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城担心陈景怡的安危,来不及敲门便冲进厢房,房内却空无一人,找遍所有角落都不见陈景怡的踪迹,古乐城焦急的让和尚们在庙里查找,和尚们将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人,刚刚伤愈的慈镜都没闲着。
“王施主,我想女施主定是出了寺院,再说了她一个女流,平时我也和她说了,和尚庙不适合她四处乱跑,一直她都墨守成规,这次也不例外的,她那么喜欢拍照,估计是出去了,你别急,她那么大的人了”慈镜安慰道。
众和尚不知情,自当是小事,古乐城也没多解释,只嘱咐他们要照顾好了静大师,尽量不要分开四处乱跑,便跑出寺庙,留下那些和尚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
“都别愣着,将寺院的门关上,不许任何人再进出,在每个院角准备香炉,并请佛祖坐镇,快去”了静大师在钟楼上对众和尚喊道。
和尚们不敢怠慢,急忙布置香炉,再在墙上贴上佛祖的画像。古乐城冲出门与一人撞在一起,两人因为冲击力太大都差点倒地。
“你干什么啊?人头风一样,跑这么快?”聪爷捂着胸口说。
古乐城一看撞的人正是聪爷,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弄得跟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一样,满身的污垢,仔细一看,原来是刘根苗。
“有情况,你得跟我去看看,太恐怖了,死了这么多的人”聪爷急急忙忙的拉着古乐城边往车上跑边说。
“什么大事,我这也有大事,陈景怡不见了,刚才寺里出了大状况,我怕她有危险”古乐城挣脱聪爷说。
聪爷想了想,原地打转,一甩手说:“好,活人重要,先找陈景怡,其他事边走边说”
聪爷从车上拿出狼眼手电筒与佩枪,古乐城奇怪的问:“你这样的小警察,还有佩枪?”
“我没什么办不到,身为本镇唯一特警不配把枪,那岂不是和那些派出所的搞户口、喊口号的一样了,这是国家机密,告诉你了,就等于我要毙了你,别问了,找人,刘根苗,你愣着干什么?快一起啊”聪爷说完后,见刘根苗还愣在那里,便大声的招呼他,刘根苗吓的赶紧跑了过来,三人一起向深山走去。
陈景怡完全没有想到她的失踪会让古乐城如此惊慌,更没想到在她的身上,有着众多的秘密,古乐城丢下她一个人在厢房,她是又气又恼,不知不觉一个人呕气的躺在牀上竟然睡着了。
突然她觉得房间有人进来,她猜想是古乐城,一翻身正想骂他几声解解气,才发现进来的人并非古乐城,而是洪桃花,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那女孩和她的年纪相仿,总觉的好面熟,但又想不起来。
“桃花姐,你怎么来了?这位是谁,怎么好像在那见过啊?”陈景怡指着那女孩问。
“傻丫头,你肯定见过她了,她不就是你自己嘛,她是你丢失的灵魂,我帮你找回来了”洪桃花温柔的抚摸着她说。
陈景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什么时候丢了魂,怎么回事?洪桃花见她茫然,便说道:“傻丫头,你当然不知道了,自己掉了魂自己怎么会知道,我告诉你,那个了静和尚不是好人啊,你在这呆着恐怕连仅剩的一魂三魄也要丢掉,你得快点走,在这庙里被了静和尚施了妖术,我不能将两魂四魄归位你身,所以只能托梦给你,你醒了马上到老虎崖找我,上山沿着山脊一直向西走就可以了,一定要快,一定一定一定?”洪桃花慢慢的站起来和她的魂魄一起慢慢的消失了。
陈景怡猛然惊醒,此时她已经满头大汗,刚才的场景历历在目,再想想这几天看见的蛇人就是了静大师,亲眼所见岂会有假?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她走了,古乐城怎么办?我偷偷的看了看钟楼,古乐城和了静大师非常亲密的谈论着,时而会向她的方向看来。
陈景怡已经告诉古乐城她看见的蛇人就是了静大师,可是他们还是这么亲密的交谈了,而且之前说了要寸步不离,转眼就忘记了,陈景怡不敢在多想,马上悄悄的溜出了寺门。
陈景怡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山顶,从山顶向下看,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的美丽,让人心旷神怡,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比她以前去过的任何地方都要清新,她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上去,端起相机拍了几张照,越来越发现自己完全被这里的美景吸引住了。
这时她突然感觉好累,身上也有些酸痛,而且身后似乎有动静,赶紧回头一看,吓了她一跳,一个衣裳褴褛的老道士站在她的身后。
“你干什么?走开”陈景怡对他怒斥道。
老道也吓了一跳,而且面露尴尬,老道马上给她施了个道家之礼说:“姑娘莫怕,贫道实无恶意,只是这荒山野岭,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四处乱跑,不如随贫道速速下山”老道说。
陈景怡观察你那老道,大约六十多岁的人了,身材比较高大,四方脸很是消瘦,头发已经花白,身上的道袍都被荆棘刮破,显得很破旧,脏兮兮的,看来已经走了很长时间的山路,但是整体看上去,很精神,有种仙人的气质,看上去很正义,但是现在的人那是外表能看出的?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什么底。
陈景怡再仔细一想,之前一直都感觉不到累,反而这老道士出现,自己浑身都不适,想来老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便没好气的说。“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我们十几个朋友一起出来旅游,我们喜欢安静的拍照,其他人就在附近,我轻轻一喊,十几个壮小夥,就都来了”
“呵呵!那就好,不过山路崎岖,尽早离开,贫道这有张符,你拿着山里比不得城里,也没什么的,就是万一遇到什么,拿出来念道:降妖镇鬼符,震!就可以了,贫道告辞”老道士看出了陈景怡的心思,笑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陈景怡拿着符,本想直接扔掉,可是一想洪桃花像是有些法力的倒不如将符拿给她处置,说不定还能识出老道真面目,打定主意她便将符装进了口袋,然后沿着山脊一直向西跑去,跑了片刻,陈景怡脑子猛然想起一件事,从庙里出来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而且一直是跑着的,想想自己虽然并非想那些城里千金那样的纤弱,但是还没强大到跑了一个多小时气不喘心不跳的,难道真的是那老道捣了鬼?那也不对,遇见他的时候自己已经跑到山顶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四周,越觉得不对劲,像那老道身上的衣服被荆棘刮的破烂不堪,可自己的面前确实一条大路,走在这么宽敞的路上,怎么可能将衣服刮的那么破?是不是还有其他小道,可是四周没有,她无意识的将手插入口袋,摸到了那张符,掏出一看,也没什么特别,她想到老道走的时候说什么:降妖镇鬼符,震!她学着老道一声吼,本以为只是闹着玩玩,却不料这一下竟然大变,自己哪里是在什么大路上,分明身在荆棘丛中,身上的衣服都被刮破,还好她穿的是牛仔裤,虽然破了,但不至于像那老道一样,破的不成样子,胳膊上多了几道伤痕,还流着血,明显是被刮伤,两腿累的发抖。
陈景怡心里惊慌不已,究竟出了什么事?这老道果然不是善类,她吓得赶紧扔掉手中的符,四周全是比她还高的杂草,她的正前方的草被分开了,陈景怡壮着胆子慢慢走过去看,那里被人踩过,而且草上明天有人拖着重物前行的痕迹,而且草上还残留这血迹,这是一条被人在杂草上硬踩出来的路,一直通向前方。
陈景怡惊恐不已,可就在这个时侯身后草丛里传来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人走来,陈景怡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慌忙的从地上捡起一根干柴棍,挡在面前,那声音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就会出现在陈景怡的面前,陈景怡紧张的呼吸越来越快,心跳的似乎快要从嘴中跳出一般。
草丛中的动静越来越大,里面的东西,应该马上就要出来了,陈景怡将两腿岔开成马步状,想乘里面的东西出来后,还没稳住的便给他一击,就在这时草丛被扒开,一个头伸了出来,陈景怡也不管他是什么,抡起干柴棍就是一下,那人被打倒翻滚在地,陈景怡再看躺在地上的人,那是个老头,蓬头垢面,但是看上去很熟悉,那老头捂着头在地上翻滚,嘴里还在骂着,陈景怡见打到了人,赶紧上去道歉。
这时草丛中又出来两个人,陈景怡一看激动的泪水都差点下来了,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古乐城与聪爷,而躺在地上的是刘根苗,他捂着头还在痛骂着,农村老人也不讲个素质,骂的陈景怡脸都红了。
“好了,骂什么骂,有那功夫骂还不如休息一下”聪爷听不去,对着刘根苗一顿数落,刘根苗也服他,马上闭嘴了。
古乐城问陈景怡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此时陈景怡不敢再隐瞒,将洪桃花约她老虎崖见到遇见那奇怪道士等等事情一一说了出来,陈景怡说完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等着古乐城的责备,不料古乐城却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让她不要多想,有他在,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事情,陈景怡听着这话,心里如同喝了蜜一般,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此时心里除了幸福感,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老刘,听完了陈小姐的故事,舒服吧?舒服就把你们这夥人干的龌龊事说说,你不是要当面和古爷说吗?现在开始了,快”聪爷对着刘根苗怒吼。
这时古乐城才想起,刘根苗的事,刚才急着找陈景怡也没有功夫去问他。
“就在这啊?深山老林的,不如回镇上弄几瓶小酒,咱慢慢谈”刘根苗异想天开的说。
“我倒是觉得在大牢里面谈更好,要不咱现在过去?”聪爷恐吓着他,刘老头吓的赶紧摆手不敢。
刘根苗问聪爷要了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便开始说了,刘根苗本来只是个农村老农,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两年前的一天去兰山砍柴,摔伤了脚,不能走路了,见天天不应见地地不灵,后来来了个道士,那道士真是个神啊,用手一摸他的腿就好了,他当时又是叩头又是道谢,那老道却说刘根苗与道家有缘,要收他为徒,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个师徒名分,平时教教他一些法术,然后刘根苗再帮他做点小事,就行了。
刘根苗听着大喜,还有这等好事?他从小就羡慕那些有法术之人,后来看见林道士与了静大师等人除妖的威风事,更是羡慕不已,中间还求了好长时间让他们收他为徒,可是就是不被正眼看?。
“你能不能说重点的啊?这些乱七八糟的别说了,OK?”聪爷又受不了了,大声骂道。
“哎呀!你这个衰伢子,别插嘴不行吗?太没大没小了”刘根苗也火了。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不说了,您老慢慢说”聪爷也没和他多争执。
那道士的名字不得而知,只知道姓郑,附近的人也都知道这些,都叫他老郑道士,只是老郑道士除了和刘根苗沟通之外,从不和别人交流,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多,刘根苗也学到一些皮毛,四处招摇撞骗,自己甚是满意。
一天老郑道士突然告诉他,要再收一个徒弟,让他去找合适的人来见他,刘根苗这人心胸狭窄、小气,他可不愿意再来个人和他在老郑面前争宠,但是老郑道士的话也不能不听,思来想去,想到了自己的表弟张永高,这老小子一直都是霉运当道,也许老郑道士还能帮他改改运气,毕竟是表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了这张永高为人贪婪无赖,也没什么脑子,这样也不会让他在老郑道士面前失势。
老郑道士见到张永高,瞭解他在镇上开了家小旅馆,什么也没说便答应收他为徒,并且给了他道符,让他贴在旅馆里,保证以后的生意兴隆,张永高照做了果然从此生意好了起来,这倒是违背了刘根苗当初的意愿,嫉妒之心油然而生,有了钱的张永高更加不可一世。
有一次店里来了个叫张五妹的东北女人住店,张永高见到她便起来色心,半夜的时候便进了那女人的房间,将那张五妹给糟蹋了一番,张永高得了便宜还不放手,竟然将张五妹给囚禁了起来,张永高的弟弟张永根实在看不下去,便暗中帮助张五妹逃走了,可这张五妹也是破罐子破摔,要跑就跑远点,偏偏就跑到几里远的刘村嫁给了刘三柱,那张永高那肯善罢甘休?几次侵犯都让刘三柱家的兄弟给打的头破血流。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本来想做点刘三柱,但是想想刘家那批如狼似虎的兄弟又不敢了,但是这口气又咽不下,只能自己死憋着。
有次他开着弟弟张永根的车去市里,不料正好在路上遇见张五妹,他顿时火起,二话不说便将张五妹给撞死了,撞死了人后他吓的赶紧找老郑道士商量对策,老郑道士倒是爽快,让他放心事情好办,但是他必要要帮他做事,张永高撞死了人,都吓的要死,哪管什么事,直接答应了就是。
老郑道士到洪岭镇来,隐姓埋名是为了等
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具体他现在也说不清,但是可以肯定是个年轻的女人,过不了一年半载,那女人必定会出现在洪岭,到时只要发现立刻破了她的身,吸了她的灵魂来见他。
张永高和刘根苗听的发傻了,让他们破女人的身,这点倒是没问题,不就是男女那么点事,可取她的灵魂怎么取?再说了,年轻的女人进进出出到处都是,怎么辨认?总不至于见了女人就拉着糟蹋一番吧?那不出三天他二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再说了这刘根苗虽说贪婪了点但是让他干糟蹋妇女的事,他是绝对干不出来的,这事他不干,还是留给张永高吧。
老郑道士将他们带进一个密室,一进密室刘根苗便紧张了起来,那里面就不像是人间所在,刘根苗说的全身颤抖,发誓那是他长到六十多岁以来见过最恐怖的地方了,密室在道观后面,隐藏的很深,老郑道士在一个石壁前面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石壁上突然打开了一道门,他们进去后,里面阴风四起,当时刘根苗和张永高就想退出来,可惜石门很快便关上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一路上老郑道士不说一句话,他们两个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开始只是一些阴风吹的人瘮的慌,但是还可以克制,但是接下来的东西让刘根苗与张永高受不了了,他们到了一个小河边,远远看去,小河还在流着水,走近一看,差点恶心的栽倒在地,那哪是什么小河,就是一个干枯的小沟,里面全是黑蛇,几千几万,不计其数,那些黑蛇都往同一条方向爬着,所以远远看去像是流动的河水一般,小沟上方有个独木桥,老郑道士一下就走了过去,刘根苗和张永高看着那窄窄的独木桥和桥下的黑蛇,两腿直软,怎么也不敢过。
老郑道士回头,两眼发红,大声怒斥他们快点,他们看到老郑道士的突变,吓进退两难,就在这时老郑道士一挥手,后面突然传来“沙沙沙”的声音,他二人回头一看,当即吓的大叫,张永高当场吓晕,刘根苗也顿时四肢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刘根苗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全身颤抖,额头直冒汗,聪爷急着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陈景怡让他不要着急,别逼得太紧了,刘根苗又要了根菸点上,深呼吸几次后接着说。
张永高过渡惊吓,一口气没上来,倒地没了直觉,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刘根苗倒是坚强一点,四肢虽然不听使唤了,但是大脑却异常的清楚,他是一辈子糊涂,偏偏这个时候,这么清楚,真是该晕的时候不晕。
“哎呀!我说,老爷子,我们现在时间很宝贵的啊,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让你交代事情,不是让你说故事,我现在在给你做笔录呢,挑重点的说”聪爷实在忍不住了,又开始骂道。
“你别再乱绕了,说主题,到底什么吓的你们那么厉害,老郑道士带你们去他的道场到底做什么?”古乐城也忍无可忍了。
“哎呀!王先生,那不是道场,是个密室山洞而已?”刘根苗还在狡辩。
“那就是个道场,你的那个师父老郑道士不是人”古乐城不等刘根苗说完,便反驳他。
“你怎么知道是道场?不是人会是什么啊?”陈景怡在一边问道。
“听他说完吧”古乐城简单的回答了陈景怡的话,陈景怡见他不多说,也就不好多问了。
刘根苗看着大家都对他的诉说方式不满,也只能抓了抓头,继续挑重点的说了。他倒在地上,见张永高晕了过去,他心想这个时侯死了比活着好,赶紧装死了,那东西慢慢的靠近了他们,刘根苗虽然装死,但是心里的紧张已经接近窒息,那是一条蛇,一条很大的黑蛇,至少有水瓶那么粗,他从没见过那么粗的蛇,若仅仅是蛇倒也好,可是偏偏那蛇竟然长了颗人头,那头披着枯草般的长发,面部雪白,两眼血红,面无表情,而且还有些溃烂,它的嘴一张一合的。
这十足是一个怪物,但是那怪物却没有攻击他们,而是在他们旁边慢悠悠的爬了过去,直接仰着头颅向这老郑道士爬了过去,刘根苗长吁一口气,终于躲过了一劫,他继续倒在地上观察着,那怪物爬到老郑道士旁边,老郑道士摸了摸它的头,竟然将那怪物搂在了怀里,表现的非常亲密。
老郑道士伸手向着刘根苗与张永高指了指,那怪物扭头看过来,两眼红的更厉害了,嘴角渗出了血迹,刘根苗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正要起身跑,不料一边的张永高突然跳了起来,跪在地上大叫:“师父,饶命啊,我对你忠心耿耿,刘根苗总是在背后说你坏话,要吃吃他吧,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啊”
刘根苗心中暗骂,这个混蛋,竟然也是装死,想不到还在背后参他一本,自己不能就这样让他给害了,反正横是死,竖也是死,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如赌一把。
“师父,你要找的那人必定是重要之人,徒儿定当全力效劳,今天以后,我刘根苗就和这些蛇一样,就是师父的奴仆,这些蛇就是我师兄”刘根苗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恐惧说。
老郑道士和那怪物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张永高还在一个劲的求饶,刘根苗不敢怠慢,怕夜长梦多,吼叫着说:“师父,从此我就和这些蛇师兄融为一体”说完闭上眼,冲向沟里的蛇羣,跳了下去。
但是跳下去后,才发现原来那沟里根本没有什么蛇,而是一阵阵蛇形的气体,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刘根苗心中大是庆幸。
“你过来,过来”老郑道士对着刘根苗说,刘根苗赶紧爬出沟,跑到刘根苗面前,那怪物依旧盯着他,刘根苗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刘根苗低着头不敢乱动,张永高依旧在后面大声求饶着,老郑道士突然一声哀叹,张开嘴巴,刘根苗条件反射的抬头去看,天啊,那嘴巴得有多大?整个嘴都裂开了,上腭与下腭快成一百八十度角了,刘根苗吓的两手握拳,他本也想跑的,可是无奈两腿已经不听使唤。
张永高一看吓的拔腿就跑,那人头蛇身的怪物突然跳起,如同一根箭一样,扑向张永高,可怜的张永高还没抬脚,便让那怪物缠着如同个糉子一样,刘根苗看着张永高那样,估计他今天是活到头了,心有不忍却又力不从心,再想想他刚才的言论,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那怪物将张永高缠到一根石柱上,张永高已经被缠的脸涨的通红,估计命不久矣,这时老郑道士的大嘴里面突然伸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黑蛇,扭动着从他嘴里爬了出来,确切的说应该是飘了出来,因为那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蛇,而只是一缕蛇形的黑气,那黑气快速的飘向张永高,钻进了张永高的嘴里,那怪物放开张永高,刘根苗以为张永高就这么去了,不料张永高竟然站了起来,对着那人头蛇身的怪物笑了笑,显的与那蛇很是亲密。
刘根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转身想问老郑道士,却不料面前的老郑道士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人就是了静大师?”古乐城问道。
“后生可畏啊,这都让你知道了,你果然道行高”刘根苗佩服的说。
老郑道士突然变成了了静大师,这让刘根苗与张永高都很惊讶,但是又不敢多问,老郑道士只是说,他现在已经不方便再出门,后面的事情就交由刘根苗与张永高处理,让他们别耍花样,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晓。
他们出洞后,果然不再见老郑道士出来,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着,那张五妹被撞死,也找了张永高的弟弟张永根顶了罪,之后也就花了钱给弄了出来,后来就是古乐城与陈景怡来了,张永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眼就认出了陈景怡是老郑道士要找的人,却不料刚准备行动的时候竟反被陈景怡给弄死了。
陈景怡不知道刘根苗的话什么意思,怎么好好说她弄死了张永高,吓的他赶紧辩护自己不知情。
“弄死张永高的不是陈景怡,而是另有其人”古乐城说。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刘根苗赶紧拍着胸脯说。
古乐城对聪爷使了个眼色,聪爷心领神会的说:“刘根苗,你说陈景怡是凶手,只是一面之词,我们现在怀疑你才是凶手,现在要抓你进局子,现在就走”聪爷说完便拿出手铐。
“喂喂喂!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怎么瞎搞?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啊,你们要问什么,我不都说了嘛”刘根苗很委屈似的说。
“你确定你都说了?”古乐城问。
“哎呀!都说了啊”刘根苗说。
“那我来问你,张五妹被撞死后,尸体是不是你处理的?她被葬在悬崖上是不是你的注意?”古乐城问道,刘根苗听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那个墓的格局叫干坤颠倒局,应该先断了死人的手脚,再用红绳将手脚交换着缝在肢体上,这样就颠倒了,这个局本可以很好的控制冤魂,但是你却故意留下了破口,目的就是让厉鬼有机会冲破格局,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古乐城追问道,刘根苗听着汗珠都流了下来,全身跟着抖了起来。
刘根苗突然失控,让陈景怡与聪爷莫名其妙,只有古乐城胸有成竹,紧紧的盯着刘根苗看,刘根苗蹲在地上有意无意的四处张望,不敢和古乐城对视。
“你现在很心虚了,因为你有很多事情都在隐瞒,那蛇妖控制了将黑蛇元神附在张永高身上,一定同样附在你身上,你厌倦了这半人半妖的日子,但是又不敢找得道高人帮助,但是你又不甘心,我想你能找的只有养鬼人,因为我知道阳鬼是可以吸食妖气的,你能做到这点,是因为你将圣洁灵魂的秘密作为交换,我猜的应该没错吧?”古乐城一口气说完。
刘根苗彻底崩溃,瘫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吼叫:“你胡说,你胡说,没这回事,没这回事?。
“刘大爷,你别傻了,妖靠不住的,鬼同样靠不住,我劝你还是相信人,跟着党走,这是你唯一的出路”聪爷说。
“对啊对啊,虽然你有法术,但是这个靠不住的,回头是岸”陈景怡也跟着劝说。
刘根苗想了想,一声叹息“罢了罢了,我说还不成嘛,小王灵士猜的没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这一切我会收拾的”
“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刘根苗你可还认得我?”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众人望去,只见一衣裳褴褛的老道走了过来,陈景怡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了,赶紧冲了过去,指着老道的鼻子骂道:“呕,你这个老道士,你还敢来,敢用妖术胡我?快点撤了你的妖术,恢复之前大路,我们还要去老虎崖呢,你要再敢耍花样,我们现在就抓你进监狱”
古乐城过来牵着她的胳膊将他拉开,毕恭毕敬的对老道行了个礼说:“师父,您回来了”一旁的陈景怡听着傻了眼,赶紧拉着古乐城说:“喂!什么啊?就是他把我们困在这里,你”
“别说了,他是我师父林笑方道长,你胡说什么啊?”古乐城打断陈景怡的话说,陈景怡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呆站在原地。
“刘根苗,之前的事不要再多说,我来问你,你所说的养鬼人是何人?”林道士问道。
“正是洪家大女儿洪桃花”刘根苗想也没想的说。
“师父,这个女孩就曾遭到洪桃花的挟持”古乐城指着陈景怡对林道士说道,并将事情的经过和林道士一一道来。
林道士闭上眼想了会,突然睁开眼说:“不好,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林道士话音刚落,一阵凄惨的女人笑声从远处传来,吓的陈景怡和聪爷赶紧捂住了耳朵,古乐城将陈景怡拉了过来,按在背后,这个简单的动作让陈景怡心中感到非常的温暖,就算马上再大的危险降临又有何惧?
天突然的黑了下来,那女人的笑声回荡在山谷,刘根苗吓的恨不得挖洞钻进去,聪爷拔出手枪四处寻找声音源,嘴里还默念着“阿弥陀佛”,气氛一下紧张到了极点。
“古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又是蛇妖又是恶鬼的,乱七八糟都是些什么?我现在稀里糊涂了,给兄弟解释下吧,万一死在这里也好做个明白鬼”聪爷紧张的贴着古乐城问。
“休得胡说”林道士呵斥了聪爷一声,又问刘根苗“老刘,你为什么将我们引导鬼域?”
“天地良心啊,林笑方,你你你好歹也是个道士,怎怎怎这么诬陷人,你没看到,我都吓的说说说不出话了吗?问问你徒弟吧,是他们要找这女孩的,要不然我才不来这呢”刘根苗吓的浑身哆嗦的说。
“奇怪了,这么强的鬼气,鬼域不可能是朝夕形成的,一定不是过路鬼,难道真的是我们误闯到此?”林道士自言自语的说。
陈景怡看到林道士脸色大变,知道不可以再隐瞒,便将她与洪桃花约定在老虎崖见面,中午的时候似梦非梦、似醒非醒时被洪桃花勾魂似的叫了出来的经过全盘说了出来。
“想不到是你这丫
头搞的鬼啊,这里鬼气这么强,我看今天玩完了,洪桃花这娘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了,林笑方我们还是走吧,这丫头飞蛾扑火,找死我们没必要陪葬”刘根苗急的团团转。
“我死的好惨啊,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一阵凄惨的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刘根苗吓的脸都绿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聪爷慌忙的举枪四处射击,古乐城赶紧制止了他。
林道士对古乐城使了个眼色,古乐城心领神会,林道士是让他上前施法,分散恶鬼的注意力,他自己好藉机寻找鬼域的鬼眼所在,好揪出恶鬼。
“驱魔灵风,启”古乐城一声令下,一阵狂风大起,急速的风在头顶形成一个伞状,古乐城再用力一顶,想要逼一逼恶鬼,不料竟突然感到头顶如同千斤重,而且慢慢的向下压来,林道士见状,赶紧上前助力,师徒二人合力,才勉强顶住,古乐城赶紧收力。
刚刚收力,四周便传来,一阵阵的呻吟声,像是重病之人正在经受着病痛折磨一般,呻吟声如同刚才那女鬼嚎叫一样,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师父,是不是恶鬼在蛊惑人心?”古乐城问。
“不像,这呻吟声很是熟悉”林道士答道。
“那是什么啊?听着好怕人啊”陈景怡说道。
“是僵尸,我们第一次消灭蛇妖的时候,那僵尸发出的呻吟声就是这样,大家赶紧聚集到一起来,快点”林道士招呼大家过来,众人不敢怠慢,赶紧都靠拢过来。大家背靠背围成圈,将陈景怡围在圈内。
“大家小心,注意四周,我想这次它们的目标是圣洁灵魂”林道士招呼大家注意。
虽然陈景怡被大家围在中间,但是陈景怡听到,恶鬼的目标竟然是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惧怕了起来,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害怕,所以意志力都开始减退,陈景怡竟然全身开始簌簌的发抖起来,头的开始渐渐发晕,浑身无力,她拼命的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千万不能倒下。
众人只顾外面的危险,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陈景怡的变化,陈景怡的头晕的越来越厉害,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胸口闷的厉害,似乎有东西要挣破胸口出来一样,陈景怡再也忍不住,两腿一软蹲到在地,气喘吁吁起来,古乐城发现不对,赶紧去扶,陈景怡已经晕倒。
古乐城急忙为她把脉,不禁头脑“嗡”的一声,陈景怡竟然只剩下,半魂一魄,古乐城此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虽然陈景怡之前丢了魂魄,发生这样的事绝对正常,但是他却没料到,竟然会如此之快,快的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这样下去陈景怡肯定命不久矣。
古乐城焦急万分,若是任由她这样下去,她仅存的半魂一魄顶多只能撑过七个小时,但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