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开饭了!”
狱警打开铁门后, 叫了几声趴在牀上犯人名字却不见其有丝毫反应,
”诶,你是真没听见假没听见啊?”
狱警火了, 一弯腰想要抓他起来, 手一摸, 冰凉凉的, 身体已经僵硬了。
······
经法医鉴定:此人死于心脏病突发。
“喂, 请问是义峰吗?我们是市监狱的,你父亲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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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侦查组里正忙的热火朝天。
肖新整理完一桩案件后,又将抽屉里锁着的那份重要档案拿了出来, 从头仔细翻看了一遍后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被手边突然响起的电话给拉了回来,
“喂, 你好, 刑事侦查科, ”
“哦,好。”肖新看了眼何益, “阿益,林家说有点事找你。”
何益应了声,关上手里的文件,去了隔壁。
办公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办公桌前静默了半响的林家起身点了根菸, 站在窗边, 末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折回办公桌前重新翻看报告。
有人敲门, 林家没抬头, “门没锁。”
“你找我?”
何益顺手带上门,盯着林家, 视线连带扫到他正翻阅的报告。
“嗯,有份东西想给你看看。”林家起身将报告递给何益,斜靠着桌边,点了根菸。
何益快速地捡重点看了看,关上报告,看向林家,只见他缓缓吐了口烟,说,
“这是几天前听其他同事说的一个奇事,因为好奇我借来了这份鉴定报告,可一看后我就觉得你上次说的那话倒有几分可信,至少——”
他顿了顿,吸了口烟,一吐,烟雾弥散开来,看不清他的脸。
“绝非正常死亡。”
何益不置可否,“的确,如果只是心脏病突发那这个犯人身体里的血都去了哪里?”
灵光一闪,何益又重新打开报告快速翻了翻:义修,因谋杀未遂而被判入狱,相关证人:纪优。
后面的何益看不进了,目光来回地停留在这小句黑字上,喃喃自语,“纪优,纪优?目前她能得罪的就只有肖玉了,而这肖玉······”
何益陷入了沉思,脑中在快速拼凑出细碎的分析和猜测:纪优撞车事件犯人是义修,而查到的主使人猜测是那辆被烧宾利的主人,嫌疑人是肖玉或是肖奇峰;因证据不足只是猜测加上有张瑶顶罪所以结案了。
心脏病突发?与洛施集团有过接触的那七个公司代表也都死于心脏病突发,而这个叫义修的除了这个致死因还居然变成了一具无血的尸体!肖奇峰,这个人神秘得几乎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过去,实在是太奇怪了。
林家问,“你在想什么?”
何益回过神来,将报告放回林家的桌上,“我在想这种死法很奇怪,通知了犯人的家属了吗?”
“说是通知了突然犯病死亡,可没告知他家属这一异常现象。”林家熄灭了烟,认真地问他,“何益,换做是你,你会将这些告诉犯人家属或是对外去说吗?任谁都不会信,所以大多都成了秘密,只有法医知道的秘密罢了。”
“秘密?”何益轻轻眯了下眼,忽从沙发上跳起,一脸喜色拍了拍林家的肩,“多亏了你的提醒。”
林家:“提醒?”
就看着何益似阵风似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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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事磨嘴皮了好一会儿才同意给他找出当年那几个心脏病突发的代表人的鉴定报告,何益一本本地翻开看,果然,秘密真的只能深埋。
将报告整理好向同事道了声谢何益返回了办公室。
回办公室前的路上何益给纪优打了个电话,“纪优,你听我说,离肖玉远点,还有,洛施集团的老总肖奇峰是肖玉的父亲,你父亲纪庭的死亡很可能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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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您好,我是纪优,”
后半句还未说出口纪优伸出去的手就被人晾在了空气中,
“晋江的新任董事长。”
而后半句话落,对方神色一变,赶紧握住她,讪笑道,“哦,听说了,您就是那位晋江史上最年轻的董事长啊,近期晋江的流量简直到达了史上巅峰啊,真是青出于蓝,幸会幸会。”
这就是现实。
纪优心里冷笑一声,礼貌性地笑笑,谦虚道,“哪里哪里,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能见到您这样一位大人物才是我的幸会。”
哼,终于见到你了,华峰影业老总,也不过是一个满脸横肉外加一个啤酒肚的看似和善的老狐狸罢了。
“不知贵公司今天到我司是有什么要事?”
纪优十分镇定地看了他一眼,喝了口咖啡,扬起抹满分微笑,“想和您谈谈合作的事情。”她放下咖啡,目光直直地落在对面人身上。
老狐狸一笑,脸上的褶子堆叠成了座小山,眼睛眯成一条缝,“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啊,纪总;我们华峰好像并没有对外宣称过要与晋江合作啊,是不是有什么瞎写的娱记新闻让纪总误会了呀?”
误会?
呵呵。
那当初与晋江的合作也是一个误会?
“是不是误会,您先看看合同便知了。”
纪优说完示意了一眼容米,容米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老狐狸面前。又三步并作两步站回到纪优身旁。
老狐狸有些看不懂地盯着纪优的眼睛,迟疑了几秒,伸手拿起合同翻开,手里的动作突然加快,最后确认地看到最后的签字笔迹才猛然抬头大惊失色地看着纪优,舌头像打了结,“这、这这······”
他的反应让纪优很满意,她凑近老狐狸,小声说:“你是想问这份合同不是早就没有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是由我把它亲自送回到您面前是吗?”
见他仍是惊恐未定的样子,纪优笑出了声,“不用害怕,我只是将你们当年烧成灰烬的东西又恢复了罢了。怎么样?”
老狐狸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纪优压低了声音,“其实你在看到是自己的亲笔字迹后就已经确认是两年前的那份合同了,不是吗?”
纪优冷冷地盯着他,内心出奇地平静。
······
返回公司的路上,车内的纪优和容米正喝着香槟庆祝。
容米:“纪优,你说那只老狐狸会真的那么做吗?电影就要上映了,况且那还投资了几个亿的啊?”
纪优有自信,“不会,他必须得那么做,因为那份合同的存在足够让华峰影业被告到身无分文了。”
也不枉她开启第五扇门复原了这份合同。
“真的啊?”一口酒差点没把容米呛到,她咳了几声,“天哪,纪优你狠起来简直了。”
“我狠起来自己都害怕。”纪优晃了晃酒杯,将剩余的酒一口吞下。
半个月后,华峰影业宣布从洛施集团撤资的重大消息登上各大媒体头条,而纪优更关注的是后面那句:据悉洛施集团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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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手机又震动了几下,纪优看了眼才发现离下班时间已超过了半个钟头了,她清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才从办公室往外走,下了电梯走出门口何益的电话就打来了。
“猜猜我在哪儿?”
纪优四处搜寻着,“我找不到,要不你告诉我个具体方位?”
“东边45度方向。”
纪优侧过身一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此刻,站在离她不远处的除了何益,还有陆衍。
电话那头还在不停传来何益的声音,可纪优却只是举着手机微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陆衍向她招手,笑的很是灿烂,然后慢慢向她走来;等他走近,纪优的那句“我们已经分手你还来干什么”的问话还未出口,就看着陆衍目不斜视地从她身旁走过。
他是真的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纪优转过身去,肖玉正挽着陆衍冲她得意地笑,她别开脸,眼睛被灼的生疼。
是啊,他本就是不爱她的,又何苦去难受别人代替了你的位置呢。
这不是与自己过不去嘛。
终是没让眼眶里膨胀的泪留下,她大步地朝何益的方向迈去。
凌晨一点,何益被尿意憋醒,从厕所出来却发现地上湿湿的,打开客厅灯一看竟是一滩血。一顺望去,墙面和地面上也都血迹斑斑。
而脚下的这摊血气味浓烈,颜色鲜艳,就像是刚刚从人体里面流出来似的。
何益皱眉一惊:糟了!纪优!
他赶紧往纪优房间跑去,可还未进屋,里面已有血从门缝里往外流出;他瞪大眼睛,抖着手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