗯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我,我看着她的眸子,她立马咬着红唇过来亲吻我,似乎,又陷入了我的某种魅力,不可自拔。
我没有贪恋,轻尝便离开她的温柔乡。
图玛说:“其实阿爸这么做,也是为城市建设考虑的,阿爸现在急需的是投资,是发展经济,只有稳定民生,才能获得信任。”
我点了点头,我说:“等我解决掉眼前的困境之后,我会投资的。”
她笑着说:“个人的投资,始终有限,我们的目的其实是想用矿区来交易,然后问当局军要,要投资,要补助金,要建设,你不用太大的压力。”
我点了点头,靠在浴缸上,图玛捧着我的脸,她问我:“我感觉到你有巨大的压力,你很不开心,你帮我那么多,说出来,我可以帮帮你。”
我看着图玛,她很真诚,我疲倦地说:“我感觉到不安,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感觉,我被人掐着脖子,快要死了,陈光胜对我们动手没有达到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觉得他还会杀我,尽管仰城看上去十分安全,但是我背后总是在冒冷汗,我感觉,无数双手就要把我给闷死了,我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图玛很可怜的摸了摸我的脸,她说:“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深吸一口气,为我做什么?
我问图玛:“你们,带了多少人来?”
图玛说:“阿爸带了一个警卫连。”
我点了点头,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如果,有人在仰城要杀我,我希望,你能来救我。”
图玛点了点头,便钻进我的怀里。
我搂着,闭上眼睛,享受着外面刺进来的阳光。
我知道,当太阳彻底升起来的时候,我就得离开这温柔乡。
我被人赶着去奔命。
赶着追逐着太阳。
稍慢一步。
我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