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勾魂者的魔爪之下逃脱,让我跟李姑婆、黄姐姐、张姑一起又过上了一段平静安详的日子。吃饭、上学、睡觉……这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生活,却让我获得了极大的安心,嘴角、脸上又渐渐露出会心的微笑。
这样的日子真好,做个平常的人有着平常的幸福真好,我不禁感慨道。确实如此,平常人有平常人的幸福,何必一定要有非分之想呢。
幸福、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又要放假了。这次放假去干什么呢?
没想到黄姐姐早就为我安排好了。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需要就必须涌泉相报,但是最起码的谢谢还是要说的。
所以这个假期,我要起身前往冲虚山去拜谢柳中子还有他的师父,风清玄的爷爷风之道人。
心中无事,胸怀感恩。这一路走的是轻松愉快,更兼景色怡人,兴致格外的高涨。游于世外桃源,往见世外高人,真是大大的雅事。
一步一景,转眼就飞到了冲虚山风之道人的雅舍。上前敲门叩问,开门是位年轻人,眉清目秀,形貌俊朗,但不是柳中子。
“不知尊客有何见教?”我正在因想这次为什么不是柳中子而出神,开门人首先发问。
“哦,敢问风之道人在家吗?”他这一问,我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施礼。
“师父今早已经出门了。”
“那柳中子先生在吗?”
“不巧,师兄跟着师父一道出去了。”
“那真是不凑巧,不知他们到哪里去了?”
“师父他们采药去了。”
“几时能回来?”
“傍晚日落之前肯定能回。”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说的就是我现在的遭遇吧。
“还未请教贤士尊姓大名”
“不才姓李,单名一个溪字。”
“好雅致的名字,正应这山中之景。”我不禁赞叹道。
“既然师父、师兄都去采药了,就请姐姐进屋等他们吧。”李溪说着,把我跟黄姐姐引进了正堂落座,端来了茶水,就出去忙自己的了。
我跟黄姐姐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午,就在日落西山的时候,一位长者带
着柳中子缓步而来,柳中子身上还背着采药的草筐。
李溪出门迎了师父、师兄,接过柳中子身上的药筐。三人一起走来,长者在前,年轻人在后。
“今天有两位女客来找师父。”李溪开始向师父汇报,“现在正坐在正堂等候呢。”
“哦,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我们一起看看去。”
三人一起到了正堂,李溪略作介绍,就带着草药退出去了。
柳中子一眼就认出了我们,指着我对师父说:“这就是师父的孙媳妇晴雪。”
黄姐姐拉着我扑通跪在了地上,“拜谢风之道人、柳中子贤士的救命之恩!”
风之道人赶忙我们扶起,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把我打量个遍。“你就是晴雪啊?好一个标致的女子,我那孙子有福气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远道而来,长途跋涉,旅途劳顿,请二位在我这儿休息几天,在这自然的山山水水之间,好好的放松放松。”
随即风之道人叫来了李溪为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我洗漱完毕,收拾停当,前去拜见风之道人,风之道人看着我天生丽质,真是越看越喜欢。
一起吃了早饭,边吃边聊起了家常。
我对随即风之道聊到我当日是如何心烦意乱,以及如何被勾勒魂去,又被当日的俊美男所救,但是当我醒来特别好奇是谁救了我时,李姑婆、黄姐姐却不告诉我。看来我发生的一切,姑婆还有黄姐姐都一清二楚,瞭如指掌了。那她们肯定知道救我的人是谁了。
当日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姑婆她们好像就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姑婆、黄姐姐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哑然而笑,
还说等你身体养好喽再告诉我。
我心里嘀咕道:她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啊?
当然姑婆还有黄姐姐怎么说也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自然也知道,她们的性格脾气,于是乖乖的在家休养几日,学校也请了几天的假。
但是对于我是谁救起,俊美男的身份,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甚至想着用一切方法途径去找寻到他的身份。
休息了几日,朝姑婆还有黄姐姐说道,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去学校啦。”
姑婆和黄姐姐虽然不放心但是学校那边确实不可耽误,于是就答应了,并让我早点回来,我点了点头,把黄符摺好放在包包里,还不忘留一张放进衣服口袋,以防包包不见了,身上起码还能够留一张黄符防身。
其实我的目的地是医院,并不是学校,原因很简单,就是去守株待兔的,自己查询是谁救了我。
一旦有人死了,勾魂鬼差就会出现把人的魂勾走,而在医院是死人最普遍的,而遇到勾魂鬼差的机率那是百分百啊。
到了医院,我直接往急救室走去,一旦抢救不成就一命呜呼的机率是最大的。
只是,那天的医院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我都在急救室外面等了一个钟头了,一个急救患者都没有。
就在我百转纠结要不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听到长廊那边,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行色匆匆的,还夹带着病牀轮椅的声音。
并传来护士焦急的喊着“快快,叫王医生来,这伤患快不行了。”
而护士说的话,也让我精神为之一振,这是快不行的伤患?
很好,终于让我等到可以见鬼差的机会了。
我于是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听着长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几个护士推着一辆病牀往我这个方向的急救室奔来。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一声走了过来,他一边戴口罩一边往急救室走去。
急救室的门被关上,我在门外等的心焦,而这时,走廊里,又传来了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
一个中年妇女跟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奔了过来,而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年轻女子。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
“你爸都在里面了,你还让我走慢点,你这心怎么这么狠,他怎么说也是你爸啊。”那中年妇女走到了急救室外头,脸上已经满是泪痕,看着依然亮着红灯的急救室,她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了。
“妈,他都抛弃我们母女十年了,你还有什么必要去心疼他,死了最好,反正我也没这个爸爸。”那年轻女子一脸倔强,看着急救室的门,一脸恨意。
“你这孩子……”中年妇女听到年轻女子这么说,她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受,却没有了刚才那边慌乱担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