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千凰的话,商寅还微微愣了愣,不过随后想到她是凤家的,因此知道他和凤老头之间的陈年往事,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只是商寅苦笑了一声,随后看着千凰道:“你现在还小,所以很多感情你都理解的不到位,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有些事情经历过了,就不会那么轻易改变了!”
“师傅……”千凰叫了商寅一句,但是到头来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因此只能抿唇盯着他看,表情看上去有些纠结。
她确实年纪小,人生阅历也没有商寅的多,但是她却可以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评判他们当初的事情。
总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确实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不是吗?
只是看商寅一副明显不愿意多谈的表情,千凰也不好勉强他,于是道了一声别,就离开了。
等到千凰离开,商寅才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少许的阳光洒进来了一些,却没有驱散他心里的一些阴霾。
千凰径直去了龙少倾的教室。
只是此时,龙少倾依旧在上课,所以千凰等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龙少倾才从教室出来。
龙少倾看到千凰之后,径直朝她走去,柔声问道:“已经和商寅师傅商量好了吗?”
“嗯。”千凰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龙少倾道:“师傅这边也没有什么好交给我的,所以我打算和老院长说一下,明就启程回家。”
“这样也好。”龙少倾轻声说道。
只是这句话说完之后,千凰和龙少倾之间就没有了下文,一时之间,一股沉重的气息弥漫在他们两人之间。
分别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随着感情的深入,这种离别愁绪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龙少倾牵起了千凰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一片,不禁皱眉道:“怎么会这么冷”
“刚才一直在这里等你来着。”千凰轻笑一声说道,语气有些不以为意。
而龙少倾却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靠近她的耳边,柔声说道:“千凰,你要在家乖乖等我呀,我会尽快去京城找你!”
“嗯。”千凰也环住了龙少倾的腰,从来没有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妙。
傍晚十分,吃过晚饭之后,龙少倾送千凰回宿舍。
在宿舍门口,龙少倾没忍住,再一次地将千凰抱住,吻上了她那张红唇。
舌头在千凰的嘴里横驱直入,找到了她的舌头,搅拌在一起,两人之间亲密的程度让千凰感觉有些窒息。
但是她没舍得就这样推开龙少倾,反而用力地回应着他。
一个冗长的吻结束之后,千凰靠在龙少倾的怀里大口得喘着粗气,扬起头看着他,露出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瞳孔。
“干嘛这样看着我?”龙少倾挑眉问道。
千凰瞪他一眼,嘀咕道:“突然有点舍不得跟你分开。”
“傻瓜!”龙少倾再次把千凰紧紧地抱住。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跟着千凰一起回家,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分开了。
但是在紧要关头,龙少倾又把自己的这个念头给打消了,因为他的计划耽搁不了。
“现在乖乖回去睡觉,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家,把你安全送到迎风阁之后,我再回来学院,这样可以吗?”
“那会不会很麻烦?”千凰眨巴着眼睛看着龙少倾。
而龙少倾却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子,促狭道:“如果真的感觉很很麻烦我的话,倒不如你想个办法好好地报答我,你意下如何?”
“那我以身相许怎么样?”千凰笑着道。
“嗯,求之不得!”龙少倾一本正经地说道,眼里的盈盈笑意看的人有些晕眩。
千凰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什么,但是龙少倾却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睡觉,明日一早我在这里等你,送你回家!”
“好。”
千凰回到宿舍,并没有睡觉,而是一直坐在牀边打坐,整整一晚上的时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动作迅速地穿衣洗漱,收拾好之后,拉开门看了一眼,发现龙少倾还没有来,于是她又退回了宿舍,耐心等待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龙少倾才姗姗来迟。
千凰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很自然地挽上了龙少倾的胳膊,嬉笑盈盈。
“对了,千凰,你决定突然回家的消息,有没有跟南宫蝶和蓝雨说过?万一他们找你怎么办?”
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龙少倾突然开口询问。
千凰听到他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笑着道:“放心吧,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那就好。”
当他们两人走到学院外不远处的空地时,龙少倾才把小虫从灵兽空间里放了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小虫的实力又上涨了一些,连带着他的本体都变得了一圈,若是匍匐在地上,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魁梧。
潋滟大陆不是没有人以龙作为契约兽的,但是小虫毕竟是五爪金龙,无论是力量还是体积,都要比其他的龙大上好几十倍,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他们只能在无人区的时候才敢让小虫恢复本体。
实力增长,小虫的速度也明显快了很多,基本上两个时辰就可以从伽韵学院赶回到京城。
同样的,小虫选择在了一个无人的郊区停了下来。
一落地,小虫就恢复了人形站在龙少倾的身边。
“走吧,我们先回家。”说着,千凰就要伸手去拉龙少倾。
但是龙少倾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跟她一起走的打算。
千凰不禁皱眉看着龙少倾,问道:“怎么了?”
“千凰,我恐怕没办法跟你一起去迎风阁了,昨日午夜,父亲传来消息,说家中又出了点事情,因此,他要我迅速返回家中,即便是学院,我都不会回去了。”龙少倾沉声说道。
昨天龙父的语气十分急切,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办法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