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孙芸芸一向冷静，此刻却一下炸了毛，生气地看着王杜若，“失去什么？！”
“你这个反应，看来我是猜对了。”王杜若缓缓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李心晨在酒会上穿了晚礼服，应该是妈妈带她作为嘉宾进去的。那么试问，在y国的那些你的手下，到底有几个人能进酒会？而且，还能在酒会里，一眼就认出李心晨？她在韩宇身边多年，但是做的都是秘密的工作，真正能认出她的人有几个？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负责这次行动的老大，是认识李心晨的。”
王杜若顿了顿，看着孙芸芸阴晴不定的脸色：“剪下来这块报纸，是为了让我确信，李心晨的确是死了。”王杜若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是真的。但是就是这块报纸，让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孙芸芸皱起眉，看着王杜若。
“你们一定没有达到目的。”王杜若一字一顿地说道，“否则，会直接给我完整的新闻报道，而不是从报纸上剪下来一部分。”
孙芸芸脸色一变。
的确，这张报纸的后半部分，讲的是蔺母在岳家和曾家人的陪同之下一起进了医院，目前已经没有大碍。岳家和曾家的人都表示，这件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孙芸芸希望王杜若以为，他们手里有蔺母。
“妈妈不在你们手上，”王杜若舒了口气，想通了这一层，她心里不再那么郁结，“心晨死了，你们也没有绑到妈妈，说明……和心晨做对手的那一次，你们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孙芸芸低下头，没有再看王杜若。
王杜若却兀自继续道：“你今天提到我和林落瑛，用了‘姐妹’这个词，然后还说，你希望楚倩是这个样子。”她看着孙芸芸，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今天虽然一直笑着，但是整个人状态都不对，神情恍惚的厉害，像是刚刚经历了非常大的变故。蔺千渊应该没事，那么还能有谁能让你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呢？大概，只有楚倩了。所以，y国的行动，是楚倩负责的，而她，应该死在了心晨手里了。”
好半晌，孙芸芸才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眼神近乎疯狂：“哈哈哈！一段时间不见，你长进了很多啊杜若。我早就说过，你很聪明，”她的眼神阴狠毒辣，“你知道吗，我已经让人去把李心晨，挫骨扬灰了。她真是太好运了，竟然就这么死了。否则，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原本精致的面孔上，露出了非常可怖的表情。
连王杜若都吓了一跳，她这是第一次看到孙芸芸如此失态，但也更证明了，楚倩在她心里的地位。
“王小姐，”孙芸芸这次没有叫她杜若，“其实有么有曾晓媛在我们手上，并不重要。反正，有你和蔺筠焱，难道我还愁蔺韩宇不来吗？”
她轻轻一笑：“我们过会儿见，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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