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特立独行
这个程序里几乎没老四什么事,我知道他不高兴,可凭什么就我嫉妒啊?我上了车,心情并没那么好,想看老九的东西还不敢,老四跟我上了车。
“不打开吗?”
“什么啊?”
“老九的礼物?”
“哦,打开看看,好吧。”当着他的面,我一看是一只白玉戒指,上面缀了一颗心型的小巧的红宝石,和十七的一起戴着一定很相配。我和老九提过戒指的,所以他才送了来,但是老四并不知道戒指的含义,不过看老四的脸色也是隐忍不发。
老四拿起来反覆看着,“和十七的形状很像啊?有什么意义吗?”我打岔说道,“当然是好彩头了。奇怪了,为什么谁都有礼物给我,你却没有?按说你该有大礼才对啊?”
“大礼,就是我,可惜你不想要。”他用这种语调说这句话真奇怪,我不答言。
他把戒指拿在手里摩挲,后来说,“这就去你家吧?”
“嗯,好。”
“这个送我了吧?”他说的是戒指。
“你要别人的东西,不好吧?”
“那你戴吗?”
我摇头,“那就送我吧,我也不戴,我替你收着。”
“不!这个在我心里不代表什么,可是也不允许你收着,我不想伤老九。拿来!”我伸手要,老四的样子很吓人,我们僵持了一会,他给了我,不再理我。
我知道他今天生了好几样气了,他们叫我从容他就不会高兴,他们送我礼物他也不高兴,老八、老九、老十、十四甚至十七全部得罪他了,可是他的女人也得罪我了,我也不甘心啊。我不打算哄他,这样也好,我就不用烦心他来腻着我了。
终于到家了,我一改愁容,先下了车,老四也变了脸,我看着他扮演好女婿的样子,心里觉得安慰,又想撇嘴,所有人都迎了出来,彷佛他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似的。
我欢天喜地叫着娘,大家互相让着进来。老四难得的笑容让家里人安心,陆川老爹吩咐用餐,大家也算乐呵地吃了一顿。
然后父亲和他单独聊起了天。我想我还是要告诉娘我出府的事,就用很快乐的语调说,“娘,我不在他院里住,省得被人欺负。”
娘眼里闪过担心,但她也还了解我的想法,温和地说,“四爷同意吗?”
“当然!他一会送我过去!”
“容儿,凡事不要逞强,要和缓些,知道吗?”
“知道,女儿我吃定他了,不用急。您想想,从小大家就担心我,可什么事也没有,我可是连皇——阿玛都不怕,我就是不爱跟他那些女人一般见识,出去了少烦恼。”
娘点头嘱咐了我,我也愉快应着。
爹也找了我,因为没时间长聊,就说了不多的字,“容儿啊,你敢如此任性难道不是自恃他宠着你吗?就收敛些吧。”
我一愣,后来笑笑。
老四的使命完成了,我也跟着他一起走,告诉娘这回我随时可以回家看她的,反正住得近,所以心里也不难过,和老四再次上车。
“对了,回去帮我跟那拉姐姐说说,今天也没跟她辞行,是我的疏忽。还有小钮,小耿,欢迎她们来我这里玩。”
“嗯。”
“也谢谢你。”
他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买的那房子?”
“哦,早买了,和你的别院也很近。”
“是啊,十四的也在附近。”
“是吗?”
“从容,我让泰山跟着你,冰橙也过来,有事不要自作主张,马上告诉我。”
“知道,放心吧。”
“我再派个管家给你。”
“行。”
“分例——”
“不,我不要。”他看了我说随便吧。
然后我们就沉默了,看他萎靡不振的样子我也有点心软,可谁让他早上拿我和别人比较来着。我也觉得自己太神经质,还不讲理,昨晚明明有了改善,今天就这样,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奇奇怪怪地就惹一肚子气。转了个弯,心里就想到,我和老四之间如果他不坚持的话,我这个说风就风、说雨就雨的样子还真是叫人受不了。
“胤禛,如果朝上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来找我,我即使不能替你解决,但好歹也有个安静的地方。我除了不想做你的女人,别的都可以。你看现在的我,喜怒不定的,要是真成了你的人,就更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了,所以我们都放开吧。慢慢地我平静了,不再起波澜了,你也会舒服很多的。送我之后,你就走吧?”
“嗯。”我听出他的声音也在赌气。
老四到了之后前后看了一遍,找齐人吩咐了一番,又开始训话,我也没拦着。
他上车的时候我送了,什么也没对我说,我也只说谢谢,他头也没回放下了帘子,车就走了。
我望了一会也回屋,也吩咐了一通,收拾一番。然后躺下,真好,什么忌讳也没有了,我想了想我的新生活和新计划,明天开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太好了!
果然睡了清清爽爽的一觉,第二天早起心里太舒畅了,空气都是甜甜的,虽然有点凉。我按计划叫来丫头们开会。
“你们四个听好了,我要对你们的婚姻负责,所以现在开始赶紧给我找看上眼的另一半,当然最好是大家身边的人,因为这样就可以也留在我身边了。比如谁喜欢泰山、秦岭、黄河他们就最好,因为那样就可以白天在我这里,晚上自己过日子去了,我也准备就近给你们安置房子。都怎么想的,说吧。”
玄青问,“小姐,你是说谁喜欢泰山他们谁就留着你身边是吗?”
我说,“是啊。”
凝绿就说,“那小姐,我们都想这样。”
“啊?那你们都有目标了?”这些丫头们,还真没跟我白在一起啊,够开放啊。
玄青说,“我喜欢秦岭,冰橙喜欢李卫,凝绿喜欢泰山,可是温红——”
温红拦着,我说,“玄青说。”
“她喜欢五爷”,玄青说,我一愣,“真的啊?温红,别急,这个也不太难办,我一定尽力。不过,做小,你有心理准备吗?温红,不要忸怩,你知道我看不上那样子的?”
玄青替她说,“小姐,五爷那里人都还好的,就不知五爷怎么想。”
“啊,这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啊?”
凝绿说,“小姐,以前我们在九爷那里认识了五福晋和几个侧福晋,都是很和善的人,只有一个厉害点,但听说也不太过分。”
我一听神了,我的丫头们,自己早盘算了啊,我好像也没听到老五府上有恶妇。“好,我跟五哥说,不过温红,如果他不喜欢你,你也不许不高兴,女人也要自立坚强,争取但要不沉溺。”
“小姐,我知道,我并不抱希望,但是也要像小姐一样,争取但决不沉溺。”
“好!我的丫头们比我强多了。”我感到浑身充满力量了,太兴奋了,“那么玄青,秦岭喜欢你吗?”
“小姐,我说实话,只等你和四爷成全了。”
“啊”,我从椅子上差点没掉下来,“玄青,你——,好好,你要把我吓蒙了。凝绿不是也这样了吧?”
凝绿说,“小姐,泰山他好像——没什么——想法,我还——不知道。”
“是吗?我说你是早就喜欢他了吧?南下那会吗?我帮你问,你也要自己努力,不成也不要紧。冰橙呢?”
“小姐”,冰橙说,“我也说不上怎么喜欢他,但是李卫他挺好玩的。”
“哦”,我拿出我两世的经验,毕竟算起来我四十多岁了,帮助一下小女孩吧,“冰橙,你比她们小,不急,好好相处一段再说,我来制造机会。如果目标不正确,咱再转移。等你们有信了,我给你们办集体婚礼,我还有嫁妆呢。”
“小姐,你比我们仨都小,别说得像我们家长似的。”玄青说。
“嘁”,我心里说,我比你们家长都老呢。好吧,最近就找泰山他们谈话,找老五问情况,找老四敲定。
另一边我筹备着自己家的建设。这个院子在西山脚下,附近有一条溪水经过,只不过这个季节要结冻了。等春天的时候我要在这里自耕自种,温红问我种什么,我说种银票啊种金子啊种点幸福啊都可以啊,反正也种什么收获也是自己的,事实上我要弄竹林,到时会有人帮我的。
我还要去弄块匾请老邬写上“长夏阁”。我要到老九那里去弄卡通花盆,栽上各种种类的奇形怪状的仙人掌,摆满屋子的窗台。夏天我要造一间竹屋,像日本温泉那样架好多竹管子,错落叠开,缓缓流水,一直到池子里,然后我要天天沐浴。这个不知老四能否支持我做好,有点奢侈,到时再说。
我想到和老九的生意合作关系要是还在就好了,这样我可以更有钱,而白拿他是我接受不了的,等过一段我和老四缓和了可以将生意提上日程。
等我更有钱了,我要建起一座三层的小楼,因为我想要推开窗子望向外面小溪和山林,在夜晚时推窗接待星星们来访,同它们聊天。
十七和明美的确给了我很多书,足够我打发时间和装点门面了。但我还想要一个在三楼的书房,有摇椅的,有薄翼一般的窗帘。我的客厅要以白色为主,最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要舒服得可以随时随地坐下小憩。我的厨房也要足够大,宽敞干净,要颇具现代感。
我感到非常缺钱,还缺有创意的工匠,这些到位后我的改造和建设工程开春要启动,十月份能完成就好了。但即使都不尽如我意也很好了,因为自由和个性有了,在这里到处都挥洒洋溢着陆从容的气息。
说实在的,我不是一个以爱情为生命的人,老四好几天见不到,我并没有感到不快乐,似乎也没去想——念,只是想起而已,而我这么快就脱离紫禁城他也算有功劳,我觉得时间真的在改变一切,现在我对他的怒意就少了很多。
还有老康,我的皇阿玛对我也很好,现在我决定去看看他。我带了自制的点心和一些好拿的吃的进宫,路有点远,可这就是情趣。没准我也来个到了宫门口转身就回呢,活着能够率性而为真是幸福啊。
可没想到到了干清宫门口却先遇见了我的丈夫,挺好玩的,没在家见面,反倒在办公室见,我感到挺浪漫,心情也好,不准备和他吵架。他一见是我并没有先张口,扫视了我一圈,我就先说,“请你吃东西,我过得很好,托您的福,我的四爷。”看我目光里闪动着狡黠,“在外面就这么高兴?”
“是啊是啊”,我像宠物小狗一样使劲点头,“谢谢成全,想吃什么?看看。”
老四很不买账,“我还有事去忙了”,可我认为他是灰溜溜地走了。
我朝他的背影撇撇嘴,真是不招人待见的性子,但我脑子里有点晃动他的样子——问我话的样子。
老康问我:“见到老四了?”
“是啊,他好着急,您给他差事了?”
“嗯。他没跟你说话啊?”
“我们就打了个招呼。”
“你们呀!怎么,你的小家还不错吧?”
“是啊,不过我还在建设中,过年弄好了请皇阿玛去住两天,保证你吃惊。”
“请朕住?还吃惊?”
“是啊,不信啊,到时看吧?不过我缺钱缺人才,您听了可别急,我不是跟您要。皇阿玛,我一会去看十三和胤礽,您要不要——”
他斜睨我,我连忙说,“我去去就回,回来给您个信。”
“把心思多用在老四身上些。”
“是,我都给他带吃的了,他不要。我像个送饭的小媳妇似的,他不理人也没办法啊?”
我出来了,想了想这宫里我除了大老板,十三他们还真没别的朋友看的,景致也没啥逛的了。十二和老七他们也无需打扰,紫禁城里能有他们也不容易了,可将来若是老四登基,我也要住在这里吗?到时我是否抗拒得了呢?也许为了救老八老九我是必须在这里圈着了?我可以像老七他们那样出尘地过一世吗?我觉得女人抗拒情和男人抗拒权一样困难。
亮了腰牌,“十三,莲晴,我来了,检查工作来了。”
莲晴迎出来,拉着我看了一回,“小姐,没什么变化啊?谁给你梳的头发?也没有妇人的影子啊?”
“去,你好无聊。你们怎么样?十三,快迎接我啊?”
十三带着若有若无的笑靠在门边,“从容,四哥没一起来吗?”
“他啊,忙,刚刚急急走了。不过下次我带十七来,先告诉你一声,我准备挑个晚点的时间。”
“好啊,十七我一点不担心,他一天就会瞎乐。从容,你和四哥——”
“很好啊。不过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四哥他同意我出府了,我现在身心自由,呼吸舒畅,十分惬意。”
“他同意?”
“是啊,得谢谢大家的努力。”
“从容,那你们——他住哪里?”
我想了一下说,“随便啊,他住哪里都行,我很欢迎他啊。”
十三盯着我,我转身告诉莲晴摆上吃的,今天我不准备多留,因为十三也是个人精,我不想他知道我和老四的事替我们愁。
说笑一番,出来后到了胤礽那里晃了一晃,和胤礽现在可以无话不谈了。他一直对他四弟算是最好的了,所以问我,“从容,你出府高兴了?可是四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他什么也不缺,更多的是女人,我就是一个摆设,现在也不用招惹他让他生闲气了多好。”
“从容,我们在这里长大,虽说心里只装着权力,但你不要觉得我们就没有爱。不过就是有爱,我也不觉得女人该如此放肆的。”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放肆了?”我就要翻脸。
“急什么?你敢说对老四不是自己有仗恃才这样的?”
“停——我有仗恃怎么样?我就是仗着爱,我也是看在爱的份上才跟他计较的,旁人我理会了吗?好,你和他可以就当我现在在售卖,我有爱出售,他爱要不要,不要也别和我谈啊?他可以找别人啊?我没有限制他啊?不过倒是你们又想要独一份的,又不能付出,那没办法了,既然给不起价,什么破烂心情就自己消化吧。”
“从容,你说得有理,可是这么决绝你自己就高兴吗?你是售卖,是啊,可是你不也是对他才出售吗?”
“是啊,我看错了,我发现他给不了价,现在决定放弃了,我自己也伤也痛,也只能自己消化,在这个问题上对谁都是平等的,不论是帝王还是平民,不论是男还是女。”
“可是我想不通,你不能就接受他,然后都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胤礽,何来都高兴啊?他不能用我的方式爱我,我不会高兴,我不高兴,他日久天长自然烦了,最后还是一拍两散,那么又何苦经历一番折腾呢?所以我现在的处理方式是最冷静的,最有利的,最短痛的。胤礽,我们观念不同,无法沟通,你也不要说了。我带了吃的来,我们说点别的。”
“好吧,从容,我只是想你们都不高兴才劝的。算了,你的想法向来奇特,也没人能改变,希望你们幸福。”
“好,谢谢。胤礽,和红羽怎么样?”
“还好。我心里从来没有长住过谁,现在我只是因为感动而接受。”
“这话说得好。我有时也觉得有爱是一件好事,一生没有个爱人似乎很悲惨,可是现在看来没有爱过也是幸福的。喜欢和爱其实是一种罪过,一种贪欲,没有反倒轻松幸福。如果不爱,也许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可惜,心交出去,也算是不归自己管了,我剩下的只有尊严和理智了。”
“从容,爱与不爱都是一种人生经历,都有痛苦和快乐,就在于你怎么看了。你现在钻进死胡衕,看来只有自己走出来了。”
从太子这里出来,我明白这个世上的人骨子里也许认同我的想法,但是却不认同我的做法。我跟他们抗争的结果必然失败,所以我还是逃掉吧。心情又变得颓然,空荡荡没了着落。
回了自己的家,好好地吃了一顿,肚子里被塞满,精神上饥饿的感觉也有所减轻。躺在那里给自己鼓劲,这次逃跑不是我的错,两个人的爱,一个人缴械,我只好自己断臂疗伤看,从此之后我还要放开眼界,快乐生活。
第二天下午打起精神去看了如风,我的大婚她还是没来,估计是有事绊住了。顺道问了她有什么要带给十三的没,如风说:“姐姐上次不是都帮爷弄好了吗?换洗的衣服我也早送了。爷的消息我也知道,这就行了。家里什么难事也没有,那些女人也还好相与,钱也有。姐姐,倒是对不起你,大婚没有去。”
“你没去就对了,那天啊,我跟个傻子似的,被人撺弄着,你去了,我也就是见一眼,没意思。等以后我家里没事了,我带你出去喝酒吃饭逛街去。”
“好,我也请姐姐一回,算是补上。”
“那可说定了。”
几天后找了十七再进宫,十七问我有什么要求。
“十七,我就一个要求,我和你四哥的事,你不准掺合,不准心里向着他,和十三不准提我们的事,不准添乱。”
“姐姐,我一猜你就是说这个。四哥和你,我也不是向着谁,我是希望你们都高兴。”
“行行行,别说了。我一天听这论调一百回了,没说服力,你算了吧。还有,这个,我——觉得不太适合我。”我手上的是那串项炼。
“姐姐,你知道,这是我的心意,我把它交出去了,心里就不再想了,这都不行吗?”
他这么说,我始料未及,他的意思是不再想着我了,将爱存在我那里吗?十七望着我,我点头,“好,那么我收下。十七,给出去了,你也不要再困扰了,好吗?不过,给我看看你的手?”
我去拉他的手,他躲开,笑着说,“干嘛啊?我可是大了,你别拉拉扯扯啊?”
看他玩笑的样子,我心里印下他的笑脸,彷佛一束阳光照亮我的心里。“十七,有你真好,我现在心情真好!走,看十三去!”
“我们骑马吧?可是一匹可以吗?”
“可以,哪有那么多忌讳,我也想爽爽快快地,这些天太憋闷了。”
十七在前,我围着他,看着他的背影都带了雀跃,我的心也飞扬起来。
的确有人看守十三,但是自从换了地方之后,他们都心领神会地明白我不可以得罪,于是十七也进来了。十三、十七两人的相见在我的见证之下,给我的感觉是想哭又想笑的,我双眼定格在他们身上,远远坐在旁边看着,听不清聊的什么,只是偶尔有笑声传来。
莲晴说,“小姐,你看两位爷的眼神怎么像夫人看你一样啊?还面带微笑的,恍惚得很。”
“是吗?我哪有这么好的俩孩子啊?你要不生一个吧?”
莲晴猝不及防,脸上红晕染过,有戏,“莲晴,十三他很温柔吧?”
“小姐——”
我心里也稳了下来。
十三好半天才喊我过去,“哼,有了哥们忘了朋友了吧?”
“谢谢,从容。”
“不用,不过我恭喜你喽。”我用眼神看莲晴,十三也微微笑了,似乎有点手足无措,看向我的复杂目光被我躲过。十七小子忙着观察我们,然后笑着说起我的大婚来。
“十三哥,姐姐当时大吵大嚷,还对我们说,大家闹啊,要怎么闹?乐死我了,把四哥弄得倒像个小娘子似的。这事啊,被十哥讲了一道呢?”
十三好八卦,还问,问什么啊?我心里骂,却见莲晴也立起耳朵听着。“八嫂替他们打圆场,结果姐姐还不依,还要自己闹自己的洞房,不过还好八哥拦着,要不姐姐就要口不择言了。对了,姐姐还当着众人的面亲在了四哥嘴上,当时啊,一些人都呆掉了。”
“还有啊,这事第二天皇阿玛和宫里全知道了,连着老百姓都听说最最冷肃的四爷府上来了一个洪水猛兽般的女人。我在逛街时就听到有人笑谈雍亲王府呢?四哥啊,可是有笑料了。连他府上的人都格外受欢迎,那天小德子还被小魏子拦住,说那天没能看见,到底怎么回事啊。可偏巧问的时候四哥过来了,吓了小魏子赶紧一溜烟跑了,四哥气得不行,不过也没罚他。”
“姐姐”,十七又转向我说,“四哥为了你可受气了,皇阿玛估计也跟四哥说什么了,你知道,皇阿玛爱看乐子,四哥出来后一脸叫人捉弄的难过样子,我还想着姐姐这下有受的了,可是还是没事,就四哥一个人生闷气呢。现在啊,谁也不敢惹四哥了,他的脸冰死人。”
十七这个鬼家伙说一句看我一句,我气得要跟他理论,他就找了十三做后盾,“十三哥,你快说说她,她就听你的。”
我们三人闹在一处。十三就要教诲我,我打个手势,“行了,双簧唱完了,我跟他的事你们别管,我有分寸。”
拉了十七出来,十七把我送回来,一路上还是啰里啰唆,“你再啰嗦,我就栽下去了。”
他最后很委屈地说,“啊,我可怜的四哥!还好十七聪明,早早放弃没良心的女人。”
“你说什么?”
“啊,是没良心的女人不要我了。”
我笑了,“知道了,十七,你们的苦心,我会和他讲和的。”
别院生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