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媵早得父亲真传,派出了探子侦探消息,自己领军一千五百人,静静地守候着。
奔跑了一百里地,阿琪儿停止了逃窜,大呼:“中计了。”
无奈一万骑兵,只剩下两三千人,无力回去夺城,只能朝玉州方向撤退。
无数的绊马索,让那些溃败的契人心神还没有缓过气来,姜媵的一千五百人从两侧呼喊地杀过来。
此处离清宁县很近,躲藏在山中的百姓听闻厮杀声,也扛着锄头出来帮忙。
姜云维清扫了战场,带着数千人的队伍沿着马蹄痕迹追上来了,正碰上姜媵的伏兵击杀阿琪儿的残军。
阿琪儿身陷困境,临危不乱,骁勇善战,姜媵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若不是父亲成了罪臣,她的脾气也泼辣得不是一般。
两人在马背上斗了百余回合,阿琪儿瞧见姜云维的身影,立即带着百余名心腹杀出血路逃窜。
姜媵本想带人猛追,却被姜云维厉声喝住了。
“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设伏啊?枢朔使大人呢?”
“父亲,就是郎…枢朔使大人让我留守隘口,并让我设伏的。”姜媵堵着嘴望着远去的阿琪儿,说道:“枢朔使大人早已经到了契国腹地了。父亲,你为何不让我擒住那妮子。”
“放肆,她是契国凤冠纥那女将,你怎是她的对手。对了,你把枢朔使的计划仔细给我说说。”
姜媵一五一十地说给姜云维听了。
“哎呀,怎么能让枢朔使大人身陷敌国,冒险啊。我以为他带着八千精壮士兵从后面围堵攻打曲州城的契人先锋。”姜云维捶打着胸膛说道:“走,快跟我一起去营救枢朔使大人。”
“爹,你守隘口,我去营救大人。”
“还是你留守吧,我带着契人俘虏也装扮成契人。”姜云维匆忙交代了一些事情给手下,然后带着两千士兵扮成溃败的契人军队,进入了契国境内。
且说这孟青带着六千人进入腹地,瞧见了契国人的城池,也没有擅自攻城。只是派出了探子四处打探。
陈偏将有些憋不住了,问道:“大人,我们就这样躲在契人的境地内,也不是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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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正在看着地图,笑道:“我们等待机会,眼前这城叫颍州,本是我朝的城,因为公元…”
“公元?”
天啊,怎么对古代人将历史纪元法,孟青干笑了一下。
陈偏将继续说道:“颍州,还不是新皇登基没多久,与契人议和,割让出去的,严大将军为此气病了,若颍州没有割让,清宁县也不至于被他们偷袭。”
“我纳闷,颍州割让了,后来契人不遵守议和,为什么严大将军不收复此城池呢?”
“枢朔使大人,你可是严大将军的女婿,你也不知情?”陈偏将突然激动地问道:“大人,你莫非想要拿下颍州?这颍州城中一半人口都是前车国的子民,你若是攻打颍州,他们一定会暗中相助的。”
“找死啊,这颍州与曲州差不多大,曲州驻军四五人,契人没有咱人口多,至少也要驻守两万余人,我们只有六千人,攻打颍州,岂不天方夜谭。”
“大人,那你怎么办?”
“这些日子,我一直让人盯着城门口,没有发现报信的驿卒,想来想去,唯有一个情况可以解释。”
“大人,什么情况?”
“这次征讨的契人统帅营帐并没有在颍州城内。”孟青手指着地图上一处说道:“这里有一个山坳,离颍州很近,我觉得大帅营帐会在那里。”
“我们就攻打那个山坳吧。”
“不行的,他既然选择在山坳中建帅营,此人很狡诈,绝对不是一般的狡诈。或许他早就准备好了开溜的后路了。这些年与严舒大将军对阵的敌方将领叫什么名字?”
“有阿廖耶,也有秦备,也有呼延落马,大大小小也有十来个吧,可惜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
孟青笑道:“哎,那是因为严大将军实在太牛逼了。”
“大人也得大将军真传,用兵如神。”
两人正在调侃着,一个士卒匆忙来报:“大人,姜将军带着人马装成契人来了。”
“来了?”
“是的,他们去的地方好像是颍州城。”
“知道。派人拦截他们,他们一定以为老子干颍州了。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姜云维真是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在孟青的照顾下,立下功劳,除去罪名指日可待。
没想到孟青蹦进了敌国,万一孟青嗝屁了,他姜云维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姜云维带领的两千士卒被带到孟青面前,他看见打盹的孟青,顿时眉开眼笑:“枢朔使大人,原来你没有去攻打颍州城。”
“姜将军,你此次带了多少人啊?”
“匆忙之际,只带了两千人马。”
“呵呵,凑上我的人马不过八千人,凭着八千人想拿下颍州,这一仗若是成了,天下闻名,若是败了,天下人耻笑。”孟青睁开眼睛,从地上跃起来,摊开地图,说道:“姜将军请看,这颍州城楼守备与曲州城大致相同,配备了弓弩火炮投石车,城墙外围也有护城沟渠,城中守军应该不下万人,我们八千人马虽入契国腹地,但无足惧也,只要我们不冒然攻打颍州城,在敌人的肚皮里待上十天八天,没有任何的问题。”
姜云维老将,心中也在盘算着孟青的计谋:“敢问大人这次真的是为了擒王?”
“没错啊,绝对擒王。这次契人的统帅一定在颍州城或者颍州城附近坐阵指挥。是一条大鱼,我个人认为,他不会再颍州城中,这几日派出的探子没有发现有任何驿卒进入颍州城。”
“大人的意思,我们八千人马要在颍州城附近仔细搜索?”
“这可是敌人的境地,搜索只能打草惊蛇,与其这样打草惊蛇,不如来一个敲山震虎。”
姜云维脸上浮现了惊讶,他没有想到如此年轻的人竟然能有这般深思熟虑,若再经过几年沙场磨练,成为名将也绝非难事:“大人想要佯攻颍州城?”
“君子之治人也,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拿不下颍州城,悄悄进城放几把大火烧起来,也绝非什么难事。”孟青松松手腕的筋骨,笑道:“想烧我前车国的粮仓,老子就先烧颍州城。城中一旦起火,契人一定会传递消息…”
姜云维露出赞许的目光:“大人这一招,恐怕不止是敲山震虎,契人这次十万步骑恐怕全部进入我前车国境内。兵法云: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等到颍州城起火打乱了,城外一两千人佯攻,料想城内也不会派出步骑迎敌,我们只需放走那些报信的驿卒,在这,在这设下埋伏,定能达到攻其不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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