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蔺韩宇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我说过的吧，那天常诚弥留之际，那里又人多且杂，他指向谁并不确定吗，不是吗？”
“可当时在场的，不过二十多个人，她再怎么算，也是有嫌疑的。”李心晨继续道，“那个女人有这么多可疑之处，少爷却还要留她在蔺家，留她在身边，甚至让我去保护她吗？”
蔺韩宇面色一寒：“我为什么让你去保护她，你不知道吗？”他目光森冷，“江志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国，为什么会把矛头直指江婉星，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情。”
听到这话，李心晨怔了一下，她手心开始冒出细密的汗，半晌才道：“江志新的确是我放回国的，因为我想要确认现在那个江婉星的身份。还有，无论她是谁，她离开蔺家，离开少爷，都是更好的结果。”
蔺韩宇看向她，眸色晦暗。
他心里又何尝不知道，李心晨说的是实情。
江婉星……她什么都没说过。
甚至那天，江婉月和李时晴指证她的时候，她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这些天，她一如往常。
连他都觉得看不懂，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算亲子鉴定的结果是她是江志新的女儿，但她……怎么可能是以前那个江婉星？
他甚至让剑晨问过齐天昊，齐天昊也不知道。
而且很多事，只有她不是江婉星，才能解释的通。
比如跳舞，比如那手小楷字，再比如……那个私-密日志的密码。
蔺韩宇想起那天的情景，轻轻皱了皱眉。
他真的不知道，她接近自己，来到自己身边，究竟是……为什么。
他更不知道的是，明明应该远离她，明明应该让她离开蔺家，自己却为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
“少爷，”李心晨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蔺韩宇，“我20岁那年，曾经问过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少爷还记得吗？”
蔺韩宇迎上她的目光，轻声道：“嗯。记得。”
李心晨深吸了一口气：“少爷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也知道我的地位。”她苦笑一下，“可我当年心有不甘，所以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当时少爷回答我，你这些年，只对一个女人动过心，而且，未来也只会对那一个女人动心。即使那个人可能已经不记得你，即使那个人当年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对吗，少爷？”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蔺韩宇问道。
“少爷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看在我这么多年都陪在少爷身边的份上。”李心晨很坚定地继续说道，“当年少爷说过，今生今世，只会喜欢那一个女人，是真心说的，还是只是为了敷衍我？”
蔺韩宇看着她，李心晨这些年为自己出生入死，他也真的非常信任她：“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他沉吟道，“我是真心说那句话的，不是为了让你死心才那样说。”
“好，我知道了。”李心晨叹了口气，将手放进口袋里，“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少爷能够和少奶奶保持距离，毕竟，给人错觉，也很不好。”
说着，她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蔺韩宇突然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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