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林喝了一口水,从之前电力局带来的食物资源早已消耗殆尽,手里这杯水,正是美好给自己端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美好搭建的那间简陋小屋子旁边,正好依靠着的是一个超大水箱,水箱里面还储存着十几吨之多的水源。
虽然这些水源并不够纯净,但是美好也不知道是怎么去制作出来的,一个简易型的过滤装置,在过滤前,这水箱里面储存的水只能用来洗澡之内的,而过滤之后,完全可以被人饮入腹中。
当然,这也是林看见美好当着自己的面,喝下去之后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林才敢去拿来喝。
虽然到目前为止,美好和林还没交谈几句,但是林知道,美好并不是自闭和傻,相反,美好十分聪明,她随时随地对林保持着警惕,却没让林感到一点不适,就像是她端给林茶水,也是在林喝之前,自己先喝了一口,这让林内心对这个女孩的有了好奇。
而且,美好在这之前,似乎对各种各样的知识都十分了解,类似于对这种简易的过滤水源装置,这种东西对于一般人来说,似乎普遍的都不知道怎么去制作这种东西。
反正无论如何,美好和林现在相处的很好,萍水之交,当然,这是对美好来说,对林来说美好是救过自己的性命的。
美好,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即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美好依旧生活的井井有条,她也没有对丧尸这种生物产生巨大的恐惧,彷佛早就已经适应了过来,美好如初。不过林与之相谈甚少,说起来,美好更像是谜一样的少女,之前的搭救对美好来说如同常事一般,不值一提。
面对庞大,数以百计的尸潮,美好也是波澜不惊,唯一能让美好话语较多的时刻,也就是对着三月喃喃自语的时候,似乎,此时此刻,三月就是美好的灵魂寄托一般。
黄昏将近,尸潮也是慢慢就散去,楼下现在也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丧尸在四处游荡,形只影单,显得十分落寞。林对丧尸这种生物的认识早已形成定式思维,感觉这种生物就是本能,没有思想,它咬了你,也不会有礼貌的对你说声对不起。
但是后来想想,生前的他们也可能只是平凡平民百姓,形形**的生活在社会染缸里,或贫或富,绝大多数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变成这样,或许他们在释放心底最本能的欲望,或许,被最本能的欲望拷上了枷锁。
“唉,想这么多做什么,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对或错,善与恶。”
林落寞的自语了一句,自己的身世来历都是谜,自己背负的,远非表明看起来这么轻松。
“美好,我要走了,你呢?”
在走之前,林要问问美好,她一个人,何去何从?
美好蹲靠在屋外的门边上,轻轻的抚摸着三月的脑袋,听到林的声音,偏头看了一下林,稍弱的阳光打在美好的脸上,如同给美好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刹那间,美得让人慌了神。
“我留在这里。”
林眼神动了动,回过了神,美好虽然外表极力掩盖的脏兮兮的,但是出尘的气息很难被表面的现象掩盖,即使稍纵即逝,也让人深藏心底。
“那以后呢?”
美好继续抚摸着三月,再也没有出声。
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黄昏越来越近,林看着美好,美好看着三月。
林动身下了楼梯,片刻便轻声跳下了悬空的二楼楼梯,不出声响,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
楼顶传来三月的犬吠,像是在欢送林,三月现在至少不讨厌林,似乎是的。
别了别腰间的水壶,轻装上阵,林把自己只剩下三发子弹的手枪留给了美好,她比自己更需要。
拐出了窄道,林稍微弓着腰,轻手轻脚的开始奔跑,调整着自己身体的消耗量,把所有能量消耗降到最低,均匀的分配身体每一个肌肉羣的脂肪燃烧,由缓速开始平稳加速,到最后一直保持着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开始奔跑,也可以随时随地对各种情况做出完美的应对。
林距离城口越来越近,而林到目前为止还浑然不知城口发生了一件关于自身的大事件。
城口,城防武警战前指挥部,一座军用大卡搭建而成的军帐,足够二十余人在里面活动的空间。
军帐里中央的桌子后正坐着一名威严的团长,左右两边似乎正是参谋长和政委,三个人围坐着桌子前,低声的在商量着什么。
参谋长低声问道:“上级这次什么指示?”
团长声音雄厚:“像是有很多事情在隐瞒我们,这次病毒事件只让我们守城口,却让解放军守市中心,这不应该,上级还是告诉我们要严守阵地,对了,那个仪器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动静吗?”
政委听完团长说话,回答道:“没有动静,这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上级说的是哪个重要人物,到现在仪器还没有被触发,上级一直都在说,那个重要人物绝对会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
参谋长思索了一会儿:“我估计这次病毒事件与这个重要人物有很大的关联,假如这个人到了我们守卫的范围内,我们是不是需要问点什么?”
团长和政委同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团长开口道:“不行,对于这种事情,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几十年兵又不是白当的,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去知道!”
参谋长赞同的点了点头,抛开了这个话题,三人再度低声,开始讨论城防的事情。
一个奇怪的发射器摸样的东西,有底座,如同时间沙漏一般,里面流动着蓝色的液体,两名士兵正在这里巡逻着,正是三位长官之前讨论的感应仪器。
这时,两名巡逻士兵其中一名警衔二等兵的士兵说道:“班长,你说这玩意儿是个啥?我们天天守着这个东西,也不见它有个动静。”
另一名班长听见二等兵的问题,皱了一下眉头:“行了,我们的职责是守着这个,服从命令就行。”
二等兵挠了挠头:“但是我们守了这么久,它也没有反应,是不是坏了,还有,那个能让仪器有反应的人,是谁哦?”
班长严斥道:“当了两年兵,还不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吗?!”
居然和团长说的,大同小异。
二等兵点了点头,继续开始了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