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主要殿堂分布在中轴线上,依次为牌楼、山门、灵宫殿。玉皇殿、老律堂(七真殿)、邱祖殿、四御殿。
戒台与云集山房等,大大小小共有50多座殿堂,占地约2万平方米。它吸取南北宫观、园林特点建成,殿宇宏丽,景色幽雅,殿内全用道教图案装饰。其中四御殿为二层建筑,上层名三清阁。
由于道家崇尚朴素自然,白云道观和亭阁都深藏于枝繁叶茂之间,感觉格外幽深,而大多建筑又取材于大自然,像竹木、藤条、树皮、树根等,没有丝毫人工的修饰,与四周的山林岩泉融为一体,的确分外和谐。
道教的宫观有两种性质:一是子孙庙,二是丛林庙。
子孙庙由师徒之间代代相传,庙产可以继承,有专属的门派。其他门派的道友可以暂时居住,且不能插手庙务。一般新出家的弟子都在子孙庙。
丛林庙不允许收徒,庙产不能继承,属于天下所有道众共同所有。丛林庙一般不分门派,凡是道教的法裔弟子(赤脚、民间道士除外)都有权利居住、管理庙务。
白云观属于子孙庙。
白云观所用道教图案,如灵芝、仙鹤、八卦、八仙等。
城外诸峰环绕,山上树木茂盛,山路两旁古木参天,浓荫覆地,羣峰环抱,四季常青。
白云观又分入室弟子,亲传弟子,记名弟子,关门弟子。
入室弟子是经过完整的拜师程序,被师门正式接收的弟子,一般是师兄传授技艺。
亲传弟子是师傅(师门中辈分高有资格收徒或掌门)亲自传授技艺的弟子。
关门弟子是师傅(师门中辈分高有资格收徒或掌门)的最后一个弟子,他在门派弟子中享有至高无上的特权,有时大师兄也要让他三分。
记名弟子不是正式的,只是挂名而已。
白云观记名弟子三千余人,入室弟子五百多人,亲传弟子和关门子弟不过百人。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一道黑影掠过,牌楼处古树下两名巡夜的记名弟子打着哈欠。
“听说了没有,慧真师叔祖要收徒了…”一名身材略高瘦的记名道。
原本迷迷糊糊都有些想睡觉的矮个记名弟子道:“你这傻帽,我早两天前就知道了,不过没咱们什么事。”
“是啊,慧真师叔祖那一脉全部都是女弟子。”
“丘祖殿女弟子各个貌美如花…”
“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到别处走走,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两个记名弟子打着灯笼慢慢悠悠的走到别处去。古树上一个黑影落了下来,这四四方方的四合院一间连着一间,黑影躲过巡夜弟子。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山道逐级而上,山涧流水至上而下川流不息,阵阵山风透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风声、流水声混合起来,彷佛是天籁之音。
白云观后山,一处药园里栽满了珍奇异草。几株半圆形直径10~18cm,厚1~2cm的异草便是灵芝草了。
黑影正是前来白云观寻灵芝草的玄魁,葛飞对玄魁说白云观药园有几株灵芝草,玄魁便来了。
摘下一株灵芝草,正待退去。
一只干瘦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玄魁双手上弹了一弹。玄魁如遭电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玄魁怔在当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情景,道:“咦!这是…”
只见在他身后,正站着一个年老道士,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道袍,全身上下脏兮兮的。
那老道不答,只用目光在这玄魁身上细细看了看,心道:“这模样好似一位故人。”
玄魁道:“喂,老道士,干嘛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老道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小兄弟,你深夜到我药园偷我灵芝草作甚?”
玄魁呆了一呆:“道长,我需要灵芝草救人性命,不知道长可否将灵芝草送于我?”
老道见他模样不像作假,捡起地上的灵芝草,交到玄魁手中。道:“既然小兄弟要灵芝草救人性命,老道便将它送给你。”
玄魁一怔,立刻接过灵芝草,道:“道长之恩,铭感五内。来日必定相报…”
老道摆了摆手,笑道:“小兄弟不必如此,既然灵芝草已经拿到,那就速速下山救人去吧,不过老道有一事相问,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回答?”
“道长尽管说来。”
“小兄弟和我一位已故亡友面容酷似,请问小兄弟姓甚名谁,令尊令堂又是谁?”
玄魁微带讶意,道:“小子玄魁,至于父母双亲的名讳小子不知,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他们。”
“哦?玄魁。”
“有意思,哈哈哈。”老道似乎碰上了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玄魁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这老道古里古怪。
“过两日便是慧真收徒之日,白云观肯定热闹非凡,小兄弟一定再来我白云观,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可以自由进入白云观任何地方,老道就住在这后山药园旁的茅草屋内。”
玄魁接过一块古朴的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木字。
玄魁迈开脚步,点了点头。走出几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老道,老道虽然古怪,但给他的感觉很温馨,就像一个长辈站在他面前一样。
玄魁来到破败的小村庄,将灵芝草交给葛飞。
葛飞接过灵芝草,一脸惊疑。道:“玄魁,你怎么做到的?”
玄魁将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来,葛飞这才释然,要从白云观将灵芝草偷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看来那‘老道’对玄魁很好。
葛飞心中所想,玄魁自然是不知道的。“何不利用利用这小子呢?”葛飞心中暗生一计。
“玄魁,没想到白云观现在最高辈分的木清真人对你刮目相看,他日你的造化必定不可限量,这令牌在白云观可堪比掌门手令。”
玄魁心中一惊,没想到那老道身份如此尊贵,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个神经有些失常的老道士。
“我葛飞游历三十载,自问天下间各种奇妙剑法招式都略知一二,唯独这白云观的落英剑法不曾领略,如今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到白云观去,如能和木清真人切磋剑法,虽死而无憾已。”
玄魁道:“这,恐怕不好吧?”
葛飞微笑道:“无妨的,相互切磋一下剑法不是生死之斗,只要能看一眼落英剑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