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羽骑尉就地扎上营帐,孟青进入营帐,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在脑中过滤了一片。
王斧铜锤砸车,意在老子,难道他们没有上当,不相信押送的箱子里装着王爷?
孟青手中拿着一支箭头凿孔的长箭,瞧了许久。
黄小尉说了,这箭寻常,诸侯列国的军中都有,唯一变化,上面凿的孔。从数百支长箭看来,这些箭不是普通作坊生产的。
不是普通作坊,就是定制了,军工产品,孟青觉得若是契人的刺客,怎么不冲着箱子里的王爷呢?难道他们识破了,袭击孙氏的商队?
这也说不通啊,孙氏商队运输的箱子也没有装王爷,这帮亡命之徒胆敢袭击京城的大将军府?
若不是这样,起码说明他们行动目标改变了。
孟青在营帐内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黄校尉走进营帐叫醒他。
“大人,马车准备好了,可以上路了。”
孟青活动筋骨走出营帐,看见十辆崭新的马车,笑道:“我以为要傍晚的时候,才能弄到马车呢!”
“回大人的话,恰逢一队客商,他们经营马车,马匹为主,卑职就买下了他们的马车。”
孟青用拳头使劲砸了砸马车车厢,里面发出咚咚闷响:“呵呵,挺结实的。全部动起来,让我看看。”
十辆马车缓慢地移动了,孟青仔细看着每辆马车碾过的痕迹,深浅大致一样:“停。”
为什么要看马车的轮辙痕迹呢?
马车重量大致相等,说明这些马车完全属于成熟的作坊制作,用材,用料基本都规定了,应该没有什么动手脚。
“请问大人,您挑选哪辆马车?卑职也好安排给大人安排其他事情?”
“四季发财,六六大顺,八面玲珑,算了还是第六辆马车吧。”孟青摸着眉毛,走到第六辆马车前,上了马车:“黄校尉,我就选这辆马车。”
稍会儿,黄校尉派人送来了酒菜,并在所有马车的周围都派了十名骑尉贴身看护,只是孟青乘坐的那辆马车,除了那十名骑尉是精心挑选出来之外,周围的骑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好酒好菜,可惜没有了蔡姬柴妤她们相伴。
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干什么啊?
孟青觉得自己一定过不了,美人这关,貌若天仙的美女竟然是他人手中的棋子,他完全不相信,但仔细想想,自己凭什么刚去北周城,就有两大美女送入怀中。
柴八美女,乃魏纳国的公侯主持,寿崇皇上没敢享受,却送给老子,这算艳福吗?
“大人,独自喝酒不闷吗?让小女子与大人对饮吧。”一蒙面女子突然站在孟青的面前,眼睛一眨一眨,即使薄薄的面纱遮住了小半张脸,但也绝对遮掩不住她的美丽。
孟青吓得手中的酒杯跌落。
那女子反应极快,身体后仰,伸出右脚,脚尖绷直,酒杯正好落在绣着花的粉红绣花鞋:“大人,这杯酒是请小女子品尝的吗?”
“你到底何人?难道你不怕酒中有毒吗?”
那蒙面女子咯咯地笑了:“要说毒,大人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毒,大人可不可以伸出手扶着小女子的腰身啊,这样站着好累。”
右脚水平离地,身子后仰,全靠左脚支撑,不是舞蹈,就是艺术体操,这身板若是穿上芭蕾装,不,泳装,妈的,从这角度欣赏,简直bingo。
孟青起身一下抱着女子的腰身,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可人儿,还需要大人我怎样啊?”
“大人的手应该端着小女子脚尖的酒杯,不应该勾着小女子的下巴儿。”
“在酒与饭之间,男人的手只会选择酒;但在酒与美人之间,男人的手只会选择美人。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简称黑格尔曾说过:‘不爱音乐不配作人。虽然爱音乐,也只能称半个人。只有对音乐倾倒的人,才可完全称作人。’同样,不爱女人,不配作男人。虽爱美人,也不能称男人。只有对美人倾倒,怜惜女人,才能完全称为男人。”
“大人,谁是黑格尔啊?”
“美女,你又是谁啊?”
“咯咯,大人,您觉得小女子是谁啊?”
“刺客!”
“咯咯,大人,真是好眼力,小女子若是刺客,大人的手还能搂着女子腰身,勾着小女子的下巴吗?。”
孟青的手掀开了薄薄的面纱,一张樱桃红的小嘴,露着皓白的牙齿。
靠,此女完全胜任益达的广告,即使这样的美人当刺客,也叹艳福不浅啊。
“酒,女人还是不要喝了。”孟青把酒杯端在手中,扶正蒙面女子:“酒能乱性。”
“大人不怕乱性吗?”
孟青凑到女子的耳根说道:“哥哥,酒品很好的。你还是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这外面的五百羽骑尉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女子说过大人是天下最厉害的毒。”
“我若是毒,你还敢来?”
“大人,没听过饮鸩止渴吗?”蒙面女子自己解下了面纱,那在手中轻轻一晃动,她手腕系着的银铃发出了脆脆的声音。
我艹,老子看你,还真的有些饥渴。
孟青眼中的女子突然消失了,他使劲地眨眨眼睛,也没有看见女子了:“妈的,老子发春了,做春梦了。”
“大人,您也有发春的时候?”那女子又出现在孟青的面前。
“你,你,你到底是谁?刚才怎么回事?”
“小女子只是使用了惑术。”
“惑术?感觉像忍术。”孟青逐渐镇定:“难怪不惧怕外面的骑尉,轻易上了马车。”
“小女子一直没有离开马车啊。”
“没离开马车?难道你一直藏在马车上,十辆马车,你怎么知道我会选择这你隐藏的那辆马车啊?”
“呵呵,小女子不是说了,惑术。当你看着中了惑术人的眼睛,你也会不知不觉地中了惑术。”
孟青这下冷汗冒出来了,若眼前的女人真是刺客,他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那女子从容地把孟青推在座位上,然后旋转身体,轻轻地落入他的怀中,依偎在他的身上:“大人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害怕了?黑格尔是谁?”
“我只是紧张,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至于黑格尔,你当他是打酱油的吧。”
“柳真,严小凤器重你,才委托本小姐照顾你,你虽然身藏朱雀之气,即便张月鹿闪烁,胡皇病重,但朱雀之气未必能让你成为严舒大将军那般的闻名天下的战神。”
孟青这会儿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谁是严小凤?你又是谁?朱雀之气,张月鹿,这些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
“严小凤就是越谷的谷主,孟野郡柳氏之所以能成将门,全因白虎之气;可你身上却是朱雀之气,绝非柳氏。胡国乃朱雀之气兆围,你此行前去胡国,必冲撞胡国皇族,吸纳朱雀之气。你根本不是营国柳氏,你应该是胡国翟氏,单名墨,太子翟允乃你的弟弟,你的生母月趾部落族长之女,后因月趾部落叛乱进犯胡国,你的生母被胡皇昭睿赐死,你被贬为庶民,遭到太子翟允母氏娘家一族追杀。算起来,若不是月趾族惹祸,或许你才是胡国的太子。”
孟青好不容易合上嘴,说道:“我擦,扯犊子吧,你扯淡的功夫,真不是一两日能学会的。你觉得我很上镜吗?很帅气吗?我看起来像王气天生不足,非要用鸟气补充的人吗?朱雀,白虎,玄武,青龙,你咋不把我往青龙上抬啊,甭要告诉我朱雀虽小,五脏六腑齐全。你到底是谁啊?”
“严小凤说你想要一个风水师。”
“哎哟,我的妈呀,原来你就是谷主引荐的风水师,你们这派的风水术与风尘术有什么区别啊?”
“翟墨,你想说我是风尘女子?”
“不敢,你这样美丽的尤物,你若是风尘女子,老子第一个就把开风尘馆的人给杀了。”
“翟墨,你杀他有何用?”
“美人儿,像我这样的武尉司马中郎将,身上随随便便不带十七八万的银票,真的没法混。可这十七八万的银票,也不够给你赎身啊,只能利用权职,手起刀落杀了他,省下昂贵的赎金啊。”孟青边说边伸出手故意去摸那女子的粉嫩脸蛋。
“翟墨,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