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美好时刻会停留多久呢
第二天老康果然问起老四衣服的事,据说老四当时一躬身,十分谦逊地说道,“回皇阿玛,儿臣的女儿晴朵在儿臣的衣服上画了一幅最自然的画,十七弟他们就羡慕得很。”
老康绷不出乐了,因为老四说话的那副认真样子和清冷的语调,连老李都没挺住,老十等人更不用说了,此事在紫禁城里疯狂流传着,我于是也听来看晴朵的十四说起了。十四一本正经地学老四,语音语调甚至样子叫我看了也笑起来。
“怎么,我的侄女会画画了吗?叔叔我有这个荣幸吗?”
我接过来,“得了吧,你!想画画,不有的是儿女吗?”
十四的孩子和老婆是最多的,这家伙小小年纪也不怕坏了身体,唉,我假装叹了口气。
十四却说,“从容,跟四哥很幸福吧?四哥都会讲笑话了?你们如果再生一个孩子就过继给我吧?”
“你,你会带孩子吗?我倒不如给玉若好了。对了,你们,她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十四瞪我,“我的嫂子大人,这不归你管吧?”
“嘁,和别人那么能生,干嘛不——”
我说不下去了,他接话说,“行了行了,别烦我。”
又变脸了,真是比老四还阴晴不定的,我不理他。很久他说,“从容,我生了这么多孩子,你很——在意吗?”
“啊,原来都是你生的啊?”看他变脸了,我又说,“十四,如果你那样高兴,我就也开心。”
“可我——,算了,我走了。”他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掏出个东西,就近放到桌上,“喏,这个是给你的。”
他并不停留出去了。我走过去一看,什么东西啊,好像是药,里面写了一些字,说是回奶的偏方,我的妈呀,我脑袋都要大了,这个他也知道呀?赶紧收起来,免得老四发现又该折腾了。后来又想试试灵不灵,因为我每天衣服都会湿,烦人死了,吃太医的方子也并不太见效,可能是生理功能,非要在来势汹汹的时候击退还不容易呢。
有时我和老四也过过二人世界,因为晴朵她干妈,也就是茗蓝会把她接走,然后她就会和弘旺、糖果,还有几个我也不太熟悉的小孩子疯上几天。
老四新年时没送我画像,我忽然想到现代的艺术摄影,我想要各种感觉的,比如性感的,写真些的,可是弄好衣服摆了姿势,叫老四画时他说,“你,你这不是春宫图吗?”
“啊?这等级就是春宫图了?这要到现代你不得天天流鼻血啊?”
“现代?”
“啊,没啥,就是开放的意思。哎,我问你,青楼里的姑娘都是什么样的?她们有什么绝招吗,或者招牌动作也行。”
“行了,我看你招就够绝了!”
啊,这句话一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是现代人都会起码的常识,性常识啊。
老四看我的样子,“你好像不好意思了?好吧,那么我画!”
“装什么啊,以前你不也画过?”我指的是我们刚刚开始的那年,他假装落水我人工呼吸的那幅画。
“那个啊,哪有你这个,这个——”
“香艳?快画!而且我要连环画,系列的。”
“那么我们画双人的吧?”
咦,这个点子好啊,现代就有夫妻性生活写真的,老四商业头脑不错啊,可惜这个在古代不定有市场,也就写写“笑向檀郎唾”而已吧。
“好,画一幅!”我最后敲定,忽然想起,“老四,你想到双人,不会想到更过分的吧?”我想起了更加不良的画面,老四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啊?”
“没事没事,腻歪没,就我一个女人?”我突然问,就想看他什么反应,犹疑,还是否定。
“你会腻歪我吗?”他的确犹疑了,还反问我。
“嘁,这种事,只听说男人见异思迁,没听说女人以此为追求的。”
“也有女人这样的。”
“你不是说我吧?”我叉起了腰。
“啊,不是,我是怕你厌烦我。”
“是我在问你呢?”
“容儿,不会,你很让我吃——惊呢!”他那种眼神说道。
“什么话,说得我好像以色事他人似的?我问你,如果我老了,丑了,你有许多新鲜得跟笋尖似的女孩,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如果我不能跟你□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这个嘛,我好像没那个机会啊?容儿,你想啊,我比你大十多岁,我老了你还很年轻,再年轻的姑娘也不过跟你差不多啊。以前我们也没在一起,我不一样喜欢你?”
“你是说,要是你没这么老,就可能喜欢年轻的女孩?”
“哎呀,不是,我胤禛现在保证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下辈子?”
“好吧,我胤禛永远只爱你一个。”
“好吧,说了虽然我也不信,但是还是很高兴的。”
很长时间以来,我在瘦身上、打扮上十分注重了,甚至是还玩了一些小花样,比如偶尔适当地拒绝他的求欢了,偶尔很主动了,甚至用了很多现代常识制造一些情趣,我希望他可以满足,不去想那些女人,不受她们的诱惑。
从我自己的感觉看来,他应该没有别人。而如果我现在发现受骗了,首先我会受不了,伤心彻骨;然后我会不再原谅他。
天终于渐渐暖了,朦胧之中,芳草又绿去年痕,小芽一点点由鹅黄变成浅绿,再变深绿,最后落去,就像女人的一生一样。桑之未落,其叶沃若,现在我和我的爱情,我的生活就是这样。我有爱情,有女儿,还开始了另一个事业——皇家幼儿园。
小干、小五、弘旺、糖果、弘春都来了,还有我老五家,十二的,老十家的。有一次我看到十四来接弘春,绷着脸训孩子,我使眼色,孩子们一起喊,“亲爱的十四叔叔,请你不要太严肃,你小时候贪玩又淘气,比我们现在还不如。”
喊得又慢又齐,大人们都笑了,十四差点没反应过来,“一羣小鬼,准是从容教的,孩子在你这里我都不放心了?”
“是吗?那你领走好了?”
弘春当然不干,因为我纯娱乐教育,他们跟着我玩的可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游戏呢。
我这里也越来越热闹,十七、明美、玉若、茗蓝等人偶尔来当阿姨,当老师,也玩得不亦乐乎。然后人们到时间纷纷来接孩子,场面壮观,甚至老康也来了一次,“哟,要想看到这么整齐的人马原来到你这里最好啊?”
“当然,我这里是儿童集散地,您想要什么样的?”
老康瞪我,“胡闹!”
他让我展示一下都教了什么,我说主要是玩,这叫寓教于乐。不过我计划着再过两年是要教弘历、弘昼点现代知识的,现在他们太小。
后来我指挥小孩子们表演了《音乐之声》里的曲子,大小个站好报数特好玩,然后唱多来米。太可爱了,完了我自己先使劲鼓掌,又碰碰老五他们,“这叫激励教育,成功教育,快啊。”他们也赶着赞美起来。
晚上的时候,老四说,“容儿,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我老是有点不舒服。”
“他们都喜欢我不假,可他们都妒忌你呢?你也不舒服吗?”
老四想了想,“也是,还是我最厉害,也最幸福,容儿,我们现在干点什么?”
我扔给他抱枕,“干什么干什么,你还会干什么?”
“我什么都会啊!”
“呸,你真恶心。”
晚上我习惯了有人在后面抱着我抚摸我,然后渐渐睡去,渐渐醒来,也还是在他怀里,挺好。
晴朵也渐渐可以走路了,抵抗力也还好,我们三口人终于找了一天一起去看他十三叔,十三可高兴坏了。“晴朵,这就是你传说中的十三叔。”
“十三——”晴朵只能这样叫,因为我教的是“十三叔”,她就省略成跟我一样的叫法了。
十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忽然记起一个自己忽略的问题,十三从来都没有看过如风和他自己的孩子,好几年了,真是个可怜人,“十三,想弘昌他们了吗?”
“不是,我是想你们的孩子,我今天才见到,有点激动。”
十三抱着晴朵和老四聊了起来,他抱孩子还真的很有模有样,是啊,他孩子也都好几个了,我怎么从来都没想到呢。
晴朵会走了,只是不太利索,所以在他怀里不消停,十三抱起来亲了一下,然后带晴朵各处看,虽然没什么看的,可对小孩子都是新鲜的。
晴朵的小胖腿要下地了,歪歪扭扭地跑,十三调整步伐跟在后面,两手围着又不碰到孩子,一直护在那里,晴朵原来是去拿我们带来的小点心,“十三,吃,额娘——做的。”
“也给姨娘吃啊?”我指了指莲晴。
莲晴一直在看晴朵,却不敢抱,“小姐,我都没伺候过小孩子,这都不敢伸手了。”
晴朵扭动着送给莲晴一块,莲晴亲了她一下,晴朵胖嘟嘟的小脸上就要流口水了,她被人亲得太多了,但愿长大了没事。
这次见面快乐温馨又带点伤感,我也不知十三何时能出来,至少该骨肉团聚啊。
很快到了最热的时候,老康又要去承德,没我的份,老四也留下监国,老八、老九都不招人待见也没机会去,十四十七都跟着。
我觉得挺好,这样可以毫无顾忌看十三去了,甚至想把他弄出来玩几天,可是十三不干,老四也不应。
不过没了大大王的日子还是很好的,老四更闲起来,晴朵跟他老爹玩虽然更加胡闹,可是还是很有乐趣。母亲我就更喜欢看着他们父女一起玩闹。
可是这天晚上,天很黑了,忽然那边府上来人了,老四一看是有急事,进来一问原来是弘时病了,李氏想请老四回去定夺。
老四还很冷静问,“福晋知道你来吗?还是单是你主子让你来的?”
那人说是主子,自然是李氏了。老四皱眉头,详细问了情形,听起来是吃错了东西,急性肠炎一类的。
我心里想还是该回去一趟看看的,历史上的弘时命运那样,所以我一直不太关注,可现在还算个孩子,况且也是个悲剧人物,他这场病倒该不严重,可小孩子生病时想撒娇见阿玛是正常的,即使李氏有心以此争宠也没什么不对的。李氏我虽不太喜欢,可也不至于如此冷心。
“这个责任,你也该负,就去吧。要不,我也去看看,万一有事可以帮你拿拿主意?”
老四先是说,“不用,你在家看着晴朵吧?”想是不想我去是非之地。
我明白他的用心,他也不想我难堪、他难做,“老四,如果很严重,今天不必回来,我不会生气的。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就也去瞧瞧。查尔斯还有消炎药在我这里,只是轻易不敢用。”
他点头走了。
我心里谈不上不舒服,可是的确沉重,对于那些女人和儿女,我的确是个坏人了,毕竟老四的责任被我割断了,这是不对的。可是我又能如何?自己心里有点负疚感,也有点堵得慌。
想了想,等了等,我决定还是到府上去一次,能否化解心结且不说,我的确间接造成她们的不幸了,能帮的还要帮的好。
于是我驾了马飞奔他府上,灯火通明,有几个下人在忙乱,看来很严重啊。
通报进来,直接领我到弘时的屋子来,所有人该在的都在,一见是我,老四一脸惊讶,那拉氏先反应过来,“妹妹来了,你见识好,那就帮着看看,小阿哥还不退烧呢?已经跑得瘦了一圈了,肚子还疼。”
我问了好,对老四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怕他多想。李氏也过来,哭红了眼睛,“李姐姐,甭担心,弘时命好着呢!这只是小病小灾的,不算事!”
我说了言不由衷的一句话,心里忽然又堵得慌,榻上的弘时该认得我,但此刻他痛苦地拧着眉头,眼睛睁了一下又闭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未来又是那样,甚至比老八老九还惨,我心里不由得同情起来。
李氏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多好,但有老四在也没怎么样,我自然顾不得,坐下仔细看了看孩子。
那拉氏又说,“太医来过了,说是绞肠痧。”
“确定吗?”我问。
“嗯,两拨人马都这么说。”
“那就好办了,我自然不会医,可好歹有一些经验,既是这个病,没问题,几天就好。太医开了方子吧,吃了吗?”
“灌不下去多少,弘时不太配合。”李氏说。
我随身带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如果就是绞肠痧,我可以确定药是管用的,而且历史上的弘时根本不会在现在出事,所以我的胆子也大了点。
于是我说,“那么,用西药试试吧,来得快,可以叫他少疼些。李姐姐,你信我吗?”
李氏看了看我,又想看老四,却被那拉氏接过话去,“有什么不信的,当年爷的命不也是你救的?妹妹,你就尽力吧?”
我感谢那拉氏的好意,转头对老四说,“老四,姐姐,我想跟李姐姐说两句话,可以吗?”
老四点头,李氏随我出来到侧屋。
“李姐姐,我们虽然接触不多,你对我印象也不好,可是多少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夺了你们的丈夫是不假,可是我不会夺走你的儿子的。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如果我有坏心,哪敢明目张胆地来,老四再宠我,皇家也容不下我的。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明白你做额娘的心。弘时就交给我,我陆从容以人格保证他活蹦乱跳地醒来!李姐姐,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来意,我是为了老四高兴,更为了你儿子这个小孩子!能信我吗?”我握住她的手,眼睛盯着她,她点头。
又回来,“好了,我跟李姐姐讲了照顾孩子的方法,姐姐也明白了,吃药吧!”
我给弘时先吞了退烧的,一会喂了消炎止疼的。
李氏一直不走,我对大家说,“老四,大家也都回去吧,这里人多,空气不好,让孩子好好睡一觉就会好的。另外厨房熬上清粥,不要油腻的,要不我去弄吧!”
因为我忽然觉得该让老四安慰一下李氏,他们一家三口说说话,弘时好得也许更快,还是我去弄粥吧,要不在屋里我也不太舒服。
老四叫大家回去,福晋也嘱咐了走了,我也出来,老四跟过来想要说话,我笑笑,“胤禛,你总相信我是好意吧?放心,我没有心里不舒服,孩子病了需要阿玛额娘跟他说话,会好得快的,去吧。我也给你弄些吃的来,你一会不许剩。”
我将老四推进去,粥有两样,一份是老四和李氏的,一份是弘时的,好几样小菜,还有咸蛋黄。
算了算离喂药大约有一个时辰了,烧该退些了,进去一问,弘时果然差了些,他准会好的,我知道,我来只是少叫他受些罪,老四少操些心罢了。老四给我安排了屋子,也休息了大半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弘时清醒了些,可是还是虚弱,他才八九岁吧,瘦了些,也很可爱,对我的印象大概没有他额娘那么不好,所以我早上端粥过去,他还很友好。
李氏经常帮他揉肚子,他也会撒娇哎呦哎呦地叫,嘴里却笑着,我也笑起来。李氏去梳洗,我坐下来跟他聊天,说了几句发现也是个鬼精灵,变着法要我给他讲故事。
我配合病人,跟他磨叽了大半天,后来又问他想吃什么,他倒会点,想要吃肉,自然不太好,只好切了点鸡丝做了粥。
混了一天,我们渐渐熟悉起来,我想不通为什么人大了,心眼就变小了,弘时真的是历史上说的觊觎皇位,要害弘历吗?或者傻到跟老八他们一夥?
“姨娘,为什么这么看我?”
“看你哪里像你阿玛?原来最像的都是会耍赖?”
“阿玛,耍赖?姨娘,你可不要叫他听到了,那可完了。只要阿玛一站在那里,我就会发抖。”
“那么你听到我说你耍赖生气吗?还有你会告诉他吗?”
“都不会,我可是君子。”
“哦,君子?我是大人,你是小人,所以你是小人君子!”
“姨娘,你怎么骂人啊?”
我笑了,弘时很可爱,“姨娘,为什么弘历和弘昼常常到你家去,我却不行?”
“你想来随时欢迎啊!”
“那好,我也要去玩,每次他们回来都会馋我,说你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羡慕死我了。还有啊,他们连见识都比我好,很多东西我都没见过,也不会玩,姨娘,你帮我吧?”
“好,但你要听话哦,先养好病。”他点头。
果然,这次弘时好了以后常常来,李氏却没有,而大一些的弘时可以帮我带女儿,跟在晴朵后面跑,晴朵有时还很听他的,老四见了自然高兴,没人的时候谢我,我说,“那天我是去看着你的,怕你被哪个狐狸精勾走。”
“狐狸精在那里吗,好像在这里啊?”
“那可太荣幸了,我做狐狸精够级吗?”
老四装作认真地看我两下,“是不太够,长相一般,可是晚上变得很厉害哦?”什么,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是气死我了,我开始抵制他的进攻了。
随着弘时的经常到来,我竟然有幸招待了一次年羹尧。
那日老四不在,温红说外面有人找我,递了名帖——年羹尧。我疑惑但也大概猜得出来,也想见见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还是清穿小说中被人损了不知多少次的倒霉人物——清穿第一冤配。
他在厅中负手而立,身姿也算挺拔,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过来,我一见,眉目也还不错,也有老四一样的锐利目光,只是闪烁之中还有些浮躁,可能这就是他这个层次的人的内心,既傲慢又要居于人下。
他也许和老邬一样都有才华,问题是终极目标不一样,所以眼里的气韵就不同,由此我更觉得我的老邬真是难得的仙人了。
我先说,“原来是大人,欢迎。”
他一抱拳,“容夫人”,他按照老康御赐的“容夫人府”的叫法叫我,“恕属下冒昧,因有急事想请示四爷,所以找了这里来,四爷不在吗?”
我一笑,“他刚走,请坐。”
他坐下,“夫人府上,果然别致。”
“过奖。”
“小妹经常提到夫人,今日一见,果然灵秀出众,小妹倒是很是歆慕夫人啊?”
还是绕到这里来了,真是没趣。我笑笑说,“福晋丰姿天成,锦心绣口,是我歆慕福晋才对!”
“哪里,小妹别的好处倒是没有,只是尽心服侍四爷罢了。”
我又笑,跟我玩心眼,哼!“是啊,福晋做得很好。哦,对了,大人,我可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一件事既然见了您就问问。坊间一直流传您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竟然有人还说福晋她不是您亲妹妹,爷看来也听说了,有一次被哪个不知事的外人问及,还气得不行呢。大人,不知到底是真是假,您可得为自己辩白辩白啊。
我纯属造谣,老年被我一问,连忙避嫌,“这是哪里话?小妹自然是我的亲妹妹!坊间这是谣传!倒是何人胆敢造谣?”
“是啊,我也这么想,可是爷好像不太高兴呢!他啊一向多疑,不过既然您解释了,我当然相信大人和福晋的人品,这就和爷说说,得要他相信才好啊。”我语调抑扬,最后一句说得很慢极尽骗人之能事。意在说明老四怀疑你和你妹妹,你妹妹的事你还是少掺和的好,免得洗不清。
“谢夫人如此信任。”
“哎呀,要说这老百姓啊街谈巷议就盯着皇家的事,明明不是那样的,为了找笑料,做谈资,非子虚乌有编造一通,叫人不高兴。您说您关心妹妹本是合情合理的好事,可叫大家一传,好像大人您存心不良似的。爷是男人,如何能不疑啊?我也是个直性子,没什么心眼才跟您说的,您也别放在心上,这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所以您也甭担心了。”
老年可算是明白了,站起来一拱手说,“夫人提醒的是,既然爷不在,属下告辞了,打扰打扰。”
“这就走啊,爷也许一会就回来了。”
“告辞告辞。”
他走了,我哈哈大笑,损人利己的事,我也干了一回!玄青冰橙看我这样,也说,“小姐,你可够小人的!”
“哼,谁让他不怀好意地来!他有招,我就奉陪。”
老四回来的时候我说老年来了,老四先是皱眉头,“他竟敢到这里,胆子真是够大的!不整治一下还没规矩了!”
然后我汇报了情况,老四笑了,“你这哪里听来的啊?”
“不是听来的,是想来的!”
“我就知道你没好心眼。好了,我知道了。容儿,你没生气吧?”
“嗯?生气?为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事?”
“啊,没有,我是怕他来惹了你清净。”
“没事,我的战斗力有时需要来场对抗赛,磨合一下好更进步,不要紧。”
老四惊奇于我的理论,我反正心情大好。
老康终于回来,一羣人来看我们,又有很多礼物,十七跟我诉苦,“姐姐,十四哥现在是不是有点太——”
“十七,那就是十四的性子,你们可是兄弟。”
“嗯,知道了。”他不说话了。
“看见布和了?”
“嗯,他说过一段还要跑出来看咱们呢,还说干脆以后定下来,到这里过冬好了,比他们那里舒服多了。”
“这个贪玩贪吃的,跟你一个样。”
“什么啊?虽然他很挺拔,可我比他儒雅多了?”
“是啊,十三不在,你最帅,好不好?”
“这个不是商量的,是事实,十三哥在也改变不了的。”
“对,十七,最帅的小屁孩!”
快乐时光过得的确很快,四季的轮回更是一刻不停转,到了冷一点的时候,茗蓝想为老八庆祝生辰,来找我,她一点显不出失意的样子,我当然十分赞同她,配合她。
“想要我做什么,说!”
“我想让爷高兴点。”
“嗯,所以呢?”
“你要来。”
“可以,我来帮你,你有什么计划?”
“别的倒不用,我只想你可以有时间关心他。”
“茗蓝,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不,我不,我只在意他是否高兴。”
听茗蓝的话,看她的坚定,我又感动又难过,握了握她的手,“一切会好的,相信我,以后也一直有我陪你们的,茗蓝。”
她微笑,“好,从容,我们都信你。”
于是我找机会去看老八,正日子也去了,茗蓝大方得体,清爽利落,我太喜欢她了。可回来的时候,老四需要我的安抚,我感觉到了,还好他没有使性子和我吵架。
“后悔了吗?”这次是我问的。
他抬头露出疑惑的样子,我又说,“后悔给我承诺了吗?”
“不!”
我对他的快速回答很高兴,“禛,不要不高兴,做人要厚道,他现在很难,只是要我劝劝,我们没什么,我有你有女儿已经太幸福了。你也要大度些,好不好,禛?”
“你干嘛这么叫我,你除了在,在——,都不这么叫我的?”
“我想讨好你,不对吗?”
“为了他讨好我吗?”
我有点生气,“是为了怕你不高兴,我会用心思讨好的人,你还不珍惜!”
老四想了想,“那好吧,我原谅你。不过你看,我生气也是合情合理的。”
看他态度转变,“是,很合理,所以我的禛,原谅我吧。”
“那你不能白叫我啊?”
“嘁,色狼,我可不奉陪!”
老四凑过来,我抗议,“喂,还没怎么黑呢?”
“黑了就可以?”
“走开,我要想事情。”
“不许,不许想别人。”
“我要想——”
“只能想我。”他吻住我,今天我立志不要他得逞,这可是策略,一阵躲闪扭打,终于我摆脱他转到另一间屋子,插好门,一切明天再说。
在我们的甜蜜和小小酸涩中,日子从指间溜走,度过了我和老四全天候在一起的第二个除夕之夜后,老邬神奇地出现了,快二年了,我激动极了,大喊,“真是个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我鉴于老四在场,否则一定要拥抱一下老邬了,当然荷束也在。
他说和荷束决定要是找到一合心意的地方就要定居,我建议他到昆明去或者九寨都行。老邬说九寨他还真没去过,我说,“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吧?你们不会嫌弃我吧?”
老邬说,“有点,但我不好意思说,既然你想到了,就不要打扰别人好了。”
“嘁,我就是没脸没皮的陆从容,想到了照做。老邬,你就住那里,我不时去度假,完美极了,就这样,需要什么,我来办。”
“也行,你是财主。”
后来荷束去找丫头们,老四也走开,我就和老邬两人呆了一会,却不知开口问什么好了。
对望了一会,老邬问我,“快两年了,你们好了快两年了,幸福吗?”
我说:“这都得看他的?”
“你也要好好的。”
“你和荷束呢?”
“你就别操心了。”
我其实早看出来了,他们是更近一步,但决不是恋人和夫妻,看眼神和肢体接触就知道了。在现代我见多了爱侣,可以看出街上的哪一对有了实质性进展的。
“老邬,答应我,如果定居就举行婚礼,好吗?”
老邬点头,我心情大好。
开春了老邬还是走了,我也不太难过,只想着他们定居后结婚,我去探望的事了,一个劲跟老四念叨,老四耐不过就说到时再说。我也只好放下,到时不依只好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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