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景这么一扯那原本被她磨蹭得皱褶的衣服顿时松散了一大片。
那白皙脖颈暴露众人视野中,那精致的蝴蝶锁骨也亦然暴露在空气中。
崇凛垂下冷眸,看着眼前一片白腻如雪一般的肌肤,眸色暗了暗。他伸手,试图阻止夜景撕扯的动作,却到了一半顿住。
“小景儿。”摄政王的凤眸底亦然印入一大片白皙肌肤,体内沉静的液体顿时灼热滚烫了起来。
而意识浑浊的夜景自然是不知情的,体内的那股燥热没能得到缓解,她愈发凶狠地撕扯着衣领。
一旁的轻轻硬着头皮,走上前,按耐住夜景那躁动不安的手。
夜景却嘟着红唇,一个劲地囔囔:“我热!我热!我要空调!我要妈妈!”
她白皙额头渗出密密麻麻汗珠,眼眸微眯眸底氤氲着一层雾水,那小脸被燥热晕染得微红,那精致英气的脸更添了几分妖媚。
摄政王狭长凤眸睨到了那酡红,那得不到安静的人,眸色似乎掠过一丝淡淡火光。
“女皇陛下,您别再扯了。”毕竟身为女皇的威严还是要护着的。再扯的话,里头的肚兜都要露出来了!
外头原本跪着的侍卫听到女皇陛下这猫儿一般的撒娇声,还有那话语中夹杂的不淡定,纷纷想抬头望一望,可这头刚抬起,却对上摄政王殿下那寒冷的视线,众人又忙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轻举妄动。
摄政王缓缓地踏上门槛,步入殿内,眼儿尖尖的玄奕亦然跟随着,而当两人进入了殿内之后,那原本大刺刺敞开的大殿门却嘭的一声,被一股强大的风劲儿关上。
门口的人咦一声,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倏然紧闭的门,脸上都浮现几丝不解。
玄奕暗暗摸了额头细汗,看着浑身冰寒气息的自家殿下,亦然有些纳闷,自家殿下今儿个是怎么了。可是看看那仍旧意识模糊被轻轻压制住手的女皇陛下,玄奕倏然似懂非懂了。
“摄政王殿下这是想作何?”崇凛冷眸淡淡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话语也有着一丝疑似质问的态度。
“孤,自然是做,孤想做的事。”摄政王步子缓缓轻飘飘,从寝殿门的那一头缓缓地走进来。
那一袭紫色曼陀罗衣袍带着一股浓郁冷魅气息,结合着那四周的幽暗,彷佛是黑夜主宰者身处于深渊中睥睨世人,周身散发出撼人气场,略带寒气,使人一望无极,头皮发麻。
轻轻压制着夜景的两手微微颤动,两腿也微微打颤,她脸色微白,却使劲镇定着。
“敢问摄政王是想做何事?”崇凛身躯笔直,一动也不动,丝毫不畏惧摄政王那一身冷凛寒气。他又道:“女皇乃是摄政王的侄女,就算有事了,也不该由您插手。”
“呵。”幽暗中,传来一声幽凉笑意,那笑意夹杂着一丝火光。
摄政王的身子下一秒已然出了幽暗,缓缓地朝镂空窗棂这儿走来,他那高大笔直如山峰般岿然不动的身躯亦然暴露在了淡淡斑驳光线中。
“就因为孤是小景儿的皇叔,孤就更应该关心插手她的一些事了。”摄政王噙着戏谑笑意,唇边弧度深邃,绝美的面上带着理所当然。
“女皇她只是睡着了,难道摄政王连女皇的睡眠也要插手管辖了?”崇凛又淡淡地开口。
一旁的玄奕瞧见自家殿下身上的渐渐浓郁的烈火,忍不住开口:“崇凛大将军,只怕您也不适合插手亦或者不适合抱着女皇陛下吧?”
崇凛眸色闪过一丝无措,一抹凛然寒意。
只听玄奕接着说道:“您既不是女皇陛下的男妃,又不是女皇陛下要好的朋友,更不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恐怕您这么抱着女皇陛下是最不合适的吧?”
崇凛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那搂着夜景腰肢的手也略略僵硬。手掌心传来夜景那柔软腰肢的触感,崇凛身躯一僵,手也下意识地想收起,夜景身躯一晃动,幸好有轻轻拉着手,这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看来崇凛将军确实不适合抱女子。只适合上战场杀敌。”摄政王淡淡调侃,只是那笔直高大身躯已经缓缓地朝崇凛与夜景轻轻三人靠近了。
而摄政王缓缓地走着,周身那股冷魅气息,强大气流却愈发浓郁,直直地笼罩在三人身上。
崇凛内力深厚面上无波澜,只是那惨白的唇和青筋跳起的手臂出卖了他表面上的从容镇定。轻轻却不一样了,她脸色愈惨白,脸上冒着热汗,背部也被汗水打湿,她压制着夜景的双手也微微打颤。
一旁的玄奕瞅见这一幕,悄悄地不着痕迹地挪开了步子,想远离一些殿下,以免被那强大气流给镇压伤害到。
“给孤。”摄政王缓缓地开口,狭长凤眸淡淡略过崇凛,随即紧紧地定格在夜景身上。
“殿下,还是由属下来抱女皇陛下吧,以免她一个不小心又伤着了您。”玄奕会意,赶忙屁颠屁颠的走上前,伸手准备接过夜景。
崇凛却态度坚决,“不需要摄政王,末将自会处理。更何况女皇陛下不过是睡着了,有些燥热罢了,末将带她去泡一泡冰块水就好了。”
即便那股气流直直地冲击在体内,体内也浮动不安,崇凛依旧镇定自如。紧紧勾着夜景的腰肢,一步也不退让。
“崇凛大将军难道要亲自带女皇陛下去泡澡,然后给女皇陛下换衣裳么,还是说崇凛将军要亲自给女皇陛下梳洗?”崇凛大将军,您就别一根经的执拗了,赶紧顺从点,低个头,把女皇陛下交给属下吧,不然待会殿下出手了,可就不像属下这样子好说话,好脾气了。
玄奕朝崇凛眨眨眼,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夜景。可崇凛却依旧执拗,一步也不退让。
“不劳烦摄政王了。末将自会安排。”崇凛又冷冷地道。随即忍着体内那股躁动,镇定自如地抱着夜景的身躯朝寝殿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敢忤逆孤的意思?”沉默许久的摄政王倏然红唇微启,那隐含着浓郁火气又含着一丝幽冷气息。
镂空窗棂吹进一股冷风,将摄政王那如绸缎一般的墨发在半空撩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那一身冷冽的气息,浑然天成的贵气盘旋于大殿之内,震慑得门口跪着的众侍卫头皮发麻,身躯也微微打颤。
摄政王宽大袖袍一挥,一股幽凉气体传出,将崇凛的步子定住。
“从来,没有人能忤逆孤!”那声音是属于王者的冷凛狂肆却又透着一股低低磁性的冷醇,是一个十足十的主宰者对一个蝼蚁的轻蔑。
崇凛身躯顿住后,伸手,试图划开这股浓郁气息,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随即,眼睁睁地看着夜景从自己的掌心被摄政王抱走,手心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