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训话,阿哥们集体候着
老九约我到“将进酒”驻店几天,让我看看还有什么要整顿的,要改进的。看在那么多银子的份上,我也没什么事也就答应了。况且这两天老是想起那天我和老九吵架,觉得老好玩了,我有点小小的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想头,就是他还行,不敢和我辩争,看他无奈又生气,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还有一脸讨好的低气劲,我有点虐得很过瘾的感觉,还泛起点甜蜜之感,他从不和我专横的,当然对别人专横也是要改的,不过他要是敢压制我,我就,我就不跟他玩了。
不知道老八脾气如何,应该是那种小事宠我,大事背着我的人,没老九这么死心塌地、没有野心又心性单纯,看来就是为我老八也不能改变的;我的十三少必是好的,我吃定他的,因为在任何书里十三都只会直直地看,痴痴地等,傻傻地爱,好好地宠,所以我不想让他难过;老四,这位可不行,宠着我我害怕,冷着我我难受,跟他我得有超强心理素质,但大概又有点被虐的刺激感觉,要是老四也总让我弄得无言以对该多好啊,要是老四也拿我没办法用抱枕撒气该多好啊,我美美地想。
哼,这些坏东西,老是弄得本小姐脑袋大,不管了,穿到这里,这么多又帅又好的人,怎么我都不亏。
到了酒楼,一看客人还真多,这个时候还没到饭点呢,就上来了,人们有的安闲地在窗前闲聊,有的在独自小酌,有的已经开吃了,一定是早饭没吃。我一看这情形,心里就高兴,上馆子的人多,说明生活水平好啊,发展是硬道理,这真是真理啊。
可要是全民皆如此就好了,当然奢华的生活不是衡量好生活的标准,但是有了钱才有闲情逸致,才可以享受人生,才可创造更多价值,才可能把关注的目光更多投向生命的最高需要。要是让人们一生下来就全都能够投身到如雷锋般的忘我境界中,这也有点太难。我的目光从酒楼飘向窗外,窗外可见乞丐,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却有最多的乞丐,真是个讽刺。哎,要真是做到大同,平等,和谐,人人幸福,共产主义,多好啊。
找来管事,“今天是12月12日吧,就今天了,以后每月12日我们‘将进酒’来个舍粥日,不做生意,打理好店面,专供有需要的人免费喝粥吃小菜。粥的种类要多,量要足,要蛋黄瘦肉的,菠菜猪肝的,莲子花生的,绿豆五仁的,再多开发些菜式、粥品,打出‘广告’,就是早早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舍粥。对了,我们还可以招标,找人合作进行,免费给他们打广告。”我说了一堆,不知道他明白吗。
可是管事是个精明人,说,“可是,姑娘,那也许会造成混乱的。”
“嗯,也是,这样,写明招待千名顾客,一拨一拨,这可以容纳吧。今天嘛,也不能请走已经来了的客人,一并免单,把粥做多做好,也拿到外边去舍一些。下月12日早早作准备。”
管事的是老九的人,很是能干,看出我的地位,也小心说,“是不是让九爷去弄那个广告啊?”我明白他的意思,“九爷我来说,这笔银子,算我出的,不在酒楼里算。你去吧,如果做得好,有好点子好建议,我再多发奖金你。”
“是,姑娘。”
老九这会还没来呢。我们这边折腾开了,管事的对大家说,大家鼓掌,虽然来这里的不差钱,但也觉得店家的豪迈,很是叫好捧场。
可是我后来一看是我太冲动了,想法有点不成熟,店里人手不太够,就出来跟大家说,“各位,想必大家早就风闻,这酒楼的掌柜的是当今九皇子,他老人家心系百姓,今天有了这个想法,还预备以后不半途而废,各位是否能今日配合一下,我们今日就只做各式粥、糕点和简单的小菜,好剩下人手舍粥。各位,虽说今日店里一时冲动,但是还恳求大家的支持,各位可以留下名姓,下次别的时间来,我们一定免单回馈。”
大家一看有商有量,还有让惠措施,还真没闹事找茬的,老九的面子是宽啊。解决了两者的矛盾,我让厨子弄粥,几个大炉一起做,那边就弄小菜,我也加入战斗,忙得不亦乐乎。
可一忙乎才发现问题多去了,实在是考虑不够周全,这舍粥的人手该怎么办,得有人管理啊,老九要是在,是个干活的好手,可没来。马上派人找四爷,他那里有的是稳妥管用的人,写一张纸条,“四爷佛心,刚过了生辰,从容在‘将进酒’这里替您舍粥,缺点厨子和舍粥负责人”,怕不够份量,加了句“从容跪求”不伦不类的话,也来不及管了,告诉人就说我交给四爷的,四爷不在,让高无庸高总管想办法,务必恳求。
果然一会来了人,高无庸带着,说话很客气,还留下一个侍卫管理治安,我连忙打躬作揖谢高无庸,看来他这人也还行,让他回他家爷一张纸,“今日之情,必还,如怕不算数,拿纸来质问。从容。”
四爷的人就是素质高,说明白干啥,马上秩序井然,侍卫原来叫青川,我一听是‘清穿’,就喜欢这名了,长得也很有风骨,一副好人才,心想四爷也不怕比下去了,弄个侍卫也这么凤毛麟角的。我盯着青川看了一会,讨好的问:“你多大了,帅哥侍卫?”看他年轻又装稳重的样子挺有趣,“回姑娘,在下十六岁。”
“啊,十六?你吃什么长大的?蒙古特产的牦牛骨头吧,长这么高,还这么壮?老四真是虐待儿童。你还会武吧?”
他看我好像觉得我很白痴,要不能做侍卫吗,可能又觉得我说话没谱,管四爷叫老四,也许还怀疑我多大就敢那么说他。“我比你大,但没四爷那么老。”看着他疑惑的目光,我解释说。
“是,姑娘,我从三岁习武,已经十多年了。”
“哎呦,”我绕着他走了一圈,真是俊才啊,多想摸摸他的胸肌了,怕吓着孩子,对女人产生幼时恐惧症,就没敢辣手摧花了。“好,青川同志,你就接受这个伟大的任务吧,务必要保证羣众安全,如果粥不够,你要审时度势,做好调配工作,现在首长要去视察了,你就辛苦了,你得回答我,‘为人民服务’,大声说。”
“是,姑娘,可是我家爷说了,让我负责你的安全。”
“本姑娘可是上辈子就开始习武,如今已多年,不需要你保护,你保护了国家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是保护我了。”他还要说,“老四说你不必听我的吗?”
“四爷是要我听姑娘的,可也说不能听任姑娘胡闹。”
“什么,胡闹?你说我舍粥是胡闹吗?这是为你家主子积德呢?你就听我的,去吧。”青川没啥表情,也不动,大概是跟定我了。我一看,定力赶上四爷了,好玩。我于是就指挥大家和青川同志做这做那的。
事实证明我的补救措施很得力,事情虽有波折和教训,但也积累了经验,我各处看着,一会又回了楼里看厨子那边,考察一番以图后续。
忽然管事的来找我,“姑娘,有人喊老板,爷又不在,您看您是不是去看看。”
“有闹事的,我马上到,臭老九不知干什么去了?约了我还不来,让我一个人单打独斗。”
“姑娘也不是闹事的,就是来吃饭的,看样子很有气派,非说自己慕名而来,要单做菜。”
我到了一看,一个中年人在“青蓝”那间屋里坐着看窗外,边上有人立着,好大的谱啊。敲了门,进里来抱拳说,“客官好,我是这里的管事。今日怠慢您了。”
“怎么,酒楼开张,竟不给客人做菜吗?”他的声音透着清冷的威严,我抬头看了他,挺拔傲岸,一身贵气,略带沧桑的脸上有一双射线的眼睛,正在像X光一样对我扫描评价。
我心中一动,在古代也算有了见识,除了老四在我面前的霸气,老八温柔中的天家气度,老九的傲慢,翘尾巴十四的别扭,都不如眼前这位的浑然天成啊。凭着我的阅历和阅读经历,我警报急促,警笛长鸣,该不会是老康吧,他要是来了,我该怎么应对,难道是我最近太显眼了,他的儿子活动太频繁了,惊动了他?不管了,就算是他,我也得不卑不亢才好,人命在他们眼里本来就贱如草芥,我奴颜婢膝,也不得其法的。要是来找我算账的,更无所谓了,反正一死。
我脑袋里飞速转着,把心也横起来了,最后我决定如果是他,我本着长期共存,肝胆相照的原则与老康相处,但也要有些气度才好。
“这位客官,今日的确是我考详不够,我看到酒楼里客人安闲悠游,酒楼外有些乞丐,感慨人生,就想忽然起了意,帮帮他们。临时的想头,没贴了告示通知各位街坊邻友,的确是我的错。我只求客官卖我个面子,今日尝尝我们的特色粥品,我们可没有因为舍粥就砸了自己的招牌,今日的粥也十分入味,小菜也清爽,为的是提醒大家忆苦思甜,也体现个众生平等,与人同乐。不知客官可否容让我这一回,下次您什么时候来,多少人来,我免单不说,亲自下厨招待您。”我讲清缘由,语带商量。
那人看着我一会,说:“既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不如今日掌柜的就给我做点清粥吧。”
我一看有了退步,忙说好,想着做粥可以,我刚才就做了啊,再做一大锅也无所谓,于是说:“这位客官,今日的本意不便做复杂奢华的菜式,客官还要见谅,我可否做些清淡的,请您分享?您一身贵气也品味一下平常百姓生活的乐趣,如何?”其实如果他是康熙,我也想挑战他的极限,给他敲个警钟,凭什么高高在上,不与民同乐,国库空虚还老是摆谱?
“哦?”他又看了我半天,“好吧,我等着。”
真的是康熙吗?还行啊,不是那么霸道的,想必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今天不想伺候贵客,倒要伺候乞丐了。
我到了厨房,吩咐先上些小菜和淡酒,自己要做个新鲜好弄的粥来。最后确定做个辣香火腿粥,东西现成,薄薄青椒,切好的火腿和肉末,葱花少许,想着口味的不同,只是微辣,弄好久找了有特色点的小碗盛了,又切了一个咸蛋黄搅拌,另切一个放在碟子上,算是给疑似老康的人的特殊待遇。
想着未必够吃,还有旁的跟的人呢,就将其它各色粥品用同一套系不同的碗盛了,连同拌好的豆腐,香菇,蕨菜等小菜、小块自制的腐乳,还有些饮品,亲自端了去。
虽然看着粥品菜式简单,可是满满一大托盘,也很壮观了。
我谦恭有礼,又不准备刻意讨好,“客官,这个是我亲手做的,不知味道是否对脾胃?还有这些您尝尝哪样合胃口,可以再去盛,小菜虽简薄但是外面很多的乞讨者都未必吃得到的。请您品尝。”
递了筷子,立着的人拿出银针试了试,这一来我基本确定他是康熙了,别人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啊。
老康吃得并不慢,吃法也很有趣,先是舀了几口粥,后来把很多种小菜一起拌了粥碗里,又尝了尝腐乳,放进粥里,这腐乳是我照着现代做法简单弄的,据说这东西慈禧年间才有的,我却不肯定老康这里到底有没。
他一会就吃完了,“嗯,再辣些就更痛快了。不错,都不错。”
“这位客官,凡事不可过限,太辣了,甚至是太痛快了,对身体不好,吃的图的就是健康和口感的统一,想必您也是深通养生之道的人。”
“嗯,有理,看来不光做菜吃饭,凡事都讲究起中庸来了。”
“是这个意思,凡事要两面看,不能一刀切”,我语带双关,“听来的自然不如看来的,看来的也不如长期考察的,多角度推敲的,就像这菜这粥,要尝过才知道。不认可的事物也许也有优势,认可的也未必没缺点,所以就算爱吃的也请不要多用,客官,失礼了,我的话太多了。”想着他可能为我而来,我似有提醒地说。
“啊,没关系,你小小姑娘家说话倒像是老学究了。”
“对不起,我只是以专业人士的身份和您对话。”
“专业人士?”
“术业有专攻,我现在是个厨子。”
“啊,”他笑起来,“你还挺有趣。怪不得,”他停了,又接着说,“怪不得小小年纪撑一家酒楼。那你都怎么管理的啊?”
我若有所指地看着他说,“这比治国可简单多了,我就找好了合作伙伴,找好了管事的,偶尔来看一看,剩下就是收钱了。”
“哦,这么简单?烹小鲜治大国,都不容易的啊?”
“是,说来也长,怕您不耐烦听我念经。”
“哦?你说。我们也很对脾气的,我倒想听听你的经验。”
我是决定拼了,想就把他当康熙,史上说他兼容并包,可我看尺度还也不够,要不我们中国后来能东亚病夫、一穷二白吗?我掐了自己一把,攥紧了双手,又鼓鼓劲,心里喊加油,我要是改造好了康熙,就改观了我祖国的历史啊。真是宏图伟业啊!
“这管理酒楼嘛,首先要创新,人无我有,人有我新,人新我转,才能创立我‘将进酒’不倒的品牌。尤其是当你比较强大时也不能固步自封,要居安思危,要有开放兼容的不断创新的活力。还有,有了品牌和口碑,那就是资产,软实力。”我知道他不懂,停下来解释,“硬实力就是你看到的店,软实力就是我的店在京城的号召力、影响力、顾客心中的地位等等。”
“其次,要有激励机制,让所有雇来的人为你着想,让他们为在‘将进酒’工作而自豪。要关心他们的生活,一定要尊重他们的人格,要把他们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这叫‘以人为本’,就是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差不多。更不能竭泽而渔,所以我们制定了每周的轮休制度,连休假也给发钱的。”
“第三要形成文化氛围,‘将进酒’要有独特的酒楼理念,让客人来了,不仅为了吃,更为了感情的交流融合。”
他听得还蛮认真,我脑子在搜肠刮肚的想还有什么可以影响他的,被他截住话茬,“姑娘,那你为什么开酒楼啊?你的家人允许吗?”
鄙视他这个问题,真是个衰老头,本质上还是最高级的封建家长,可塑性不太强。我的大义凛然和义正言辞一下子有点灰了。
“我是姑娘不假,可我也有理想的,开始是为了有钱混得好,后来想有钱了想帮别人就不打怵了。”我开始装傻地说。
“帮别人不打怵,你这也叫理想啊?这回可看出你的小女儿样子了啊,陆从容。”
我看着他,要揭底了吗?“哎呀,我可怜的膝盖啊。”我故意捂着膝盖说。
他笑了,“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是老九说的吗?”
“老九才没说呢,就是他把我骗来等您的吧?要说啊,他还是跟您一夥的。”我瘪瘪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调皮劲,还敢跟老康这样。
他又笑了,“行了,不用你跪,你就叫他老九啊?”
“是您说老九,我才叫的。怎么,果然是父亲儿子啊,那我叫九爷吧。其实叫老九是尊称。唯老,不尊啊。”我改了“为”字。
“不是骂我吧,为老不尊?听说你很爱骂人啊?”
“没有,哪能哪敢啊”,“什么话,真有意思,您是谁啊?”我那一串词要出来了,又咽回去了。“我有时还叫他小九呢”,看了看老康,赶紧补充,“他说他怕别人说他老。”我净瞎编,又离了谱了。
“那你今天怎么想着舍粥了?”
“这个想法早就在酝酿,我跟九爷还商量要弄个庄子收容这些弱势羣体呢。不过今天舍粥确实是灵机一动,我看外面有乞丐,怕这贫富差距太大了,会影响社会团结稳定啊。我这不也替九爷做好事呢吗?”
“好,这件事你没有错。可是陆从容,你可知罪吗?”老康一脸严肃。
“皇上今天代表组织来考察我,不是要问罪吧?我其实没啥能耐,就是爷们的笑料,他们才找我玩的,都当我小孩一个的。”我不再是厨子了,嬉皮笑脸。
“朕看着,你这表情也变得太快了,怎么像个猴子啊?”老康跟他的老友李德全示意。李德全只好陪主子骂人,“老奴也看陆姑娘有趣”。
“四爷早说过了,我像猴子的,所以您就是佛祖。”俩辈佛祖了,老四是后备干部。康熙哈哈大笑,“听说老四也在你面前吃瘪。”
“没,哪能啊,我老在他面前吃瘪。我告诉您个秘密,就咱俩知道,这啊都怪十三,是他说爱看他四哥吃瘪的,结果老拿我当炮灰,我都差点粉身碎骨了。”
“哦,我家十三和我一样,我也想看老四脸红脖子粗,有口说不出的样子?”我一看这都什么心态啊。
“四爷很严肃,但他也很不容易的,您二位他最亲的人,这可不对。”我连忙端正说道。
“哦,你给他叫屈啊?”
“没有,四爷哪用我啊?”
“那么今天是你一下子就认出朕了,还是老九他们给你提了醒?”
“皇上,这不用提醒。认出您还不简单,第一贵气不可侵犯,无人能匹敌。第二吃饭还用银针的必定是当今圣上,别人没这必要啊。”
我说到这,李德全轻咳了一下,我因为阅历丰富明白了。“因为您身系苍生万民之福,所以保重龙体乃我大清之福啊。”我说得老顺了,马屁拍多了就溜了。
“第三嘛,能叫出我的名字,应该只有您了,您一早就摸清底细,再来考察,我一联想不就清楚了?当然这最重要的就是第一眼,我看到了您的气度,您是望之就是人君,就之而令人生畏啊。”
“丫头,还读过《孟子》啊?”老康严肃起来,“可没见你怕我啊?”
“皇上让人怕的必定是昏君,让人敢说话的才是明君,我早知道我华夏千古一帝,胸怀如海天般浩瀚,所以就没怕啊,您看我今天说话也都是说真的。”我前段义正言辞,后两句谄媚无比。
“满嘴胡说,但听着舒服。丫头,朕见你是为看看你,但是并不是默许你周游在朕的儿子们当中,他们虽贵为皇子,可也都是好儿郎,从现在开始你不能折磨他们,当然也不许吸引他们,你不许厚此薄彼,不许让他们起了纷争,也不许让哪个伤了心。”
“皇上,您要不给我一杯酒,一根绳,一张草席得了。这要是我能控制就好了,我也很可怜的。但是从今以后,您指哪,我就向哪冲。唯您马首是瞻。”我的第二个马首了,那一个是十三,哎,猪人太多。
“好,朕就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了,就留着你,不好,朕——”老康说。
“您就把我当痈疽毒瘤给拔了。”我谄媚地说。
“看来就是嘴好使,我的儿子们,你哪个也不许欺负,记住了,要毕恭毕敬。”
“是,要有告状的您就拔了我。”
“去,外边让他们进来吧。”
“谁啊?”
“谁,一堆呢?”
我出去一看老九、老八、老十、十三、十四都来了。没见老四,臭屁雕塑阎罗四竟然不来救场。
“让你们进去。”我说,老九却瞪了我一眼,打量了我一圈。
老十说,“从容啊,你搞什么啊?”
“唐僧哥哥,你进去吧。我没事的,被收服了,修成正果了。”
老八看我没事,赶紧进去。
十四骂我:“惹事精。”
十三扫了我一眼,好像也有点怒意,我就等着吧。暴风雨还会更猛烈的。
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早晚会知道。我等着出来挨他们的白眼和训教,估计还不如跟老康在一起呢。
我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