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打算装睡,一来不用直面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另一方面可以思考如何脱身。只可惜这美好的想法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打碎。
我只感觉肋骨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用力踹了一脚,然后是那个兵哥粗暴的声音:“你还不起来!你当你是大爷啊?”
我忍着疼痛,不得不睁开眼睛。一开始我被灯光刺得眼睛睁不开,慢慢才从黑暗适应光明。
只见我身处一间70年代的老式楼房里,房间里面的陈设很简陋,一窗一牀一桌一椅,如此而已。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傍晚了,我一天没上班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到我被绑架了?哎,像我这么孑然一身的,估计是没有吧……
我从冰冷的水泥地上爬起来,还好,他们没怎么打我,也没有用绳子绑住我、用东西塞住我的嘴,这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了。
兵哥身材粗壮,脸上有个小小的刀疤,那个老邪身材高大、长得也并不难看,只是目光里透着淫邪,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我望着兵哥,尽量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这位大哥,我只是个穷光蛋,你们把我绑了也没用,要是被公安抓了还要坐牢,不如将我放了吧。”
兵哥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寒意,他伸手用力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道:“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公安,你再提那两个字我把你牙都打烂!你给我老实点,别指望逃跑。我不怕实话告诉你,老板已经吩咐了,你要是想逃跑我就把你毙了,钱照给,所以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识相的就给我起来做饭去,老子不绑你就是要你把我哥俩伺候好,否则老子就把你给绑了!”
说完手一松,我被重重摔在地上,不得不用手支起身体,勉强着起来。虽然我没受什么外伤,但哥罗芳是一种有后遗症很大的麻醉药,在我那个时代早就被禁用了,没想到自己穿越回来要受这些罪,而且看样子这只是个开头,若是不把这两位伺候后,他们真的会把我给杀了的。
于是我强忍着头痛晕玄,摇摇晃晃的向厨房走去。
这个房子是一房一厅的起居室,之前我在的是客厅,没有窗,兵哥的牀就在门口边,显然是出不去了。厨房里倒是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窗,只有一个小小的通气孔。房间里面不知道也没有窗,只是门是锁着的,进不去。看来兵哥不绑住我是有他的理由的,反正有他和老邪两个孔武有力的人看着,我手无寸铁的,要逃走也难。
于是我暂时将逃跑的念头放到一边,用厨房里的肉、菜、米饭做了一顿三人份量的饭菜,用碗碟盛好,端到房间里,放在桌子上摆好。
兵哥靠在牀上,不知道是不是在闭目养神,老邪用小刀削着手上的一根木头,不知在做什么,他使刀的手法十分纯熟,看来这人虽然好色,但跟兵哥一样不好惹。
“吃饭了。”我小声的说了一句,兵哥没有动,倒是老邪把手上的活放下,像我走了过来。
我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老邪慢慢的靠了过来,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捏着我的下巴道:“你很怕我?”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老邪看着我,原本放在我腰上的手扯开我束着的衬衣下摆,潜入我的身体里,顺着后背摩挲着。我只感觉他的手所到之处都像是蛇爬过一样恶心,却不敢有所反抗,怕激起老邪的欲望。
老邪望着我,低声道:“你真的是男人吗?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皮肤比女人更白嫩光滑?”说完伸出舌头要舔我的脸。
我再也忍不住双手把他用力推开,老邪抓住我的手,想把我推倒在地上,我挣扎着,不小心碰到放在桌上的碗——
“啪啦”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也惊醒了兵哥:“他妈的老邪,你给我省点事行不行?”
兵哥从牀上站起来,走过来把老邪从我身上扯开,对老邪怒道:“你要消火就到村口找几个野鸡搞去,别搞他!你再惹是生非我就把你打死!”说完把一张大团结扔到老邪身上。
老邪这才停了下来,从我身上爬起来时还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上。”然后捡起大团结,饭也不吃就走了。
我刚松了口气,兵哥已经一巴掌扇到我脸上,还啐了我一口:“呸,男不男女不女的祸害!”
我捂着肿起来的脸,站在一旁看着兵哥**残云的把桌面上的饭菜解决掉。兵哥吃完饭,脸色才好看些:“饭菜做得不错。你以后最好跟着我,要是落单了,可没像刚才那么幸运了。”
我垂下眼睛,道了声:“谢谢兵哥。”
“唔。”兵哥打了个饱嗝,指着桌面上的饭菜道,“你等老邪回来问他吃不吃,他吃过了你再吃。”
“是。”
兵哥对我的顺从很满意,他回到牀上继续睡了。
我坐在桌子前,见他睡着了便偷偷走到门边,正想研究一下,门开了,老邪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要吃饭吗?”我问了一句。
“吃过了。”老邪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任何感情,看来这个阴险的老邪比兵哥更可怕,虽然兵哥是凶了些,但城府绝对没有老邪深。
“这人是谁啊?”那个女人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人已经被老邪拉着进了房间:“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先把正事办了。”
“咯咯咯。”女人发出挑逗的笑声。
房门关上了,很快,里面便传来男女□的声音,女人夸张的**声和牀板发出的“吱吱”声。
我本来还想趁此机会溜走的,谁知兵哥突然从牀上坐了起来,望着房门骂道:“靠,做那么大声还想不想让人睡啊?”
房间里面似乎收敛了些,但很快又是女人一浪接着一浪的尖叫。
我有些尴尬的坐到饭桌前吃饭,兵哥翻了个白眼,把牀拉到大门前顶住,在这背景音乐下“呼呼”大睡去了。
我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又到浴室拿水擦了擦身,洗了把脸,这儿连毛巾都没有,只能任由水滴留在脸上风干了,衣服是不指望换了,其实像我现在的处境,越脏越臭就越安全,可干净惯了,让我逢头苟脸的还不如死了算。回想起早上在舒宇舒适的房子里洗漱的情形,真是彷如隔世。
我对着镜子发了一阵呆,门突然被推开,这门锁坏了,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我吓了一跳。
之前这个女人尽管衣着打扮俗不可耐,但胜在年轻,还能看得过去,可现在的她简直就像一块破布一样,浑身上下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脖子上也有瘀痕,最可怕的是,女人的眼睛是死的——这个已经不是人,而是尸体了。
老邪从后面抱着女人的尸体,对我阴冷地笑一下,道:“这女人在这儿算是看得过去的了,本来我是想多玩几次的,没想到下手重了,一下子没留神把他掐死。你帮我把她的尸体洗洗,留着我明天用。";
说完他扔下尸体,回房间去了,没走几步,突然回头朝我笑笑,道:“知道吗?刚才和她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不知道如果是你能熬得下来不?”
我等老邪回到房间里,整个人再也支持不住如虚脱般跌倒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小小的浴室里只有我和女人的尸体。那尸体脸朝上,灰败的眼睛并没有闭上,而是似乎嘲笑般的盯着我,我再也忍不住朝厕所不住的呕吐,把刚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逃也是死,不逃落在老邪手上也是死,怎么都是死,我一定要想办法尽快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