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出来宫,直奔静明公主府。
南宫皇后竟然能知道他进入了长离城,或许公主府走漏的风声。
进了公主府,孟青还没有开口,静明公主劈头盖脸地教训道:“柳将军,你好不快活啊,在风满楼调戏沈凌佳。”
“回公主的话,沈凌佳乃胡国的美人,微臣见了美人,心就痒痒了。只是微臣不明一事,南宫皇后如何知道微臣进了长离城?”
“柳将军,你想责怪本公主坏了你的好事?”
“不是这个意思,南宫皇后让我统领胡国大军,解救颠岭镇之围。”
“柳将军,你起身吧。予听闻郑雁南的援军也被困住了。你调戏了沈凌佳,还敢去见郑雁南?”孟青起身,拍了拍衣衫,笑道:“公主,此言差矣。沈凌佳得到郑雁南的休书,民间话称,她就是弃妇。再说弃妇也是女人,微臣只是昭然我朝大国风范,怜悯胡国伤心妇人。再说胡地本不如我朝王化之地,礼仪礼节颇有不足…”
“呸,你明明是见色起意,还把自己说成高尚之人,实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知父皇为何重用你。”
孟青也不在乎那声呸:“公主骂得好,过些时日,你就是胡国的太子妃,然后就是胡国的皇后,母仪天下,微臣能得公主今日的教诲,甚是欣慰啊。”
“你欣慰,你欣慰什么?柳真,本公主不让你带兵救颠岭镇之危,你从命吗?”
“这事,还请公主说明缘由,待胡国定,微臣回京,也好禀明皇上。”
“本公主不想南宫世家猖狂得势。”
“颠岭镇被围的可是太子的两个舅舅啊。公主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柳真,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要做太子妃了。”
孟青挠着头自言自语:“可昭睿皇帝昏迷不醒啊。”
啪,一个茶杯从帘子后面扔出来,孟青一闪,躲过了茶杯,身上也沾上些水珠。
我艹,公主通常都是任性刁蛮的,看来并不是她通风报信,另有其人。
羽骑尉,皇上的羽骑尉中也有胡国南宫世家安排的人吗?
“柳真,本公主再问你,你从命吗?”
“微臣当然从命,微臣从未打算去颠岭镇。”
静明公主惊讶地问:“那你为何拿了圣旨与兵符。”
“微臣若不取这两件东西,恐怕很难出胡国的皇宫。”孟青明白,即便自己不拥抱南宫皇后,装出一副超然正经的模样,他妹的,昭睿皇的绿帽依然会扣在自己的头上。
“很好,很好!柳真,那你为何来公主府呢?”
“请安。”
“呸,我不信。”
孟青无奈地笑了:“其实我也不相信,公主久居胡地,对胡国之事瞭若指掌,既然不喜欢南宫世家的人,也可以给微臣介绍一下可以用的人选,如今微臣有胡国的兵马大权的兵符,替公主提拔些心腹,微臣认为南宫皇后一定会卖这个面子的。”
“哼,原来你除了无耻以外,还很奸诈,难怪父皇会重用你。”
“呵呵,做为后起之秀的名将来说,微臣认为自己留给公主的印象不应该这般不堪吧。”
静明公主掀开帘子,慢慢地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孟青:“你这人看似不三不四,挺不正经的,但心眼很多,本公主暂且相信你一次,倘若这事做得好,本公主对你的印象会有所改变的。”
“公主殿下,微臣这人很二,想问一下,公主到底觉得微臣是不三,还是不四?”
“无礼!”静明公主伸出手抽了孟青一耳光:“还不退下。”
“微臣明白。”孟青赶紧退下了。
刚出门就碰见了义勇。
“柳大人,你这是被公主打了?卑职在京城的时候,就听闻静明公主很刁蛮…”
“哦!”孟青微笑地看着义勇:“原来你在这里啊,他们呢?”
“大人,他们都在外边的院子里休憩,等待大人的命令。”
“呵呵,我没有什么命令,让他们都休息吧。”
“大人不是要出兵颠岭镇吗?”
“你全听到了??”
“卑职也只是恰好路过。”
孟青边走边笑:“路过打酱油?”
“大人说笑了。”
“没有,我就是要去打颠岭镇。”孟青站在院子门口,瞧见那些羽骑尉,脸色一变,严肃地说道:“义勇听命。命令你带着二十余羽骑尉绕道去蒙城,接应满谦与满璩儿,他们可是满太师的儿女,小心护送,切莫误事。他们若是有什么差池,我第一个拿你问罪。”
“卑职领命!”义勇随即带着那二十余的羽骑尉匆匆离开了公主府。
孟青摸着脸,暗想:嘿嘿,这些事情,伸出三个指头就行了,用不着一巴掌来扇老子啊,再说手掌上明明就了“三”字,这公主还真是刁蛮,刁蛮归刁蛮,耳朵灵敏,心思慎密,不过她为什么不帮助翟允,反倒想帮助老三翟卓呢?管不了散开枝叶了,先去胡国的兵部,召集人马。
太子府的府军从风满楼一直跟着孟青来到皇宫,再来到公主府,他们负责孟青安全,其实就是监视。
“现在什么时刻?”孟青跨出公主府,对着门外候着的太子府军问道。
太子府督军恭谨地回答:“兵马大元帅,现在戌时。”
“启程兵部。”孟青忽然想起沈凌佳的话,改口道:“先去风满楼。”
“大元帅,您还去风满楼?”
“没吃饭,想喝花酒,你先遣人去趟兵部,让兵部的人都别歇着,准备颠岭镇的情报…”
督军点头:“属下明白。送大元帅去风满楼。”
义勇带着二十余羽骑尉在城门口停下了,他下马与一个守军军官交谈了几句,递了眼神,然后骑马出城了。
他的这一举动,被潜伏在暗处的呼延姐妹瞧了一个仔细。
“姐,你说这柳真派羽骑尉出城,为何事?这个领头的羽骑尉为何认识长离城的守军?”
“其他事,我们不管,我们只需要保护柳真。”
呼延淑感叹:“此人诡计多端,看来爹多虑了,他那用我们保护啊,就像耗子一样,贼溜贼溜的。难怪阿廖耶败于他。”
“侥幸胜一次,只是运气好!”
“姐,你认为他那场战,大获全胜,靠运气?”
“走吧,我们先找到他再说。”
呼延姐妹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