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东西了吧?’‘嗯,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们会北境吧?’‘嗯,等回到龙城我和赵云说,我们不要这些破官职了。他对曹丞相有恩,我们会没事的。大不了重新开始。
貂蝉和吕布在说话,貂蝉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吕布背着硕大一个。没有去插入话题两人看见我站在门外后不再交谈,转而朝我走来。‘林泽,你应该也听到了。我们准备回当初我们的故乡了,在北境。你呢?’‘我无处可去。我还想学舞龙枪法,如果可以跟你们一起的话我就跟你们一起走。’吕布和貂蝉对视一眼,吕布说道,‘没问题,我想赵云应该也会同意。’吕布搀起貂蝉的手,‘那我们即刻出发!马车已经在门外了。’说完拉着貂蝉就走。‘我建议我们轻装出发。’我突然说道。‘坐马车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拦截。’听见我说的话,吕布和貂蝉脚步停顿了,貂蝉看着吕布,吕布看向我,略微思考,‘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不至于这么快吧?调查情况,发号施令,调兵遣将需要时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说道,‘我的预感告诉我防备最坏的情况。’‘依你所言。’吕布不再犹豫。‘管家!!’把管家喊了过来,吩咐一番。
吕布让管家仍旧把马车备好,吩咐他去城南买东西。另外,各吩咐好几组下人分别去不同的地方,尽量分散可能的追兵的注意力。我和吕布貂蝉三人重新换了一身不显眼的普通服装,准备从后门离开。
赵府后门。背靠的是一排民房的后门,两列房屋各自背靠背。两列房屋的中间夹有窄窄的巷子,稀疏的行人。行人步伐都很快,大概是因为巷子背阴比较冷,巷子比较清爽,没有太多的垃圾,一眼能看到很远,都是一些来往的人,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可疑的危险。’吕布感知了一下四周说道。‘往这走,我们从东门出去,那里比较近而且盘查也比较松。’吕布往右边指了下。‘不,我们走南门。’我反驳道。‘为什么?马车也是去的南门,万一出事了,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吕布不解。貂蝉也傻傻地看着我。
‘万一官方要捉我们,四个城门绝对是第一关照对象。但是这里是京城,人多眼杂,事关重大,这里的一举一动很容易就会被弄得天下皆知。官方极大概率会低调行事。按你所说,东门离我们最近人又少,我认为这里反而是最难突破的。北门要穿过皇城,排除不算。西门要穿过高层的区域太过显眼,排除。南门交通要衢,大多是做生意的还有很多三教九流的人,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造成人员聚集的混乱场面,很容易浑水摸鱼。在这里离开京城,成功的概率最大!’我分析道。一愣一愣地听完,吕布和貂蝉面面相觑,纷纷点头。‘你说的挺有道理!’‘你好厉害啊!’‘那我们走哪里?’我一摊手。‘南门!’‘南门!’
话不多说,三个人汇入人流,往西离开赵府。
京城西面某一宅邸,一个幽深的房间。
‘司马懿要去捉拿那个私自返京的吕布。希望我们几大世家协助。你们怎么看?’一个身形瘦高,面容严厉的半老头说道。之所以说他是半老头是因为这个人看脸也就五十左右,但是鬓角有几缕很明显的银发夹在乌黑的头发里,看上去显老几分,头顶又束了一个髻,一顶高高的塔冠盖在上面。消瘦的面庞,圆圆的颧骨非常高显,一对眉毛乌黑浓密微微上挑,眼窝不深却有浓浓的黑眼圈,皱纹深而长,张嘴说话时脸上的肌肉除了嘴巴一圈之外纹丝不动,眼神捭阖之间,眼光刺人。外人看上去,这是一个极为严厉的半老头。‘嗯?!’看着底下周围一圈人沉默不说话,老头略微有些愠怒。
‘薛蟠!司马懿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支持他不代表就要听他的话呀!’一个浓眉老汉拍了拍椅子,大声道。
‘广中!司马懿是太尉,京城的警备他是有权调动的。’老头薛蟠说道。‘那也要通过圣上!’崔广中双手一搭朝皇城方向虚行了一礼,说道。老头薛蟠微微摇头,‘太尉的意见,圣上有不听的吗?耽误了太尉的话。等圣上谕旨下来,怕是我们要被参上一本。’
崔广中还是不服,道,‘薛蟠!我们都是大世家,怕他作甚?!说难听点,司马懿他今朝是太尉,明朝太尉就要换人!我当不得,我儿他们当得!一次一次听他的话,长他的志气,我们倒变成他的附庸了!’‘好了好了。那我们等圣上谕旨下来再做行动。’薛蟠揉了揉揉太阳穴,‘那安排总要先准备好。你怎么看,崔大人?!’坐在椅子上的崔广中站起来,衣服一摆,道,‘各位大人,我们都是一方长辈,不好出场。不如,让小的们出一回风头,我们的家业迟早要让他们接手,择日不如撞日,就从现在开始嘛!’‘可以。’‘我同意。’一圈好几个老头纷纷同意。‘端木大人,卢大人,你们怎么看?’薛蟠朝左边上首两个老头道。左边第一位是端木闻达,第二位是卢愚。端木闻达说道,‘崔大人说的我基本同意。但是有一点,我们最好还是作壁上观,不要出手。赵云大家都见过,此子和吕布是一气同出的。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逼急了,不好。’卢愚这时也说道,‘我同意端木大人的意见。何况,龙城的事情还没有查清,这时不应该武断行事,保持中立为好。’‘好,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意见。那我就放心了。这次圣旨下来后,就由薛见!’薛蟠突然大声喊道一个人的名字。‘你带领各家的几位公子去捉拿吕布!切记,不要动手!围而困之即可!’
一个年轻人离开座位上前,此人长相普通,却眼眸含精,顾盼之姿,行云流水。‘领命,父亲大人!’‘端木弘!崔天落!卢直!你们协助薛见!’‘是。’‘是。’‘是。’‘还有几家的公子就协助端木弘,崔天落,卢直。’‘领命!’几位年轻人也纷纷答道。‘好,各自回府吧。等候谕旨。’薛蟠说完,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等到众人离开,薛见走上前,对薛蟠说道,‘父亲大人,我不想去。’还坐在椅子上的薛蟠闻言登时就怒了,‘啪!’一掌拍在椅子上,实木削制的扶手当时就炸成碎片。碎屑弹了薛见满头,但是他没有去拂下来。整个房间里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处处爆闪。
‘不肖子!这是立威的大好机会!’薛蟠暴怒起身,指着在他身前站着的薛见,‘你是薛家的继承人!薛家要你来挑担子的!统合各大世家,光宗耀祖是薛家祖宗一辈子的愿望,你这个不肖子,现在的你有同辈最强的实力,正好是驯服几家公子的最好时机。你在这跟我说不想去!你是想气死我?!端木家,崔家两位公子巴不得取你而代之,你是要薛家亡!祖先费了多大心血才有我们现在的地位!几代人的努力都要毁在你手上!’薛蟠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得薛见满脸都是。‘滚!给我滚!’薛蟠骂完后抬脚转身背对薛见吼道。薛见用衣服擦了擦脸,把头上的木屑打理干净,朝着薛蟠看了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父亲大人。我会跟卢直他们讨论的,我带他们。’‘哼!这才像话!退下吧!’
薛见闻言抬脚就走,顺便长吁一口气,把房间里躁动的雷灵气安抚了下来。雷电对薛见来说就像是上天赋予他的礼物,任何雷灵气都对他俯首称臣,目光所及的雷电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在离开房间时,薛见回首看了看依然站在椅子旁边背对着这里的薛蟠,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刚才薛蟠骂他时,他分明看到薛蟠眼角晶莹的水光。轻轻叹了一口气,薛见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