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臣急怒,郦食其也不惧,慢条斯理的道:我想说武将军心胸极大,有枭雄之志,可却不知妄自称王之害,这次我受陈王之命而来,若将军不从,擅自称王,岂不惹天下英雄非议,将士又焉能心服?
谁敢不服,我就杀谁。◎◎武臣冷笑一声,极为硬气的道,他自然知道妄自称王,名不正言不顺的危害,可做大事的哪能面面俱到?
郦食其赛然一笑,丝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道:那能杀得了天下民心吗?
那你以为该如何,难道要让我俯首听命,自当牛马不成?说到这,武臣看着郦食其,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两全其美的事情不常有,但却也不少。郦食其淡然道:武将军还别忘了,我虽然受陈王指派,但却是沛公属下。
武臣又是一怔,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我知道你家主公现在被赵军打动急,你若有事相求不妨直言,休要拐弯抹角,本将军可不喜欢。
将军错了。郦食其摇摇头道:我是来和将军谈合作的,不是来求将军的。
合作?武臣突然笑道:哈哈,就凭刘邦也配和我谈合作,论兵马势力不及我,论地位也不及物,现在更是危在旦夕,他凭什么和我合作?
殿内陈余和邵骚也是暗自嘲笑,而张耳则是频繁对郦食其使眼色,他觉得郦食其胆色素够了,可是说话太扭了,这让武臣如何答应。
郦食其还是一脸平淡,之后从怀里拿出一封竹简,开口道:就凭这个。
竹简?武臣一愣。最后对甲士使了个眼色,那甲士接过竹简,便走上前几步递给了武臣。
武臣接过竹简,慢慢打开,看来一遍,上面是陈胜的命令,让他进攻临淄,只不过语言客气些,左下角还有陈胜的王令。
最后武臣举了举竹简。对郦食其轻声嘲笑道:这个又能说明什么?一同诏令而已,在本将军这里,就如同废书一般,毫无作用。
不过武臣却摇摇头,大声道:将军错了。在我认为,那不是一卷普通的诏令,而是一道能让将军名正言顺登基的诏书。
恩?武臣又是一愣,满心的疑惑,随后双眼紧紧盯住郦食其,沉声道:此话怎讲?郦食其双手环抱,揖了一礼。开口道:陈王如今有难,又下了诏书让将军辅助,可外人不会清楚里面的具体状况,将军大可以藉此声明。是陈王让你进攻临淄,并许诺你恢复赵国,至于上面的字迹,修改后就是了。关键是印记是真的。
另外,事发以后。陈王若是不准,我们沛公可从中劝说,保证让陈王咽下这口气,在给予将军公证,这样以来将军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好计!张耳首先赞了一句,陈余和邵骚也是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注意。
武臣沉声着点点头,这个办法确实可行,最后他看向郦食其,缓缓开口道:注意不错,可我想知道沛公的条件。郦食其又一抱拳,开口道:与陈王的要求一样,只要将军能在赵军回军前,倾力攻打临淄。
秦军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赵军,葛婴都死在他手上了,你的条件虽然诱人,可危险也不小。武臣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开口分析道。
张耳几人也看向了郦食其,这分明是以虚名为条件,来让武臣进攻临淄,好给刘邦和陈胜脱身的机会。
呵呵,将军此言差矣。郦食其淡淡笑道:秦军不好惹上不错,也不得不承认赵军确是厉害,可问题是赵军现在没在临淄,就连兵马也差不多全带走了,临淄现在就是一座空城,而且还是有着肥美物资的空城,将军打下来大可以增加许多实力,须知乱世之中,实力才是王道,到时赵军成了丧家之犬,将军却手握重兵,还会怕区区的秦军吗,到时打败北军,进驻太原也不是问题。
武臣脸色神色微动,他被说的确实心动了。
将军,我以为此举可行,而且还可以结善刘邦,未来我军也算多了一个盟友。张耳适时的表态了。
陈余和邵骚早被张耳找过,听到这,便也顺水推舟道:我们也赞成此议。
武臣点点头,不过,眉宇之间还是有些疑虑,犹豫不决,下定不了决心。
郦食其见到这,开口道:将军莫不是想出征燕地?
正是,燕国大片土地现在人心惶惶,各地秦官员与朝廷也断了联系,正是收取的大好时机,收取了燕地,最起码可以增加一倍的实力。武臣到也没隐瞒,事实上这些事在邯郸大部分人也都知道。
郦食其一笑道:呵呵,将军又错了。错了?武臣一愣,开口问道:你说,我错在哪里了?郦食其道:错在将军事不分先后,若是不拔掉临淄,等赵军回军后,你燕地安能太平,恐怕赵地也有被秦军合围的危险,而若是拔掉了临淄,在加上赵地,那这东北的土地岂不已经是将军的后花园,何时去取,还不是将军一句话的事?
武臣听后眼睛一亮,是啊,临淄北面和赵地东面就是燕地,若不拔去临淄,就算打下燕地也还是处于秦军兵锋下,甚至赵地西边的北军会和赵军联手,那时自己就是有危险了。
郦食其观察武臣神色,见其心动,便又加把火道:不瞒将军,现在魏豹已经到了魏地,若将军不取临淄,待魏豹稳住阵脚,取了富庶的临淄,将军想后悔怕也来不及了。
这..武臣又是一愣,最后客气客气道:郦先生高见,武某佩服,不过兹事体大,还需考虑些时日,这样,两日后我给先生答覆如何?
现在郦食其展现出了才能和资本,武臣自然对他尊重起来。
战机转瞬即逝,还请将军尽快。郦食其抱拳道。
武臣慌忙点头道: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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