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赵默笙,该死的女人
带着一点不开心的情绪走进了咖啡厅。
今天是我在这里的第三天上班,基本情况我已经瞭解,一楼都是一些喝咖啡,果茶的人,而其实上面都是一间间的麻将包厢。只是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弹琴而已。弹自己想弹的曲子,除非有客人点曲。
今天我只是有点伤感,所以弹起了很久不曾弹过的《悲伤世界》。我从没想过一首悲伤的曲子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我刚弹完一小段的时候,就有一个长的有点对不起他爸妈的中年人迈着他那十字步走到我面前,是的,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他纯碎就是个酒鬼,他走到我面前就把钢琴架“嘭”的打了下来,我的两只手根本就还没反映过来,自然我那两只手就这样硬生生的被钢琴架砸到了,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没感觉疼。
“你他妈的哪根筋不对?劳资过生日的日子你给劳资谈这丧曲?”我还没来得及抽出被夹住的双手他又把自己整个身子压在琴架上,此时此刻我才突然感觉双手渐渐传来的疼痛。
“这不是丧曲,你生日可以点曲,我是可以弹的。”我强忍着疼痛。
“怎么?你丫的还敢跟劳资顶嘴。”可能由于他的愤怒他把身子直了起来,我赶紧将手抽了出来。
“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们这里的规定是没有客人点曲,我们都是自己随意谈曲子。”跟野蛮人说话我想再礼貌也没用。
“啪”我的右脸上就这样狠狠的被印上了五个手指印。
“你还敢说?你奶奶的,说呀。跟劳资讲道理是吧,继续呀。”甩完我一巴掌他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我怎么能忍受这么多,忍受一个男人对我动口动手,我居然可以忍。我为什么可以忍呢,因为我必须忍。因为我不能害领班丢饭碗。领班为了留下我跟经理吵了一架,就算我不干了我也不可以连累领班。
或许我们的争执已经引起了羣众的关注,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围观。领班自然也跑了过来。
“呵呵,是牛先生呀,怎么了?这个女生是新来的,可能不懂规矩,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领班对那个男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新来的?”那个男人对着领班肩膀就是重重一拍。我真的替领班瘦弱的身子当心。
“是的,是的,是新来的。”领班继续陪笑。
“既然这样,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就让她给我弹一首《生日快乐》歌就没事了。 ” 他说的真是伟大。弹首《生日快乐》歌?我的手现在根本连琴键都碰不得,还怎么弹他所说的《生日快乐》歌?
“麦晚,你就弹呀。”领班连忙对我暗示。
而我就只能无奈的伸出我那双能跟双汇火腿肠相比的手指。
“这。。。这。。。” 我看到领班无可奈何的眼神。
“弹呀,怎么不弹呀。你给我弹呀。”那个男人还是那么不屈不挠。我想他上存心跟我扛上了。
“牛先生,你看,她的手现在根本就不能弹,要不我换个人给你弹行吗?”领班还是在不断的劝说。
“不要,谁都不要。我就要她弹。”我想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头牛。
“不弹也行,就再让劳资扇她一耳光。” 这个男人就突然这样有兴趣扇我。
“这。。。她真的不能弹。牛先生你再考虑下换个人行吗?”领班还是在不断替我说情。
“少罗嗦,我说不换就不换。弹还是不弹?不弹就让劳资扇。”我看到他眼睛越来越亮的猥琐。
我不知道我除了沉默我还能做什么。
“怎么?不弹是吧,那就让劳资扇吧。”越来越兴奋的男人。
我看到领班眼中无奈的表情,我回以他一个微笑,这并不是他的错。我看到那个男人兴奋的举起了手,我闭上了眼睛,我的右脸上已经有一巴掌了,左脸再多一巴掌又如何。
怎么回事?怎么久还没有落下来。我睁开眼睛。原来那个男人的手掌被另一个年轻男生抓住了。
“你是谁?不想活了?居然敢阻挡劳资打人。”那个男人有点气急,因为他根本抽不回自己被抓在男生手里的手。
“我不是谁,只是她不是你能打的人,懂?”男生说完踹了那男人一脚拉着我就跑。
“喂,停下来拉。”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可是我的手指真的很疼,何况还被他死死的拉着。
“怎么了。”他回头不解的问。
“我的手很疼。”我如实的回答。
他拿起我的手一看。十根手指头肿的很厉害。
“该死的,刚刚那个猪男人弄的?”他咒骂道。
我点了点头,我现在才注意到原来他长的如此好看,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张白纸,干净而又好看。
突然他放开我的手,拿出手机拨电话。
“我在莲湖路口,限你十分钟把车子开过来。”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我该回去了。”既然他呀走了,那我应该也要回去了。
“你要回去?回哪里去?”他突然用看怪胎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是回渔人码头咯。”我不回去我去哪,真是奇怪的问题。
“白痴女人,你还想被打吗?”他突然脸色又变的难看。
“我是很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还是得回去。”我真的不懂他在气什么。
“赵默笙,该死的女人。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他的一声吼,吼走了我所有的理智。
第三十一章 我白安至少可以养活你麦晚
即使我已经到了白安的家,我一直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直到他的私人医生给我包扎了手指,直到白安拿着热鸡蛋帮我敷了左脸的时候我才错愕的醒悟过来。
这个男生就是那个叫我赵默笙的的男生。而会这样叫我的男生只有一个,他叫白安。
“你是白安?”我盯着他漆黑的眼睛问道。
“白痴赵默笙,看来你还是记住我的名字了嘛。”这是今天见面以来他对我露出的第一个笑脸。
我看呆了。那么纯碎,那么干净的笑容。连阳光也因而失色。
“喂,白痴女人,发什么呆呢?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他拿着他那修长的手指在我眼前不停摇晃。
“麦晚。”被白安拉回的神智总算清楚。
“麦晚?好,以后我就叫你晚,你就叫安。”额,这个男人也太自做主张了吧。
“我不习惯叫人一个单名。”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这个习惯。
“那就为我习惯好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都让我找不到刚刚的那种感觉。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他就塞了这样一句话给我。我还真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么死皮赖脸的男生。
我这时候才看清白安的家。原谅我的词汇量不多,所以允许我只能用最庸俗的词----富丽堂皇。我看不到房子的外表,我只知道它真的很大,大的让我有点不适应。最喜欢的就是那一扇可以将外面尽收眼底的落地窗。外面已经是灯火明亮。
我想这一定是最高层的楼。外面每个房子的灯火一闪一闪的,就像眨眼的调皮星星。
糟了,这么晚了,我还没回去。
“我该回去了。”我一下的从那诺大的席梦思跳起来。
“你去哪里?”现在的这个男生皱着眉头,眼睛瞪的老大。
“回去呀。”这个男生怎么有点听不懂的话一样。
“回哪里?渔人码头?”前不久还是笑眸,此时却变成了怒火雄雄。
“当然拉,我要回去上班而且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那里。”
“麦晚,你给我听好了。我已经替你辞职了。东西我明天叫人给你拿过来。”
“辞职了?什么意思?”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总之在你手伤好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这个男人的指挥能力会不会太过了点。
“亲爱的白公子,我可先说好了。第一,我没房租给你。第二,我没有医药费赔给你,因为我身上压根就没钱。第三,我超级会吃,我家就是被我吃跨的。你确定你还要我留下?”这下他应该不会再不许我走了吧。
他突然对我露出他那整齐雪白的牙齿说道“麦晚,你放心好了,我白安至少可以养活你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