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贵一句打断二人:“行了,不要为你们自己所谓的悲哀而自怜。”正欲再开口之际,应帮主将其打断:“妙隐山人,这十年受的辱我要一次性全部讨回。”说着挥剑打上去,他用力一挥剑锋,明显看出他用了全力。
妙隐山人嘴角微露出一个角度,“就凭你?”有力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双掌齐出挡住他来袭的内力,接着那一羣倒地的人爬起叫嚷着而来,背剑人心中默念:狼烟帮!谁想双方激烈的打斗将本就悬在半空的石柱震动,正在慢慢向下……
白妻与千秋发出求救声,白鹿立刻飞身而上,但他却只能抵住一根石柱,他毅然选择了妻子的那根,正当他只能看着千秋下落时,背剑之人道一声:“文贵,你去对付妙隐山人。”说着飞身上前抵住了那根石柱。
二人都在用全力的顶着石柱,背剑之人却还从容,白鹿却有些勉强,迟疑了一番的小媛飞身站到白鹿身旁,本直叫唤着的白妻说道:“向姑娘,你听我说,其实鹿哥并非有意杀你全家,他只是……”又是一声大声的叫唤,因为石柱又向下倾斜了一段。
向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这些,否则大家都无法安全。”这下她安静下来,那方,李文贵与应帮主二人合力对付着妙隐山人,明显吃力。
巧妙一个转身,妙隐山人用爪吸过应帮主手中的剑,“咣”一声,剑变成两半摔到不知何方,应帮主的手亦变成爪形,李文贵大唤一声:“应帮主,不要。”
不听劝的他早已身冲上前,妙隐山人笑两声,道:“应广为,爪功乃我们狼烟派绝学,你这虎不虎,象不象的,只能送死!”
言罢,犀利一眼飞身冲过,一个右爪手横扫,左手紧接抓向他喉咙,一旁看出的李文贵一个身形一闪,双脚而上,解了应帮主之围。
看出应付妙隐山人有困难的二人,背剑之人皱眉望着手中缓缓下沉,重达千斤的石柱,刚回过头来看,李文贵与应帮主双双被他内力震倒在地。
抚着胸口,抹着嘴角的血迹,轻咳一声都能将血溢出,妙隐山人一个如狼的眼神望向撑着石柱的他们。
诡异的笑着,慢慢接近他们,正手托石柱缓缓下坠的三人皱眉紧紧望向他,听他压在嗓间的笑声,“怎么样?几位,我来帮帮你们吧!”
明知他们此刻无法分神,别说开口,就连呼吸一下都必须得小心,得意的大笑一声,双掌发力打向两边,向媛与白鹿见状,同时抽出一只手出力抵挡。
另一旁的背剑之人则是出脚对抗来袭的内力,这时,妙隐山人似乎看出什么端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旁的善修见状,丢下手中的打斗来到此处,飞身一掌,内力朝他直奔而来,刚无法支撑石柱的三人看他抽手对付善修,便也迅速收力。
石柱在他们卸力的那一瞬间,向下倾斜一段,却见背剑之人右手向上一用力,石柱往上三四尺,他快速而下的同时拔出背后的剑,将剑柄插入地中,那一刻,伴随着孩子的叫声,石柱“哗”落下,剑尖**柱身。
小媛与白鹿盯着这一幕,有微小的碎石窸窸窣窣落在地上,背剑之人飞身来到千秋面前,手指向上一扣,绳被拉断,孩子安全救下。
正被善修缠斗的妙隐山人余光瞥到,爪上狠用一力,将善修逼出一段距离,他狂奔上前在其身后出掌,听得小媛与白鹿大喊一声:“小心。”
声音划破幻麝山上空落下的那瞬间,脚一抬,手一挡,将来势凶猛的内力弹回一股,另一股稳当的接在手中。噼噼啪啪的火光照映着二人,那半截面具反射出的感觉如同地狱在审判,安全下来的千秋奔往娘亲那里。
白鹿面露一丝笑意,看着千秋慢慢解开绳子,待她安全离开后,他与小媛一齐将石柱用力顶起,人撤离那里。倒在地上的石柱发出震天的“轰隆”巨响,一地的碎石竟被震入空中,弥漫着尘土的来袭,呛的那两边打斗的人均停下掩鼻咳嗽。
面对着毫无任何反应的背剑之人,妙隐山人心中暗道:姓柳的练的这是什么功?这尘烟呛的连我都有所受不了,他竟然丝毫不受影响。想着想着,他提气运上,加强内力,皱眉望着对面之人依然原样未动。
只感觉到面具上透出的那双眼神一紧,掌力一催,妙隐山人瞪大了眼睛,收手身体向左迅速侧过,内力直冲春深居的墙壁而去……
一个身影闪过,人来到插在石柱与地面的剑边,轻轻一点石柱,霎时间碎成一块块大石。再一个轻脚力跺下,剑“噌”蹿入空中,有意识般落在他手中。
而与那石柱碎开的声音同时,春深居的那一道墙亦是倒下半边,本整齐的屋内凌乱不堪。这接连的一幕幕将全场人看的惊讶万分,却只听白鹿道一声:“妙隐山人,该是做个了结的时候了!”
大吼一声,如闪电般冲过去,看他打力的感觉便知,使出了全力。戴半截面具之人刚要持剑上前去帮白鹿,却见那一边的应帮主大嚣一声,举着木灵剑疯狂的向他冲来。
他的剑刚压向头顶,便被不吃力的一剑挡回,踉跄退出几步,跌倒在地,心中暗道:他的功夫比以前更加厉害了!瞥一眼他侧转身看向正打斗的白鹿与妙隐山人。
白鹿一个回旋,本想踢他下怀,却不想他的爪手钳住他的脚面,无论怎样用劲都无法抽离。眼见不好,戴半截面具之人将剑放回鞘中,立刻飞上前接住被妙隐山人一爪抓伤被踢飞的白鹿。
等他安全下落,抚着的胸口猛的一个抽动,血从口中吐出,千秋与白妻奔上前,“爹,你没事吧?(鹿哥,你怎么样)?”
一旁的小媛看看还在与狼烟帮困战的众人,还有受伤的师傅、颜菲、李文贵、应帮主还有白鹿,现在只有她和眼前这个戴面具之人是完好无损。
大义分明的她毅然飞身向妙隐山人出掌,得意的妙隐山人透着满不在乎的眼神,双爪齐出,也看的清楚,他的内力远远在她之上。
两股内力“砰”撞到一起,奇的是,小媛并无半分损伤,倒是妙隐山人,整个人飞出几尺远摔倒在地。
向后看来,那人一个举剑挥着的姿势慢慢放下,妙隐山人撑着有些许不能动弹的身体,艰难的坐起,除了望一眼戴面具之人,还望向了天空。
原来当时有三股内力向他直冲而去,那还有一股在哪里?一口血掖在嗓门间,慢慢的呕出。戴面具之人随之也疑惑张望了一番天空,却听一声刚劲浑厚的声音:“老朋友,许久不见了。”
一身白纱布衣,满空柳絮而下,刚好映衬着晚霞亭那边亮出的白光,彭小河跑到李文贵面前:“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他轻轻摇头:“没事!”
与李文贵最初的印象一样,善修师太的眼神有些颤抖,“柳大哥!”他一扬笑意:“晓善!”眼神一收紧的应帮主与妙隐山人异口同声:“柳琅?!”
那旁打斗的两边人全部呆住,妙隐山人回过头:“你们愣着干什么?”听得这一句喝斥,羣人举剑朝柳琅攻来,瞥眼凌厉出招,双掌发出内力而去,又是一阵刮的人睁不开眼的大风将那帮人全部卷向空中。
再一看来,戴面具之人却是一剑从空中划过,半边人朝墙飞去。看着死的死伤的伤的狼烟帮众人,转头迎来那一双面具后充满痛恨的目光,他感到了恐惧,往后挪着沉重的身体。
戴面具之人大吼一声,举剑欲砍,被柳琅叫住:“等等。”看他慢慢走来,与他相视笑了一下,柳琅轻拍他的肩:“让我带他走吧。”
望了他半刻,应道:“好。”开始平静的幻麝山,又因为小媛的一声响动起来,“白鹿,我要为我家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