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几日后, 纪优消失的事件正式被立了案。
何益已经连续在办公室里“住”了一个星期了,可桌面上除了堆满了散乱的文件、资料之外,手头上的案件依旧无任何进展。
他用手支撑着沉重的脑袋撑在桌上, 脑袋里是空空的一片, 无任何头绪。肖新还在整理着那桩轰动整个南市却抓不到凶手的奇异案件, 推论写了一堆纸最后也还是被他揉进手里往墙角垃圾桶投去, 结果意外掉落在框外。
“哎呀, 没进!还以为今天就要投满整个垃圾桶了。”转头看向何益,遗憾地说。
见何益在沉思,他看了眼手机, 肖新提议说,“阿益, 要不——咱们去喝一杯?”
可何益好像元神出窍了似的, 压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阿益!阿益!”肖新拍了拍何益的肩, 见他有了反应才说,“你呀, 这每天没日没夜地可别案子还没破,身体就垮了!”
何益晃了晃发晕的脑袋,问他,“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揉了揉脖子,酸的直疼。这段时间是越发地爱发呆了, 有时候缓过神来时居然都忘了自己做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了, 这种现象难道是——老年痴呆提前了?
肖新两手一摊, 摇头, “还是老样子,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痕迹, 这事还真是有够蹊跷的阿。”这案子真是困扰了他一个多星期了,果然还是过分自信了,称自己为后起之秀这事儿就当作空气散了吧。
“······”何益没再做声,又继续埋头翻着资料。
“诶,你别又工作啊!”肖新随手拿了本《罪案破译法》敲了敲桌边,吐槽道,“我说的你是不是又给忽略了?”肖新说的愤愤然,恨不能口吐白沫来表示对何益长期将自己当空气的不满。
何益很快有了反应,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肖新还以为这次何益总算是回了元神,却没想到他却是一脸茫然地问向他,“你刚刚是说了什么吗?”
“我······”肖新气的蓦地站起身来,有些委屈,“得,我再重复一遍就是了,”他拿起外套往肩头一搭,手一挥,说,“走,咱俩去喝一杯 ,还是老地方,客我请!”说完肖新迫切地想看到何益惊讶的反应,却没想他只是哦了一声。
真是快被何益气死了,自己难得主动请客这哦的一声是个什么反应啊,这孩子是破案看案子看傻了?
索性直接将何益从屁股似乎被黏住了的座椅上拉了起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要是垮了那到时候纪优就更没有人能帮她了!”
何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去,查案。”就要坐回原位又被肖新给一用力给拉了回来,忍住想揍他的想法压低了声音,劝他,“阿益,咱这些天都快把整个办公室给承包下来了,你说说你查到了什么没有?”
“······”
“说实话,我现在脑袋都快麻木了,什么都装不下了;人的大脑是要休息的。”
见他没反应,肖新又加重了语气,“阿益,咱俩出去随便转转都行,这样子毫无思绪地呆在这儿也不是那回事!”
“好不好?”肖新真是觉得自己都快成何益的男朋友了,这眼前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在催自己媳妇注意照顾身体似的。他无奈地挠了挠头,看着何益等他回应。
“好。”何益手搭在他肩头,一脸认真地说,“你请客,谁食言谁乌龟!”
肖新也反搭上他的肩膀,笑,“那是肯定的,我肖新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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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午后,碧潭池边,一束粉光射向潭底,犹如一个传声筒。
“简野,”蝶也呼唤的声音传向潭底,震得湖面水波纹一阵阵,“简野!我知道你是听得见我的声音,为何我说了那么多你仍旧还是选择沉睡呢?”
蝶也无力地蹲了下来,白灵也静静地蹲在她的身旁,也用它那发光的大眼睛盯着湖面,时不时地转动两下好似在搜寻着什么。
好累
“哎,好累啊,白灵,你说我每次都这么苦心婆口地劝他又用吗?”蝶也轻轻抚摸着白灵的毛绒脑袋,叹了口气,心里真是有苦难言啊!
她收回掌心里的粉光,小声问白灵,“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啊?”她撑着下巴思绪万千,自宓优走了后她能说话的也就只剩下白灵了,这个自打她出生就陪在身边的白松鼠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几乎没有离开过她半步;可也唯有它是最懂她的心思的。
“是吗?”她认真地看向白灵,沉吟出声,“或许我当年就不该私自将他带入神界,明知他与宓优是不可能的。”
白灵舔了舔爪子捋了捋被她无意识揉成了麪团的尾巴,每次也都是这样,只要蝶也烦闷的时候总会抓着它的尾巴揉,都成了一种习惯了。
蝶也收了目光,又重新投向了碧潭湖面,嘴里喃喃道,“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我在向你唠叨还是你在倾听我,总觉得都不过我自己在自言自语罢了。”手又不自觉地伸向了白灵的尾巴,白灵甩都甩不开,只得耸拉着脑袋期艾地看着她。
“银介总是让人有种不敢接触的感觉,冷冷清清的、好像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目光从来都很少聚集在一个点上,真想知道他的出生是不是就是为了守护三界而生的。”
蝶也腿酸了,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手下意识地松开向后撑,结果还是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白灵吃痛地抱着被蝶也揉宁了半天才松开的尾巴,忍无可忍地化身成了人形惊现在她的眼前。
“你、你、你······”蝶也抬头就见白灵不见了,眼前的是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衣翩舞的男子,脸生的俊白秀美;一时间舌头就跟打了个结似的怎么都捋不清,只得傻楞楞地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白灵向她伸出手,如沐春风般的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可是被你“折磨”了耳朵好几万年的白松鼠啊。
“你、你真的是白灵?”蝶也满眼诧异地看着他,“可白灵······”后半句话她没说出口,被白灵接了过去,笑意满满地解释道,“我一直都是男子。”
“······”
蝶也竟低头一时无言以对。
银介正从花间洞里出来寻找蝶也的身影,目光却被她身边的白衣男子吸引了过去,他疑惑了一瞬,走了过去,越过了蝶也的目光看向眼前挺/立的白衣男子,语气平淡地开口了,“你怎么舍得现身了?”
这么多年突然如此莫不是要······
蝶也更加惊讶了看着眼前似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的画面,嘴巴不利索地问,“你、你们?”
“啊!”蝶也貌似恍然大悟地扫了他们两眼,正要说话却被银介一句话给堵回了喉咙,“白灵,你此次可是寻到了什么方法吗?”他的意思是指使紫色蔷薇再次绽放。
“嗯,”白灵点头缓缓地看向蝶也,说,“就是与她成婚。”
蝶也:“什么?”
银介:“······”
此刻,花间洞内正躺在冰棺内的人细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扫了扫四周;这里很漂亮犹如人间净土一般。她慢慢坐起身来,发觉自己竟然躺在了一个冰棺里,这个冰棺与幻一上次受伤躺的竟一般无二,这里是哪里?
她的眼神里转而代替的是疑惑,站起身来从冰棺里出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腿脚找寻着这个类似琥珀装饰的花房的出口;却无意中瞟到了墙面上刻画着的一个面容清秀的美女画,她走近了才发觉画上的女子与她极其相似。
手不自觉地扶上画上女子的秀丽的面庞上,一瞬间,心好似被电了一下颤了颤,她只觉得这个画上的女子与她有着极深的渊源。
“你醒了?”纪优转过身去,眼前是一个极美的女子,秀丽端庄,有着一对粉色双翼,又是天使?
纪优想,这里盛产天使?
随后进来的俊美的男子让纪优不由得一愣,这人的眉眼处太像一个人了,纪优的眸光流转在男子淡定的脸上,直到男子的身后出现另一个让她不得不转移目光的脸,“银介?”她诧异出声,又回头细细地看了眼冰棺;才发觉这里原来似曾相识。
纪优又忽然回过神来,目光再次投向那个依旧淡定的白衣男子,小声地念道,“陆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