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由心而生的温暖,像是母亲的怀抱紧紧的包裹着我。
“哥哥”一声轻呼后是悲痛的哭泣声。
是月月的声音,我依稀看见月月那消瘦绝美的脸庞,正带这眼泪看着我,轻轻的呼喊着我。
“哥哥”又是一声。月月哭的更伤心了。
我费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脑中也是一片的混沌。
“哥哥”月月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这次我的眼睛睁开了,周围一片光芒,对着我哭泣的不是月月,是小月。小月的两只眼睛早已哭的红肿,但还在苦苦的看着我。我想抬手将她的眼泪擦去,但也只能稍微动动手指。
“哥哥,你醒了”小月的声音哭腔中带了喜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说着,小月又呜咽了。
挣扎了一番,我终于坐了起来。
是一个不算小的密封舱内,小月蹲坐在我面前,周围是卡特,大黑及鸿修那焦急的脸庞。再远一点,是林雪的尸体,上半身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你先休息一下。”鸿修看着我说。
“这是哪里?”我虚弱的问了一句。
“飞碟里面,红海的人撤退了,我将大家都带到飞碟里了”鸿修看着我,突然语气带了些许的歉意“不好意思,刚刚你有点失控,我。”
“谢谢!”我急忙制止了他,鸿修做的很对,换做我清醒的时候,看见疯狂的我,我也会下手的。
“我们这是去昆仑总部?”醒来后,我的力量慢慢的恢复了,思维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是的”说话的是鸿修旁边一位正在操作设备的女孩。
“是你!”看见这个女孩,我吃了一惊。是张丹,我的大学同学,曾经在华南分局见过。
“对,知道能来接你,我也很是高兴,我们很久没见了”张丹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
“好久不见。”我嘴上似喃喃自语的嚷着,身子挣扎的爬了起来,慢慢的走到林雪旁边,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眼泪却不知不觉中滑落。
“别伤心”张丹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轻轻拍了我一下,“林雪是昆仑的人,她的意识被保留过,回到总部应该还可以复活过来。”
“复制?可以复活?”一听到这话,我心中猛的一震,疑惑的看着张丹,“是真的吗?”
“恩,不过我不知道,林雪的意识是什么时候复制过的,只能恢复到复制时的状态。”张丹脸色有点沉重的点点头。
“什么时候能到总部?”我一下变得无比的焦急。
昆仑总部对我而言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林雪可以复活,月月可以重生,还有那个曾经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自称是我父亲的红海领导人,他也在昆仑总部。
不知道去了昆仑总部我能做些什么,但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的想去昆仑总部。“还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丹的话将我拉到了现实中。
我的心神定了定,四下看了看飞碟的内部,很紧密的一个密封仓,除张丹外还有几个身影在周围忙忙碌碌,看不到外面,但是能感觉到速度很快。
见我在观察飞碟内部,张丹嘻嘻一笑,开口说“这种飞碟的速度很快,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最快的人造交通工具,呵呵,也只有昆仑总部才有。”
“哦,怎么没有见过?”我仔细想了一下平日里电视报纸上,好像一直没相关的报道。
“不,经常会有人错误的以为是外星飞碟,其实都是这个”张丹的表情略带自豪。
“昆仑能生产这么先进的东西,为什么还在受红海的迫害啊!”
“这个。”我的一句话让张丹语塞了。她想了想,抬头说“不能说是迫害,昆仑有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我紧接着问了一句。
“恩,嘻嘻,这我也不知道了”张丹被我问到了短板,脸有点变红了。
说话间,飞碟的速度渐渐的缓下来,最终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
我们脚下突然打开,正当我以为我们会一下掉下去时,却见一道白光,将我们罩住,我们缓缓落下。
不一会,我们就站在地上,这中间,我抱着林雪的尸体,一直没有松手。
原以为,我们会降落在深山或是孤岛上,但我环顾的看了一周,才发现我们竟然身处一个大厅中,看着样子应该是个天然被改造的溶洞,我看了卡特一眼,不禁想到了之前在红海6局下面的溶洞,卡特也是一脸的惊奇,但不一会儿,他摇摇头,这里不是之前的那个溶洞。
“孩子,你终于来了”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在我梦中出现过的慈祥的声音。我四下看看,鸿修和卡特他们脸上没什么变化,应该只有我能听到这声音。
“孩子,别看了,只有你能听到”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就要见面了,我等了很久了。”
“你在哪里?”我在脑海中问了一句。
“别急,我已经安排好了。”声音又一次响起。
就在这时,大厅深处走来一羣人,领头的是位略带笑意的中年人,只见他张开双臂,朗声说到“欢迎你们来到昆仑总部。”
鸿修和张丹对着中年人鞠了一躬“张所,您亲自出来了。”
“呵呵,重要的客人来了,我怎么能不出来。”说着话,张所走到我面前,向我伸手。
我怀里还抱着林雪,急忙腾出一只手来,和他握了握手,“您好,我的意图您应该知道了吧。怎么才能。”
“别急”张所微微一摇头,打断了我的话,随后对身后的几个人挥了一下手“你们先把林雪带过去”
有几个人朝我走来,想要接林雪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没将林雪交给他们。
“哈哈,你还不放心吗?”张所又是一笑“你不给我们,怎么才能复活林雪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一旁的张丹也开口了“易天行,这就是昆仑的领导,你把林雪交给他们吧。”
昆仑的领导?我有点疑惑的看着张丹,张丹郑重的点点头。
迟疑之下,我将林雪交给他们,眼看着他们渐渐走进黑暗中。
“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把,后面我会安排的。”张所一挥手,又来了几个人,带着我们走向大厅。
这里和6局差不多,也是一个大厅周围有着无数的小通道,我们被带进一个通道后,一排简洁的房子。每人一间。房内设施很全。
到现在,我的头脑还是一片的嘈乱,真不知道后面会面对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坚持自己所能坚持的,改变自己所能改变的。我没有什么大的理想,只想过着简单的生活,能回归到大学毕业的简单生活,每日上班下班,烧饭做菜,周末能和爱人一起逛逛公园,我想我就能很满足了,可是,爱人?
我的爱人是谁?林雪?月月?
该死,为什么我首先想到的是林雪,我坚信自己的爱人就是月月,但为什么会首先想到的是林雪,难道月月的离去,已经模糊了她在我脑中的身影?
如果林雪和月月都能活过来,我该和谁牵手呢?和林雪?那我那可怜的月月怎么办?和月月?那林雪怎么办?不过林雪的性格应该更坚强些?那还是月月吧,可是我的心里怎么会隐隐的疼。
胡思乱想中,我慢慢睡着了。
“孩子!醒醒!”脑海中的一声将我唤醒。
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但是我能确定自己是醒的。“孩子,醒了吗?”又是脑海中的声音。
“恩”我轻轻的哼了一声。
“好的,你先起来吧,等会会有人带你来见我。”慈祥的声音慢慢的消失。
没多久,房间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我起身开门,发现门口站的竟然是张所。
“好了吗?那我们走吧”张所不像白天一样,满脸的严肃。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张所的脚步很快,我小跑的跟着,“是去见真正的领导吗?”我小心的问了一句。
“是”张所的话语不多,但是相当的肯定。
几步来到大厅之后,张所带着我转入了一个小通道,里面没有灯光,只能借这大厅的余光隐隐看见张所的身影。
脚下的路是一丝也看不清楚,我不由的放慢了脚步。“没事,这里很平坦”张所头也没回,扔过来一句话。我又快步的小跑着跟上。
不多会,走到了通道的顶端,这时一个死胡衕。只见张所停下脚步,对着面前的洞壁,快速的划了一下,面前的洞壁变成半透明,里面透着白光,洞壁像是流动的水潭漩涡。
“进去吧。”张所回头对我说到。
“这是?”我疑惑的看着他。这么坚固的洞壁怎么就能一下变成通道?
“呵呵,能量的运用,你的能量也可以的”张所微微一笑。
但是看着里面,我的心里没了底,还是迟疑的看了看张所“你不进去?”
“去吧,我没有接到命令,在这里等你”
犹豫间,我慢慢的走向了漩涡状的洞壁。临到跟前的时候,我慢慢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漩涡。
能感觉到一股冰凉,而且是实体,有点像果冻一般。手上稍微使了点力气,一阵润滑的感觉,只听低微的“扑哧”一声,手指竟然插进漩涡。
我回头看看张所,他含笑的对我点点头。
一狠心,我闭上眼睛,向里面冲进去。
浑身被冰凉所包裹,但也就一瞬间的时间,我穿过了半固体的漩涡。
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面前竟然是一片安静的山谷,像是世外桃园一般,青幽幽的绿草,红灿灿的鲜花,清澈澈的溪水,暖洋洋的阳光,空气中弥漫着安逸的气息。
脚下有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曲幽的通向远处。
我顺着小路一路向前走去,没走多远,看到一间小屋立在小路的尽头,很简单的一间平房,砖墙瓦顶,门是半掩的。
我走到跟前,正摇考虑是直接进去还是先敲敲门,里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进来把,孩子。”这次是真实的声音,不是脑海中的那种,声音一如继往的带这和蔼。
推门进去,屋中的躺椅上,躺着一位八九十岁左右的老者,一脸的风霜,展示了主人丰富的经历,但是他看上去很是虚弱,眼睛也失去了神采。
“孩子,来,这边坐”老者费力的抬起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我点点头,走到他旁边,做了下来。
“孩子,很不好意思,我的身体不好,只能这样见你了”老者慢条斯理的说着。
“我脑海中的声音一直是您吗?”面对这么孱弱的老人,我的语气中也带这敬意。
“恩”老者点点头,“我是聂荣真”
一听这名字,我头皮一麻,原来对面的老者就是威震三军的聂老,可是很多年前就传闻他已经过世了啊。难道?
“难道是传闻?”聂老微微一笑,说出了我的疑惑。
一听这话,我更加吃惊了,刚刚我所想的都只是在我脑海中,并没有说出来,聂老怎么知道?
“哈哈,孩子,你忘了我在你脑海中说话了吗?”聂老爽朗的笑声不减当年。
“聂老,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
“坐吧,孩子。”聂老再次慈祥的摆摆手,让我坐下。
“说来可就话长了”聂老叹了一口气,继续说。
“当年我负责国家科技方面,一穷二白的基础上,两弹一星就是在我领导下出来的”说这话时候聂老的表情明显一扬,带着发自内心的自豪。“但是,后来在罗布泊,也就是两弹的试验基地,我们发现。”
聂老的回忆像是流淌的小河一样,缓缓的周旋在我们的周围,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还是直接引用聂老的原话吧。
总指挥是我,但我在原子能这方面就是个大老粗,真正的技术指导是钱雪升,他领导着两百多个科研人员北京进行理论研究,我领导上万士易天行建设试验基地,他负责研究,我负责实施。
罗布泊是个千里无人的沙漠地带,当初选这里也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我们的试验需要高度的保密。
真的到达罗布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其中的荒凉,万里黄沙,看不到一丝的生机,但我的易天行都不是脓包,硬生生的啃下这块硬骨头。(说这话的时候,聂老的语气顿时洪亮起来,彷佛又回到了当初热火坚挺的年代。)。
我带领先遣部队先到达若羌县,当时告诉地方政府,我们的目的是练易天行演习,所以县政府也就没有特别的重视,单单准备一场简单的会面。
我向县长要了几个熟悉当地地形的向导,虽然我们已经在地图上确定了地点,但真的看到满目的黄沙时,没有向导,我们还是寸步难行。
我还记得那羣向导的领头是个非常年轻的小夥子,叫卢凌。
在若羌县休息了一天后,我向卢凌表明这次行动的目的地——罗布泊沙漠深处绿洲。
我刚说完,这羣向导们就乱开了,纷纷表明不愿意去,只有卢凌在深思了之后,答应了我们,同时他也劝了两个胆子大一点的向导跟着。
行进的路上,我才瞭解到向导们不愿意去的原因,罗布泊深处的沙漠属于无人禁区,天气变幻莫测,自古至今,无数人去过,但回来的只有十之一二。
卢凌也是凭着一身的胆气,应允了我们。后来才知道,这个小夥子不是一般人,胆识过人不说,眼光也相当高瞻,他竟然认出我的身份,想借此机会跳上龙门。
先遣队也只有五百多人,一个团的易天行力。不过都配备了机械化,行进的速度很快,一天的时间,我们已经驶离若羌,深入沙漠。据卢凌说,还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沙漠中心的一个绿洲。
当晚我们就地露宿,战士们过惯了行军的日子,很快一座座帐篷就搭建完成。我一声令下,留一个排进行警戒,其余的士易天行都钻进帐篷。
卢凌和另外两个向导住在单独一个帐篷里。躺下还没五分钟的时间,三人就热急热火的跑到我的帐内。
有个向导说道,要赶紧回去,他们听到了胡大的脚步。
对于鬼神,我向来不信,我们来的这么幸苦,怎么能被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给吓回去,我笑着说,就算胡大来了,LAOZI也要把抓住。
一席话,两个向导变了脸色,只有卢凌还是比较镇定的给我解释,胡大是当地的信仰之神,沙漠的一切都是胡大的家产。
他又解释,其实他们听到的是暴风通过地下传来的声音,今夜肯定会有大风暴,如果简单的呆在这里,肯定活不成。
听到卢凌这么一解释,我也心慌了,但是向要我往回走,那也绝不可能。我急忙问他们除了往回走还能有何办法。
两位向导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卢凌想了一下,告诉我,立刻行军,在半夜前能赶到前面的圣王庙,或许还有办法躲避风暴。
我来不及考虑,赶紧将警卫喊道身边。
一声起牀号,所有的士易天行五分钟内全部收拾完毕,整装待发,我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队伍快速的向前驶进。
那两个向导开始怎么也不愿再前行一步,看到我们爬上汽车,准备出发时,可能也意识到回去的话,也只有他们两人,活下去机率更小,才一脸苦相的跟着上了车。
刚走没一个小时,已经感觉到了风暴。
黑暗中,三十多辆大卡的远光灯直射前方,但是沙漠的黑夜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黑口袋,我们都在口袋里摸索前进,灯光直接消失在黑暗中。
狂风夹着沙子,噼里啪啦的打在汽车的前面玻璃上,单声音就让人有些发狂。卡车后面的油布被风吹的呼呼作响,我坐在前面驾驶仓里面,但也能想象到后面的战士的痛苦。
好在卢凌的目光精准,不时给我们指引这方向。
风沙越来越大,汽车的行进路线也变得扭扭曲曲,能看见驾驶员咬着牙,拼命的稳住方向盘。
照这架势,风暴真的来临,我们会连车带人一起被卷到空中。
我焦急的问卢凌还有多远,卢凌一脸的沉重,咬着嘴唇,蹦出几个字,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透过他的牙齿,我发现鲜血已经渗出来,那一刻,我就决定,这个小夥子,我要了。
不多久,远远的已经看到一座黑黝黝的庙宇立在沙漠中,周围是一个巨大的石头,有一个山头那么大,可能正是因为这块巨石,小庙一直没有被风暴吞没。
看见了目的地,我赶紧下令,快速前进。可是在大风中,车辆就像海浪中的小舟,说不定哪一刻就被吞没。
就在这时,只听到“呼啦”一声,接着一阵狂叫。狂风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下命令继续前进。
就这样,我们终于到达了巨石边,有着巨石的抵挡,狂风小了很多,但是还是能把人吹的倾斜着身子。
士易天行们纷纷跳下来,躲在巨石和卡车之间,这时我才发现最后一辆卡车的油布已经被刮破了,应该就是那“呼啦”的一声。
在那样的飓风中,油布被刮开,那就意味着,一车的士易天行命不保,我急忙冲到卡车边,果然整整一车的易天行,二十多个只剩下一个,还在死死抱着车栏杆,人已经僵硬了,立刻有几个医护人员上前,扶着士易天行躲到了巨石下。
我连忙召集连级以上的干部到庙里。
简单嘱咐了几句,我对那车的士易天行感到由衷的心疼,都是些二十多岁的小夥子啊,但是我们不能退缩,建设基地是一场比抗日还艰苦的战争。
那二十多个士易天行是整整一个工易天行排,我当即决定卢凌临时担任排长,尽管现在这个排只剩他和那个活下来的士易天行,但建制还是要的。
没有人有异议,卢凌毕竟救了我们的命。
一夜过去,沙漠里的天气真的无法预测,清晨,已经没有了一丝的风。
我们立刻集合起来,也顾不上洗漱,上车前往目的地。
这一天天公作美,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沙漠绿洲。大概有三个足球场大小,上面长满了不知名的草,看见这一抹绿色,我的心重算定了下来。
更让人觉得神奇的是,绿洲边竟然有个水裆,只有半个篮球场大小,但水怎么也不会枯竭。应该是这里地势低,地下水又较丰富,在这里汇聚而成。
士易天行们很快搭建了一排排的简易住房,完善了相关的居住设施。我们先遣队的作用就是提前做好后勤的工作。
完成后,我安排士易天行将两位向导送回若羌,其实开始也安排卢凌跟着回去和家里说一声,但他没有回去。
没多久,大部队赶来了,人多自然好办事,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就修好了一条从若羌通往绿洲的公路,后勤补给也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运来,绿洲在很短时间就变成了热闹的小城,我们称之为536城。
这期间,大部分的工程易天行都在修建试验基地,本来一切按照之前的计划正常的进行,但突然出现的一件事打乱了我们的节奏。
工易天行五排在进行深坑作业的时候,无意间挖出了地下一个巨大空城!
听到消息后,我带上卢凌以及警卫员赶到现场。
深坑周围已经拉起了警卫线,旁边站着个战士,看见我来,战士双脚一合,给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士易天行就是那天风暴中存活下来的那位。现在浑身是土。看样子这个深坑就是被他发现的。
我们走近跟前,只见一片黄沙中,一个巨大的洞直通地下,能隐约的看到下面一条整齐的石板路,两边数间石头砌成的房屋,站在下面的话,仰头看这个洞,应该就像抬头看天空一般,我们现在脚下的黄沙层,像是这地下城的天空,也不知这黄沙层怎么被支撑起来的。
我让警卫排找来了几根绳子,拿了几杆快冲,准备下去看一看明细。
警卫排排长丁真,嘴巴一动,想要拦住我,但他也知道我的脾气,想了想现在自己的身上绑好绳子,慢慢的爬了下去。
下面没事,他给我们做了个手势,我和卢凌以及几个警卫也纷纷在自己身上绑好绳子,这时那个士易天行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要求自己也要下去,刚是他发现的,在里面走了一圈,所以还是比较熟悉。
我点头默许。
我们一行几人缓缓的下到地下城中,脚刚落地就感觉到一阵清凉扑面而来。
通话中我瞭解到,那个人叫鸿修,也是一身的胆气。他发现了这个地下城之后,竟然敢一个人在城中绕了一圈。
据他描述,这个地下城不是很大,一个小村落大小,房屋,道路一应俱全,只是都只有建筑,没有发现任何居住过的迹象。
丁真带着鸿修在前面引路,我居中,卢凌领着另几个警卫在后面。我们打着手电慢慢绕着地下城看了一圈。
确如鸿修所说,只是一个空城,没有任何居住过的迹象。可能是古代的一座瓮城。
但是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卢凌眼尖,突然发现城中的广场有点异样。
我们仔细看了下,果然。整个地下城都是石砖铺砌而成,但是这个广场却像是汉白玉铺成的。更令人诡异的是,手电照过去,光圈竟然没有呈现亮暗分明的圆形,而是一片泛泛的白光,周围逐渐变暗。
几番观察之后,我发现这个广场实际上是自己在发光,但只有光照到上面时,相应的地方才会有柔光发出。
我们急忙走到广场跟前,确实像汉白玉一样的材料,吃惊的是这个上百平米的广场竟是一整块石料建成。我反覆的试着,但只是发现材料的发光性,其他也发现什么异常。
上来之后,我对下去的几个人下了封口令,然后上报了国家,那块工地也临时的封闭了。
没多久,钱雪升带着几个科学家坐直升机直奔而来。
我简单的说明了情况,没想到,钱总却相当的重视,没等休息就要我带他去看看。一连几天的研究,钱总终于发现了其中秘密。
第二天一早,钱总就匆匆的喊上我去看看,为确保安全,我将丁真和卢凌也喊上了一起。
到达地下城广场的时候,只见周围摆起了许多说不上名的设备,只有一两个科学家在哪里操纵着。
钱总让我们在旁边稍等,只见他一声令下,周围的设备全部运转起来,不多久,就见汉白玉越来越明亮。发出耀眼的光芒。
光越来越强,持续一段时间后,只见白光一闪,汉白玉竟然凭空的消失了,替代的只是一个深深的洞,一个阶梯直通着地下。
钱总对我做了个手势,让我和他一起下去,我们沿着阶梯向下刚走两步,突然身后传来争执的声音。
原来丁真和卢凌也跟在我们后面,却被那几个操纵机器的科学家给拦住了。
钱总表情严肃的对我点点头,看来这里的机密程度相当的高,我挥手让丁真和卢凌在外面等我,转身又和钱总向下走去。
楼梯很长,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达了底部,底部竟然是一间黑黝黝的房间。
只见房间周围散落了很多上了年代的书籍,我随手翻了一本,没有看懂上面的文字应该是远古时候的文字,没有看懂。
也不知钱总用了什么法子,却见到正面对的那面墙,突然间的晃动起来,只是那面墙在晃动,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动,晃了一会,只见墙面突然一闪,变成了亮晃晃的一道白色的缝隙,里面散发出来的白光相当的圣洁,照在人身上,感觉一片暖洋洋。我想走近仔细的看一看,但发现在这白光的笼盖下,向前一步竟然变得异常的艰难。
我看了下钱总,他比我靠近缝隙有一大步的距离,但看样子也是极难前进。
过了不多久,我们都有点疲劳了,却也只是简单挪了挪脚步,只见钱总双手一挥,那道缝隙又凭空的消失了,一面墙显现出来。
这下没有了阻力,我快步走到跟前,这面墙和别的墙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能看到砖缝间的沙土。
回头看见钱总正笑呵呵的看着我。
据钱总所说,这道缝隙后面有着大不同的世界,但是已目前人类的能力构成,还无法做到穿越缝隙,房间内的古书中,有着远远高于当前的科技描述。
我们能够在短短的三年时间,研究出两弹也多亏了那些古书的帮忙。
而我当时更关心这些古书的来历,钱总也没有研究特别的透彻,但是据他推测,可能与拿到缝隙有关。
穿越那透着白光的缝隙也就成了我和钱总毕生的梦。
钱总通过大量的计算,得出人类的当前变异速度想要穿越缝隙,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许几百万年以后,也许几年以后,就会有超能量的变异体出现,但是未必能察觉出来,可能变异的本人也未必知道自己的超能量。
后来在那些古书中,钱总找到了半兽人技术。
说到这里,聂老微微摇着头,那充满沧桑的眼中,也露出悲伤。
停了一会,他继续说。
“在国家的支援下,我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也就是现在的红海,对半兽人技术进行彻底的研究,而就在那以后,我逐渐将手中政治权利交了出去,专心带领一批科学家进行专研。”
“红海是您成立的?”我吃惊的问了一句。
“恩”聂老无力的点点头,“在后来研究的过程中,我发现半兽人技术的短板,虽说能加速人类的变异,提升人的潜能,但是合适的变异数量太少,百分之九十九的半兽变异体都需要进行销毁,而最痛苦的是,想要观察到半兽变异体的变异方向,必要要植入人类的意识,在社会上进行社交锻炼一段时间,但是这样一来,半兽变异体就会有自己的思想,当你发现他不合格,需要销毁的时,你所要面对的就是活生生的人”
“这不是战争,战争中,面对的和自己死博的敌人,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但是当你面对自己苦心培养出来的孩子的时候,甚至都是善良无辜的孩子时,你还能下的了手吗?”
说到这里聂老的声音微微颤抖,看的出来,他在回忆这些的时候,心里也在重复着苦痛。我没有说话,伸手握住聂老那微微颤抖的手。
聂老看了我一眼,克制了一下情绪,“所以,当时我就决定终止这种试验。还有个原因那个缝隙在后来的核试验中,可能受到影响,竟然渐渐的消失了,钱总也无法再次打开那个缝隙。
但是后来领导人换了,为了壮大国家的实力,领导人又开始启动半兽人试验。我据理力争无果,一气之下,辞去红海的职务。”
“当初在建立红海6局的时候,我们在地下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溶洞,也就是你们逃出来那个,很多需要销毁的半兽变异体,我们没舍得销毁,都放在地下溶洞里,让他们自生自灭了。我辞去红海的职务后,悄悄的潜入那个溶洞里,秘密的收集了一批逃离的半兽体。
刚开始的本意,是想抚养这些变异体,但是到了现在的昆仑总部后,我们又发现了这样的缝隙,当年的梦想没有破,我又成立了昆仑,不幸的是,红海一直视我们为对手,后来也想利用这里的超自然力量,所以要想方设法的找来”
说到这里聂老突然放声大笑了几声“哈哈,螳臂当车而已,不过也多亏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你才能一次次的逃离红海的控制。”
听到聂老豪迈的笑声,我也不禁干笑了两声,在聂老口中简简单单的幸亏,可是我却历经了磨难,不过这一切对于参加过长征,抗日,解放战争的这位老前辈,这些磨难或许真的算不了什么。
“聂老,您说我是您的孩子”我舔舔嘴唇,顿了一下继续问“您能告诉我,我的来历吗?”
聂老温和的看了我一眼,但是目光中隐藏的犀利还是让我心中不禁一悸,不愧是老前辈。
“孩子,早就应该告诉你了。”聂老微微闭上眼睛,像是在沉思,半晌,他睁开眼睛,只见精光一闪,聂老一把抓住我的手。
一股能量传入我体内。头脑中慢慢出现一幅幅场景。
机场上,一个美国军官拦住了我。“你无论走到哪里,都抵得上5个师的易天行力,我宁可把你击毙在美国,也不能让他离开。”。
看着远处核弹的爆炸产生的蘑菇云,我不禁内流满面,和众多院士一起抱头疼哭。
在我的强烈建议和要求下,中国科技大学落成。
一幕幕不断的出现在我眼前,终于一切结束了。
“孩子”聂老在一旁轻轻喊了一声“这个基因,我培养了许多,但只有你是最成功的。孩子,你很幸运。”
“可是,我才二十多岁,而您早已经从红海脱离了啊?怎么还能培养我呢?”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已经是第三十多代了,当初是我复制的基因,我现在很后悔。”聂老坚毅的脸上竟然有了歉意。
是啊,为什么是我?幸运还是悲惨?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宁愿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
突然我想到了林雪和月月,我急忙问了一句“聂老,我想知道,林雪和月月可以复活过来吗?”
“恩,林雪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月月,我们这边没有她的意识,即使能复活也只是个半兽体像小月一样。”
“不,卢凌当时说过可以的”我一下急了起来。
“哦,卢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