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陆衍生怕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竖耳倾听等着纪优的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交往,我们交往吧。”
纪优走近了他,音量增大了些许。一字一字地敲打在陆衍的心头, 震得身体一阵发酥、发麻,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 因动作过大惊得纪优向后急退了半步, 眼见着就要身体不稳, 陆衍一把 搂住她,四目相对相对本该有的火花却被纪优冷冷扫过。
她站稳了步子,向后再退了了一步;不得不说, 这样俗套的剧情她真的不太喜欢,出现一次那是偶然, 二次则是惊艳, 出现第三次那就是俗了。
可不论是哪种, 她都不曾设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见陆衍半天没有回应,纪优理解地道, “如果觉得很难接受就当我没说过吧。”都说表白是浪漫的、激动人心的,她怎么一点心动加速的感觉都没有呢?
陆衍眸光停留在纪优的眼里,想搜寻着些什么,却看不出这个女孩一丝谎言的痕迹,她说的很认真可他却没有一点兴奋的喜悦感,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为什么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也许就是因为她直视着他的双眼, 说的那么认真才让他看不到眸里该有的星光吧。
他顿了几秒, 薄唇轻启,一声清脆的沉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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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气温上升到了一个在这个月里少有的高度,大约是警局的人今天来的异常的多(三四个来自首的。)的缘故吧。
何益脱下了外套挂在椅后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着椅背,揉了揉眉心,重新整理着思绪,手中的笔时不时地转动几下;桌上的草稿纸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图记,写着一些与案件相关的人的姓名。
很快,他陷入了一片沉思。
宾利车并不在G市常见,即使是刻意用白灰蒙住车牌也是无用的,要想查到车主是不难的,可却并不能以此作为证据。
他拿起红笔圈住一个名字,若是依靠现有的证据和口供是可以将她抓捕归案的,只是这样就打草惊蛇了,幕后操纵者只怕会想方设法摆脱一切不利(他)她的证据,至于会不会做绝就要看此人的脾性了。
思索了好一会儿,何益才拿起手边的厚厚一沓的资料翻阅着,头顶的光忽然暗了些许,他抬头一看,一个面容憔悴地女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正双目无光地盯着他,嘴里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要自首。”
何益觉得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是都在出门前挑好了日子排队来自首?
“因为什么事情要自首?”
“偷窃?打人?抢劫?还是——”
边说着用手拨开面前的一堆如山高的资料和档案,拿了份崭新的笔录纸夹在黑色文件夹里,捏住笔就要记录。
“······”
他倪了一眼年轻女人,满脸的痘痘夹杂着些未卸干净的化妆品的痕迹,眼窝深陷,眼神涣散,补道——“杀人?”
又指了指桌旁的方凳,示意女人坐下。
女人的衣服袖子沾满了红色痕迹,仔细一看,像是口红沾染上去印子,何益猜想,这女人肯定是内心挣扎许久才来这里的。
见女人嘴唇未有一丝动静,何益提高了嗓子又问了一遍,“告诉我,是——哪种情况?”这次的语气带有一丝不容拒绝、咄咄逼人的严肃气息。
“指使人杀人。”
手中的笔顿了顿,何益抬头,眉头微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就是张遥?”
“对,我就是那个幕后操纵者。”张遥声音嘶哑地说道,眼眶微微泛红。
“说吧,你是怎么去操纵这一切的?所有具细的细节都要求如实地陈述。”他倒要看看她能怎样地揽下所有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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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离开后没几分钟,纪优就被一股神秘力量给带到了冰堡。
她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已经身在冰堡了,正疑惑取下紫晶查看,眼前出现一扇紫檀木门,那门缓缓开启,一道金色耀光吸引着纪优一步步走向它,直至身影被光淹没。
白光接替而来,照在某一个光点处,纪优转眸,眸光闪耀,那里有片纯净的翡绿,在翡绿的中央有一个拥有着一对白色翅膀、恍若天使般的人□□而立。
背影清冷、一头亮眼的银发随清风翩舞,白色的斗篷轻舞,透着股潇洒的英气······
纪优迷晃了眼,他——是谁?
正当疑惑之时,一团彩色小毛球飞快地跳入纪优的怀里,“你好啊,小家伙,你怎么在这儿啊1”
纪优轻轻地抱起小松鼠,看到它嘴里像咬了块什么东西,亮闪闪的,凑近了一看,好像是一个类似花草的根茎,有着淡淡的透明的紫,可从透明的程度来看这东西分明就是水晶。
小松鼠蹭了蹭纪优的脸,毛茸茸的很舒服,然后又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了出来,径直地跑向了那个“天使”的身旁。
那小家伙在“天使”脚边蹲着,慢慢吐出嘴里的那块水晶,用爪子举了起来·······纪优这才看清那是一朵花型的水晶。
“你来了。”
“天使”优雅地蹲下,轻抚了抚小松鼠的毛绒脑袋,小松鼠柔顺地蹭着。
“天使”接过那支水晶花,小松鼠一个小跳,蹲坐在了“天使”地肩上。
“天使”缓缓转过身来,绝美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在下一秒完全展露在纪优的眼前,这画一般的男子是——
——“幻一!”
纪优震惊不已,这样一个梦幻般的“天使”居然是幻一吗?
“天使”淡雅地笑,温润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