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忍者村的晓一直在逃着,那个杀害师父并且杀了村子里所有人的男人,如果不逃走一定会将他也杀掉。
拖着虚弱的身体他还是没能坚持太久,离开了岛屿,在中土的海港口,他还是坚持不住的倒下了。
可是就在意识朦胧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身边,那人一席浅葱长衫,戴着斗笠,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就在那一刻,他拉着那人的衣袖不松手。
“救我……”
他必须活下去……
于是他被带到了一个名为木青书院的地方,也才认识了这个名为木青浅葱的女子,但也从那一天,他暗地里寻找着那个手背上有着双鱼刺青的武士。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呢,你叫什么名字呀,来到这里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的来历呢。”浅葱每次看着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家伙都会问上一句,可是换来的也大多是沉默,到是这个家伙,自从伤好之后就找来一套黑色的忍者装扮,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算了,你总是发呆我也不能总是喂喂的叫你,干脆……就叫你鲤鱼好了,怎么样?不错吧。”浅葱在旁边自言自语道,“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咯!”
“……”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但却依然没有那个武士的线索。
虽然呆在书院,但是他也还是会暗自的接受一些委托,不管是刺杀还是其他的刺探任务,只要是涉及到武士的事情,他没有放过一件。
“鲤鱼快去帮我把门口那些个浪人什么人赶走吧!”
“鲤鱼呀,看你的身手也挺不错,那么以后你就保护书院吧!”
即便是自己不说话,并且对于这个女子来讲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路人,可她非但不去追究,反而将他这么理所应当的留在了书院,就好像自己本就该属于这里。
“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是鲤鱼第一次对浅葱说的话。
而浅葱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谁让先生我出去郊游的时候把你捡回来了,看你这么可怜就收留了呗。还要什么理由。而且书院缺人手嘛。”
“哦……”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可是至少,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这里也成为了他唯一的容身之所。
“鲤鱼,你大晚上的怎么又跑出去了?你不知道山里有危险的熊吗?”
“……”
“鲤鱼呀,有时间多学学段稣决,没事和大家说说话吗……”
“……”
“鲤鱼呀,虽然知道你是忍者,但是以后还是不要打打杀杀了……”
“哦。”
虽然这位不称职的先生有时候也会很罗嗦,但是就是这样的喋喋不休让他不由的想到自己那位不靠谱的师父,如果他还在也许会依然在他的耳边唱着那些难听的童谣吧。
但也在不知不觉里,书院里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这间小书院虽然不同于曾经的忍者村,但却有着与忍者村一样的味道。
曾经有那么一秒,鲤鱼差一点就要忘记仇恨,甚至有那么一秒他甚至想要放弃忍者的身份就这么生活在这里……
可是,那个人却还是出现了,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即便是他如今剪短了头发,换掉了衣服,他也不会认错。
只是那天那个人就那么站在书院门外,没有敲门也没有前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就如同那天来到忍者村的时候,他假装的无辜,却带着满身的血腥杀害了所有人。
不可原谅。
书院的门口,手里剑本来可以成功的刺穿他的喉咙,却不料先生却从门口走了出来,就如同当时这家伙欺骗自己师父一样,他再一次进入了书院。
鲤鱼明明知道,这个叫做绯村的家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士,可他却又无可奈何,明知道有一天这里会变成第二个忍者村。
只因为一件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那个男人自从来到书院,书院里的大家彷佛从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一般,就连一直对这些来木青的陌生人不屑一顾的段稣决,都彷佛对那家伙很熟一样,丝毫没有戒心,这一切都似乎不合常理。
即便是当年在忍者村时,也没有像这样。
也就在那天开始,他一直注意着千羽的动向。
不止是书院的人,就连镇子上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彷佛是许久未见的夥伴一样,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刻意的在围绕着这个男人旋转着。令他不寒而栗。
直到子明失踪,一切才渐渐的出现了波动。
鲤鱼不知道从大家分头找子明的时候留在书院的波斯少年和那浪人发生了什么,但是从那天之后的三天,书院里却找不到绯村的影子,哪怕是在那颗他经常去的榕树上也不曾见到他的身影。
“鲤鱼,你在找什么?”也就在子明失踪的第三天,鲤鱼见到了端着一壶梅子酒准备去亭子的先生。
“先生,绯村那家伙有问题。”
“你也注意到了吗,可是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呢。”浅葱笑了笑,看似并不上心的样子。
可是他知道,他明明知道那人有多么危险。
“怎么可能!那家伙是个杀人魔头!他的手上沾满多少人的鲜血你知道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失去性命吗!你根本就不明白!”第一次鲤鱼冲着浅葱大喊着,或许是压抑了多年的情绪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我会杀了那家伙。”
“鲤鱼,你不是答应我不杀人了吗……”浅葱皱着眉,鲤鱼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可是这个人,哪怕是先生阻止,他也必须杀了他。
“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簌簌的声音过后,鲤鱼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