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翰河北上,需要走上几百里,就能见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玄魁和狂骨徒步跋涉在这密林之中。
绿草如茵的草原上还有一条细细的河,袒露在阳光下,远远看去,像一条发光的银项炼。
远远地眺望,草地上有团团白云在蠕动,原来这是牧场的羊羣,一只只白生生的,肥壮可爱,使草原更加生机勃勃。
忽然草原上下起了大雨,玄魁和狂骨躲进了牧民的帐篷里,热情好客的牧民献上了香甜的马奶来招待他们。
一队骑马的兵士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走进了帐篷,帐篷里面突然热闹了起来。
原来这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是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儿子,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名叫罕粘,他的打扮有五分汉人的模样,罕粘虽然很客气,但从他那骄傲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于身份还是很看重的。
原本就不大的帐篷里面根本就容纳不下所有的人,罕粘让十几个护卫都站在帐篷外面。热情的主人对罕粘客气至极,罕粘看了看坐在一个角落里的玄魁和狂骨,从衣着上看,这两个绝对是汉人无疑。
他走过来,很客气的打个招呼,道:“在下驼延部罕粘,幸会两位来自中原的朋友。”
狂骨自然是不屑于跟罕粘说话的,玄魁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当然不会如此狂妄,况且罕粘十分的客气礼貌,于是两人便聊了开来。
当罕粘听到这两位是外出游历修行时,原本对于狂骨的无礼便释然了,修行之人很多都有些孤僻。
罕粘本人除了喜欢汉人的文化这些之外,还喜欢汉人的拳脚功夫,虽然他只是刚入练体人级阶段,但是并不妨碍他滔滔不绝的说那些修炼事情。
罕粘此次出行是要去另外一个部落将自己还未见过面的未婚妻给迎娶回来,这遇上急雨,还来不及搭建帐篷,见这里正好有人家,便过来避雨。
雨已经停了,罕粘道:“玄魁兄弟,你我一路同行可好,反正你也是游历修行,何不跟我一道,也好见见这草原风光。”
玄魁心中倒是想,但他们的目的地是东洲,穿过草原到东洲一处险地修行。
望了望狂骨,狂骨并没有任何表情,看来还是要自己做主了。“罕粘公子,我们还要到东洲修行,不太方便耽误时间。”
罕粘笑道:“玄魁兄弟原来是要去东洲,这倒是巧了,跟着我的队伍一块走吧,正好我们去的部落和你们是同路的,在这草原上,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虽然你感觉一直在朝着一个方向走,但是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有所偏差,和我们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罕粘公子了。”
一路上罕粘十分的周到,他的护卫队带的不少的东西,除了聘礼之外,在草原上行走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跟着他走,倒是占了不少的便宜,虽然罕粘眼中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傲气,但那并不代表什么,至少玄魁对他的印象很好。
五六天的路程下来,鹰昊部终于是到了,这是一个要比驼延部大上几倍的部落。
鹰昊部占领着不少牧场,外面放羊牧马的牧民不少,一个帐篷集中地用木篱笆围着,木篱笆四周站了不少的兵士,这就是鹰昊部首领居住的地方。
罕粘似乎有些焦急,队伍离帐篷越来越近了。玄魁问道:“罕粘,你这是急着看你那貌美如花的新娘么?”
“玄魁,你就别嘲笑我了,我都没见过她,谁知道她美不美?说实话我对草原的女子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如今才二十岁,就要迎娶一个粗犷的女子一起生活,想想就很紧张。”
罕粘是太喜欢汉人的文化了,对草原上粗犷的女子没有兴趣,他更喜欢那种小家碧玉似的大家闺秀。
“哈哈哈,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非要娶呢?还带了这么多的聘礼。”
罕粘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草原的风俗就是这样,部族太多,只能靠联姻来巩固一下关系。虽然不太情愿,罕粘的队伍还是走进了鹰昊部。
鹰昊部一个大部落,气势恢宏,两排手持兵刃的甲士用他们特殊的方式欢迎了罕粘的到来。他们高举着兵刃,架成了一个蜿蜒的刀阵。
罕粘进入主帐,鹰昊部的首领热情的欢迎了罕粘,用最好的马奶酒招待他们。夜晚大家围在一块烤着火,看着草原的女子翩翩起舞,罕粘似乎有些喝醉了。
十几个草原女子一曲舞完。紧接着一舞女走了过来,舞女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罕粘那略微发红的脸更加红了,虽然舞女蒙着一层薄薄的丝巾在脸上,但这样的诱惑才更加的让人想入非非。
“这位舞女跳的舞和刚才那羣草原女子风格迥异,那轻盈优雅的舞步跟仙子一样…”
玄魁打趣道:“罕粘,你说他会不会是你未婚妻?”
罕粘清咳一声,被人说中心声了。虽然这种可能性比较低,但是草原女子别具一格的风气可是不同于汉人,也有可能就是她的未婚妻的。
如果这是汉人的娶嫁,待嫁女子是不会抛头露面来宴席上面跳舞的。
那女子舞完,便退下。罕粘心中一动,便跟了上去,或许是因为喝高了,发出的脚步声过大,前面的女子有所查觉,回头看着紧紧跟着她的罕粘,
“你是何人,为何要跟着我?”
罕粘尴尬一笑,抱歉道:“在下罕粘,刚才看姑娘舞若仙子,情不自禁便跟过来想一睹容颜。”
“罕粘?你嘴巴倒是挺甜的,不过你就这样跟着一位女子,太轻薄了。念在你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这次就算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说完女子就转身走开,罕粘几步追了上去,将女子搂到手中,另一只手飞快的将面纱摘掉。
女子有着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看上去端庄高贵,文静优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罕粘看呆了,只不过接下来他捱了一巴掌,那女子羞红了脸。
这时,一个持剑的红衣女子就愤怒的提着剑袭向罕粘。
罕粘出手抵挡,奈何功夫不济,加上又多喝了几杯,被红衣女子打的招架不住,紧接着被红衣女子一脚踢翻。
看红衣女子不依不饶的用剑刺来,罕粘一身的酒转瞬间就醒了,冷汗直流。
这红衣女子一剑过来,不死也要重伤啊!就在这时,玄魁一把将红衣女子手中的剑夺了过来,这诡异的程度让红衣女子措手不及,她之觉得手腕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剑就落到了玄魁手中。
红衣女子一身紧身的红袍,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儿,一头微卷的长发。
他打量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玄魁,少年穿着麻衣草鞋,束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古铜色的皮肤。
红衣女子虽然对玄魁的印象不差,但是被人夺了剑,心中甚是不爽,挥拳便朝玄魁袭来过来,玄魁跳闪腾移,将红衣女子的攻击全部躲开。
“为什么不出手?”红衣女子连续出了十几招,但是连玄魁的衣角都没捱到。
玄魁将手中的剑交还给红衣女子,他不怕红衣女子接过剑然后用剑砍他,红衣女子的实力一点也不高强,和罕粘不相伯仲吧。
玄魁道:“两位姑娘,不知道因为何事出如此重手?罕粘是在下的朋友。”
“哦,原来是一丘之貉,帮凶是吧?别以为你武功高我一点点就可以放肆了,只要我一喊,周围的士兵就将你们拿下了。”
玄魁不解的看着红衣女子,这姑娘态度可真恶劣,这时罕粘也已经站了起来,他来到玄魁身边,附耳在玄魁面前说了些什么,玄魁脸色一变。
没好气的道:“罕粘,你好歹也是贵族啊,怎么做出这么无礼的事情?”
草原女子多豪放,罕粘本来觉得这不算什么,但没想到事情居然变的这么大条了。
罕粘道:“我也不知道这红衣女子反应这么大,喝多了,喝多了。”
“一句喝多了就了事?你这混蛋,刚才我好像听这小子说你叫什么来着?”
“罕粘。”罕粘急忙道。
红衣女子鄙夷的看了一眼罕粘,道:“你就是罕粘?混蛋,父亲居然一直在我面前夸你多么优秀多么俊朗,这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不负责任,不行~我要立刻跟我父亲说,让他取消婚约。”
玄魁和罕粘惊呆的看着红衣女子转身飞速的离去,罕粘脑子一下转不过来,“她就是莎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