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怎么怎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何时回到南城他怎么会跟黑衣这种人扯上关系难到他与陷雷震入罪之事有所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季行云的脑中。李魁可是武议团的一员,他怎么可能与黑衣这等盗匪杀手走在一块。他与雷震无冤无仇,何必陷雷震入岳。也许他只是正好回到南城,正巧来到这个地方。虽然事实并不乐观,但季行云还是紧抓着一丝光明的想法。
“李魁,你的伤都好了见到你无恙,让我安心不少。”季行云为了当初打伤李魁之事,让他自责了好一阵。听到他因伤颓废,避走他乡更让季行云心感愧疚。
现在李魁身上不但伤势全愈,功力似乎也更上一层楼。这让季行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只是他怎么会挑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又令他忧心。
李魁表情唯妙的说:“听闻季队长为民除害,见到你精神依旧、武艺精进,我也甚感欣慰。真不愧是打败我,登上队长宝之人。”
“是你赞誉有佳”
本来以为出言制止的人是歹徒之一,却没想到出现的是李魁。见他与季行云闲话家常,又不似有敌意的样子,雷苹插话,试探性的问道:“李武议,我们现在要把这三个人送到司警侦讯。你愿意帮忙吗”
“的确,你们是需要帮忙。”李魁好似事不关己的分析道:“你们虽然有三个人,但一位身受强力麻药。虽然强压力乐力,恐怕支持不久。也就是说,要由季队长与这位小姑娘,带着一位行动不便的公子与三位心有不轨歹徒。负担是重了一点。”
雷苹笑嘻嘻的由怀中拿出一张命令状,道:“那我以这张紧急调动令,请您这位武功高强、侠心仁意的武议士帮忙如何”
“哈、哈、哈”李魁大笑。
雷苹陪笑道:“您是答应了”
“不、很抱歉。我虽然不欣赏那位黑衣,但他与我近来有点合作关系。让他被抓,我可会很伤脑筋。至于这两个禄禄无能的佣兵,却是依我的旨意在办事。我也不能让他们被送往警司。老实说,我很惊讶你们能找到这里。也罢,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为了是提早展开我两的对决。”
这番话说下来,不就代表李魁是这事件的幕后主凶。
雷苹深知武议士的实力。她虽有雷衣护身,却碍于自身功力浅薄,如发生战斗只会成为季行云的绊脚石。她不安的扶着东方寻彩。
东方寻彩之前全是靠着无比的意志力与深厚的功力强压麻药的效力,这时也已力竭若不是雷苹搀扶她早就站不住。
“为什么”季行云问了。他的神情茫然,李魁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有什么理由必需这样做
“为什么”李魁冷哼一声,道:“不都是因为你、为了你季行云。”
“我”季行云更加迷惘。
“我只有一个目的,要再与你比试一回。取回胜利。”
“就为了与我再比试一回”季行云生气的骂道:“这算什么理由要与我比试只要你说一声,我随时奉陪。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不必伤害黄家兄弟更无需诬陷雷大哥”
“哈”李魁狂笑道:“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觉得这是有必要。”
“你”季行云觉得李魁这种说法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毫无理由可言气得脸都涨红了。
“季行云、我还可以告诉你。黄家兄弟遇害的经过,我是一清二楚。世上再也没人会比我更明瞭。”
“你”季行云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一个跨步闪过两人间的距离,回劲掌出。
两掌交击、闷响一声。没有散逸的气劲、没有惊人的声势。两人只是震了一下。李魁稳稳竖立、季行云却被震退两步。
“季队长。别被恕气蒙蔽你的理智。冷静应战才是你的风格。虽然恕气也是推动力量的来源,可是光靠恕气只会害事。”李魁这时好心的提醒,又冷冷的说:“这个地点、这个时间,都不适合你我的决战。”
季行云愤恨不平的说:“你别想逃”
“哈”李魁冷冷的笑着,说道:“我、逃不,你弄错了。现在占尽优势的人是我。别忘了,你在乎这两位朋友的性命。我可不会在意这里何人的生命安全。你我相争嘿、这几个重要的“证人”、这位小姑娘、还有那位快站不位的朋友,恐怕很难不受到波汲。我希望能将你彻底的打败。我要打败的是处于最佳状况的季行云,不是被绑手绑脚的季行云。”
“你到底想怎样”季行云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生气
“哈、你的表情还可真诚实。”李魁收起笑容,正色道:“很简单,后天早上。八时三十分,武议团的广场。你赢了,我自然会跟你到法庭说明一切。”
“”季行云咬着牙、握着拳,恕目瞪着。
“希望你能表现出最强一面。我、期待着。”李魁说完,就对黑衣打了个眼色,转身就走。
黑衣默默的把飞拳点醒,两人合力搀扶被雷衣重创的大狗,也狼狈的离开。
季行云呆立不语,眼睁睁地看着四人离开。
“你不要紧吧”东方寻彩拖着无力的身躯关切地问。
“为什么”季行云喃喃道。他感受到李魁对胜负强烈的执着,也感受到李魁为逼战不择手段的决心。可是为什么就为了那一次的失败这也是季行云心中第一次出现杀意。就为了那一次的失败,陷害雷震、杀害黄家兄弟。这比针对季行云,更让他感到痛苦。
“唉”季行云满腹愁容,深深地发出叹息。
以往挑战高手,他总是带着欢喜与兴奋的心情接受战斗带来的一切。可是这一次,与李魁的约战他却无法感受到迎接战斗的喜悦。本来季行云是气到恨不得把李魁大大邂八块,可是冷静下来思考后,却发现李魁会变那样,不就是因为在队长之争败给自己的关系让他不由得同情起李魁
现在他的心中除了沈重外只塞满了自责。对雷震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一直在暗中默默协助自己的雷震,身陷囹圄。对黄家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预备团的两位才俊,死的不明不白。还有对李魁的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他变成如此扭曲的人。
明天就要与他再打一场。明明是非胜不可,非但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雷震的清白。可是,那一次的失败已经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如果他又败一次的话唉,当初在队长之争的决战也许该输给他
“队长”雷义轻声喊着。
“嗯”
“白任先生来找你。”
“哦好请他过来好了”
跑到会客室的雷义,见到白任,像是见到救星似地急忙说道:“白任七哥是不是非常危险我从来没看过队长心情糕成那样。头上好像放着一朵乌云,你可要想想办法帮我劝劝队长,七哥已经出事,可不要连队长也因而一厥不振。”
“嗯”白任跟着雷义走向队长室,并且含糊的回答。
雷义继续说道:“白任,你是队长最好的朋友,更是七哥的生死之交。相信你一定带来好消息呃”
发现白任的双眼充满血丝,真气缓缓地不停流动,好像一颗不定时作弹,随时会爆发,雷义马上识像地闭嘴。
“完蛋了难到七哥真没救了队长是那付样子,白任也成这种德性这可怎么办”感染到两人的情绪,雷义的心情也随之落到谷底。
一进到队长室,白任马上冲到季行云前面,把他由椅子上拉起,大声骂道:“小云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让飞拳给跑了你难到不知道,他是个关键人物”
“啊、啊、啊白先生你”雷义见到白任粗鲁的出手,身上又布满了火气,慌张的不知该如何劝阻。
季行云不情愿地挣开白任双手,道:“我当然知道,我也不愿意可是,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
白任只是由酒馆间的传言,知道美人鱼两楼所发生的**,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况。看到季行云颓然之貌,原本的怒气就消了一半。不过还是余怒未尽,语气不佳的说:“那你说该怎么办要是明天雷震被判处极刑,你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不会的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明天明天我会把关键的证人带往法庭”
“到了现在你还在做梦。仅剩十几个小时,你去那找人。要是雷震真被诬陷,你有何打算”
季行云纷乱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绝对不会”
“算了你就看着好了。如果雷震要真有事,我不会沈默。我会采取必要的行动”
说完白任就冒着火,调头离开。
白任像场风暴,来得快,去得更快,只是把雷义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两人吵架。平静了下来,雷义想到白任方才说的话,便小心的问。
“呃队长,白任说他会采取必要的行动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季行云现在根本没心情想这么多。
雷义却担心的说:“我看白任的情绪过份激动。我怕明天七哥要是被判重罪,他会采取极端的行动。”
季行云满心烦脑的回答:“他还能怎样,难不成会劫囚”
雷义认真的看着季行云,用力的点点头。
“不会吧”季行云用超没信心的语气道:“怎么可能,劫囚耶”
雷义认真的看着季行云,再次用力的点点头。
“哈不会的”季行云先是没自信的说着,然后语气转换道:“我。不。会。让。他。发。生。绝对不会”
“那队长打算怎么做”
“我会有办法的”季行云说道:“只要让雷大哥无罪开释,一切就都解决了。”
“呵”雷义虚弱的笑着:“真是完美的办法”
明日之战又多了一个不能败的理由,季行云心中却还存有杂念。他不明白,李魁为了一场比议试的失败,这小小的胜负,竟会迁累无辜之人。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前来逼战不喜欢这种战斗。虽然胜了,就有可能让李魁说出一切,洗清雷震的罪嫌。可是,打败那样的李魁却只会让人感到悲哀小云似乎没考虑到会输的样子。
雷义见季行云脸色无奈,像只无助的小猫,也跟着陷入愁云惨雾。他认为家中的大老们也太过绝情,怎么能对雷震见死不救。如果自己更有能力就好了雷义为一直很照顾自己的雷震的遭遇伤感万分。然而自幼输入的关念,让他连一丝丝想要违背家族决议的想法都未曾兴起,只是感到万分的无力与可惜。
“铃”铃声响起,雷义接起话筒。
话筒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雷常待,又有人要拜访队长。是一位东方生先与一位老先生。”
雷义没放下话筒,就问道:“队长,一位东方先生找你。”
“东方先生哦是东方寻彩请她进来。”
雷义这时意兴阑珊,提不起工作的劲道懒得再去接人,直接对话筒说:“请他们直接到队长室就行了。”
门打开。雷义见到一位极度秀气又帅到不形的公子。东方寻彩脸上略带忧郁,礼貌性地对雷义微笑致意。雷义因而脸红心跳,同时感叹到天下竟有如此的男子,让他也不由心动。而东方寻彩的微笑就像天上的阳光,驱散雷义心中的阴霾,暖和他的心灵。
跟在他应该是她身后的是一位很有年纪的老先生。身上的皱纹深得像是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一付老的不像话的模样,不过动作并没有一般老人迟缓的模样。可见必定是位武术修为甚高的长者。而且他的样子还有几分眼熟好样在那见过。
老先生说道:“小家伙,你还在为明天的事心烦不用担心,雷震的事就交我这老头子。明天就看我表现。即然答应你要帮忙,你就放心的好好打一场架,不必担心胜负造成的结果。”
东方寻彩也道:“世伯说的没错,你心神不宁明日怎能发挥实力。你这样别说要取胜,恐怕也对不起一心要与你决斗的李魁。”
“队长你明天要与李武议决斗这是何时决定的事还有李武议何时回到南城”雷义叫道。
老先生斥责道:“小夥子如此毛毛躁躁的,如何当个好的辅佐者。你这个常待官-不合格”
季行云心情烦闷的说:“雷理大人,别怪雷义。是我不好,没跟他提起。”
东方寻彩言词严厉的说:“云兄弟,我认为你不必为李魁的行为负责。他是个成年人,对于自己的行为得负起一切责任。当初你是正正当当打败他,不论是无法承受打击而出走,或因气量狭小而进行报复。错都不在你。雷天不也败在你手上,但他却能以此自勉自我精进。你不该对他存有愧疚之心。难到你要担起一个在几天前向你乞讨不果,而转而杀人越货的人的罪责吗要你真有心,就该屏除一杂念发挥十二分的实力,与他进行一场不辱武议团小队长之名的决斗。”
好熟悉的说法这不正与当初季行云与雷天讨伐伏牛山盗匪时,对雷天说的话相同的意思吗
“是啊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行云的眼眸中的晦暗尽数消失,又恢复了前往的光彩。
“明日之战我会竭尽所能,而雷大哥那边就劳烦大人。嗯,还有,我想那两个人也能帮上雷大哥一点雷义去帮我把他们请来。雷义、听见了没”
季行云活力尽复,雷义却因惊见雷家的太爷而石化了。
武议团中队部外的大广场,是个举办过无数武艺兢赛的圣地。半年前,季行云在这个地方与众多的武议竞艺脱颖而出。现在他静静地盘坐在场上,收神纳气正等待着。
空气飘散着温和气息。季行云融和着这分安宁,闭着眼神态安闲
肃杀之气,扰乱了广场的温和。李魁人未到,声势先至。
双目缓缓睁开。
李魁壮硕的身影立在门前。
他身上冒着热气,脸上充满战斗的渴望。一步、一步走来。高大的身躯像是无法容纳他那如同沸腾的真气,每一步、就放出大量炙热的气息。他正燃烧着旺盛的斗志。
有别于李魁的放外,季行云选择内敛。
看似平静的他,体内的真气却早不停流动,温暖身躯、舒展筋骨更活化身上每一个细胞。
李魁像是对老朋友般的说道:“你来早了。”
“你也早到了。”季行云平静地回应。
“即是如此,就开始吧”
“甚好”
这一场没有观众的龙争虎斗,在两人同时动作下拉开序幕。
季行云先动了,他采取主攻。双足轻弹,他化为一道弧光射向对手。
李魁动了,他主攻防御站稳马步,双掌推出,漫天焚气华然涌出。
焚热之气塞满四周,让季行云感到异样。空气产生异样的阻力,让他前进的速度产生微妙的变化,真气的知感也变迟顿,耳压也随之剧变,让他的平衡感在顿时失调。这一些小小的变化都在他攻势发动到一半时所产生。这一击虽是全力施展,但也预留余劲作为最后微调之。但季行云还是依照原式原意,没有变动。因为他想知道,李魁这一招有何用处。
他的胸膛就在前方,季行云化为一道向前投射的标枪。强大的热浪也让季行云双眼一时无法适应,他一面增强护身真气,一面微闭双目。在普及对手之际,以指为剑点向中坛。
落空了
很可笑的落空方式。季行云集中的气力化为一点精芒由指点出。但是这一指却正好停在李魁胸膛前方不及半寸之遥只要击中无比的威力就会产生无比的效力,现在却只是对空一指原本驭力要迎接反作用的力道-落空原以为李魁会以他骄傲的法印-金钢-才以力碰力,落空
李魁是略为后退,但他移动的距离应当在掌握之中。
全力的一击,却停在对手正前方季行云有着荒缪诡异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严重、意外的失误,让季行云门户大开。李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五指凝气,以指为爪,向上挥击。季行云全力扭身,他可以感觉到耳边空气被撕裂,然后痛及心扉的力道由手臂、传至胸口他飞撞至地面、又弹起。未能摆好态势,力达万钧的拳头有如雨点般不停落下,让他疲于应对。
李魁的拳头变得更硬、更有威力。而且不再只是一昧的强攻豪袭。每一拳都是为了下一拳而铺路,每一拳都不是单纯的进攻,更封锁对方反击的机会。这半年,李魁对自己的缺点认真的研究,有了惊人的长进。还好,季行云也非常人,在如同狂风暴雨的拳头中,他有如在激流中的一片浮木,顺着湍急而动,虽然惊险却不会沈没。
原本以为运用如此强大威能的攻击,李魁理当迅速气竭。只要抓准他回气的瞬间,就是反击之刻。可是李魁却如用拥有无尽的气力,攻势未见稍缓。反而越加严密、越加难缠。不能再一昧防守闪避,让种程度的攻击对李魁也许只是散步般轻松,但却不能忽视,防守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利。
季行云突击了
不理会打向面门的巨拳,他再度凝气于指,破甲指再度点出直取咽喉。一付同归于尽的态势。
李魁亦不防守,巨拳即出断无收回之理。临近面门,猛然偏头,火辣辣的风压扫过,巨拳落空。刺及咽喉亦是瞬动,险险避开。
两人再度同时出掌
这时高大与矮小的差异就显现出来。李魁手臂推平可以触及季行云的距离,季行云却无法触及李魁。两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的护身真气,击中之后季行云的掌劲要爆发时,他的身体却被向后推开。无奈,无法以一换一,只能顺力而退。一声闯响,季行云向后飞弹。
落地、脸上流出激赏之情。有如蜻蜓点水、大喝一声,人又向前冲击化为一道流星,重组更快、更精准的攻击。
李魁冷笑一声,双手十字划开,又是漫天焚气。
再次进入焚天气劲之中,异样依旧。
他又出现在眼前,回劲掌出。又一次落空
应该正好贴在他胸膛的手掌却定在他膛前不及半寸之处。
李魁得意地冷笑,这一次他不再留情,法印破灭蓄势将出。
突然胸口传来压抑之感、紧接而来是如火山爆发般的震动回劲掌虽为实质击中,但掌劲却随着数时道凝实的真气一道、又一道打入胸口。
李魁被震得血气翻腾,法印破灭亦无力施用。季行云借力翻身,落也一点,再度袭来
李魁退了一步,不求卸力,硬是定住。
季行云已经再度来到他身前,回劲掌再出。李魁仓促挥掌相迎
两掌硬撼、低音闷响李魁无恙,如泰山般稳稳而立。季行云却被震退数步。
这次交掌,让季行云不得不重新评估对手怎会如此,数十道的回掌劲竟未能伤他分毫。
李魁狂妄的笑了:“哈”
“真不愧是季行云、武议团的队长。我的焚风幻像只用了一次就让你洞悉其中奥秘。”
季行云冷静而平淡的回答:“也没什么,不过利用突来的温差与上升的气流让影像的位置产生偏差,再以真气干扰知觉,让人上当。”
“你真是高明。只可惜这一次,我的金钢已经不是以往的金钢。我很期待,你还能使出何种绝技。”
李魁明白道出问题,季行云眉头微皱。这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事实。这种硬梆梆不怕打的对手,真讨厌,最近怎么老是遇上这样的敌人
“再来吧”
讨厌归讨厌,对手可不会顾虑你的感受,还是快点想办法破解。
第二章生死一线
一场受到南郡各界注目的审判也在司判展开。
很少有杀人案件会吸引这么多的观众。李家、凛家、袭家、席家、陈家在南郡排得上名的大家族都有重要成员亲身来到,关切着这个审判。由其是黄家,不但重要人士都来了,还有三位口才极佳的人材亲身投入审判庭。以控方的身份,以实际的行动要为黄家惨死的族人雪恨。而另一当事的家族却表现得相当冷感。除了雷震少数的至交,根本没人与会。好像雷家已经放弃这位族中的良才。
三位判官出场了。
冰泉清流,以公正闻名。冰冷的面孔,严肃的表情黑色白纹的判官服,让他更显冷酷。似乎世上没有外力可以左右他公正的审判。
雷司的表情相当微妙。他虽然踏上判官的席位,却不以判官自居。为了避嫌-其实是家族会议的决定-他早就对另外两名判官表示,不与任何的意见,就由两位判官做下定夺。是以他今天心情相当不同,单以旁观者的姿态坐在判官席上。
李冢接到家主的旨意。至少要让雷震离开南郡的军政,虽然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法,可是有这种机会,除去一个在可以预见的强大政敌到是个好机。只是李冢只是两位副判官之一,他只能尽力去影响主判官冰泉清流的看法。不过他一点信心也没有。要影响铁面无私的冰泉清流不如期待太阳由西边升起。
雷震也被押出。
神情依旧宜然。虽然雷茗的消息告知不利的噩耗,他并无一点丧气之情。他的表情还是保持一贯的扑克脸,只是眼角略现无奈之色。
他的出现让黄家愤恨不平。骂声、咒声刺入耳中。
“安静”冰泉清流一声令下、判官的严色让黄家压下怨恨之声。
啪法槌敲响,审判即将开始。
不知不觉中,武议团中队部的广场渐渐聚集了许多人。场上激烈的战斗,不用特别的宣传,预备士、武议士自然感受到气劲的波动,引领而来。看到场上对决的两人,底下的观众无不惊奇。
李魁、虽未被武议团停籍,早就被当成战败的逃兵,基于季行云之意让他出外休养一年。但多数人都不对他抱持希望。那一役,他非但惨败,更让武议团专属的医师-松梅尔老师宣告重伤,无法全愈。松梅尔的医术是南城首屈一指,他的宣判等于是公告李魁已无东山再起之日。
然,在台上的李魁,强横的力量、全身似无有无尽的劲力,那有筋脉不通的样子。他、不但功力尽复。还带着更强大的力量,向季行云挑战。
再看两人的战斗,这已经不是武议团平常的武技切磋。两人均是全力以趁,杀招尽出。一有闪失,非死即伤。但这也是少见的比试,台下的人看得出神,对李魁的冒出到反不大在意,关心的是那精彩的攻防、绝妙的招式。
殷荃亦为台下观战的一员。本来还妄想追过季行云,对他一直难以心服。看到两人在台上的对决,她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季行云实力的跃升实在惊人,平常的练习恐怕是诸多保留
雷天本要前往司判,却被这里的战斗引来。看着李魁与季行云的战斗,他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季行云虽然冷静应对,攻防之间却毫无保留至少,他在平常都会避开致命的部位,他现在却不顾一切,只希望能伤到对手。李魁更是可怕,他的实力怎会如此暴增。武议团中,除了季行云恐怕只剩大姊头能够与之对抗。雷天自我评量如果场上的是自己,能撑多久。李魁的可怕不单是他实力的提升,他身上散发出的鬼气才是让雷天担忧的事。也许全场只有自己与场上的队长可以查觉这种鬼气,这种只有在有着非你死便我亡的坚定决心下才会有的鬼气。只有在不惜一切打败对手的人身上才会有的鬼气。这场战斗,恐怕无法善了。
“季行云你只有这等实力吗”李魁在战斗中,还行有余力地喊着、狂妄的挑拨。
季行云不理会,还是在他的拳劲中快速游走、一击即退,避其锋、攻其缝。只是李魁的防守能力已非当日。虽有再造过的金钢护身,他也不敢大意。口气虽是嚣张,手脚却是谨慎。之前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纵有强力的护身法印,却也不容对手轻触。
“季行云你的攻击只能发出飞蚊般的骚扰吗”
李魁每一拳都有摧岩破石之威,招式沈稳,一拳、一拳打散季行云的残影。
季行云却高速奔走,环绕对手,招式百出,点、啄、刺、扣、插无所不用,却难有收效。李魁大开大阖的攻防,威力惊人的劲道,隐隐欲发的“破灭”,往往让季行云被迫收招。即使少数几招能够攻入,却在法印金钢之下显得相当无力。外表看来季行云与李魁之间虽然互有攻守,但实情是季行云正游走于钢索之上。李魁在金钢的护持之下,可以捱上季行云上百拳而无所损失,但李魁的任何一拳都碰不得,尤以法印“破灭”更是沾惹不得。一有闪失,将跌入万丈深渊。
“季行云难到你已技穷”李魁再度喊道。
伏逆清心诀,让季行云对李魁的话充耳不闻,不受挑拨,定心应战。
李魁却不想这样消耗下去,大喝一声,爆出漫天焚劲原本包围着他,散在身周季行云众多的身影残影被气劲吞没。
“你就光用一些有气无力的攻击吗这种程度的战斗,岂能满足这些不请自来的观众还有”李魁眯着眼对着及时跳出焚劲的季行云,冷冷的说:“你这样也算在尽全力,帮忙雷震”
季行云甩甩手,运气逼出入侵的焚劲,道:“好即是如此。准备接招”
言毕,季行云再度收纳真气,双掌上下相对五指似张似阖,右掌略前、左掌略后。真气在五指掌间翻腾。
李魁却任他准备,不进攻、不打扰,只是再加强护身真气。好像看不起季行云,任他绝招用尽也难有效的模样。
半向,季行云双掌间已经凝聚若实若虚,似是有形的真气。
“看打”一个错掌,气劲蹦出化为一道青龙。
李魁不闪不避,双掌迎向青龙。他要破招,他要让季行云一切的努都成白费。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季行云全力施展,也胜不过他。
然这道气劲却超乎想像。这不单是一道气劲,这是季行云闭关研修出来的运气法门-穿云劲,是由五道运行方式大为不同的真气混合而成。三道在外,螺旋奔驰,做为引路李魁的双手一碰,这三道真气的平衡受到破坏分散爆开,瞬间力道之大,竟将李魁双手弹开。剩于两道气劲,一乎在前、一乎在后,相互超越,打上李魁胸膛
法印金钢,不再只是单纯强化筋肉,在李魁的外表产生一层硬壳。而是由数层的无数坚硬的气块,交织而,遇袭、保护层间的空隙可以提供缓冲,而坚硬的气块本身又可以阻挡冲击,又可以随时被磨耗。就像身着上好的炼甲,为他提供良好的防护。
然而两道穿云劲,碰上金钢却带有法印“罗网”的奇效,黏着金纲气块,又不与之消融。而两道气劲去势受阻,便原地打转,发挥互相追逐的特性,就在李魁胸口快速打转。
沾着金钢气块,不停打转的结果是让更多的金钢气块被卷入这场漩涡金钢的效果,护身的真气块全被拉向胸口
更糟的是,这个穿云劲还缓慢的前进更夹带李魁的金钢气劲。
李魁大为诧异,他的脸上总算收起狂色。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像是被人强扒身上的盔甲,更扯的是被扒下的盔甲还被熔为一颗大铁球砸向自己
轰的一声千钧一发之际,李魁散开对法印金钢的控制,并御劲闪身。穿云劲与李魁的金钢真气把广场的石版炸开李魁的胸口却也被弄得血肉模糊。只是,那单是一片外伤,并未伤及筋脉。
如果是一般的比试,这样就已经分出胜负。可是这并不是一般的比试。李魁知道、季行云也明白。没有给李魁喘息的机会,季行云再度强攻
知道李魁的法印金钢被破,季行云攻势如火,不再采游走之态。一拳重是一拳,一掌强过一掌,要用力量瓦解李魁的防御。更要让李魁没有回气、重组金钢的机会
不用刻意施为,季行云每一招都纳有内丹凝实、快速巡回的气劲,回劲掌轰得李魁手臂发麻一个闪失,终于让他中门大开
机不可失季行云双掌齐出,回劲掌连发毫不客气打向李魁流着血受着外伤的胸口
啪啪李魁中掌屹立不摇。
不可能他的金纲竟然已经完复
这次换李魁送给季行云一个惊骇他脸上闪过得意的冷笑。
重拳、法印破灭闪出季行云临危急避。被破灭扫过,手臂留下一丝血痕。腹部却是受了李魁结实的重拳
李魁的功力竟似无穷无尽,消耗大量真气的法印竟能快速重建季行云怀疑,因为他的拳力与功力并不相称,但事情却是如此。被李魁示弱之举所骗,代价就是重达万钧的一拳。
受了这一拳,季行云有着说不出难受,腹部的五脏六腑像是被绞成一团。然而李魁的重拳再度打出季行云只好疾退避走。开始在场上与李魁玩起捉迷藏。没办法,他要争取时间稳定伤势,集结力量。而台下的观众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这根本就是在死战,不是一般的比武。有人想上台劝阻,但这等力量岂又是一般人能够对抗。
看状况不对,雷天喊道:“队长,我来帮你”
“不这是我与他的公平对决”季行云一面逃避李魁的追击一面喊道。
“可是我不管了,岂能坐视你被杀害。”
“不这是我的战斗谁上来,我就对谁不客气”季行云叫道,并在百忙之中扬指一挥,一道残月斩打在雷天前面。以行动表示他的决心。
“唔”雷天挣扎着。
“天哥,该怎么办”其他人着急的问着。
雷天眼睛突然一亮,道:“先看着队长正蓄势欲发只是,他来的及吗”
除了来的及外,雷天也担心季行云的攻击能奏效吗
雷天注意到了,李魁当然也会发现。季行云一手正蓄集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