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姐姐,我知道你已经猜出皇上写给郎君那些字的含义了,为什么你不告诉他啊?”
“你还挺鬼机灵的,我若是先告诉他了,他怎么找藉口去那八位…”
“蔡姐姐,我明白了。原来你使坏啊,我这去告诉郎君,让他狠狠拍你的小屁股。”
“你这坏丫头,嘴跟郎君学得一样没遮拦了。”两女在园子里嬉闹着。
八女在暗处看着。
“柴妤,我们还是向将军陪不是吧,再说我们都是他的妾室。你还指望他来登门谢罪?”
“散了吧,回园子,要来的自然要来,我们就是急也急不来。”
魏纳国皇族姓柴,这八名皇族女子被送到前车国当人质也是迫不得,为了不伤皇族的颜面,她们只用品阶替名。
若魏纳国能恢复柴纳国的鼎盛时期,柴妤、柴荣、柴华、柴承、柴列、柴徽、柴良、柴才这八位女子一定能封为公侯主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男人赠送,寄人篱下。
孟青岂有不知道蔡姬的心思,能做女相的女子,岂非猜不懂皇上的字谜。
她无非想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孟青提着一壶酒,兴致地迈入八柴美园。
这园子中园子取名为八柴美园,字也是寿崇皇上题的。
严舒大将军病故,为了江山社稷,寿崇皇上也是用心良苦,眼下能暂顶大将军的人,也只能是孟青了。
“你…”
柴才正在园子里赏花,忽闻身后有人唤,也闻到一股酒味,扭头蹙眉看着孟青,赶紧施礼:“妾身,见过夫君。”
“你叫什么名字?”孟青觉得眼前的女子灿烂若花,褪去女官的装扮,的确显出女人的妩媚娇娆。
“柴才。”
“柴才不是你真名吧。”
“回夫君的话,送到别国当人质的皇族女子都不会用真名的,妾身用的是品阶,妾身的年纪最小。”
“妤、荣、华、承、列、徽、良、才,这八品阶,我记熟了。”
“夫君,你千万莫要怪罪妤姐姐。”
“不会,她们现在何处啊?”
“夫君,妾身引你去。”
孟青进入屋子,才发现,另外七个女子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写字,有的在对弈。
她们瞧见孟青进来了,起身施礼:“妾身,见过夫君。”
孟青还是头一回,见她们的真颜,美,的确是上等美人,她们倘若去这华岩寺进香,这满大街的男人估计会把眼珠子张得更灯笼一般大。
“我找你们有些事。皇上给我出来一个字谜,你们帮我瞧瞧。”孟青把皇上写给他的字拿出来放在桌上:“来,都来瞧瞧。”
柴才笑着说:“夫君,猜出来,有什么奖赏啊?”
“你们都是公侯主持,主持账务,没有什么问题吧。”
七个女子把目光投向柴妤。
“夫君,你还是把账务交给另外两位姐妹吧。”柴妤说话的语气很缓慢,举止也很优雅,完全与那日在御书房截然不同:“我等姐妹也要遵循先后,尊卑。”
“哦,她们是蔡仲的女儿蔡姬;姜云维的女儿姜媵,她们也没有用真名,我认识她们之前,她们还是罪臣之女,所以先后,尊卑都抛弃吧,大家平等。”
“夫君说平等,我等更是要讲究规矩。”
孟青一把搂住柴妤的细腰,微笑地对众女说道:“你们在这里参详皇帝的墨宝,我要与你们的妤姐姐商议一些事情。”
众女诺,嗤嗤地笑。
柴妤很平静,脸上的神情也很悠然。
孟青搂着她进了房间,关上门:“柴妤,你不怕我吗?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冲撞我?”
“夫为大,夫君要怎么责罚都可以。”柴妤轻轻地在孟青的面前跪下了。
她的膝盖还没有触地,孟青扶着了她的手臂:“那日御书房,你为何豪放地坐在我的身上呢?”
“那是皇上想试探你。”
“试探我?”孟青坐在椅子上,拍着腿:“那好,你再来试探我一次。”
柴妤施礼,然后慢慢侧坐在孟青的腿上。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今天她没有扭动腰肢,不然会更舒坦,孟青嘴巴微微张开,这真的太让人兴奋了。
“夫君,妾身重吗?”
“不重,皇上为何要试探我?”
“契国女子生性大胆,不惧男人。”
“游牧民族,可以理解。”
“再且慕容太后常用女官女将谈判。”
“皇上说了,那是美人计。”孟青的手摸着柴妤的后背,每滑动一寸,她的身子就会有节奏地颤动。
她身体的颤动,让孟青也觉得异常的兴奋。
“不,男人与女子谈判,本来就输了一筹,倘若没有应对之策,那就更输了。”
“皇上让你们来教我应对之策?”
“夫君,不用我们教了。夫君的定力很好,倘若旁人早就…”柴妤没有说出口。
“其实我也想,从与女神冷战分手,好像有三个月不知肉味了。”
“讨厌,她们还在外面揣摩皇上的意思。”
柴妤想要站起来,却被孟青又扯下去了:“你揣摩出来吗?”
“是不是蔡姬与姜媵,叫你来问我们的?”
“你都能猜出来?”
“妾身偷看过蔡姬与姜媵一面,蔡姬应该是个才女,姜媵应该是个女将。”
孟青伸出大拇指:“高,实在高,一面,你这都能看出来?”
“一文一武辅佐夫君,自然深得夫君的心。”
“吃醋了?”
“嗯,妾身也会武功,也能披铠甲上战场,不仅妾身,她们七个都会武艺。”
孟青张目结舌:“皇族女子也学武艺?”
“魏纳国不比从前,为了自保,皇族子女都要精通武艺。只是各自使用的兵器不同。”
“你用什么兵器啊?”
“长荆鞭。”
妈啊,女王!难怪寿崇皇帝舍不得啊,能文能武,上得书房,下得牀,抡起兵器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