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过后,他们就被皇帝安排在皇宫外的,一座优雅的别院里。
洛普每天都看见她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时候他站在她的门口,很想敲门进去问问她是不是还需要什么。
这一天他又忍不住的走到婉晴的门口,抬起手很想敲门,可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打扰她好,如果见到她的话,又说什么话好呢。
那天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内疚头顶了,然而中原皇帝迟迟把公主接走的日子延迟,其实被留下只是因为她,那天干嘛好好的让她穿着西域女子的衣服呢,这下皇帝不知道要怎么误会了。
这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婉晴竟然自己打开了门,抬头望着他,接着她说道:“今晚你要带我去集市”。
只要她开口跟他说话,愿意理他的话,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呢。
“晚上我们都换上中原人的服装,现在麻烦请你让侍女送一套男装过来” 婉晴补充说道。
“好,没有问题” 洛普高兴的立马答应,接着他唤来侍女吩咐了下去。
当侍女捧着衣服走进来的时候,婉晴看见后就轻轻的说了句:“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换装”。
洛普注意到她这次竟然不需要侍女伺候,不过只要她满意她喜欢一切都没有问题,所以他转身也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准备换上中原人的装束。
脱下衣服后,穿上男装后的她,把头发披散下来,坐在镜子前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想起来很早以前,她也穿着中原人的衣服,辗转几个月的时间了,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从被追杀后又恢复了平静。
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突然想起当时那个人为自己梳的头发,所以今天不如她也像那个时候一样吧,用一根蓝色的带子扎起自己的头发。
一切准备就绪后,婉晴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后,发现原来洛普早就等在门口了。
“我们走吧”婉晴说完后,就直接往别院的大门走去。话说这个是从她住进别院里,第一次出门也是除了第一次可以好好看看这个繁华的都城。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洛普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婉晴只是面无表情的摇着摺扇,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一切。
然后洛普根本就没想到过,她竟然会在一个青楼下停下脚步,里面的姑娘看见有贵客上门,都是笑脸相迎的上来招待,还不断的给他们抛媚眼。
接着在一羣姑娘的簇拥下,他们就怎么的进了青楼。洛普非常奇怪一个女子,好端端的干嘛要进青楼呢,这种烟花之地也算得上是是非之地呢。
进了楼后,婉晴自顾自的走到一个认为比较安静的桌子边,然后坐在椅子上,洛普无奈的也只有照做。青楼的姑娘们热情的送上点心还有上好的女儿红,一边斟酒一边还劝他们喝下。
“都下去吧”洛普觉得这些人非常的碍事,实在受不了之下,他只能用银子打发掉这些纠缠不休的人。
最前面有一座很大的屏风,屏风前有三位妖娆妩媚水蛇腰的女子,在那里尽情的舞蹈献媚,然而屏风后却可以隐约看见坐着一位姑娘,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她在屏风后抚琴,婉约欢快的曲子从她的指尖传出,婉晴就是一直盯着那屏风后的姑娘。
那位姑娘似乎也感觉到了某个人的视线,有时候她会抬起头来,四周环顾一下可是想看的想找到的,却是都没有看见,所以她只能低头继续抚琴。
她的侧脸,的确是她。
坐在楼上最不起眼的座位上,有一位男子一直看着楼下的那个桌子。他绝对不会看错的,他立马找来一位姑娘,然后把身上的玉佩交给这位姑娘,并且告诉她送给楼下的那位穿着深蓝色衣服,乌黑的头发用蓝色带子束起的公子。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艳美长裙的姑娘,走到了婉晴的身边,然后很热情的头还送抱,接着她把那位客官交给她的玉佩,递给了这位拥有绝世样貌的公子。
婉晴接过这个玉佩,激动的抓住这位姑娘的手臂问道:“他人在哪里?”
那姑娘被吓得顿时,花容失色然后她抬起手,指指楼上的某个地方,然后婉晴才放开用力抓着她的手。
洛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不过他却没有问什么,只是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喝喝小酒欣赏舞蹈。
婉晴拿到这块玉后,就知道那个人一定在这里,不过她有点纳闷,为什么每次遇见这个人的时候都是在青楼呢,他是不是那么喜欢青楼的姑娘,看来男人都是这样子的,总不见得他的生意做遍天下吧。
曲终,舞停。
原本跳舞的三位身子婀娜的女子退下后,原本一直坐在屏风后弹琴的女子,轻移莲步从屏风后优雅的走到前面,她含蓄的抬起头来,没想到她的微笑就这么僵硬在了嘴角。婉晴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也太过渺小了,怎么这个女人也来到了这里呢。
日暮脸上原本僵硬的笑容,转瞬即逝她好像其实一直是笑颜如花,从来不失去那一份优雅的神情。她抬起头,看见楼上那个男人对她点了点头后,她明白了什么似得,然后走下台阶轻移莲步,所有的人都把视线聚集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哪一位公子有如此荣幸,竟然让这位美丽的姑娘垂爱。
婉晴只是冷眼看着,日暮越来越近的走过来,并且面带笑颜,直到走到她面前停下,然后日暮欠身轻启朱唇说道:“小女子仰慕公子已久,不知今日公子是否可以对小女子抬爱,与小女子共奏一曲呢”。
洛普听完这句话,简直都想吐血了,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乌龙事情,还仰慕已久难道她们认识很久了嘛,难道这个女子知道婉晴是个女儿身,还是其实根本就不知情呢。
在座的其他人,都无比羡慕这位被姑娘垂爱的公子,觉得他根本就是太幸运了。