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九他们的短暂交往
我们边吃边聊,老温说起了他们过几天就要离开杭州,没说去哪,我也没问,更不关心到底他们是什么自然情况,我又不是相亲的。我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聚散分合了,从不多做流连的。不过还是问了他们过几天天有空吗,我可以招待他们,算是给大哥饯行。
我建议可以去郊外骑马顺带野餐,老温当然高兴。“好啊,虽说几天就要走,可是也没啥收拾的,下人们会弄,我就再吃你一顿,哎,多带个好吃的主行吧?”我一听,冷眼瞄了瞄白金,意思是“他不也的多带的么”,但嘴上说“行,不怕人多,就怕不热闹”。其实我只是有点记仇,毕竟女人的容貌尊严是不容侵犯的,谁让他刚才笑我笑我,气死我了。我早上对镜那番自怜自爱,全白瞎了,他们的笑说明我简直是个臭屁陆从容。
心里不爽中,但我看到了他俩的袍子,一个破了,一个脏了,这也算是被我弄的吧。喊来丫头吩咐了一番,自有人去弄,又想着既要走,就多送件礼物吧,反正“岁华轻摇”有男士精品礼物呢,他们非富则贵的样子也可以帮我推广一下。“野餐要来的也是你的朋友吗,那我也给他弄份见面礼吧,他单字什么?”
白金说:“是我弟弟,金祯。”
“啊,大脑袋的可爱的金针磨吗?哈哈”,我笑了起来,也不解释,叫来小丫头又去弄礼物去了。谁知未来这个金针蘑还真是个金祯魔呢。
喝到脑袋有点兴奋,我看着俩人,觉得人生挺有趣,忽然我就多了俩江湖朋友了,还看着挺富贵的,还会武,真是穿越奇遇定律啊,就像大多武侠小说一样,主人公通常会掉到什么山洞之类的,然后捡到奇书,一练,出来就是江湖第一。而我今天逢凶化吉就因为刚刚交的朋友,多有趣的命运啊,这让我又觉得生活挺满意了。
老温去方便了,就剩我和白金了,我自顾自喝酒吃肉,边嚼边看他,好像嘴里的肉真的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挺耐看啊,我心里感叹,还挺怪,不笑挺冷,一笑挺邪,不说话挺正经八百,一说话流里匪气的。
他也似笑非笑望着我,冷不丁一问“姑娘,我就那么美,你看得眼睛都不动了。”啊,这不学我说话呢么,“盗版,没创意”,我一撇嘴,“美——,您是人比花娇,我那身衣服啊,要是您穿上,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走在哪里啊,燃烧一片。我穿那衣服是为了告诉大家,花美人从容,你要是穿上了是告诉大家,世道变了,男人成妖了。哎,我还有间店,专为你准备服饰的,你一会去挑些,我免单,给老温的嫂嫂们也挑点,我相信你作为花样男人的别样眼光。”我夸张地说着。
“花样男人?”他也不生气,转了话题问我说,“这酒楼都是你设计的?你还有什么新点子,要不我们合作吧。你的菜式都有什么特色?我看这里的装修很有学问啊!我是个商人,你还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他说了这么多,我听明白了,“商人啊?我还以为是大侠呢!合作?正好我不想出来折腾了,我给你创意,就是点子啦,你负责对外,分成有个意思就行,我不贪财。我的点子多去了,而且准赚不赔,跟谁合作,那是他几辈子的福气呢。”我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一想,“得,冲我大哥面子,晚上回去我给你写企划文案,就是详细的做法,明天给你送去。分成你说了算,钱我虽不怕多,可也没那么在意,毕竟普及商业文化、发展经济才是最重要的,况且我以后准备低调些,凡事就由你出面。”
我们正说着,老温回来了,看他还眼带笑意,我就有些不高兴。他却打趣道:“从容,其实你女装挺漂亮的,最主要的你气度非同一般,哥哥笑你不对,不过这位金公子是从来不笑人的,就今儿笑了你啊。”
什么,就笑我?我刚要发作,老温接着说:“当然,他不笑别人,因为他从来不正眼看人。”
“啊,你斜眼啊?”我知道他说的是“正眼”,故意歪曲,“真的啊?你不说我没看出来,细看,还挺严重啊。尤其右边这只啊,哎呀,这可不好治啊,天生的吧?没事,别自卑,我不笑话你,家里人没歧视你吧?别急,我帮你矫正,我有技术含量的,你只要以后低眉顺目地看人,不容易发现的。你找媳妇了吗?幸亏这是在古代啊,不用面对面相亲,况且女人们也傻,像我这么聪明的几乎没有,被你一糊弄就会过去的。如今你多赚些钱也就有人主动忽视你的斜眼病了。”我还没说完,一堆话等着出来呢,老温他们不干了。我赶紧见好就收,“嘿嘿,我开玩笑,我也从来不正眼看猪的。嘿嘿。”他们无可奈何。
“刚才你俩聊啥,那么热闹,还挺投缘啊。”老温涎皮赖脸,我们都斜了老温一眼。
“得,俩斜眼。”老温说。
嘁,谁跟他一样啊,我嘟囔一句,又冲老温说,“大哥,我有好些好玩的东西,给嫂子们带走点,你出来这么久该孝敬孝敬老婆了哦。要不我带你俩上那边坐坐?现在这会那边人不多呢,我们这就去,回头再吃。”白金看来的确对商业感兴趣,点头同意。
来到了“岁华轻摇”,把丫头们叫走,免得两位帅哥不好意思,我亲自讲解介绍。把一堆的头饰、脂粉,甚至是好玩的小扣子、漂亮的小镜子、象牙精刻的梳子,挨样给他们看,各弄了几份给他们带走。改良旗袍和汉装也拿了些,“老哥,你家的都啥尺寸啊?给我个大致的高矮胖瘦就行。”
我一小姑娘不红不白的问,老温都不好意思了,我又启发说,“是一般身量的呢,还是有明显特征的?不说话就当均码了啊?”
我又把中衣内衣装了几套粉色系的,想着可以留给他讨好重点老婆去。我又偷偷在他耳边说:“里边有图纸介绍穿法,到时不用着急的。”老温脸红得不行,我转向白金同志,“你家的有几位啊?你娘亲你姐妹也算,是女的我就发一套,就当普及女性文化了。你也不好意思说?五套行不?好,就这样。穿好了,给我打广告、带回头客啊!”
我让他们坐在订制的简化沙发里,给他们上了花茶、果汁冰品,任选,三人没事打趣闲聊着,白金一劲儿看,眼睛都用不过来了,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变了个人。看来,他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呢。我决定明天就把企划给他。
三人重又回到了酒楼,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老温说的他朋友里有更精通酒的,看来这是一位了,这白金公子,老能喝了,竟极爱桂花酿,喝得我忙问小丫头存货够吗,得知很足,我才松了口气,断货是酒楼的忌讳啊。我和老温在没多久就被他劝多了,我本着是主人的原则,老提示自己要清醒,不能失礼,应该少喝;但是还要周到,不能太推脱,得多喝点:这把我自己都给弄糊涂了。
我最后的意识有我趴在桌上,和老温说:“大哥,别跟白金在一起了,他长得太鬼斧神工浑然天成天妒人怨了,你不合算,女孩们都不会看你了,只有少数我这样有品位的才欣赏内在美的,你吃亏了,他算计你。”
“嗯,丫头们是好像都喜欢看他。不过,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啊?”
“嘁,什么话,真有意思,我当然喜欢你,你这叫性格魅力,强着呢,比他外在美强多了。”我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他会老的,老了他就十分丑,他到时眼皮也松了,脸凋落得就跟一个大核桃似的,满脸菊花褶子,沟壑纵横的,也就把当初的美都弥补回来了。那时你再跟他叙旧交。”
“好主意,就这么办,可我离不了他啊,天天见着啊。”
“是嘛?这天天对比太不合算了。不过他性格没你好是肯定的了,男人最重要的是心胸,这点你行。可是你说他每天得揉碎多少芳心啊?这是个败家子,坏东西!”
“你干嘛骂他?不是看上他了吧?”
“嘁,什么话,真有意思,这叫欣赏,你们那是两种美,都不可取代的,而且本小姐我对美是从不拒绝,从不吝啬的,我的使命就是保护美。”
“你保护他?保护我?嘁,什么话,真有意思。”
“嘁,不准盗版,再盗我拷你。”我甚至习惯要伸手拿手铐了。
一时间稀里糊涂,半梦半醒之中说了些傻话,不过如果真有一个美丽而真诚对我的人,我的确是要终其一生保护他的。就是这个心思,我和眼前的俩人注定纠缠,而我的目光对他们的追寻也直到生命的尽头。后来回想起来,我不是对人动心,而是对美对真诚动心了。
我还记得好像后来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我,一双手扶着我到了横椅上,我当时没有躲避的本能了,只觉得好美的眼睛,好美的手,他扶着我抱着我的时候,我软得像泥一样无法挣扎站起,他几次扶起我,我又几次没支撑地缩了下去,他使劲把我向上一抱,我的头撞上了他的下巴,好疼,我抬起迷离的眼睛看他,好美啊,停留一下吧。
我伸出手去摸他的脸颊,“臭小子,长得真漂亮,我要是小十岁就做你女朋友,可惜我没有小妹妹,等我大哥生个女儿也不赶趟了。”
他似乎被我触怒了,手劲紧了,把我向上一抬,我站到椅子上了,我们平视着对方,脸越来越近,前一世我是有过亲密的经历的,如今那种感觉忽然袭来,竟有点裹挟山风海雨之势,我不禁忽然一哆嗦,不行,我好像是在清朝啊,我才十岁啊,不过看在这么帅的份上,那就一个晚安吻吧,还是不行,这叫引诱,不犯罪也违背道德啊,我正在内心争执、讨价还价呢,一个吻已落在我的额上。
怎么回事?可怜可怜我的神经吧,我想起了《傲慢与偏见》的几个姐妹的妈,啊,可怜可怜我的理智,我头晕了,我喝多了,我要睡觉了,怎么有个春梦啊?
在我自我催眠后,我真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记起的就这些,忽然想起企划书没写,赶紧弄啊,还得吩咐人准备去骑马和野外烧烤呢,对了还有大哥的礼物不知好了没,哎呀啊,忙死了。
到了他们要走的前一天,我把事情一一办好,包装礼物,赶紧准备马,准备食物,准备干净的方布,忙了个晕头转向。
我的小马是父亲给的,不是特帅的那种,脚程也一般。结果在酒楼后院看到了老温他们仨的马,好败兴啊,老温也不知道给我也找匹好的。我有点不高兴,可也没生气的理由啊,好,不想了,本姑娘骑术还是可以的。
老温向我介绍了白金的弟弟,一个有点傲慢的漂亮小男孩,也许比我大,但我不觉得,还是小屁孩阶段的帅哥,我完全免疫。看他一副很跩的样子就很难受,不禁要打磨他的气焰,“嘿,我陆从容,叫我从容姐姐吧,小鬼,你长得真漂亮,可是看起来性格不太好啊,缺少姐姐关爱吧?”我没他高,却趁他没防备,踮了脚摸了一把他的光头前额。
“哥,她这不是调戏爷,占爷便宜吗?”小鬼叫道。
“你说错了,是,姐,”我学着他的样子把“哥”变成一声“姐”,“我这正是调戏小孩,占小孩便宜,怎么的?不过亏你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捱了欺负,只会告状,还要哥哥们做主吗?真是不害臊!不过我不是欺负你,是喜欢你滑滑亮亮的光头!”
老温笑起来,白金没说什么,我冲小鬼做了个鬼脸,一拍马,纵身远去,自己觉得像阿Q欺负小尼姑一样,好不潇洒得意啊,而且我拍马远去一定是超帅的。可是没一会,小鬼就追上来了,还要和我理论。这马好还真是让人生气啊,其实是他骑术也真的比我好,但我不愿意承认。我觉得很没面子,哼,“用好马追我,算什么男子汉!”我一气之下跳下来不跑了,我遛马,我就慢走,你爱驰骋你去啊,比慢我可不怕。
“爷就是骑什么马都能追上你!”
“哼,等我有了好马,我们赛一场,绝不输你!”
老温当然看出我对马不满意,“丫头,和你换马吧。”
“不!”
“都怪老金,我要给你带匹马,他不同意。”
“什么?”我气呼呼扭向老金,呸,亏我还叫你“白金”,美得你的,那么值钱啊,平白玷辱了好名好姓,我一直瞪他。
“你上来,我带你,你不是不敢坐吧,不过,我这逐风性子的确烈得很。”白金说。
“有诚意你下来,我自己骑。”我说。
“不行,我的马。”
“那算了,我自己走路。”
白金在老温的督促下,下来了。我太高兴了,一跃上了马,真是又漂亮又厉害的好马啊,我看看在下边走着的白金,无限得意中,老温大哥对我还真是不错。
我兴奋之中带马冲出去一百多米,被老温喊慢点,等他们追上来了,一看白金还在远处步态悠闲呢。我想了想,拍马回去,“你上来,我带你,你不是不敢坐吧,不过,本姑娘的骑术好得很,跑得太快你受得了么?”我模仿白金的话对他又说了一遍。
“哼,”就听见这一声,人已经坐在我身后了。
“喂,是我带你,你该坐前边的。”我说,他邪邪地笑了,不过我一想自己这话也不可能啊,我太小了,他太高了会挡视线。好吧,逐风,走喽。
我吆喝,他策马。风在耳边,好温柔啊,其实风挺大的。渐渐地也有些凉意,我感受着身后的体温,他一手箍着我,紧紧地,我还没来得及忸怩,也许忸怩都被风吹走了。我们裙裾飘舞,头发飞扬,心情和身后直指天上的马尾巴一样雀跃。
我大声唱起“沧海一声笑”,觉得太好心情太需要释放了。“你会唱什么歌?看我会不,我们一起唱啊!要不我教你这首?”我大声对他说着话,可他没答,好像听不见,我扭回身对他说,赫然发现太近了,能听见啊,他故意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竟不想揭穿他,不管是他想看看我,还是想我回头看看他,反正两个目的都达到了。他的表情有点满足,又有点想笑的样子,“哼,以为自己是白马王子,其实是臭屁王子。”我又扭回头来说,爱听见就听见,继续自己哼歌中。
他忽然慢下来,我没防备,刹车的习惯,我抓紧了他箍住我的手,使劲往后边靠。我又被算计了,一扭头要说话发火,他好像迎接我似的低着头,我好像又犯错误了,我好像碰到了什么错误的地方……
平静,平静我对自己说,什么阵仗我没见过啊。我要微笑,“我们快到了吗?”
“哦?你可是地主,我不知道要往哪去的。”
“那你刹什么车啊?”
“刹车,你是说勒马吗?我想告诉你你唱得真难听。”
我麦霸会唱得难听,我有被点燃的趋向。平静,平静,男女平等,况且我还小呢,刚刚就算我调戏他,他在激怒我,我不能回应他。
“不过——”,我用平静的语调,指着他的嘴唇又说,“你这里的味道好像没有看着好啊?”我故意有点清纯又有点风尘的说道。
“哦,是吗?要不要再试试,我刚刚好像也没品出来什么好的味道啊?”
“什么?你,你——”,说我“没什么味道”这不等于和那句“怎么不像女人”一样啊。我很生气,有点挫败。被人设计吻了,还被人说是个没什么味道的女人,我怎么老是这么失败啊?对我忽然的沮丧,他好像瞭解一样,一路沉默了。我们的小事故,老温是不会看到的——我祈祷着——小鬼头看到了也不会懂的。
我们到了事先踩好的有山有水的郊外,在杭州这样的地方是好找的。他下了马,没等我反应,抱我也下了马,本姑娘是有武功的,要你抱!
我指挥老温铺了方布,弄了铁丝网,浇好油,准备烤肉。又一盒一盒拿出小菜,摆满了方布。我又模仿书里的描写,当然也请教过了我的大厨,把准备好的鸡包裹好泥,让他们挖土试着烤一烤,看是否能做出来叫化鸡,看《射雕英雄传》我最喜欢看洪七撕咬鸡腿的段子了。
“如果你们能现场抓鱼和找贝壳的话,我会弄得更好吃哦。小鬼,你行吗?”看他那长相就知道激将最管用了,还有原来他和老温一样就是贪吃。
我这边还在忙着摆酒,当然还是桂花酿了,又带了各种果汁,盛好了,在西瓜汁里加了茉莉叶,在葡萄汁里放了菊花瓣等着他们来喝。
还是有收获的,贝壳尤其多,靠捡就可以的嘛,我不准备表扬小鬼,他是那种别扭小孩,不能宠的,“小鬼,你没抓过鱼吗,还不如我呢?”我一边说一边要煨这些海鲜。谁知小鬼嘴上不饶人,“那你倒试试看啊,我们比一比。”他又端起傲慢样子了。
我看着就生气,“哼,什么都要和我比吗?你是不是男子汉啊?比我一个女人强很有优越感吗?就怕你下水去真的不行,我倒是害你年纪轻轻就有了心理阴影,我岂不罪过了?再说,我和你比抓鱼,杀鸡焉用牛刀?那么谁来做大厨啊?你们吃什么啊?看你的样子就长了一张嘴,你会弄吃的吗?平常人的嘴有两个用处,吃和说,我看你啊,光吃还行,说嘛就不够利索了。本小姐要你这样的人抓鱼也是勉强凑合着用。”
嘴上他是占不了便宜的,“哼,你——”他气得指着我说不出话。
“怎么?说不上来了?这张嘴,少了一半用处;手脚更不利索;偏偏还是个霸王性子:坏事都让你占全了。”我还气他。
“爷不吃了。哥,我就说不要来,你非拽我来。”他愤愤地坐下。
“小屁孩是谁的爷啊?不吃可不饿我啊!”
“我不是小屁孩!”
老温这回成了老好人,就过来劝,我一边得意洋洋。
后来我一想,不要让大哥过不去,就说:“大哥,今天给你饯行,我是有礼物的哦。”我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看你们那天袍子那样了,我亲自设计并参与制作了两件,可惜你的小鬼弟弟今天没有,赶明儿他认了我做姐姐,我给他做一套当做改口礼,好不?”我冲着小鬼那边大声说。小鬼装着没听见,不理我。
老温和老金就过来看袍子,这两件袍子是兄弟款,蓝色为主色,老温的由浅至深渐变,老金由深至浅,左右的袖口雕花都正好对称互补。领子一个是深色,一个是浅色,等他们穿上了我看着就是乐,太好玩了,好像我的俩双胞胎孩子。
两人也赞叹起来,我乐得不行了,唯一俩人的不同是,老温在上肩用金丝线隐隐绣了幅祥龙图,而老金的在下摆下绣了明明白白的一簇桃花。他们一会就发现问题了,白金变了脸,老温也乐得不行,我忙安慰,心里却偷笑,“金爷”,我长长喊了一声,“您长得太美,可穿上了这衣服,大家的注意力就到花上了,就不注意你了,我可是特别为你创意的哦。”其实我心里说的是,大家就更说你美了,臭美,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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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这时也好奇地看着,看他老哥吃瘪的尴尬样子早跟着笑起来,嘁,什么心态,看他老哥出丑,他乐得跟花痴似的。我看白金要发火,赶紧挨着老温,白金看了我一会倒不理我了。我拿出另一样三人都有份的礼物,“小鬼,你也有份,先叫姐姐吧,姐姐做了好吃的,怎么能不吃呢?快点过来,看喜不喜欢。”
小鬼还是下了台阶,走过来,接过去,露出惊喜的表情。
这礼物是每人一把精致匕首,我根据现代瑞士军刀弄的简易可摺叠式匕首,多有安全系数啊。主要的是每把匕首上都添了个圆凹起,为的是镶嵌名字,这才有卖点嘛。我让工匠雕了“温”“宜”“祯”三个字,分别嵌好。“温”本来要用“武”字的,一想别人看了不知是姓还是名,不如用“温”好,意义我也喜欢。小鬼也高兴起来,因为他很意外吧,而且这礼物是我男士精品主打,市场反响是最好的。
“我说金爷,我有诚意吧,您的衣服那也是天下独一份啊,快收好吧。”
金金也就不好再生气了,其实他也许根本不气。老温一直就高兴,还老是瞟着我和金金,分析我们的情绪。
吃的不用说了,贝壳是我认为我吃过的最鲜美的东西,前世可不敢多用,污染太重,现在我吃了个够,剥的比谁都快,偶尔想起来,给老温弄个,专不理金金。小鬼果然小,一会就忘了恼我,就知道吃,食量大得惊人。
“你原来是属猪的吧?弟弟。”
“啊?”
“你这吃相啊?肯定是猪托生的。”
大家就乐,小鬼明白过来,但也不和我计较了。
特训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要进京了,先遇见老八,老四还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