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匿和匿休休起来后,便去找了风林国王。
匿说:“我要见王家小姐。”
国王说:“你,你说什么?孤没听明白。”
匿说:“徐泽,我已尽知你和王家的事情了。别担心,我并无恶意。”
国王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说:“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匿笑了笑,说:“我和王心怡是旧识。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的。”
国王神色一松,但还是有些紧张,说:“你口说无凭……”
匿神色一正说:“我的修为便是凭证。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国王神色一紧,片刻后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请大小姐过来。”
“不必请了。我来了。”王心怡带着两个人从大殿正步走来。是红姨和凝儿。
匿眼神闪过一丝温柔,说:“你们来了。我是来和你们道别的。”
“公子要走了么?何不多留几天?”
“你们有正事儿要办,我不敢耽搁。”
红姨一愣,疑惑的看了看匿和王心怡。
王心怡转头对红姨说:“我和匿公子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不会插手这件事的。”红姨点了点头。王心怡转过头幽幽的看了一眼匿。
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为刚刚说漏嘴掩饰了一下。
“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看下,我也想看看这王紫。”
“这……”国王不敢说话,毕竟做主的不是他。
“匿公子既然有兴趣,便一起同行吧。顺便送送公子。”王心怡说完看向匿的眼神闪过一丝暧昧。
“既然大小姐都这样说,好吧。匿先生也请随在下一同前行吧。”国王说完,喝了一声来人,吩咐了三辆马车。
三辆马车缓缓驶出了风林城,又行驶了好一段路,在一座茅屋里停下。
众人下了车。
“国王把人安排在此,到是妥当啊。”匿说道。心想这国王倒也聪明,知道把人藏在风林城外,而且兜兜转转一般人怕是寻不到。
“哈哈,匿先生说笑了。先生不必在称在下为国王了。既然先生认识大小姐,先生若不见怪,便唤我徐泽罢。”说完推开茅屋走了进去。
众人也随着进去。
一进去便有两人农夫打扮的人跪下见礼。
“免了,最近何有人来?”
“回陛下,最近何往常一般,无任何过路人。”
“很好。带路。我要见人。”
“是。”应了声诺,两农夫便走到牀前,推开牀板,露出一暗道。
“诸位随我下去吧。”徐泽回头对众人说。
众人下到这暗道下边,又兜兜转转走了半响。
“这暗道设计可真是巧妙。一般人进来估计未找着人便已迷失了出路。”王心怡赞道。
“大小姐谬夸了。”徐泽说。
走出了暗道,来到了一间地牢。地牢前有一桌子,两个士兵模样的睡躺在那儿。桌上还有倒了的酒瓶子。
徐泽和两个农夫脸色一变。两个农夫率先走到桌子,抄起两个人便是啪啪啪,一人甩了几大耳光。
两人吃疼,骂骂咧咧的醒了过来,一见是这俩农夫和身后的徐泽,便是一个激灵,跪倒在地。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班时候吃酒寻欢。”徐泽黑着脸骂道。
“陛下……陛下赎罪!”
“说,这酒从何而来?”一农夫问道。生怕徐泽怪到他俩失职。
“这,这,这昨晚一来便已发现在桌上。以为是上边总管见小的辛苦,特地赐下的。”一兵卫战战栗栗的说道。
“这酒从何而来?”徐泽沉着脸问俩农夫。“你们在外边当值,怎的有酒可以混进来?”
唰一下,两农夫脸都吓白了。扑通两声下跪。
“陛下,陛下赎罪。属下当值一直严守戒律,绝不会放酒进来。送饭来的时候,我等验饭时并无发现有酒。”
“先不说这个,快打开牢房。”王心怡说道。
两兵卫看着徐泽。徐泽点头。便是大赦一般,跑过去打开了牢门。
众人进去一看,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王心怡冷声道:“徐泽!这是怎么回事?!”
徐泽刷一下,冷汗直下。跪在王心怡面前,颤声道:“大小姐,这这,这我一定查清楚。”
“给你三天时间。必须给出一个家族满意的答案。”
“是。是。属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匿看了看周围,周围没有打斗迹象,便证明要么是协助逃出去的是熟识,而且走时无半点慌张,连衣物都没有落下。匿走到牢房吃的牀边,突然看到有一张纸条。
“你们看,这里有张纸条。”匿捡起纸条。看了一下,眉头便皱了起来。
“纸条写了什么?”王心怡走过来拿过纸条。一看,便看向匿。
匿摇了摇头。“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者是别人嫁祸呢?”
“小姐,纸条上说什么啊?”凝儿问。
王心怡递给她。她接过一看,纸条上写:王紫,书院领了。从此,王紫不再姓王。
出来茅屋之后。徐泽便马上说要回去查清楚带着他的人走了。王心怡也差凝儿马上赶回家族,禀明这里的情况。
此时只剩下匿,匿休休和王心怡,红姨。
“红姨,你先和休休到树林里玩会儿,我和匿公子有事要说。”
红姨深深看了一眼二人。走到休休面前,温柔说:“你便叫休休?和阿姨去玩耍好吗?大人要谈些事。”
匿休休抬头看了看匿,匿点了点头。红姨便带着匿休休走开了。
剩下两人,并在一排,坐在茅屋门外的大石头上。
“这件事,应该是书院做的。”王心怡说。
“为什么?”
“因为这字是你们院长的字。我幼时曾在家族里的藏书院里见过。”
“就因为这字么?”
“当然不是。闻得院长出行,那么院长也就不在书院,而不在书院的书院之人应该就只有你和院长。不是你,便是院长。而且如此行事风格,听得传闻倒也似书院的作风。”
“难道就不可以是熟悉书院的人做的?”
“不排除。”王心怡深深的看着匿,眼神充满惊奇。“但基本没这个可能。”
“为什么?”
“因为是书院。书院在世,没有人敢冒充。”
“有那么神奇?”
“你未入书院,你又怎知世人对书院的崇敬?”
“好吧。如果我到大唐,我会留意下。是不是书院,我到了便知。”
“你,你要走了?”
“嗯。早点到。早点知道是不是书院干的。到时我便通知你。”
“你到时怎的通知我?”
“嗯,很多方法。写信,或者找到你。你总不能消失吧?既然不能消失,那我总找的到。”
“消失不会,或许到时我也会到长安。”
“真的?”匿转头看着王心怡,眼神闪过一丝喜悦。
“嗯。我说过。十月书院会大开普通山,届时能通过普通碑的人,便就是书院的人。就算我不能进去,去到见识见识也是好事。”
“没事,到时我做主,准了你进入后山。”
王心怡撇了撇嘴。“听闻书院是最讲规矩的。”
“规矩什么的,破掉便好。”
“你懂什么,你连书院都没去过。”
“虽然没去过,但我已是书院之人。届时就算做不了主,若你真心想进来。带你进来一观,应该也不难。”
“书院最讲规矩,但书院偏偏是最喜欢破规矩的。这话一点没说错,你都未到书院,便已这般说,若是到了书院熟了些时日,那还了的?”
两人相谈甚欢,完全忘了时候。
直到红姨沉着脸拉着匿休休回来的时候,王心怡才恍悟,红着脸站起来。
“红,红姨。”
“你们聊的那么久。都谈了好些事情?”红姨说。
王心怡听得红姨话中有恼怒之意,急忙过去拉着红姨。
“红姨,没什么啦。我和匿公子兴趣甚投,所以聊开了些,忘了时辰。”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匿站起来,说。
“嗯,心怡也祝公子一路平安。”
“再会了。”
“再会。”
匿牵过匿休休的小手,再次踏上了大唐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